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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仰之弥高 情海难渡(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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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漆像(三)

-----正文-----

“不是这样的,云老师。”

顾宁把人放到床上,把云澈的睡裤褪下来,那条睡裤已经完全湿了,沾满了黏湿的甜液,像是一滩捣碎的花液,荡漾着春情。

云澈的腿很长,也很白,皮肤摸起来光滑细腻,是被人好好养过的,他两条腿微微分开,顾宁帮他擦去两腿之间湿掉的分泌液,那些东西是透明的水色,从两半臀尖的缝隙涓涓流出。

顾宁把它们尽数擦干净,湿纸巾扔进垃圾桶,云澈双手撑在身后的枕头上,只这几个动作,他的呼吸就明显变快了。

他的唇角轻轻提起,颇有些嘲讽的弧度,好似永远就是这样,他永远会为顾宁几个漫不经心的动作轻而易举被拿走注意。

可悲、可笑。

他垂着乌黑的眼睫,皮肤冷白,像是一尊维纳斯的雕塑,更像是神话里的阿芙罗狄忒。

“我知道你想问我要一个答案,我一直没有给你,是因为爱不会欺骗。”

顾宁的声音很淡,落在夜色里让人觉得他像是在开一场最平常的会议,在叙述一段思考良久的斟酌。

“我从不否则我对你的感觉,那是牵引我朝你靠近的引线,一开始我确实把我们的关系当作可有可无的游戏,也随时准备牺牲你,因为你不是我的必选,但随着事情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我没办法再袖手旁观,因为我不想你再因为我而痛苦,没有谁应该为谁等待、痛苦、不安,爱不该是这样。”顾宁道。

“在最初,我所有的动作都出自为过去遗留的问题而清扫后果,所以我争了你,这是我的理智给出的最好的解决办法。”

云澈提唇轻轻笑,“顾宁,你要亲手把我杀了吗?”

云澈从不知道绝望二字怎么写,在他的世界里,除了顾宁,没有人敢这么对他。

“还是说,你的每一个情人,只要有情债,你都会偿。顾宁,你这么爱扶贫吗?”云澈在李宴那里练就的讥诮,终于还是用到了顾宁身上,他是爱顾宁,但他不要顾宁可怜他,抱着还债的心理和他在一起,这只会让云澈厌恶自己。

云澈讥讽的话语落在顾宁的耳朵,顾宁知道,云澈已经很给他留余地了,大学老师,知识分子,高级工程师,他嘲讽起人来,不是顾宁这种染缸里的二代能比拟的。

“最开始是想偿还。”顾宁道。

“那现在就不是了?”

人绝望到顶点是会被激发出愤怒的,云澈已经生动的体会到什么是给予你希望的东西,也能给予你绝望,这种由爱生恨的情感让人几乎窒息。

“我抱着偿还的心态去落子,但我在落子那一刻,我忽然明白,太绚烂的东西不会长久,太惊艳的存在会把自己灼伤,我不知道见你的每一面带来的生理依恋是否能算做衡量心跳的标准,我唯一知道的是,换做别人,我不会那么做。”顾宁道。

“我拥有很多东西,权力、金钱、‌‎‎美‍‎‎‍人‎‌‌,最低级最高级的东西我都有,但把你给李宴,我无法做到,我停留在了你给我的风眼乐园,我的理智不工作了。”顾宁顿了顿。

“我不想欺骗你,云澈,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只是在做选择,选择你,也选择和你在一起的往后,在有限的日子里,给你世间的快乐,情绪的价值,或许那并不珍贵,但这也是我唯一能够的给予——给你一生平安。”

那一刻风从天空穿过,拨过树梢,夜色深沉安静,雪水无言成冰。

到底什么是爱意,是风,是吻,是落日,是时间,还是星星的陪伴和无言的夜晚?

