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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正文-----
past 3
两人搞对象搞了一年。
贺医生贵人事忙,四处飞来飞去参加讲座会议。薛凝忙不过来,一回家小猫就饿得打滚,嗷嗷叫,咬他一手伤,心力憔悴。
周五,凌晨回贺征家,他碰到了池烨,专门就是来逮自己的。当着小猫的面,他俩又搞到一起去了,在贺征的房间里。
薛凝做完才反应过来,身侧的人不是自己的恋人,而是自己的前男友。然而此时他已经犹如一块湿海绵,软塌塌陷在床中,动弹不得,任由男人摆弄。
池烨紧紧贴着他出汗的后背,叫他抬起腿,从侧面肏了进去,“想我吗?”
薛凝还没搞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跟他上床,为什么又发展成了现在这样羞耻、不堪的境地?
难道是因为贺征出差,自己就欲求不满吗?可第一次离开对方那么久,两人都饱受情欲折磨,恨不得对着视频撸一百次,把床单都弄湿才好。反正贺征也会叫人来换的,他尤其享受,觉得这是薛凝离不开自己的证明。
难道是因为自己还对池烨有感情,怎么也放不下他吗?他要跟其他人结婚生子,还回头招惹自己,薛凝已经对他有些厌烦了。
他想不通,索性不想。反正大家也都刚毕业,二十多岁,未来有多少选择,就算搞砸了这一次,也总还有下次机会的。
池烨抱住他睡了一晚,睡到第二天中午。薛凝睁开眼,乖乖抱着他的腰,亲昵又暧昧地聊天打趣几句。只有小猫发现另一位主人好像被绿了,跳上床咬池烨的手,被池烨皱眉甩开。
“嗷呜——”小猫磨牙。
薛凝才从虚幻的幸福里惊醒,慌乱起身,推着池烨让他走,以后不要来了。池烨在他这儿得了好处,现在怎么也不肯松口了,“你又怎么了?你怕什么?都他妈跟我做了,你还装什么?在我这儿装,换了个男人被包养了,又他妈装,你能不能别当婊子还立牌坊?”
薛凝最烦他说这种话。这种话他说了一两年了,他听得很想吐,反胃,但吐不出来,一口气哽在喉咙里,“你不要说了.....我知道我有问题,我知道我错了,你不要说了.....”
池烨冷冷瞥了他一眼,“见个男人就睡,你配当警察吗?”
“我不配......”
“行了,别哭了。那个姓贺的富二代能看上你,喜欢睡你,你还是高兴点儿吧。”
一提贺征的名字,薛凝就没了反抗的力气,整个人抖得宛若筛糠。
趁他害怕不安时,池烨顺势将人压倒,又吃了个干净。
半个月过去,贺征提前处理完工作回国,从机场回来,顺路去警局找薛凝。
薛凝不在,同事说市里前两周出了绑架案,薛老师跟着出任务时意外受伤了,腿部中枪,现在应该在医院静养。
这件事薛凝从未提起。贺征坐在车里点了根烟,强压怒火给他发消息,却一条都没有得到回复。
他问了医院地址,被告知薛凝已经出院,被人接走了。
前一天聊天时还笑着说想你啊,想你啊,今天就给了贺征当头一棒。
他面无表情到家,连房门都不用推开,就听到薛凝手忙脚乱,手机咚咚掉地的声音。其他男人急促的呼吸声,被褥唰啦翻落,贺征没有撞破,只静静站了一会儿。
几分钟后,薛凝推开了房间门,脸颊淡粉,眼中水雾朦胧。他一条腿受伤了,只能撑在门沿勉强站立,“你回来了......”
贺征抱起他就做,一摸就摸到了他被其他男人干湿的屁股,果然后边儿的洞也湿润滑腻,红肿难堪,甚至还止不住流出乳白色的精液。
薛凝的大腿被他压得阵阵发痛,只能如小兽般哀叫。
他怕贺征真的干死自己,又或者根本连干的兴趣都没有,转头就走。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痛苦得落了泪。
贺征没干下去了,平静安抚道,“你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是你同事说的。”
薛凝低低嗯了一声,委屈道,“我不想让你担心。你如果出了事,肯定也不会告诉我的,对不对?”
