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戌时,有凝结成六瓣冰晶的落雪降下。
此刻,正是沈香郁这位继王妃的洞房花烛夜。
然,岑王府纨绔郡主岑念脚步虚浮,正在快速靠近婚房。
岑念面色潮红,满腔愤懑,从开着小缝透气的窗子里轻手轻脚爬进了内室。
岑念原本意图给自己下药,栽赃陷害沈香郁容不下她这位郡主,让父王看清这个女人的蛇蝎心肠,莫要这般轻易忘记母妃。
岂料身体突然高热,岑念气急败坏,越发认定沈香郁入府当日,便想要将计就计害她,因而给她换成了腌臜药。
岑念不知沈香郁入府短短半日,如何能收买她身边的亲近婢女。
她又惊又怒,迫切来爬继母的窗户,预备将此事闹个清楚明白。
床榻上,病入膏肓的岑承王半阖着眼睫假寐,并未入眠。
心慌意乱的岑念并未发现,岑承王也未出声惊动岑念。
“父”女两人都想知晓,沈香郁会如何应对她这位不速之客。
只是,“父”女两人有着一脉相承的皇家傲慢,不知会超出自己掌控的事情有太多。
岑念轻车熟路绕过浴间绣着花鸟鸾凤的屏风,带有汹涌恨意的灼灼双目直直盯着泡在花瓣浴桶里的美艳女子。
“你这贱人,对本郡主究竟做了什幺?”
岑念抑制着身体里澎湃的欲念,压低了声线怒不可遏质问道。
她分明并未对这女人下死手,为何这阴险女人偏要来招惹她?
沈香郁听清岑念的话语惊讶蹙眉,忙用双臂遮住袒露的胸乳。
沈家是低贱商贾,在权贵世家的插手争夺下艰难守着泼天财富。
沈香郁虽被世人钦定成大隗第一美人,却没什幺攀附高门大户的大志向。
与岑承王一番隐秘携谈,沈香郁也终于明了。
岑承王自知时日不多,又道男子多为薄情寡义郎,便想为郡主寻一位品行端正的嫡母,守着岑王府,保女儿日后嫁人在夫家遭遇困境时有路可退。
让沈香郁守着富贵望门寡过一生的交换条件,是会赐沈家一门可承袭的无实权爵位,保她幼弟被立为世子,入官学受大儒教化。
这作保之人正是当今圣上,岑承王的亲弟弟。
沈香郁思虑再三,还是同意了。
在旁人看来,岑王府于她是一座立着贞洁牌坊的坟墓,可她一无心悦郎君,二无牵绊家人。
岑承王对她唯一的要求,就是待这个与她同岁的纨绔郡主好一些。
这桩婚事,于她已是万幸之事。
只是,沈香郁未料到这个传闻中的纨绔郡主,行事当真毫无规矩章法。
竟在其父王新婚夜闯入新王妃的沐浴之地?还意图对她这位继母动粗?
沈香郁朝四周看了看,还不待她高声唤女婢进来,便被岑念冲上前紧紧捂住了嘴巴。
“沈香郁,不过是个卑贱商户女,一朝得势飞上枝头变凤凰,便当真以为本郡主会任由你这位继妃摆布吗?”
沈香郁一张如玉瓷的莹润白面皮染上了薄红,她又羞又惊,费力挣扎了几息,在暴怒的岑念手里却毫无策法。
而岑念一手捂着沈香郁软乎乎的红润嘴唇,一手禁锢着她肤若凝脂的肩膀。
她心脏“嘭嘭嘭”跳动着,腿心也“突突突”跳动着。
纨绔郡主在青楼烟馆里见识过的绯艳情事,如纂刻般浮现在脑海中。
岑念晃了晃脑袋,飘忽的视线移动到沈香郁浮出水面的两点红缨上,干痒的嗓子眼忍不住咽了口唾液润滑。
沈香郁潋滟眼睛里全然透露着疑惑不解,她松开拉扯岑念手臂的纤长手指,比划着让岑念松开捂着她嘴唇的手。
岑念意识恍惚间,似乎看见记忆里的淫乱画面换了两位女主角……
竟是她在跟眼前这赤裸女人在颠鸾倒凤!
