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坏心思被看出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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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最后一个周,这天下课,路迢兴冲冲的跳上路虎,搂着闻新玉就是一口啵!
闻新玉扶着他的腰,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面对投怀送抱的路迢,他脸都要笑烂了,“怎么了你今天,这么开心?”
路迢郑重其事的说,“刚接到消息,编程比赛要延期到年后!”
闻新玉:“真的呀?那你们不是又多了准备的时间?”
路迢疯狂点头。
当然,余柳苑把这接二连三的好事,都归功于自己在初雪那天晚上,说的那句“天现异象必然有好事发生”,为此已然嘚瑟一整天了。
要不是路迢也跟着实在心情颇为不错,早就给喝的米麻薯奶茶盖他脑门上了。
所以直到此时,小情侣身边的恋爱屏障才消退,能隐约听到后座两个话痨小嘴叭叭了。
余柳苑绘声绘色的夸大讲述了一遍今天的事,“我说啥来着,这玩意儿心诚则灵,没说错吧!”
庄乘风也哄着他,道,“那你是真厉害,真真儿的!”
原本氛围多好,让这两一通搅合,闻新玉监督路迢扣好安全带,车子开出去二里地才回过味儿来,“不是你两一个住学校一个跟我们也不顺路,上我车干什么?”
余柳苑:“我知道一家素食餐厅,非常不错,我领你们去吃点,我还充卡了呢!”
闻新玉:“你怎么突然改吃素了?”
余柳苑:“一会儿再说,你先给前边调个头,我给餐厅地址发群里。”
席间,余柳苑:“你两元旦有什么安排没有?”
闻新玉和路迢的家人都不在国内,闻新玉的爷爷奶奶倒是在G市,但是彼此间多年未见,加之元旦只有三天假期,一来一回根本得不到休息,闻新玉失忆了更是想不起关于爷爷奶奶的任何事,这去一趟怕是要露馅。
路迢:“没什么事,两个人在家好好休息呗。”
余柳苑:“那正好了,我把你两一块儿安排了。”
“你要上哪儿去啊?”路迢问道,“乘风也去吗?”
庄乘风:“他早就安排上我了。”
余柳苑:“咱上山上庙里去跨个年,来一趟净化心灵的旅程怎么样?”
说到上山,路迢最近的一次爬山还是两个月之前的国庆,被霸总路辛绑架上山,强行烧香,整个人又累又困还得强打着精神虔诚,不是什么美好回忆。
闻新玉很少爬山,倒是有一点点兴趣,“为什么突然要去山上跨年?”
余柳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他只觉得这半年来,很多事情都过于顺利,刚有些冲突的苗头起来,马上就平静的浮现出解决的法子,甚至不需要他们为之努力什么,一次两次的他觉得是上天的眷顾,日子一长自己心里反而瘆得慌。
尤其是初雪那天夜晚,余柳苑特地给家人打了个电话,问候身体之余,偶然提及他当下患得患失的心境,外婆耐心的听他说完,建议他去听一场佛经,静静心。
余柳苑扭头就上网查去了,最终选定了往南方向,车程两小时的感业寺,寺庙会在举办一场跨年的法会,呈辞旧迎新之意,如果申请了寺庙的义工,还可以在山上过夜。
余柳苑觉得他非常需要净化一下心灵,便报了名。
报完了自己的,又觉得更需要净化一下心灵的或许是自己的好友,他总觉得路迢每每发呆,都暗藏一种平静的疯感——不是预备发疯,而是已经疯成云淡风轻了。
手一错,给路迢也填了报名信息。
余柳苑再一想,来都来了,给那两劳动力也叫上吧。
于是他先斩后奏,憋了小半个月,才在今天的饭局上名为征求实为宣布,落实了这个事,只是他没想到,原本以为要下一番功夫劝诫这两人,但路迢问了几句就答应了。
余柳苑心道:您老也觉得自个儿精神状态堪忧是吧?
元旦当天是星期天,这次的调休大发慈悲的将元旦放在了中间,放周六日,下周一,一共三天,按照余柳苑的计划,周六早晨十点之前到达感业寺,开始义工活动,当天晚上聆听法会,第二日继续当半天的义工,然后返程,第三天还能稍微休息一天。
其实闻新玉倒是无所谓去哪,只要跟路迢在一起就够了。
今年的农历春节就在一月下旬,元旦假期过后,基本就进入期末考试了,到时候该放假的放假,该回家的回家,就算他们能一起回洛杉矶,那也不能跟在S市一样朝夕相伴,干脆就趁这个小长假好好放松放松。
初雪过后,S市的天一直阴沉沉的,也不是要下雨的意思,冷冽的寒风加上阴暗的天气,深冬的浓郁色彩跃然而上,直到圣诞节过后,笼罩在天空中的阴霾才慢慢散去。
关于圣诞节,原本路迢还以为闻新玉会有些过节的仪式感,谁知那天正好遇上射击队的每周小考,路迢跟余柳苑的网站修复,下课后,两人在图书馆敲了半个晚上的键盘,到熄灯为止,闻新玉还是没有消息。
路迢给他留了言就自己打车回去了。
凌晨过后,闻新玉才带着一身寒气晚归。
圣诞节早就过了。
一整天连轴转,两人都累坏了,等闻新玉洗过澡爬上床,路迢都睡了一觉了,闻新玉搂着他,谁也没心思再运动运动,倒头就睡了。
时间一转来到12月31日,今年的最后一天。
按照余柳苑的计划,早上七点,两人准时来到景泰路,就在路边的早餐店等着,没一会儿,黑色的路虎从车库驶出,庄乘风拎着一袋早餐,余柳苑在后面跟着。
庄乘风自觉的走到驾驶座,道,“你先吃点,我来开吧。”
闻新玉也不墨迹,解开安全带下车。
黑色的路虎穿越市区,驶过高速公路,在九点一刻到达了山脚之下。
闻新玉拎着装有两人衣物的小箱子,抬头看着巍峨的高山,心中有些不祥的预感,扭头面色不善的看着余柳苑,问道,“这不是得爬上去吧?”
