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偶发善心,想让这小鸟再次振翅飞翔。
含有不值得效仿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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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佳知道他二爷心里有气,所以避其锋芒,不与他说话。黄遂河越被晾着,越是气苦,连喘气都是粗的。
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这样?捉弄我有意思?他想。没有答案,也不敢深想。倘若那些“宝贝儿”叫得是别人,黄遂河觉得,他真能提着刀过去把那人脖子抹了。
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不是说“只要你一个”的吗?骗子,骗子!
利顺德还是到了,没有给黄遂河自我诘问下发疯的机会,李佳给他拉开车门,同时问:“车怎么办?”
黄遂河恶狠狠地钻出来:“开回去,他的东西我都不要。”
李佳又捅了马蜂窝,看他还是好像要吃人,就去前台给他办了入住,然后把钥匙交到了他手上:“那二爷,我去去就回。”
黄遂河一挥手,把李佳一阵风似的吹走了。他去房间独坐,委屈之余又害饿,于是下到楼下餐厅去吃饭。
就在他步入餐厅之时,有人迎面出来,一见面,双方都愣了一下。竟是李公子。
黄遂河不由自主地调动表情,很俏皮地向对方一拱手:“李兄。”
李公子停下脚步,懒洋洋的笑道:“小兄弟,咱们又见面啦。”
陪着李公子的人出来,李公子打发他们离开了,要“跟小兄弟聊聊”。
李公子请黄遂河吃了一顿饭。
钱都在李佳身上,连手表都给了他,黄遂河确实是一穷二白,所以老实不客气,吃了个头不抬眼不睁,连句“谢”也没说。
李公子饶有兴致地旁观:“你老弟挺能吃哇。”
黄遂河主要是伤心。有点化悲愤为食欲的意思。一抹嘴,他用手帕擦着手,低低答道:“饿。”
李公子对他点评道:“老弟兴致不高。这里的饭菜不合口味吗?”
黄遂河摇了摇头:“我要走了。”
“睡觉去?”
“不是,上关外去。”
李公子惊讶了:“新悦马上就要开张,外面又不太平,这是从何说起呢?”
黄遂河就是不知道从何说起。一眨眼睛,他忽然有种冲动,要向这李公子哭一哭了。
李公子和黄遂河交往不深——岂止不深,简直就是没交情。但黄遂河身上有股劲儿,让他觉着挺有趣。那天的黄遂河机灵生动,让人很想捧着他;今晚的黄遂河,则让人联想到一只淋湿了羽毛的小鸟。
李公子偶发善心,想让这小鸟再次振翅飞翔。
黄遂河低着头,期期艾艾地讲述了一番,讲得不甚明白,李公子只能靠意会:“睡了……甩了……小兄弟,你这是叫女人给涮了嘛。”
还有一句批评他没忍住说了出来:“你怎么总在女人身上栽跟头?”
黄遂河情场失意,低头耷脑,回了一句:“我也不知道。”李公子忍不住微笑,觉着这小兄弟心灵挺纯洁。干了不少缺德事,心狠手黑,然而还是挺纯洁。
李公子把黄遂河带走了。
李公子是不讲爱情的,治疗失恋自有一套方法。还是回了外宅,他把黄遂河让到烟室躺下,随即让人烧了五六个均匀的烟泡,给黄遂河喷了过去。
黄遂河一开始咳嗽,觉着味道恶心。李公子劝他忍一忍,果然不出一会,黄遂河的眉头松开了,腾云驾雾地瘫在榻上不动,显是觉出了好滋味。
李公子又命那人留下——正是姐弟中的弟。李公子比较喜欢姐姐,很少使用他,这时便把他作为一件玩意儿,送给黄遂河用一晚。
李公子不嫌弃黄遂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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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遂河双眼微闭地躺在烟榻上,心里有点违禁的快感。喻文岳是从来不许他碰大烟这样的东西的,可他就是碰了,不但碰了,还挺喜欢。
我就用。他在舒服得飘飘然的时刻,还在意念里跟哥哥赌气。身边有人在动,有人解他的裤扣,他也全然不能理会了。
下身忽然一热,是有人在亲吻他那东西。
“哎?”黄遂河眯开眼睛,随即坐了起来。
弟弟爬在他下身,口中吐出他的性器,也正吃惊的看着他。
“不是,”黄遂河开始手忙脚乱地穿裤子,“不是,这是怎么回事?”
弟弟过来按住他的手,整个人宛如柔软的蒲柳,就要往他的怀中倾倒:“黄爷,我们老爷让我伺候你呢。”
黄遂河一收手,直接让那弟弟歪倒在了榻上:“你可省省吧!”
黄遂河四下寻索了一番,在衣架上发现了他的西装外套,当即披上就走。没缘由,就是要走。弟弟说什么,又伸手要拦他,他视若无睹。非要说什么的话,就是他心慌,毫无来由的心慌。
他还是身体好,冲出李宅,跑了五条大街回到利顺德大堂,又一路跑上楼,在李佳惊异的目光中冲进卫生间,打开热水就是洗。吸大烟沸腾的感觉下去,那后遗症让他在刷牙时干呕了一声,随即打开马桶,吐了个昏天黑地。
“二爷你没事吧?”李佳的问题加剧了呕吐,他答不出话。
喻文岳,哥哥是干净禁欲的,其他人……好脏,不知道他们有多脏!
吐到最后,黄遂河按下出水键,眼含热泪地坐在瓷砖地上,感觉自己被玷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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