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
-----正文-----
你被我买下来,就要守这里的规矩。表现得好领赏,错了就该罚。我知道你并不愿意,但是抗争绝对不会是你能舒服在我手里待下去的手段,我希望你能明白。”
“这段关系注定是不平等的,你的每一处器官都属于我,我可以决定如何使用它们,无论以何种残忍的手段。若是我技艺不精,失手把你玩死了,对于我,也不过是要交给管理局一笔你的棺材钱。”
“当你用千千万卖出了你的兽人公民身份时,一切结局就写好了。所以,为了重新把它拿回去,你应该明白,这不是一笔可以轻描淡写的代价。”
灰白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叩着沙发的扶手,一时间,只有兽人的呼吸声和手指与实木相触之声。
灰白不急,有数不清的奴隶曾经这么跪在这块地毯上。那是很多张不相同的面孔。有的选择塌腰,有的一言不发,有人挺直了背,宁折不弯。
其实这是很多画室的常见情景。
在这块兽与人并存的大陆上,交接的灰白地带上,驯化与抗争,冲突与矛盾,再正常不过。一位位画师在这里吸取着畸形的染料,在人脸上画,在兽身上描摹,把不等量的血肉浇灌进预定好的模具中,再把这堆攒出来的碎肉推到主顾的手里。
金钱与筹码挥掷,人性与兽性推杯换盏,在默契的无言里沉沦。
画师把一张张脸画成最被想要的样子,让那群脑满肠肥的主顾在上等浊酿里沉沦。
这里是不夜的黄昏,是难明的拂晓,是暧昧难明,晨昏无分。
灰白难得有些走神。其实这些也没什么,左右是画室的生计罢了,与其他什么店铺没什么本质的差别。
可能过了很久,也可能只是转瞬,他听到兽人开口,“好。”
灰白点点头,一切的结果都是上演过无数次的,故而也无需惊讶。
“你的清醒会对你以后的生活有助益。”灰白赞赏性地晃了一下锁链。“但是一码归一码,今天你也应该领罚。”
“我给你一分半,想想今天你做了什么,然后对我反思。”他下了判决,看着兽人的眼睛。
兽人接得很快,大概只回忆了五秒,便说了。“我不应该强行要求改变待遇,不应该主动攻击主……”灰白打断,“你在十个月零八天之后就会离开,不必用这个称呼。叫我先生就可以。”
“不应该主动攻击先生。”兽人便接过了话。
“嗯,因为前者,我会从正面给你三棍,后者给你十三鞭。”
兽人在地毯上跪着。因为曾经没有任何相关的经验,肩背绷的有些紧。耳朵向后歪着,已经是要炸毛的临界点。
棍棒落下来的时候,他闷哼一声。橡胶质地的短棍抽在胸腹上,很快隆起一道印子。
灰白向来喜欢在第一次后紧接上下一步动作,因而前两棍挨得很近,后一棍连着前一棍的尾巴,向上一撇。
“教给你的第一件事,领罚的时候自己报数。”灰白开口。
“二。”
“是一,小猫。”灰白怜惜而恶劣地用短棍碾过红印,落下第三棍。
“二。”兽人闷声开口,声音里带着隐忍。
第四棍,在胸口收尾。
“三。”
灰白把短棍放回原位,卡扣“咔哒”一声扣上。
之后,兽人听到的是长靴踩在地毯上的声音,灰白去取下了鞭子。
灰白这次选的鞭子有些恶趣味,长得像逗猫棒,上面甚至还有丝带,但每一条丝带里,都穿上了细软的金属丝,可谓用心险恶。
对于肩背,倒是比正面的胸腹更容易接受,但是对于初次受罚的兽人,仍是有些难捱。
“下面我来教你作为奴隶的规矩。”
“一。”第一下,激得汗毛顿时颤栗。
“奴隶对主人绝对忠诚。”
“二。”
“奴隶对主人极度服从。”
“三。”
“奴隶对主人绝对坦诚。”
……
灰白慢条斯理用手帕擦手,把鞭子放了回去。拿出另外一把戒尺。
“现在教你礼仪,你现在的体态带你出去,我嫌丢人。”
兽人呼吸沉了沉,最终还是跪好。
但是预想的疼痛并未落下。兽人高高吊起的心又些无处安放了。
“您不打我吗?”他开口。
“你犯错了吗?”
“没有。”
“你想被打吗?”
