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石畔旧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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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睡会儿吧。”春日困倦,符胥白合了眼睛想睡个回笼觉。外边虽然没下雨,可那阴阴的天压下来也让他提不起一点走动的心思。
阙无阴又盯了他片刻,还是松了劲儿把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压下来,最后卧在符胥白的胸口侧了脸,跟着他平缓的呼吸频率起伏。
他才醒,有一点睡不着,索性又抬起头大胆的盯着符胥白的脸瞅,像是盯着自己獠牙下跑不掉的猎物。
符胥白很多时候喜欢人形,如果不是尾巴方便把不省心的阙无阴抓回身边,他连自己的尾巴都不会露出来。
人形的他有着阙无阴见过的最漂亮的一张脸。
阙无阴很多次在溪水涟漪中看自己的倒影,也会疑惑为什么自己翠绿的眼睛圆圆的,眼睫毛没有特别长,唇瓣颜色没有符胥白的好看,头发也是短短的靠在肩头。
他喜欢符胥白,因为他的眼睛是和自己不同的样子,狭长的眼型凌厉很多,眸子垂下时长长的眼睫毛遮住半面眼眸,模棱的眸光在眼睫中轮转却看不清晰。符胥白的鼻尖很挺,唇瓣颜色也是恰到好处的红,长长的银色头发披散下来,常被日光照得闪亮如溪涧。
阙无阴喜欢他,也为这张漂亮的脸蛋着迷。
他喜欢看符胥白倚在那棵高高的树上,春风吹过时那一头银发比柳絮更像柳絮,比雨丝更像雨丝,细细的拂过脸颊,带起鼻息间清清淡淡的清香。
他抬头看,那树间的男人吟着一抹淡淡的浅笑,懒懒垂眸,撑着脑袋盯着自己看。
阙无阴仰着头,仰着头,呆呆望着树上歪斜倚着的男人,移不开眼睛地凝望着,凝望着,等到天地白头一般痴痴。
最是凝眸无限意,似曾相识在前生。
好似有那三生石畔旧姻缘,淡淡凝在春日柔情烟雨中。
阙无阴思来想去也是百无聊赖,无聊得玩身下这条蛇的鳞片。鲜红的信子舔在银色的椭圆鳞片上,本就滑滑的触感添上一抹湿漉,阙无阴懒洋洋上嘴咬了咬他的尾巴,逆着鳞片用牙齿轻轻磨着鳞片包裹下的肉。
舌头被透亮鳞片磨得发酸,他抬眸见符胥白没反应,又起坏心思。他把整个身子贴在符胥白的鳞片上,自己的鳞片和符胥白的鳞片错开磨蹭,符胥白的鳞片比他稍微硬一些,摩擦的时候偶尔逆着鳞片会猛地擦刮过鳞片下的嫩肉,又痛又酸的奇异感觉惊得阙无阴吐信子。
他玩得累了,觉得还是不尽兴,索性变成了人身。这一次变成人身很顺畅,赤裸的双腿落在眼里瞧着陌生,阙无阴被吸引住了视线,头一次有闲心打量自己的身体。
光滑的肌肤没有了自己珍惜的翠绿鳞片,少了很多折射的流光。均匀的白皙让他很不适应,像是被一片片拔掉了鳞,只露出里头脆弱的皮肤和血管,也暴露了很多弱点。
他用手指戳自己的腿,其实手指僵硬用不太习惯,腿也用不太习惯。不一样的触感很新奇,他很少自己触碰自己,大多数时候都是符胥白的手指摸在他的肌肤上,用他的手指抚慰他。
这导致阙无阴了解自己这具身体还不如符胥白了解得更多。
所以他还是更想当一条小蛇,灵活的蛇尾巴能干很多事,坚硬的鳞片蹭在泥土上行走无声无息,他现在远比小时候要长,能够绕着符胥白喜欢的那棵高高的树的树干向上攀爬,也能够挂在符胥白的脖子上或者盘在他的手腕上,当一条碧绿的装饰物。
阙无阴看自己看够了,又抬起头凑脸去看符胥白。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轻轻撩起眼皮,没有完全睁开导致那双金色眼眸被睫毛挡了个完完全全,他懒懒看着阙无阴打量自己一双腿,兴致瞧着浅淡。
但似乎也只是瞧着。
他伸出手,有一点冰凉的指尖先一步往阙无阴的小腹探过去,顺着平坦的腹部往下暧昧滑动,感受着稍稍用力的指腹下轻抖的身体。
直到指头触碰到那两根上下并在一起的东西,此时要抬不抬的模样看着莫名可怜。
“今天用这里吧。”符胥白嗓音有点哑,不知是春雨后骤降的温度使然,还是一夜好眠后摆脱不掉的温吞,但那不碍事儿,听着倒也好听。
阙无阴轻轻眨眼,手撑在符胥白的腰腹,指头悄悄描摹他坚硬扣合的银白鳞片,言词大胆:“你用过这里吗?”
小翠蛇又开始暗戳戳试探。
符胥白看着他,心里总有一点无奈的笑意,可能是养得久了知道他的脾性,这小蛇炮仗似的,平日里瞧着乖顺温吞,一旦逆了他的鳞还得哄半天。
符胥白不回他的话,逗他一般握住他的阴茎忽然开始撸动。小蛇少经人事,就连自己人形的模样都有点陌生,哪受得了刺激。
人的身体比起蛇要敏感太多,手指的触碰,大腿下夹着的蛇尾巴的鳞片因为滑动而和大腿内侧皮肉摩擦,每动一下其实已经是天大的折磨。
阙无阴想吐信子,可他的舌头却变成了人的舌头,吐出来艳红一截短短小小看着跟调情似的,他看到符胥白似笑非笑的视线才后知后觉自己在干什么,不想把舌头伸回去就扒着符胥白的肩膀舔他的唇,把舌头伸进他敞开的口腔里。
符胥白扶住他的腰,被压住的手套弄得不算熟练,长长的手指绕着柱身握紧了上下滑动,手指和柱身上隐隐突起的倒刺摩擦加剧了快感,也让阙无阴身上的颤抖越来越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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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凝眸无限意,似曾相识在前生。”
出自:清·魏秀仁《花月痕·第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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