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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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的毕忱带着不安与紧绷的身体踩上那片湿漉漉的地面，在那只手的牵引下立在同样赤裸的邱翼面前。

他怯于直视邱翼，可垂落的视线难免窥见对方的性器，这让他更羞于抬眼，他是那般窘迫地撇开脸又听见耳边的轻笑。

“帮我洗？”邱翼含笑说道。

毕忱轻应一声就任由那只掺着泡沫的手带着他的手落于不属于他的性器上，五指顺着牵引轻轻圈握那已然苏醒的性器，手心里满是滑腻，他分不清那到底是泡沫还是性器吐出的清液，他只知那性器在他手里越加硬挺，哪怕他的动作是那般缓慢又磨蹭。

“好玩吗？”邱翼忽然低笑道。

这时毕忱才反应过来他已经用指尖揉搓了凹槽处许久，亦反复地擦过那敏感的系结，他不禁缩动眉心低声说道“你平时不是这样洗？”

“自己洗和你帮我洗不一样。”邱翼亦低声说道。

哪怕毕忱没有抬眼也能从那发哑的嗓音里嗅到‌‎‍‌情‎‍‌欲‌‌‎‍的味道，他握着手里肿胀又硬挺的性器不禁咽了咽喉，本在沉默里放松两分的身体再次紧绷起来，他不敢想，不敢想这是他即将要用自己身体接纳的东西，不敢想自己该怎样吃下这样粗大的柱体。

他动了动因垂在空气里而微微发凉的指尖，空无一物的五指随着手臂的抬动轻轻捧住两腿间的囊袋，接住那些或滑落或垂挂的泡沫，又轻柔地抚揉薄弱的肌肤。

邱翼被毕忱的动作惹得稍抬下巴，可视线却似被无形的锁链牢牢牵制般稳稳地停在毕忱身上，他多想看看那双眼，多想让对方看看他此刻眼里包含的一切，可对方却是那般认真地为他清洗着下体，甚至连毛发都被搓得淹死在白色的泡沫下。

明明眼前的一幕是邱翼喜与乐见的，明明他的身体被对方带得是那般动欲，他却半点‌‎‍情‍‌‌‍‎色‍‍‌之心都没有，他只觉得这一幕是那般温馨，只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就像当初蹲着浴室认真又细心地为小狗洗澡的那个人。

对方似乎没有被迫的感觉，亦没有被迫的自觉，浑身上下除了时强时弱的紧张感外满是责任感，就像眼下的清洁是一个叫其使命必达的任务般。

邱翼不禁被自己的想法逗笑，无声的爱意浮现在悄然勾起的嘴角上，流露在缓缓弯落的眼角下。

毕忱在沉默里终于舍得放开那个用双手揉搓个遍的下体，覆满泡沫的十指轻缓地抵在邱翼的双胯上。

“你以前说的那些不像是假的。”毕忱仍稍垂着脸说道。

邱翼吐笑说道“你说的那些也不像是假的。”

那张稍垂的脸顿时露出失笑。

是啊，都不像假的，他们身边不缺直男，更不缺那些颇为自豪的言语，所幸他们圈子里的直男都有着一样的教养，所幸他们从来没有在那些言语里听到过任何一个女性的名字，所幸他们都成功地骗过旁人。

毕忱抿着笑无声地稍稍用力就让邱翼顺从地转过身去，让那未停歇的水流落在那布满泡沫的胯前，他稍稍前倾上身用下巴轻抵对方后肩，双臂随之从后圈抱对方，继而用双手借着水流洗净那些泡沫。

“你没有睡过女生，那男生呢？”毕忱似躲在邱翼身后般闷声问道。

邱翼稍垂着脸抬手去拨弄自己的下体，嘴里漫不经心般吐道“怎么？怕我没经验还是太有经验？”

毕忱在无法直视自己双手的情况下触过水流冲净自己的手就抬身站直，他立在对方身后闷声说道“你太大了…”

那只拨弄性器的手顿时静止，水声在沉默中变得有些突兀。

邱翼不过呆愣一息就失笑地垂脸，他转身抬手触上毕忱的下身笑道“让我看看你的。”

“别…”毕忱匆匆吐道，但剩余的话皆因那只作乱的五指而止在微张的双唇里。

那滞停的呼吸与细微的喘息让邱翼挑眼看向毕忱，他边挑逗着手里半硬的软肉边笑道“这么敏感？都不撸的吗？”

那微张的双唇终是和双眼一样闭合，毕忱抿着嘴角终是让自己滞在半空的五指落在那结实的臂膀上，指尖随着邱翼的动作稍稍陷进皮肉里划出些许肉白。

不过几息毕忱就难耐地吐出轻哼，那一声声细腻得就像初生的奶猫，软糯的音调就像那绵软的肉垫，每一下都挠在邱翼的心窝里，而他的指弯在每一次的滑蹭里都像弯勾一样凿进毕忱的脊骨间，那样的快感于毕忱而言太过陌生。

细小的气泡声掺着水声伴着细腻的轻哼回荡在这布满热雾的四壁内，股股浊白随着微微挺动的腰胯飞跃在五指之上，点点星白落于线条分明的胸下亦顺着腹肌沟壑滑落。

浅促的喘息落于空气亦落进邱翼耳里，他垂眸看着自己手上沾染的白轻动嘴角笑道“这么快？”

