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小鸟
小马正餐,小鸡口交
-----正文-----
看着人泰然自若的面庞,鳞山暗恨自己作业的多愁善感,也恨……也委屈灰白的没心没肺。
毛巾强势地嵌入指缝,占据着狭小的空间。
灰白的手指很白,只有关节处有一点点红。
灰白终日在尘埃里沐浴,但是分毫又不沾染。只有心尖上有一点点鲜活的红。
但是从不施舍。
或许他的主人也已经将它遗忘。
鳞山把毛巾放回托盘上。伺候灰白换衣服。
早饭之后,灰白下楼看了一眼地下室的犹饰。
人已经规矩贵好了。下半身赤裸着。
上面套了一个杯子,内嵌了贞操锁。
“今天上午好好跪着,下午这里会间歇通电,每次十五分钟,间隔二十分钟。好好练练该怎么服务。”灰白交代了惩罚的项目。
“谢谢主人。”
没多说什么,灰白就离开了。
之后便是去日常教学,然后去了马场。
驭风在看书。白色的衬衣下,是昨天差人送过来的缚带。而衔铁因为要和灰白说话,所以提前去了。
“主人。”驭风低头,蹭了蹭灰白的手。
“喜欢主人送给我的衣服。”声音有点闷,但能听出来很激动。
“嗯。”
“主人,今天去马场吗?驭风很想。”
“好。”直白的言辞总会取悦灰白
仍是有些繁琐的穿戴,但是这次的马鞍换了鞍翼更长的款式。
察觉之后,驭风尾巴晃了晃。他知道,这意味着今天会有舞步的训练。
灰白也换了一件衣摆稍长的外套。
踩上马蹬,翻身上马。
灰白先控制着驭风在场地里走了一阵,调整好不同步幅缰绳的长度。
马头在慢跑时稍稍弓着,将视线收到地面上。
缰绳稍松,他便将头抬起一些,迈开步子小跑。
“他们都说,你的种族是世界瑰宝。”
“我也赞同。”
驭风只觉得心上被掐了一把,苏麻得要命。
走到场地中央,得到骑手的指令后,驭风开始慢步。
小步的步伐,顿挫明显,四足有节奏感地起落。
伸长快步,身体舒展,一身白练随之飘扬。
灰白眯了眯眼,享受微风里的闪烁。
回到最中心,灰白轻轻拍了两下驭风的肩胛,翻身下来。
最后牵着他回到了别墅。
驭风换回了之前的装束。脸颊因为刚才的配合而有些红,眼睛很亮。
“主人,驭风想要一个奖励。”
听话的小狗有骨头,所以灰白也会允许兽人索取。
“驭风想要主人……”最后还是冒失的,唐突的开口。
他想,他是贪心的。
他渴望着主人牵动缰绳,希冀得到一记猛拽,那样强大的力量让衔铁几乎要勒进血肉。这样,新的标记,新的注脚就会强势地把过去的狼狈翻页。
过去的回忆太过凌乱,所以他一直渴望得到一场新的洗礼。
但是新的主人太好了,太克制了,太体贴了。
灰白好到让他不得不亲自开口,卑劣的提出下贱的欲望。
而在一旁高高在上,注视着驭风的纠结晦涩的灰白,终于拿到了画纸。
驭风完全曲下前腿,跪在地毯上,将一早扩张好的穴口献上。
“我会把你操射。”灰白终于肯剥离一些温情的伪装,冷淡开口。
其实在进入的一瞬间,驭风就已经很想射了,来自主人的占有,从心理层面上,已经让他满足。
但是为了好好感受主人,他便忍耐着。
冷血马很温顺,他们很懂得忍耐。
所以,第一个发现他被操得泪流满面的人是灰白。
他怜惜地抚摸着驭风的腰背。
这是马很敏感的部位。一般骑手都会避免过多触碰,防止马匹抬腿踢人。但是灰白和驭风都知道,他们很需要这种越界的,危险的挑逗。
只有熊熊的烈火,才能把满园的杂草焚烧殆尽。
驭风其实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哭,也没有想清楚自己为什么哭。
他曾经嘶鸣着拒绝的侵入,如今却变成自己主动求得的赏赐。
这是下贱吗?
这是秽乱吗?