沈香郁那几根莹白的纤长手指,丝毫不留情面闯入了她的体内,在肆意妄为地冲撞。
岑念难耐夹紧腿心,低头闷喘了一声:“嗯……”
沈香郁霎时如雷击顶,难道这个纨绔郡主是被人……下了脏药吗?
她怀疑是自己下的手?所以跑来问责?
“郡主别害怕!母妃即刻命人宣府医过来。”
沈香郁惊疑又气愤,不知是何人如此算计于她?
趁着岑念分神的档口,沈香郁吃力挣脱禁锢,站起身。
水声哗啦啦响动,漂浮在水面上的红色花瓣调皮贴在她湿润肌肤上,红白色泽鲜明,对比之下透漏着几分糜艳色气。
岑念手掌半扶着浴桶,视线紧紧跟着沈香郁动作移动。
好渴!身体好渴!
好香!这女人好香!这女人能让她解渴的香蜜花道,就藏在被水面花瓣遮盖住的下方!
水面缭绕的薄雾散得很快,沈香郁并未发现这位纨绔继女盯着水面的眼神逐渐痴迷。
岑念紧扣着浴桶边缘的手指松开,已哆嗦着再次朝沈香郁伸去。
沈香郁顾不得擦拭身上水渍,转身探手欲扯过架子上的寝衣遮羞。
待她慌乱擡腿跨出浴桶,岑念忽而暴起,扯掉了沈香郁还未拢严实的衣襟,将她推倒在一旁的厚实地垫上。
岑念滚烫的双手迫不及待伸至沈香郁胸前,紧握住她白皙饱满的高耸胸乳揉动。
岑念心中似乎带着缭绕满满愤怒的欲望,重重地啃噬般咬吻,落在沈香郁被热水熏烫得泛着粉意的锁骨肌肤上。
继而,印着牙印的咬痕一路向下。
沈香郁头脑晕眩,瞪大无法聚焦的诧异瞳孔,脸色一会儿发白,一会儿又开始发红。
怎得?这是怎得?这纨绔郡主竟在冲动之下这般……如此报复于她?
母女厮混,罔顾人伦,这纨绔郡主要害死她了!
她要如何自救?她竟被这双滚烫的手揉搓得没有半点力气挣扎……
身体里擢升的陌生快感似乎即将摄走沈香郁的理智,她双手抓住岑念的手臂奋力拉扯,没有半点作用。
沈香郁自知仅凭体力不是岑念的对手,她又做不出高声叫喊婢女,让人进来撞见两人荒唐画面的蠢事来。
因而,沈香郁一时间手足无措。
岑念在两人之间彻底掌控了主动权,她脑袋已兴奋地发懵,直奔能让她解渴的目标而去。
“你竟生着极品白虎蜜穴……”
岑念偏头在沈香郁大腿根上咬了一口,转而唇舌已来到紧闭的光滑蚌壳外,舔开了花园里的两层瓣肉。
滚烫的唇肉与羞涩的蜜豆直接相触碰,沈香郁闷声挺腰,脑子里彻底发白。
她竟被这纨绔按在浴房中用唇舌狎昵秘处……
沈香郁紧咬着下唇肉抵抗直透脊骨的舒爽感,直至嘴里尝出了血腥味。
岑念将蜜豆舔的硬挺起来,灵动的唇舌已到达秘境之地的花道门扉外,热情舔舐着花穴口,试图朝里面勾缠戳刺。
果然,这女人的味道就跟她想象中的一样香腻。
“哈啊……”
沈香郁仰头呻吟一声,她惨白着面容恨恨抓住了岑念的发顶:“岑念!你疯了吗?竟,竟敢吃我……继母的那里?”
岑念待沈香郁的羞耻行为令她难以启齿,两人的身份是禁忌,如何敢进行这不伦情事?
岑念自她腿间擡头,看到沈香郁唇边血渍,神情微顿。
她喉间的渴意,似乎真被这女人的花蜜止住了?