仍闭着眼的毕忱稍稍用力捏住手里的臂膀就将邱翼推开，他自顾自地垂着脸抬脚走进水帘里继而睁眼看着残留在身上的浊白被水流带走。

那忽然从后抱住腰肢的双臂让毕忱的身体顿时僵硬，他不禁屏息又缓缓呼出滞留在胸腔气息，那挺立的硬物正正抵着他的腰臀，

“有过喜欢的人吗？”邱翼哑声问道。

“没有。”毕忱微微摇头回道，紧绷的身体随之放松两分。

“那你怎么确定自己性取向的？”邱翼继而问道。

“我对女生没感觉，对男生有反应。”毕忱带着些许羞怯回道。

“这样的反应吗？”邱翼含笑吐道，腰胯随之轻撞毕忱。

毕忱不禁屏息一瞬又开口问道“要在这里做吗？”

“你想在这里做吗？”邱翼贴在毕忱耳后轻缓地说道。

毕忱不知是身上的水流热，还是耳后的吐息更热，他不知是身体上残留的薄汗黏腻，还是两具贴在一起的身体更黏腻，他不禁咽了咽喉轻吐道“可以去床上吗？”

“你洗好了吗？”邱翼稍稍侧脸触上毕忱的耳廓哑声吐道。

“洗好了。”毕忱不禁垂眸说道。

“这里呢？”邱翼轻问道，腰胯随之蹭动一下，那硬挺的性器轻轻蹭过毕忱的腰臀。

“都洗好了。”毕忱红着脸小声回道，他自知自身窘迫，但所幸这满室的热雾确实让人感到体热，连他自己都快要相信脸上的滚烫是因如此，可耳边的低笑声却不愿放他自我欺骗。

“原来不是平时不撸…是都在玩后面啊…”邱翼含笑吐道，话语含糊不清地从叼着耳廓的双唇间跑出。

那样的话语，那样的暧昧，那样的挑逗，都让毕忱更为窘迫，他抬起滴水的五指往后伸去推了推邱翼的腰胯，那虚抱着他的双臂顺从地随着后退的赤足离开他的身体。

“你先出去吧。”邱翼让开两步空间说道。

毕忱抿了抿嘴角就抬脸说道“你还没洗头。”

“我自己洗就好，去吹头。”邱翼失笑道，手掌随着话语轻推毕忱的腰背试图让其离开湿漉漉的地面。

毕忱虽然被推却也是自主地抬脚，他深知邱翼根本就没用力，只不过是为了挤开他从而得以站到水帘下，他回头见对方已然被水流完全淋湿便迈步伸手取下浴巾，但他的视线却在擦身时不自主地落在邱翼身上。

那结实的臂膀，那微隆的胸肌，那线条分明的腹部，都让毕忱好奇对方是何时变得如此，明明对方身着衣物时并没有让他感觉其衣下会藏着这样的身体。

脑海忽然出现的画面让毕忱匆匆垂下双眼，就像他以往意外窥见对方的腹部时，就像过去每一次假装无事发生时，就像过去每一次用自然垂眸掩盖刻意回避时。

毕忱匆匆套上浴袍就立在镜前抬起风筒胡乱地拨弄自己的短发，发尖上随着风飘落的每一颗水珠都提醒着他的脸是那般的滚烫，他不可否认自己也是那用下半身思考的其中一员。

风筒没工作多久就被五指放下，那五指继而钻进桌面的包里试图拿出什么，只不过那只手却因突然出现的话语滞停在其中。

“找什么？”邱翼沉声吐道。

毕忱抬头就从镜中窥见邱翼那挂满水珠的脸，他不禁落目于包里开口吐道“润滑。”

一声轻笑从水里冒出，邱翼讥笑道“如果你不打算在我面前给自己做扩张就把东西放下，出去。”

那些顺从出现得理所当然，那些不堪出现得那般现实，毕忱无声地松开五指里的物件就垂着脸转身开门，又任由那些热雾跟随他从那持续敞开的浴室门跑出。

邱翼看着那敞开的浴室门又感受着丝丝凉意，他勾唇吐出一声轻笑便仰脸对上温热的水流。

当邱翼立在镜前拨开虚掩的包时脸上露出些许诧异，他勾笑伸手拨弄一番包里的物品就抓起润滑离开浴室。

落进邱翼眼里的是昏暗的光线，独坐在床尾的毕忱。

由落地窗透进来的月光衬得那人的身影是那般孤独，月下的海面衬得邱翼眼前的一幕是那般宁静。

那双微湿的赤足无声，那独坐的身影亦无声，邱翼眼里的宁静让他不忍开口打破，毕忱眼里的海景让他不愿移开视线。

房内的空气终是被物体落在床上的细响划破。

噗-

润滑落于床上亦带动毕忱的视线，他侧头就见邱翼正弯着腰在冰箱里查看什么。

“有酒，你要吗？”邱翼看着亮灯的冰箱内壁问道。

毕忱无声摇了摇头，随即就意识到邱翼看不到他，他刚想开口回答就听对方问道“水？”

“好。”毕忱轻声吐道，五指随之抬起接过那瓶拧开瓶盖的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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