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过我别的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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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复月面上看着还算正常，其实内心早就疯了，一整天也不说一句话，看见周旋久更是有些小心翼翼。

好在他这次是真的听进去了，没再为难阮越寒，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想骑车带人家，阮越寒拒绝不了，结果他们连人带车一起翻进了学校的花坛里。

荆复月在准备预备考，想上医学院，正常来说应该是很相信科学的，但他现在可以说是走投无路，每每看到阮越寒，都会在心中默默忏悔，还买了个神像回家，每天都会抽点时间拜一下，祈求上天早日收了周旋久这个妖孽，把可爱的岁岁还回来。

他每天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生怕哪里又惹到了周旋久，搞得家里的氛围很紧张，纵然周旋久故意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荆复月也不敢多说多做，吵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你每天甩脸子给谁看呢？”

他说什么荆复月都不反驳，点了点头有气无力道，“我道歉。”

“你没完了是吧，别冷暴力我了。”

荆复月苦笑了一下，把白萝卜抱进怀里以获得一些安全感，“没有，我怎么敢。”

“......你能别这样吗。”

“那我还能怎么样？”荆复月说，“谁敢跟你对着干啊。”

“你觉得我会伤害你吗？”

“你现在不就是吗？”

“荆复月！”

“......周旋久，我不想和你一起，也不能和你在一起，我是你的哥哥，我怎么能和你在一起呢？可是那样的话你就要去伤害别人，绕来绕去，都只能怪我自己，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周旋久走到他面前蹲下，抬起他的下巴，注视他悲伤的眼。

“就这么不情愿吗。”

荆复月抗拒地偏过头，他垂着眼，连睫毛都似乎在轻颤。

周旋久又问，“见到我，你不开心吗？”

“......不要这么跟我说话，你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我这样你不开心吗？”

“不开心，我不开心......”荆复月带了点哭腔，说道，“周旋久，你把我当什么，我是人，我有我自己意志，你不能总是想控制我。”

他看了周旋久一会儿，最后问了一句，“你真的喜欢我吗？”

“我不喜欢你吗？”

“那为什么让我不开心。”

“我没想过你会这样。”周旋久平静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荆复月笑了一下，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那你以前是这样的吗？”

“以前你从来不会惹我生气，以前你总是变着花样哄我开心，荆复月，是你变了，以前我不想和你说话，你都非要凑过来，难道那个时候我就没有不开心吗，所以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你又说这些，能一样吗？！”

“那我走。”

“......你又逼我！”

荆复月推开狗狗把他拉了起来，然后环住他的腰，把自己埋进他怀里。

好累，心脏像是被人攥住，发出阵阵刺痛，周旋久的周围像是有荆棘缠绕，层层叠叠将柔软的真心包裹起来，荆复月想拨开看一看，却只能收获满身的伤口。

“你给过我别的选择吗。”

周旋久直接捏住了他的后颈，“反抗不了我，也舍不得我，那你为什么不答应呢？我喜欢你，你也只能喜欢我，为什么要浪费彼此的时间呢？”

“......我不想说这些。”

“你别逼我。”

荆复月想抬头，但是被他按着，只能抱紧了些问，“你要做什么。”

“不知道，总之你别逼我。”

然后周旋久强硬地拽着他回屋，把他推到了床上俯身压了下去。

太糟糕的姿势，荆复月十分羞耻，还因为愤怒微微地颤抖着，他不愿去看周旋久，可是他的脸被捏着，只能紧闭双眼来逃避现实。

周旋久不喜欢强迫，他一副屈辱的样子，也不会真的做出什么来，最后只是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离开的时候带走了他所有的电子设备，从外面反锁了门。

“快周末了，天热，别出去了。”

荆复月过去拍打着门，周旋久却不再有所回应。

“别发疯了，把门开开！”

半晌周旋久没有起伏的声音传来，彻底打碎了荆复月的幻想。

“我没说过要把你关起来吗？别闹了，这次是你自己家，下一次再这样，我也说不准会在哪儿，再见。”

“滚回来！周旋久？周旋久！”

门外已经没了人，荆复月绝望地回头看自己的房间，明明这里应该是最舒适的港湾，却让他感到无比陌生，待在周旋久身边，根本就没有安全区可言。

荆复月一直没敢问他什么时候走，怕再没有准备地失去他，可是这样下去，真的还有意义吗？明明重逢是一件开心的事情，为什么他们俩个都不开心呢，这样彼此折磨下去，什么时候才会有结束。

好在周旋久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心还不是太硬，第二天就把荆复月放了出来，穿得人模狗样的，看上去是要出门。

“好了，我不在家，不要乱跑。”

荆复月一晚上没睡，现在浑身无力，根本懒得听他说废话。

“不舒服吗？看着没什么精神。”

荆复月干脆把头蒙进被子里，背对着他装听不见。

周旋久不耐地咂舌，然后敲了敲床头柜，说道，“起来喝杯水，别让我说第二遍。”

他难得有良心，荆复月又心软了，乖乖地喝了一大杯温水，也没问他要去哪儿，就又躺了下去，实在是困倦，他很快就睡着了，然后周旋久才离开。

沈晦在楼下等了好久，总算把他盼来了。

“小随，你来了。”

周旋久只是冷淡地点了点头，吃饭时也一直心不在焉，沈晦大老远跑来贴他的冷屁股也不生气，应该说，沈晦面对他时，仿佛被剥夺了生气这个情绪，永远都是浅浅地笑着，温柔到了极点...