贺征失笑,“对。”
两人依偎着抱了一会儿。薛凝心跳砰砰作响,贺征没再提刚才的事,反而沉声慢慢道,“薛凝,我们是恋人,不是陌生人。”
他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薛凝的听的。
薛凝在床上最喜欢撒娇,下床就好像他的生活跟自己无关了。他跟周围的人总隔着层薄纱,戳不破。
薛凝却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对他。他想起池烨订婚那天,于是也忍不住颤声问,“你以后会结婚吗?”
贺征冷静道,“会。”
“那早知道结局如此,为什么要追我。”
“和你结婚。”
薛凝仿佛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你胡说。”
贺征笑而不言。
薛凝才发觉他好像是认真的,紧张起来,“你疯了。”
“为什么这么说?”
“你应该去娶个更有钱更漂亮的。”
“人民警察,目光不要这么短浅世俗。”
薛凝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仿佛一只被雨水打湿的小狗,“你都听到了,你不生气吗?你、你......”
贺征语气瞬间冷若冰霜,反问他,“我听到什么了?”
薛凝不敢继续说下去,挣扎着要走。贺征没让他跑,拖回了怀中。
亲着亲着,薛凝又哭了。
贺征让他咬住自己的小臂,重重喘息着问,“嫁给我吗?”
薛凝眼泪哗得掉了下来,“你别欺负我......”
贺征低声笑了,换了个姿势,让他趴在自己胸前,像那只小猫一样任性地留下抓痕,“等你腿伤好了,你带我去你老家逛逛,好吗?”
薛凝垂眸,“二三线,没意思的。”
“总有感情,我想陪你走走。”
哪有人受伤从头到尾都一个人硬撑的,即使有,贺征也不愿意让薛凝做那一个。他也才多大,连父母都不能多见几面,这种事儿也要瞒着,再委屈都没人说,贺征心疼他。
薛凝终于动摇了,抽泣着说,对不起,贺征......对不起......
贺征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动了动唇,“薛凝,我爱你,你不要让爱你的人担心,好吗?我也会很难过的。”
深夜,趁贺征洗澡,薛凝鬼使神差点开了贺征的手机,有几条信息冒出,是他妈妈介绍的相亲对象。他突然又被闪电劈中般无措,仿佛下午痛哭的自己是疯了,才会理直气壮拦住贺征的大好人生。
一周后,薛凝第二次出轨。
甚至连池烨都不是,好像哪里约炮约来的男大学生,似乎也没想到薛凝的男朋友条件这么优越,边干还边不可置信地问,“我操......他怎么看上你的?”
薛凝被说得脸红,“他看不上我。”
大学生噗嗤笑了,掐着他的下巴,仔细看了遍薛凝的脸。就算赶不上真明星,其实也差不多漂亮了,还是个条子。那么好睡到手的警察,任谁都会被勾起些兴趣。
操到一半正主回家了,这次运气没那么好,没来得及让人先跳窗走。
薛凝的腿还没好,在床上挪动都有点勉强。贺征眼睁睁看到了他赤裸的身体,纱布上竟然还留着飞溅起的精斑。
贺征甚至在一瞬间觉得薛凝是不是恨他?恨他才会几次三番用这种方式推开自己。
但薛凝很快又会崩溃,后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做出这样的事。他不做爱就觉得浑身难受,可跟真的爱自己的人做爱更痛苦,好像对方的爱是黑洞,无时无刻不在吸走自己的一切。
他想起池烨说的话,往日里在他身下每一次被侮辱,说他不配谈恋爱;说同性恋就是这样的,你操我,我操你,你没长这个洞,谁还会想跟你处对象;说我不在乎你出轨啊,你要不要让他也给我拍几张照片,我们俩一起操你,好不好?
这些话他都无所谓了,贺征随便说些什么,却几乎要把他的心压碎。
这次,薛凝提了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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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