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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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沈毓生日快到了，我每天都在苦思冥想要给他买什么礼物。

他最近工作变忙了许多，每天回家时总是肉眼可见的疲惫，被他驯养熟了的身体一旦长时间不做爱就像犯了某种瘾，更何况那些药物里也有催情的成分，于是沈毓又要抽出精力来满足我的欲望。

我抱着他的腰，告诉他要是累的话可以不用管我，我自己忍着就好。他只沉默地看着我，语速很慢地告诉我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拥有着我。

我说：“你不用证明，我只属于你。”

沈毓只是笑，他的笑里藏着太多情绪，怜悯、同情、爱意，他把所有东西都不问缘由地送给我，我收下了这份并不能见光的爱，并将自己回赠给他。

我不想去读懂他的一切，我只要他记得我，看见我。

“好，那哥哥不许说累。”

沈毓就开始嘲笑我：“每天说要被‎‍‌肏‌‎‎‍‍坏了却还是射个不停的人是谁？”

哦，反正不是我。

2.

沈毓有轻度近视，平时只在工作时戴眼镜，想来想去我还是决定送他一副眼镜，沈毓不让我出门，我也不好主动提出门的事情，毕竟他最后一定会知道我的目的，那未免也太没意思了。我在网上找了家可以刻字的店，算好日子下了单。

沈毓生日那天，是他在圈养我之后第一次主动带着我出门。

眼睛太久没有那样直接接触过阳光，我差点要流眼泪，沈毓帮我捂住眼睛，在我耳边说：“小希，如果外面会让你哭泣的话，你可以永远待在我的怀抱里。”

我点了点头，然后踮起脚想要亲他，我们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接了个吻，我的嘴唇大概被他给弄得又红又肿。只有在这样的死角里，我和沈毓才得以能够抛却无谓的挣扎，用彼此阴暗又残忍的爱来驯化对方。

他试着在身体和心理上一点点改变我，让我成为他永远的爱人，永远的俘虏。我何尝没有用同样的手法来对待我的哥哥。

我们不会两败俱伤，我们会永远相爱。

3.

太久时间没有让沈希出门，我没想到他很快适应了外边的环境，甚至拿着钱说要给我买奶茶喝。

我接过他买来的饮料，问他怎么只买一个，他就仰起头，对着我露出单纯的笑容：“因为想要和哥哥一起喝。”

无论过了多久，他的眉眼里永远保留着天真，让我想要收藏在旁人无法触及的玻璃瓶里，又想要摔成碎片，再珍重地捡起，拼凑成我想要的模样。

我们没有设置什么目的地，只拉着手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我和他十指相扣。

旁人的目光对我们来说什么都不是，然而当别人看着沈希时，我就忍不住想要把他藏起来。果然，只能把他养在家里，不让任何人发现，才是最省心，也最简单的方法。

我给沈希买了些衣服，在荒废巷子的尽头，我们情迷意乱地亲吻，头顶有飞鸟掠过，沈希的喘息全部散进我的心脏。

在吃晚餐的地方，他拿出了给我准备的礼物——盒子里是一副眼镜，银边的。他支吾着说随便挑的，想看我戴上的样子。

我按照沈希的愿望照做，他突然红了脸，逗他问为什么，他也不说，只让我再仔细看看。下一秒，我就在左边镜腿上找到了一行小字，灯光摇曳下一个一个字母看过去。

那是我们名字的缩写。

他给蛋糕点好蜡烛，我闭上眼睛许愿。说实话，我所有愿望早就实现，但如果一定要许的话——

就让他一辈子都离不开我好了。

4.

回到家沈希又说要告诉我一个秘密。

“先别说。”我这样对他说。

那晚后来沈希没能说出他的秘密，因为我戴着他送的眼镜把他给干得没力气说话。

至于秘密，我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听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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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