“你也好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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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吻似乎有一个世纪那么长,连背后的瓷砖都叫体温烘热了。
淋浴水浸透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林喻之赤脚踩上一条长裤,足底打滑的瞬间,被周时也及时捞住了后背。
花洒开关却在无意间被撞偏,冷水倾泻而下,引得林喻之又一阵战栗。
周时也调回水温,手指顺着他的脊椎向上,滑进他黏连成缕的湿发,托住了他的后脑:“你说,当时那阵风把船掀翻,是不是你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林喻之立刻申明:“我也不同意。”
周时也吻他通红的耳垂,含混不清地告诉他:“你不同意没用。”
林喻之一口气堵在胸口,周时也屈膝顶进他腿间,自顾自地继续道:“谁不同意都没用。”
林喻之在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声。
他竟天真地以为这个人可以正常沟通。从十二岁开始,他就栽在了这个人手里,如今他竟还想要自己的下辈子。
可恶,还可恨。
周时也从洗脸池上摸到香皂,拿到水下打湿了,熟悉的清香在水汽里漫开,他俯首吻在林喻之肩头,问:“现在怎么不用我的香皂了。”
那块光滑的香皂在他掌心里缓慢地融化,又随着他的手从林喻之的背一直滑到腰窝。林喻之下意识地想要并拢双腿,却被周时也用膝盖分得更开。
顶在小腹上的那根阴茎硬得骇人。
他自己的也是。
“你管我用什么。”林喻之嘟囔着说。
水流顺着他两条笔直的长腿往下淌,最终在脚边汇成一摊奶白色的绵密泡沫。周时也轻声笑笑,替他打香皂的手继续下移:“你赌气的模样真可爱。”
“我这不是赌——”
香皂“咚”地砸上地砖,林喻之的话音被一根突然入侵的手指猛地截断,他仰头轻哼,又被劈头盖脸的热流砸得垂下头去。
“不用忍着。这房子,隔音挺好的。”周时也耐心地在他后穴里开拓,呼吸却明显乱了,“腿,分开点。”
林喻之压抑着喘息,浑身上下都绷得很紧,周时也直接伸出左手,抬高了他的右腿。快感与痛觉顺着尾椎传遍四肢百骸,林喻之的目光在氤氲的水雾中失了焦,指尖掐入周时也的背,在他背上划出了好几道红痕。
周时也低头吻他的脖颈,左手从他的腿根摸到膝弯,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
好像在做梦一样。
又或者,自己根本没有从海上回来。
手指抚过的每一寸肌肤都是烫的,和冷冰冰的相框不一样。
他一度强迫自己接受了失去林喻之的现实,靠着他的照片,他的视频,他的录音,还有几截断掉的红绳,浑浑噩噩地走过了这些年。
他根本不敢与林喻之相见。他很清楚,一旦林喻之出现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他就再也没办法放手了。
就像现在这样。
“希望不是梦。”周时也低声说,“你出现的梦,最后总会变成噩梦。”
也许是发烧的缘故,他的声音格外地哑。林喻之转过头看他,掐在他背后的力道也渐渐放轻了。
淋浴水戛然而止。
周时也终于回过神来,见林喻之关掉了花洒,又伸长手从毛巾架上拽了条浴巾下来。他以为林喻之要走,本能地扣住他的手腕,林喻之却突然欺身向前——
浴巾盖在两人头顶的瞬间,周时也瞳孔骤缩。
林喻之在他唇上印上了一个吻。
*
不希望这是梦,却又怕将这梦惊醒似的,周时也放轻了呼吸,被动地任他吮吻自己的唇。睫毛上的水珠颤动着滴落,周时也隔着浴巾扣住他的后颈,想要加深这个吻,林喻之却向后退开了一点。
“去床上吧,站不住了。”林喻之小声说。
他话音未落,周时也已经托着他的屁股把他抱了起来。
窗外华灯初上,云层被风吹散,满室的月光宛如一层洁白的雪。林喻之被丢上大床,周时也将窗帘草草扯过一半,自己也抬腿上了床。
窗帘的阴影恰好切割在他劲瘦的腰腹肌群,林喻之抬起手,指尖顺着他的腹肌向边上游移,掌心轻轻覆上了那两处刀疤,不太确定地问:“你行吗?你的伤是不是——”
周时也突然抓住他的脚踝抬高腿,俯身下来的同时腰身猛地一沉——
床单在身下揉出潮湿的褶皱,林喻之的腰刚弹起就被掐着按回了床里。
“行吗?”周时也向他确认。
林喻之紧皱着眉头没回话。挤进后穴的那根东西比在浴室里感受到的还要硬,还要烫,烫得他腰眼发麻。
周时也用左臂将他环入怀中,待他适应了,才开始九浅一深地抽送——每记深顶都刻意碾过前列腺,又在穴肉收紧时撤回成轻飘飘的撩拨。
“你也好烫。”他将唇贴上林喻之急速搏动的颈动脉,叹息着说,“里面好烫。”
未擦干的水珠顺着他沟壑分明的腹肌向下滚落,交合处一片湿黏。林喻之紧闭着眼,下身却不自觉地开始小幅度迎合。周时也用拇指碾过他紧抿的下唇,又继续深入,撬开了他固执的齿关。
另一只手则死死掐住了他的腰。
他克制地停在浅处,凑近林喻之耳边哑声道:“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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