兽人微不可查一滞,“没有。”
“那为什么要打你?”灰白语气中似乎掺杂着些许无奈。
戒尺在兽人绷紧的肩膀处点了点,“放松。”
肌肉骤然又缩紧,但是慢慢地,被身体的主人强行松开。
“不错。”
离开了肩,戒尺顺着向下滑“手背后放好。”
“是。”
“膝稍微分开一些,姿态别这么硬。”
戒尺叩了叩兽人膝盖的内侧。兽人耳朵抖了抖。
“好乖。”
又抖了抖。
教了跪、卧、坐、行几个姿态后,灰白放下戒尺,奖励性地捏了捏兽人的后颈。
兽人先是有些抗拒这种危险地带的触碰,但是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先生,”兽人开口“您说奴隶要对主人绝对忠诚。”他顿了顿,“但是您又说奴隶要对主人极度服从。”
“先生,我学习了一些文法,我想,极度应该是少于绝对的。”
“所以,奴隶应该也有可以不服从主人命令的时候。那么,先生,请您教我,什么时候奴隶可以不服从主人的命令呢?”兽人刻意开口,问出了这个问题。
灰白稍稍低头,拉近了和奴隶的距离。
“挨操的时候,我允许奴隶可以爬着想要逃走,然后再被拖回来。”
“先生,可是我不是下面那个。”这是他同样的回敬,“所以,先生被操的时候,即使说停,奴隶也可以继续,对么?”收束了爪牙的猫故意狎昵开口。
然后,他听见了耳边的声音,感受到了温热的气流。
“是啊。”灰白笑了,呼吸打在兽人的颈侧。
兽人呼吸一滞。
……
回到楼上后,刚刚要走进主卧,鳞山便从背后将灰白抱住。
“主人今天辛苦了。奴隶为主人解解乏吧。”鳞山略带妒意,按了按灰白的手腕。
吃味的小蛇,灰白一向乐意安抚。
门在鳞山背后关上。所以走在前面的灰白,自然也无从知晓,最后鳞山对从地下室上来的兽人的挑衅。
捏着鳞山的后脖颈接了一个缠绵悱恻的吻,灰白坐在床上,鳞山自下而上仰望灰白。
得到了主人的默许,鳞山熟稔地用牙齿扯开拉链,勾下了内裤。
含住主人的阴茎,鳞山柔软的蛇信艰难地在缝隙中游弋。
灰白不喜欢太热烈的开场,就如他一般从戴好手套到拿出道具的时间有好几分钟。
于是鳞山也并不急于在开始就给予强烈的刺激,只是浅浅地吞吐。茎身从口中退出,龟头上沾着鳞山自己的唾液以及灰白的前液。鳞山故意用脸颊蹭着,同时用信子从尖端缓缓舔舐到根部。
于是脸颊上也多了一道亮晶晶的痕迹。
鳞山一直知道,灰白的性欲并不全然来自插入或者被插入所带来的神经末梢上的刺激。灰白同时也被这种视觉上的示弱与侵略取悦。
他听到了灰白愈发重的呼吸声。
于是两只手也凑了过来,在卵蛋上煽风点火。
鳞山又将灰白的性器含了进去,这次更深些,并且灵活的信子也开始浅浅在小口戳刺。
灰白小腹为此稍稍一抽,一声哼音漏了出来。
“再收紧一些,小山。”灰白的手停留在了鳞山的脸颊上,随着鳞山的动作摩挲。
灰白渴望着更强的刺激。
鳞山乖顺地收紧口舌,并且任由茎身碾过喉口。
利用着生理本能的干呕,他用自己的口、喉紧紧包裹着灰白,向他的君主献祭至高的快乐。
接连两三个深喉,鳞山明显感受到灰白腰背有些弓起。指尖配合地揉搓在睾丸上,鳞山再次卖力含住,之后在口腔与喉口的挤压下,从尖端到根部刺激着茎身,将主人射出来的精液尽数咽下。
“嗯,乖蛇。”灰白的嗓音哑了不少,手指揉着鳞山的头发。
鳞山仍然在吞吐,延长着高潮的余韵,并尽量让积聚的精液全部释放出来。
最后将茎身从头至尾舔舐干净,鳞山两指撑开口腔,让灰白检查。
“谢谢主人的款待。”信子又划过了唇角。
鳞山试探性地将手下移,但是灰白稍稍往后仰了仰。“不做后面了。”鳞山只好再次为灰白穿戴整齐。
“今天赏你射一次,去吧。”他在鳞山的额头上仁慈落下一吻,放人去卫生间解决。
……
灰白在六点半的时候被自己的生物钟叫醒。按了一下床头的铃,鳞山轻轻推开门,把餐车推了进来。
一般前一天射过,灰白是懒得去餐厅吃早饭的,被鳞山伺候着漱口洗手,更换下睡衣。
于是一个早安吻也顺理成章。
早餐一般都很清淡,是简单的蔬果以及无菌蛋。吃过后,灰白看了会尽早的报纸,便上了楼去找兽人。
“衣服脱下来我看看昨天的伤口。”灰白发出指令。
兽人顺从地解开衬衣纽扣。
昨天的四棍在兽人良好的身体素质下已经看不出了踪迹,只有后背十三鞭下还留着一点疤。
手指状似不经意地划过,又在疤上轻轻按压。
略微有些疼,还有点痒。兽人忍不住动了动耳朵。
“不错。今天你跟着鳞山学学规矩,看看他日常是怎么服侍我的。”
“好的,先生。”兽人乖顺地低头,又得到了主人的抚摸。
“先生下次可以摸下巴吗?”
得寸进尺,鳞山想。
“好。”灰白捏了捏他的耳朵之后便抽身离去。
兽人想要跟上去,但是锁链哗啦的声响让他停住了脚步。
“主人白天有别的事做,你跟着我。”鳞山将锁链的一端捏在手里,牵上了兽人。
“你不想主人今晚得知你的不良表现吧?”鳞山看着兽人绷着劲,徐徐开口“还是说,你想和我打一架,然后看着我在晚上被主人心疼允许共寝?”是强占有欲的挑衅。
尖尖的牙齿,滑腻阴湿的信子,竖起的瞳孔,一个实打实的恶劣的家伙。
兽人,“怎么会?有前辈指导,新人自然乐意好好学习怎么服侍主人,好在前辈离开后照顾主人。”
鳞山冷哼一声,不屑口舌上的争辩,只是牵着兽人去了别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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