感情又是否可以培养,这个时间又要多久,比起强烈致死确认的爱意,顾宁的风雪是否显得多了厚重,而这世界上最真的看不见,平静的最难得,相守到最后的,才能说上一句最爱,没有谁可以给谁永久的承诺,因而那句一生平安才显得弥足珍贵。

爱是要抵过生活,越过时间,如果浪漫爱情是美丽的花,现实能力就是玻璃罩,爱情和现实从来分不开,顾宁够现实,云澈够感情,碰撞在一起,才是最终的答案,否则爱情就是沙,一吹即散。

登高跌重,居安思危。

动情者,最忌护不住。

那在动情之前,就必须保证,你能强大到为他遮风挡雨,否则爱就是下水道的水流,不值一提。

云澈在这一刻才明白,顾宁从不是一个会回眸的人,对他而言,色相的‎‎‌‍诱‎‎‌惑‍‌‎只是感官可有可无的体验,去争不过是必要之举,爱在现实面前不过是无足轻重的东西,最珍贵的永远不是那一刹那的火花,顾宁要的,给的是一生相守,未必有多极夜绚烂,但一定细水长流。

过去是重新相遇的媒介,但未来才是选择的开始。

“云老师别生我气,我没有想睡了不负责,只是没想到云老师这么喜欢我,那么想揣摩我的想法。”顾宁坐在床边,手碰了下床头的中央控制屏,房间的灯如同流水,落去了一半,同时顾宁调高了室内的温度。

云澈没想到顾宁这么擅长四两拨千斤,绝不会把压抑的气氛持续,云澈得到了答案,身体像是抽空了。

“顾宁.....别说孟浪话。”云澈往后退,因为他发觉顾宁离他越来越近了。

“我以为云老师很喜欢呢。”顾宁慢条斯理地拉住云澈的脚踝,手指轻轻摩挲了下。

这种调调下,顾宁想做什么已经不需要猜了,云澈怀孕后基本没有和顾宁亲密接触过,因为医生不让,顾宁也不碰他,时隔多月第一次迎来这种气氛,颇有种小别胜新婚的意思,空气里瞬间旖旎起来。

云澈想顾宁怎么能这么孟浪,怎么能在说完那么严肃的话后无缝衔接这种事情,云澈呼吸加快,有一种热流开始在他体内流淌,那种阔别多月重新回来的感觉,让人无比震颤。

顾宁熟练地拉开云澈的双腿,往下看了眼。

“云老师怎么不流水了,没感觉了吗?”

顾宁应该没少在四九城的非男德班培训过,床上的脏话一套一套,信手拈来,云澈想这个人穿上衣服根本不这样的......冷白精致的脸很快红起来,云澈抓紧了身下的枕头,呼吸逐渐变快,血液重新在身体奔流,带着‎‎‍‌情‍‌‎‎欲‌‍‌,漫上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生殖腔开始不断分泌性激素,信息素开始活跃,床上的脏话和性挂钩,三言两语,情液开始顺着生殖腔往下流。

云澈不说话,只是一味呼吸,连带身下那口粉色的‌‎‍‌穴‍‌‍‎口‌‍‍‎都不断翕动,云澈闭上眼睛,乌黑的睫毛轻轻打颤,他像是在抵抗身体奔腾的某些东西,可或许他根本就不想抵抗。

顾宁在床下是极为君子,做事比较淡漠严谨的一个人,至少白衬衫穿上,看不出多孟浪,最多觉得这人有点性感,容易激起人的征服欲,但到了床上。

云澈伸手抓住顾宁的衣服,手指因为羞耻而有些抖,他垂着眼睛,呼着热气,他一向是在床上不怎么说话的类型,逆来顺受,这导致在性上,云澈并不是向其他人那样放得很开,即使想要也不怎么说出来。

他推了把顾宁,把顾宁摁在床上,随后自己跨了上去。他有肚子不方便在下面,他双手攀上顾宁的脖颈,低头,温热的嘴唇轻擦过顾宁的耳朵,贴着他轻语。

“那你来让我有感觉吧,顾宁。”

接下来的一切像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春雨潮湿,随风入夜,气味、体液、呻吟、律动,张开的双腿,流下的粘液,湿掉的床铺,云澈像是被抽空了灵魂,无声喘息,手指和舌头闯入他的身体,另一个人的气味从内到外将他占领,床单已经全部湿皱。

云澈的腿已经屈不起来了,地上扔着衣服,冷白的身体吻痕斑驳,小巧的乳尖挺立在空中,粉色的乳晕落着牙印,混乱的记忆在大脑刮过,全部化为顾宁的引诱的声音。

“云老师,自己插给我看。”