“哪儿能啊,大清早就爬山,一会儿还得劳作呢,”余柳苑道,“咱们坐缆车。”
那感情好,被运动员亲自盖章过体能较差的路迢,满意的点点头。
但他也没开心多久,缆车攀升着穿越林间,停在了距离山顶还有一段的平地上。
余柳苑:“缆车只到这,剩下的路走一走吧。”
路迢两眼一黑。
闻新玉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揽着他的肩,问道,“要不我背你?”
路迢这个小身板,闻新玉可谓是手拿把掐,但路迢还是拒绝了,也没娇气到那个份上。
尤其是这路程说远也不远了,路迢回忆起被霸总路辛强行拉去爬山的悲惨记忆,觉得这个高度还是可以挺一挺的。
爬山又去了一小时,顺利的按照余柳苑的计划,在十点半之前到达了寺庙。
今日香客众多,余柳苑选择的义工时间是中午十二点至晚上八点的场次,距离交接还有一点时间,余柳苑和庄乘风先行去找寻对接的师傅,闻新玉和路迢闲着无事,在前殿求了几根贡香。
两人在寺庙中转了转,看着某个金身前,众人长跪不起。
路迢:“应该是财神。”
闻新玉左看右看,问道,“写在哪儿呢?”
路迢:“这你就不懂了吧,当代年轻人只跪财神。”
“原来如此,”闻新玉驻足看了看,突然心生一计,道,“咱两拜拜送子观音?”
路迢蹭一下耳朵通红,侧目瞪了他一眼,自顾自的走了。
供完了香,两人又转悠到出售许愿红带的地方。
看着一旁挂满红带子的松树,山上的寒风一吹,红色的带子随风飘荡,乱了路迢的眼睛。
闻新玉眼疾手快,已经买了两根带子,递给路迢示意他写上自己的名字。
路迢接过,看着闻新玉不怀好意的微笑,没好气的展开带子看了看,这一看倒是愣了,他原本还以为闻新玉会买什么百年好合,携手白头,不曾想手上的带子写着: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路迢为自己误会了他而羞怯,挑着眼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
闻新玉:“一个意思,我心里想的就是这个事。”
路迢拿起笔,搓热了手,在红带子上一笔一划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又转头去看闻新玉,问道,“你的是什么?一样的吗?”
闻新玉:“不一样。”说着,拿给他看,红带子上写着:前路坦荡,平步青云。
路迢:“我也想要这个,祈祷我比赛顺顺利利。”
闻新玉:“这简单,我给你写上不就完了。”于是,提起笔在闻新玉三个字下面又写上了路迢。
路迢想了想觉得也是,也在自己的红带子名字下面加上了闻新玉。
稍低一些的枝丫早被挂满了带子,还好闻新玉个高腿长,垫个脚就轻轻松松的挂在了高处,待挂好了抬头一看,发现还有挂的更高的一条带子,孤零零的在寒风中萧瑟。
闻新玉嘀咕,“这怎么挂的啊?”
不远处,余柳苑拉着庄乘风兜了好大一圈,才找到这对臭情侣,电话电话不接,微信微信不回,余柳苑都要报警了,却不曾想这对臭情侣傻了吧唧的站树下望风。
余柳苑:“干啥呢你两?”
路迢拽过余柳苑,指着树杈子上那根高高在上的红带子,道,“你看……”
当庄乘风拎着两红带子转过身来的时候,就看到三只大白鹅仰着脖子看着树,嘴里还小声嘀咕着什么。
余柳苑的脖子越抬越高,呈后仰趋势,庄乘风未雨绸缪的站在他身后,伸出一只手在他背后。
果不其然,余柳苑一个激动没站稳,径直后仰,还以为自己会摔个狗啃泥,没想到被一只强劲的手给稳住了。
回过头,庄乘风一脸无奈。
余柳苑笑笑,拿过他手里的红带子,问道,“给我一根吗?”
庄乘风:“就是给你的。”
余柳苑看着手上的学业进步,扬帆远航,甚觉无趣,道,“我要求姻缘的。”
说着拿过了庄乘风那根一看,两根一模一样,便道,“怎么这么无趣啊?”
庄乘风也不恼,道,“我带你去换一根。”
最后,余柳苑拿着一根“愿有情人终成眷属”,还写着两人名字的红带子,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
庄乘风一把扯过,干脆利落的一把栓在了树杈子上,栓得老高,余柳苑够都够不着。
庄乘风还解释道,“那没办法,求姻缘的都卖光了,只剩这个凑合用吧,一个意思。”
余柳苑差点就信了,但还有一丝动摇。
庄乘风趁热打铁道,“得抓紧了,来不及吃斋饭了。”
说到吃的,余柳苑立刻大脑宕机,两眼放光,将旁的事通通抛之脑后,撒着欢奔着饭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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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啦小主们,今天稍微晚了点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