快感麻痹着他的大脑,腰上的手掌上,传递来稳定的温度。
在自己无意识地情况下,他把刚才的问题问出了声。
“那就把过去覆盖吧。我在操你,我在和你做爱。这不再会是强暴,不会是侵犯。是你刚好想做,而身边有满足你的人。”
原来是这样的吗?
原来也可以是这样的美好吗?
他感受着体内的攻势,但是这一次,是自己主动打开了。
他射了,在一块深灰色的画布上。
穴口中,也有精液往外流淌,与他自己的汇聚在一起。
两人的衣衫都有些散乱,但是驭风知道,这是最虔诚的圣礼。
灰白走到驭风的面前,将人拢到怀里。
“眼泪不是脆弱的,哭吧,一切的情绪都是被允许的。”
……
那件外套也顺理成章留在了驭风的房间,代他收揽信徒的虔诚。
灰白洗漱更衣后,回到主屋,看了一眼地下室的犹饰。
他的听觉很灵敏,察觉到灰白来了,躬身行礼。
但是灰白只是来看了一眼,没做任何评价。
犹饰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落寞。
而这种苦涩,在听到鳞山的声音之后更加晦暗。
然后主人便和鳞山离去了。
原本翘起的尾巴瞬间放了下来。
其实鳞山来找灰白,倒并非是什么争风吃醋。
“之前您卖出去了一只长尾巧织雀,昨天发现他自己飞回来了。”
“买家出事了?”
“嗯,说是被寻仇了,报纸还没来得及刊登。然后他自己趁乱逃出来了。您打算还收他吗?”
“带人来看一眼吧。”
“是。”鳞山退下,一会之后,一个小巧的身影走了过来。
常常的黑色尾羽曳地,是夜的裙纱。
“主人。”雌雄莫辨的美人端正跪坐在灰白脚下。
“你飞了很远。”
短短几个字,这几日的颠沛流离全部被揭开。
他一个人挣命逃出来时被强行按下的无措慌张,在这个曾经给予了他教导的人前,再也无法按耐,尽数喷薄而出。
他流着眼泪凑近,去解灰白的裤子。
含住性器,用舌头挑逗,当阴茎逐渐充血。
“你其实不必用这个来证明价值,你是画室最拿得出手的杰作,不夜绸。”灰白享受了一阵美人的口交,不贪恋,一会之后射了出来。整理干净后,才徐徐虚伪开口。
“但是只有在画室,我才是不夜绸……”他开口,唇色是梅的红,脸颊是荼靡的白,眼角晶莹的泪是闪烁的星。
灰白将瑟缩的小鸟抱进怀里。熟悉的冷淡的茶树香包裹了上来。
鸟型兽人很轻,骨骼为了飞翔,是中空的。但是灰白能感知到,怀里这只小鸟已经变得很沉。
不夜绸的尾巴尖上有一抹白,是当初画室在卖出之前打上的签名,灰白亲自染的。
但是他没想到,当时的两笔轻盈的白,会变成一尾沉重的锚,在经年之后,让属于天空的鸟,也长出了根骨,不愿飞翔。
画室养得起能人,也养得起闲人,养得起野猫,养得起养眼的花瓶,养的起玩具。
鳞山,驭风,犹饰,不夜绸。
更多的人又如何?
在新一日的晨光里,新的一天会赦免昨日的罪恶。灰白继续洗干净手指,悠然享受完了早餐。
莫兰小姐的课程已经完成,今日送行。
在最后轻轻弯腰送别,他在画布上挑了一抹灰,然后又保留了一片白。
鳞山把外套披在他的肩膀上,于是灰白再次坐回了那张高背椅。
继续收集新的材料,再次落笔。有的天价出售,有的保留在手中。
个中也不免争风吃醋,但是灰白只是享受,纵容。
因为哪怕只是落下一笔,也够世人追捧,最后献上真心,成为忠实的拥趸。
他会在欲望里沉沦,在清醒的间隙赏味。
这几个人是他的功绩,也仅仅是其中一部分。这几个人身上的烙印与枷锁,是他的罪孽,也仅仅是他罪孽的一部分。
在滔天烈焰里,在欲望铸就的囚笼里,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没有什么是不可以抛却的。
而这,也如呼吸般简单。
灰白再次翻到新的一张纸,但是半晌没有落笔。
他蓦地笑了。因为他发现,最后翻开的一张纸,是纯粹的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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