他们太久没做过了,云澈还怀着孕,再怎么意乱情迷,顾宁也不会真对云澈做什么,边缘性行为已经是极限,顾宁还不想出人命。

从浴室出来,顾宁已经换了套睡衣,他头发还滴着水,黑色的丝质睡衣下,露出的脖颈上红痕斑驳,肩膀处还有红色的抓痕。

白色的床被扔在地上,床单滑落了三分之一,铺在云澈身下的已经全部被云澈自己喷湿了,到了后期,云澈整个人像是开了水闸,哗哗往外流水,顾宁的脸和头发全部被打湿,有那么一刻,顾宁甚至怀疑,云澈会不会缺水。

边缘性行为比实际的插入容纳行为更多了心理上的得不到的焦急的刺激,云澈又娇贵,顾宁也没舍得让云澈用嘴,下面那张小的也不能插,云澈后期也没什么力气,顾宁只能去冲了个澡,自己稳定下来。

房间信息素浓郁,顾宁下楼倒了杯热水,又热了杯牛奶,推门房门,在床边坐下,顾宁捞了条薄毛毯给云澈盖住肚子,他把云澈扶起来,云澈靠在床头,顾宁端着水杯,把吸管放到云澈嘴边,云澈张开嘴含住。

大概是真的累了,云澈一口气喝了一整杯,吐出吸管的时候,云澈轻轻呼了口气。

“想洗澡。”云澈说。

刚刚太乱来了,云澈身上不是汗水就是粘液,没有一处是干的,尤其是那双手,进出过什么地方,云澈已经再回忆了。

“我抱你去。”

顾宁刚刚在浴室冲澡的时候已经放好了水,他抱起云澈,把人放进浴室的浴缸。

“我去换床单,别睡过去了。”

床基本不能睡了,床单是湿的,下面的垫子基本也已经作废,怎么看都不像是能用的,顾宁眉心跳了下,把新拿的床单的放到一旁,准备换一个房间。

十分钟后,顾宁和云澈临时换到次卧,这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多了,顾宁八点还要上班,五个小时的睡眠聊胜于无。

云澈全身被顾宁的信息素亲密接触了一遍,到现在也没办法忘记,顾宁从他的双腿间直起身,半边脸上都是水的样子,只是想想,就觉得真是让人疯了。

接下来的日子,顾宁基本过着白天政府忙,晚上床上忙的日子,连陈景见了都要调侃两句,“顾书记天选打工人,生来就是为人民服务的,实在是人民公仆”,不然满身的omega味哪里来的,政府里的丫头们每天看见顾宁,就知道这位书记每晚上都跟他抢来的omega在床上鬼混。

而事实也差不多,怀孕的omega没什么安全感,离不开alpha,但顾宁走不开,所有的安全感基本只能晚上给。家里的床垫干脆也别换了,怎么换都是湿。

因为云澈在,顾杭是没那个闲情雅致每天听年轻人“瞎闹”,早早的就搬了出去,顾静中间回来了一次,听了一晚上墙角,还跟姐妹通宵聊天,全承直播心路历程,第二天打开房门和顾宁撞了个正着,顾宁还问她,睡得怎么样。顾静打了个哈欠,说还行,就是可供哥发挥的空间太少,有些屈才。

所有人在受到顾宁的“迫害”后纷纷远离这个家,于是这个家只剩下管家阿姨,顾宁和云澈。

云澈月份渐大,性需求也越大,顾宁和他边缘性行为越来越频繁,但也越来越小心,有一次云澈都要疯了,两条腿挂在沙发上,哭着求顾宁给他,是真的被撩拨得狠了,生理和心理都有些受不住,隔靴搔痒,饮鸩止渴,终究是把人往绝路上逼的。

那一天顾宁从政府回来拿文件,路过看一眼云澈,中午一点多,太阳又好,温暖的照入,两个人对上眼神,天雷勾地火,顾宁蹲在地上任云澈低头勾住他亲吻,亲着亲着,衣服就脱了,顾宁的吻一路向下,吻过云澈的脖颈、锁骨,流连在胸脯。

顾宁用手揉着云澈的胸,轻轻吻他的身体,云澈喘息渐重,轻喊了声“顾宁”。

“湿了?”顾宁问。

云澈抿了下唇,点了点头。

“要舔吗?”顾宁问。

云澈摇头,“不要,你是不是要走了?”