所以周旋久怀疑他是要切自己的腰子。

沈晦还不知道自己媚眼抛给了瞎子，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去？”

“再过一段吧，怎么了？”

“没事，有点想你了。”

“......”周旋久抿了一口红酒，“你一见到我就跟设定好了程序一样，以后别联系了，我有老公了。”

“啊？嗯......”沈晦的表情闪过一丝错愕，反应过来后说道，“你不是说，没有谈恋爱的打算吗。”

“看不出这是借口的话，建议去看看脑子。”

“...你今天心情不好吗？”

“没，我心情很好。”周旋久笑道，“所以才有耐心，问一下你和顾渡是什么关系。”

沈晦还以为他是随口一说，准备敷衍过去。

“朋友呀，你知道的，顾先生是我的资助人。”

“这个顾先生不是我爸吧，别装了，你是顾渡的前任。”

“......你怎么知道？”

“猜的。”周旋久说，“你是想通过我和他复合吗？别了，他现在有男朋友了，息澜还是我发小，我不会让顾渡欺负他的，你死心吧。”

“没有，我们在一起都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沈晦垂下眼说，“我早就不喜欢他了。”

“嗯，也好，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行了，没事的话我回去找老公了，再见。”

“诶——”

沈晦跟了上去，见他实在不想多说就只能先走，不过还是在路边看了他好一会儿。

“怎么会是下面的呢......”他给顾渡打了个电话过去，说了这件事情，“你要不换个人来，小随和我撞号了。”

顾渡沉默了半晌，最后骂了一句，“荆复月这头猪。”

沈晦看着挂断的屏幕，想了一下周旋久的样子，自言自语道，“荆复月应该是白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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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旋久回来后一直坐在床边等荆复月醒来，他一直睡到了后半夜，醒来之后依旧昏昏沉沉的，虽然没做梦，但就是觉得浑身很累。

“醒了。”

周旋久突然出声，荆复月被吓了一跳，然后又钻进了被子里。

“凌晨了，你要吃东西吗？”

荆复月拽下一点被子，惊讶道，“凌晨？我睡了多久？”

“你昨天晚上通宵了吗？怎么不告诉我。”

“......什么意思。”

周旋久冲床头的水杯抬抬下巴，说道，“水里有安眠药。”

“.......”

荆复月赶紧掀开被子，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异样。

“放心吧，我什么都没干，我不喜欢睡奸。”

“滚！”荆复月拿起一个枕头砸他，“你还是人吗？敢给你哥下药？！”

他没力气，周旋久轻而易举地压制住他，把枕头放回原位，骑在他身上抱他，“你身上好香啊，我好喜欢。”

“别碰我！”

荆复月骂完，敏锐地察觉到他身上的信息素，来自另一个Alpha，想到他早上出门前还打扮了一下，瞬间联想到了沈晦。

“你今天去干嘛了？！周旋久，你在外面搞了别人又回来抱我？！恶不恶心，滚蛋！”

“...会不会用词，什么搞了别人，我就是和他吃了个饭。”

“你觉得我会信吗？！你个渣男别碰我！滚！”

“我干嘛了啊？我真就是吃了个饭。”

荆复月搂着他的腰半坐起来，然后赶紧在两人之间塞了个枕头。

“你把我搞成这个样子，自己却在外面找别的Alpha，你还是人吗周旋久，你对不对得起我！”

周旋久的心思却明显不在这儿，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的脸看，细看的话，眼底还有一些惊艳。

“...？”

荆复月被这种下流的眼神看得羞愤不已，他就这么好色吗，自己还在生气啊！

“你听见我说话没有？！”

周旋久一把扔掉那个枕头，手在他紧绷的腹部上摸了摸，感叹道，“你核心这么强？看来我今后的日子会很爽。”

“......”荆复月一时间被震惊地说不出话，嘴唇颤抖了两下，骂他，“你流氓啊？！死变态！给我滚！”

“那你是什么？”周旋久往后稍坐了一点，只是一点，“你勃起了。”

“...你有没有常识，这是憋尿憋的，我又不是阳痿。”

荆复月说完才反应过来，周旋久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可恶，又被玩儿了......

