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是权衡是博弈，是这个世界上最和激情扯不上关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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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他们这种一开始就不被家族重视的弃婴，小叔博延礼被家族保下。

大哥倒台后，圈子里也很现实，上司觉得他没有价值，他家也一蹶不振了，提出与他聊聊。

他被调走，灰溜溜从众山之巅的位置上黯然离开，借助盘根错节的人情往来关系，去浅溪的事业单位做事。

他不甘心，接受不了由奢入简，也许也有愧对列祖列宗的羞耻，这几年辞职回到京中。

李驭衡听完叹了口气，怜惜地抚摸博鸣柔软的发丝，抓过领口往地上一摔：“你可真是给我添了个大麻烦啊小博哥。过来的时候一直有车跟踪我，甩掉几次都能重新追上来。”

他把一个裂屏的旧iphone砸在他胸口，博鸣的心随即沉下去。

背面的黑金条纹手机壳，是李驭衡初中送他的生日礼物，塞在一箱厚礼当中，显得格外真挚，直到出国那天他都一直在用。

博鸣不敢看他，李驭衡就跨步坐在他身上：“好大的胆子，你把旧手机放我这里，是想我替你被车撞死吗？”

李驭衡的‎‌鸡‎‌巴‍‎‍‎被他备受欺辱的惨样挑逗，鼓囊囊地压在博鸣柔软的小腹上。

生理盐水已经溢出，李驭衡一巴掌扇掉他眸中的泪：“真是好一个驱虎吞狼，小博哥，长本事了啊？”

泪滴在博鸣俊俏的脸蛋上，他整个肩膀都在抖，又哭又笑，半晌才憋出一句话：“好啊，对，小李总真聪明。我就是把你当盾挡，难道想活下去也有错吗？你把我骗回国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有这一步棋！”

李驭衡的脸彻底阴沉下去。他跪在博鸣脸上，昂扬的性器跳出衣料，肉刃狠狠‍‌‎‍‎插‌‎‍‍‎进‎‎‍‍他喉管。

真的是操了太多次了，哪怕恨到极点都知道怎么让对方爽死。

博鸣张着红润的唇整根吞下去，舔得啧啧作响。小嘴挽留着每一寸青筋凸起，带出暧昧的银丝垂在下颚。

李驭衡很快‎‎‍‍‌射‌‍了‍‌，‌‌‍‎‎精‎‌‎液‌‎‎多得兜不住，掐着喉咙让他吞下去，差点没把他呛死。

他想起以前看过一句话，世界上什么都关于姓，唯独性关于权力。

李驭衡放在桌上的红酒醒好了，一口下去满是干涩的花果香。他背对着一片狼藉的博鸣，让他快滚。

博鸣双唇紧闭，感觉整个视野都在晃。他缓慢而坚定地扶着椅背站起来，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接近他的资格了。

但这些话说不出口会把他憋死：“驭衡你跟我说实话，在英国那几年，我带你去威斯敏斯特议会听辩论，去尼斯湖找水怪，去target sports world打真枪，你是不是真的开心？”

李驭衡又闷了一口红酒，冷眼斜睨，好像在笑他念旧情。

对他们这个阶级的男人来说，爱也不是性，爱是政治是权衡是博弈，是这个世界上最和激情扯不上关系的东西。

不妨把这种爱比作格拉斯哥大墓地里的鬼火，冬令时下明明灭灭的蓝光，走近一看竟是一尊死物。

博鸣不敢打车，往地铁站走，想着晚高峰人这么多肯定能把跟踪者甩掉。可他没走两步就被人掳走了。

一个鬓角灰白的中年人抓着后脑勺把他拎过来：“小鸣，好久不见。”

这一天终于来了，博鸣装着乖，对博延礼腼腆一笑。老张把车开得飞快，三人飞速向京郊驶去。

小叔接着说：“看你脸色，在北京过得不太顺吧？其实我哥早就看穿了，权力东升西落，只有金钱才是硬道理。”

博鸣坐在后排，深邃的眼神晦暗不明，陪着笑：“可惜富不过三代，到我们这代也落魄了。”

博延礼一听拍腿大笑：“这你就不懂了吧！其实当年退赃没退干净……我哥老早就给我准备好了退路，现在把钱取出来，到后海逍遥去！”

博鸣套他的话，担忧地问：“只有我们俩吗？”

博延礼大笑着弹他脑门：“你怎么这么蠢啊，哪怕亲兄弟都要明算账。你想着别人，别人未必想着你呢。”

博鸣点头同意，又说自己流亡英国这么多年不入籍，都是为了等北京的一个人。

博延礼一顿，舔犊之情油然而生：“小鸣长大了，都知道挂念人了。当初密码设你生日的时候我还跟你爸闹，没想到啊。”

博鸣听出小叔还是不死心，又问他有没有从政的想法。

他冷淡道：“官位又不是世袭制。权力传给下一代，总有一级到一级半的下滑。怎么别人家过得，你老博家接受不了？”

博延礼察觉到他和家族不是一条心，一拳打在他鼻梁上，鲜红的血流出来。

小叔把他往前排掐，蛇信子嘶嘶：“是不是你举报的，是不是你，啊？我说我哥那么周密一项计划，怎么会被人查出来。说话！”

博鸣心跳得太快，几乎抓不住他的声音。他知道决战的时刻到了，博家已经对这个儿子起了疑心，不解决掉小叔这个政敌，他和李驭衡一辈子都不得安身。

变故发生得太快，他一个左勾拳打向小叔，接着翻身去卡司机老张的脖子，喊道：“对，我这辈子最讨厌别人骂我娘炮，我要你们所有人都付出代价。”

博延礼想打他，却被安全带牢牢卡死，情急之下从侧面掏出一把刀。

刀柄最锋利的一部分插在博鸣腰侧，疼得他脚下无力，下意识蜷缩成一团。

那一刻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全世界只剩下男人的咒骂，以及轮胎打滑时发出的刺耳摩擦声。

嘭！司机握不住方向盘，被博鸣掐得在公路上乱窜，最后栽在绿化带上。

车窗外有袅袅灰烟升起，博鸣警觉地意识到这辆车很快就要爆炸了。

前排座位被挤压得变形，博延礼的右腿被掐住了，对他哭吼：“白眼狼！你是我哥的儿子我能拿你怎样，你给我过来。小叔不该笑你，小鸣，把小叔挖出来……”

博鸣理都没理他。撞成这样，后座的门已经严重变形，打不开了。他把插在自己腰间的刀抽出来，砸碎玻璃翻出去。

轰的一声巨响，引擎在路边爆炸，溅起浅灰色的烟尘。

博鸣趴在地上咳了两声，被漫天粉尘覆盖，用尽最后的理智，摁完110三个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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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鸣：毒妇修炼手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