顾宁抬腕看了眼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来不及了,晚上吧。”云澈也不想影响顾宁的工作,顾宁“嗯”了声,“那给你擦完再走。”

当时周围没有纸,顾宁就地取材,直接用领带给云澈擦干净,没想到这个动作把云澈刺激到,水是擦不干净了,反而越擦越多,最后顾宁的表情都微妙了。

“云老师是水做的吗,太会流水了,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云澈双手撑在沙发上,两条腿大张着,整张脸都微微泛红,他盯着顾宁看了一会儿,像是思考了很久,还是想问出来。

“味道.....好吗?”

顾宁在床上的服务精神堪称四九城百里挑一,非常自觉且贴心,云澈怀孕期间,两个人基本都是靠边缘性行为过来的,全部都是小型的跳蛋、玩具、手指,还有舔。

云澈在床上没什么特别受用的,但每次顾宁俯身在他那个位置,云澈都会格外兴奋一点,会用两条长腿摩着床单,呻吟不止,一边喊顾宁,一边用腿去勾顾宁,而每次顾宁都会被云澈喷个精湿,眼睫、鼻梁、嘴唇都是云澈的水。

顾宁没想过云澈会问这个,他微愣了下,接着笑了笑。

“和云老师一样甜。”

说完顾宁扔了领带,微俯身,他身上带着冰凉的信息素,在云澈耳边轻语。

“老婆快把孩子生下来吧,我想你了。”

这话说的暧昧,摆明就是在撩扯云澈,云澈当即身上粉了一片,觉得时间实在太难熬了。

爱一个人就是想和他水‌‎‎‌乳‍‌交‎‌融,销魂荡魄,每天只能看着,实在是一种折磨。

顾宁这话说的真情实感,他每天不是打抑制剂,就是冲冷水澡,这种生活过得多了,多多少少也不利于alpha的身体健康。

云澈生产那天也是京城换届的那一天。

顾宁早早就出了门,上午十点,大会堂灯光华丽,魏林在掌声中登上那个位置,顾杭站在第一排,宪法宣誓,庄严肃穆,数百台摄像机同步直播,顾宁口袋里的手机嗡嗡作响。

顾家大获全胜。

于此同时,李家家主死于心脏病突发,全部家眷被封机场,国内资产全部查封,海晏科技股价暴跌,旧金山机场发生骚乱,一位华人不幸遭遇枪击。

等顾宁从大会堂出来,手机里是十几个未接来电和一条电话留言。

“哥!别他妈开你那破会了,快死回来,云老师要生了!”

至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春天的第一场雨就这么细雨霏霏落下,顾宁关了手机,顺台阶而下,一切在这一刻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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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文已经变成一种信念了,一种意志力,写成这种垃圾还能继续写,我真是……够有本事。今天病好了,说话都铿锵有力了,写文都带着一股子……嗯……反正是没有阴湿自虐感了,这篇文2023年写的,2025年才算是“落下帷幕”,这两年经历了很多,笔调可能会变,我尽力调整了,如果还是有割裂感,我非常抱歉,但总体而言,到这里,才算是真正的“正文完”,接下来几天还是会更新的,我写文正常时间都是日更,已经形成习惯了,这篇文会日更到全部番外的结束。感谢大家对我的包容、批评和指正,感谢你们愿意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阅读我这篇不成熟的作品,我感到非常荣幸,再次向各位读者宝宝致以我最诚挚的谢意,感谢你们。你们这两天真的让我再次感觉到了写文久违的快乐,这种感觉无法言说,让我百感交集,我知道快乐都是转瞬即逝的,诸位和我萍水相逢,可能只有这几天,但无论如何,非常感谢各位读者朋友温暖我的写作生涯,让我也得以感到那一丝快乐,和我存在的意义。再次感谢大家,祝大家身体健康,事事顺利,生活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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