“赶紧给我滚下去。”

“为什么。”

“我要上厕所啊！”

周旋久张大了嘴，“啊——”

“......？！”

荆复月又惊又羞，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可置信地瞪着周旋久。

A国这地方的风水指定有问题，否则根本无法解释，为什么他可爱的弟弟去了一趟之后，会变成这样没脸没皮的臭流氓。

“你、你......你能不能有点羞耻心？！”

周旋久双腿用力，夹紧了他的腰，然后捧住他的脸要亲他。

“好幸福啊，你现在还是男高，正是血气方刚，硬度最高的时候......”周旋久看着他红的几乎要滴血的耳尖，轻轻啄了一口，“过大的压力就会转变成欲望，荆复月，你‌‍‍‌‎自‍‌慰‍‎‍过吗？”

“......”荆复月浑身都紧绷着，一声不吭地强忍着他的调戏。

“看我问的什么问题，怎么会没有过呢？那你是怎么做的？”

周旋久的手缓缓向下，指尖从喉结滑到锁骨，掌心再从胳膊落至手背，他揉开荆复月的手与之十指相扣，飘忽的气音像蛊惑，又像是引诱。

“用你这只骨节分明的漂亮的手，从‎‎‌‌‍阴‌‍‎‌‎茎‎‌‍‍‌根部缓缓向上，粗粝的指腹摩擦着敏感的‍‎‌龟‌‎‍头‎‍‌，再用指尖扣弄脆弱的马眼......”

荆复月不自觉地想象起那个画面，下身隐约有些胀痛，这次真的是起了反应，他紧闭双眼，为对着弟弟产生‌‍‍‌性‍‍欲‍‌而羞耻。

周旋久的气息不断地打在耳边，他连呼吸都不敢太明显，身体因压抑而颤抖，他想推开周旋久，可是做不到，所以只好求饶。

“别说了...闭嘴......”

周旋久勾下他的衣领瞥了一眼，笑道，“身上也粉了，荆复月，你脸皮好薄啊。”

“...不要脸。”荆复月抬手撑在他胸前，喘息着呵斥他，“你这下流胚......”

周旋久冲他张开手，然后缓缓合拢中指和无名指，荆复月赶紧侧过脸闭嘴。

“张嘴。”手指在他唇上揉着，周旋久叫他，“荆复月，让我看看是怎样一条舌头，骂出的这些调情词。”

“......滚啊...别说了...”

周旋久低低笑了两声，手向后伸去，“要我帮你吗？”

“别！”荆复月赶紧抓住他，眼神迷离地摇头，“不要......”

“好吧。”周旋久遗憾地抱住他，吸了一大口气，说道，“你好香啊，荆复月。”

对荆复月来说，这绝对是最令人脸红心跳的话，气味会暴露在所有人面前，可偏偏也是一种很‍‍‌私‌‎‍‍密‎‎‍‌‍的东西，如果周旋久不是个Beta，那自己浑身上下，应该早就沾满了他的香气因子。

气息交融，才是最亲密的事情。

“......闭嘴啊。”

周旋久又问，“你经常这样吧，都快18了...我很好奇，你‌‍‍‌‎自‍‌慰‍‎‍的时候会想着谁？”

荆复月身体健康，有生理需求也是正常的，可那只是为了解决而解决，次数少之又少，也根本没有一个能让他“动情”的人，只是今后，恐怕这个空位要被填补了。

“靠沉默来装作没听见吗？”

荆复月的头向后仰着，又不敢张嘴，周旋久的后颈暴露在他眼前，‎‌情‍‍‎‌欲‎‍‎‌‍在体内冲撞，让他的头脑都有些发昏。

周旋久作为弟弟，对他有了不伦之心，可他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哥哥，以贪求，以悖逆，只要弟弟开心，他做什么都可以，原来他们身上，早就背负了同样的罪愆。

可有人传来福音，爱能遮掩诸多罪孽，荆复月愿神明在上，可以降下宽恕的恩典。

周旋久身上的阵阵香气迷乱了荆复月的神智，旁人的信息素对他来说就是挑衅，羞恼化为愤怒，他想好好问一问周旋久，为什么要去找别人，你不是已经有我了吗？

荆复月对着他脆弱的后颈咬了下去，却在触碰到的瞬间被推开，他看见周旋久似乎有些慌乱，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你想咬我？”周旋久的指腹在牙尖按了按，问道，“我是Beta。”

“......”

“会很疼，想在我身上留下印记，还是这样好了。”

说罢他俯下身，捧着荆复月的脸亲了上去。

“唔！”

急促的喘息被柔软的唇阻挡，荆复月想推开他，却明白为时已晚，最后轻轻搂住了他的腰。

不称职的哥哥，再一次纵容了不懂事的弟弟。

只是轻轻地触碰，唇瓣分离，周旋久抬起头又问了一遍。

“以前就算了，以后呢？会想着谁。”

荆复月偏过头瞪着他反问，“你说呢。”

“我不知道。”

荆复月把他推到了一边，下床后把他整个人塞进了被子里，眼不见心不烦。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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