她竟发痴般强压着这女人,吃了她的花蜜?
岑念有些不自在,她抿唇冷笑一声:“我疯了?沈香郁,你不是喜欢给我用腌臜药吗?现在装什幺贞节烈女?”
沈香郁只当她被药坏了脑子,电光火石之间,沈香郁思绪已转了几回。
岑王府的纨绔郡主有磨镜之癖?岑承王可知晓?他娶自己的真正用意究竟是什幺?
岑念又是被何人下药?岑念又为何会觉得是自己下手?
背后之人是冲着岑念来的?还是冲着自己身后的王妃之位?抑或岑王爷?
岑念见沈香郁蹙紧眉头出神,冷凝着面皮复又爬上去。
她伸指划过沈香郁遍布疑云的妩媚眼睛,嘴里嗤笑一声:“沈香郁,你又想玩什幺把戏?”
沈香郁回过神来,她顾不得深究谜底,急忙握住岑念的手,劝诫道:“岑念,你清醒一点!我对你下药半点好处都没有!
岑王府只会因你而续存,我只是区区卑贱的商户女出身,注定身无子嗣,为何要与你结仇?
郡主这般荒唐行事,才是真正着了背后之人的道!”
岑念被沈香郁嘴里的“注定身无子嗣”取悦到了,嗯,至少这女人口中对父王所说的贞烈是真的。
岑念面上满意不显,她两指探入沈香郁口中,触摸到了被她咬破的内里唇肉。
确认了伤口无大碍,岑念眯眼抽出手指,指腹恶劣顺着沈香郁下巴、脖颈、锁骨滑动。
直至将沈香郁带着血腥气的口诞,涂抹在她颤巍巍的乳晕上。
这女人倒是身娇体软,极好推倒。
岑念将乳肉中心的乳首按压下去,耻笑道:“未料这享誉京都城的第一美人竟这般……热情好客!”
沈香郁视线躲闪着再无法与岑念对视,脸颊渐渐尽染上薄红。
她也不知这幅平日里清心寡欲的懒怠身子,为何在岑念滚烫的掌心里敏感得一塌糊涂,被她稍微碰一碰,胸乳便鼓胀挺立起来,着实有些令她难堪。
岑念见沈香郁红了脸,心情更加畅快,她面上不动声色,低头咬向重新冒头的红艳乳尖。
她喃喃道:“沈香郁,这都是你欠我的。”
她掩耳盗铃般为自己找补,显然想厚着脸皮将身体异状赖在沈香郁身上,好让自己不必受到良心谴责。
沈香郁闻言气急反笑:“我欠你?郡主,如此自欺欺人有意思吗?
我放着安稳的富贵日子不过,为何偏要违逆岑王,冒险暗害于你?
莫要再公然挑衅公序良俗,此事若暴露出去你我将遭遇什幺下场……”
“吵死了!”
岑念打断沈香郁的言辞凿凿,猩红着眼眸,指尖径直冲入了紧致花径,刺破了代表着女子贞洁的薄壁。
谈什幺公序良俗?父王都不曾对她满口指责诘问,这女人当真欠教训!
沈香郁的私密甬道第一次进入异物,撕裂的痛感令她疼得受不住。
她双腿打着哆嗦,倾尽全力扇了岑念一巴掌,通红的眼眶里泛出泪迹来。
“为何?你为何非得要这样对我?”
岑念心尖颤了颤,她吻去沈香郁面颊上的眼泪,不知不觉间放软了语气:“就当是为我解药,事后你要什幺补偿都可以。”
她控制着手臂缓慢抽动着,手指很快就泡在甜腻的蜜液里,“咕叽咕叽”暧昧响动着。
岑念埋头嘬吸俏生生的蜜豆,像是在吃什幺珍馐般津津有味。
沈香郁无力躺在铺设着地暖的浴房,腿间埋着纨绔继女的脑袋。
她微张红唇,如小猫般发出细弱呻吟声,白皙双腿被迫岔开,控制不住发着小抖,腰腹时不时抽搐一下。
岑念窸窸窣窣脱掉锦绣裙裳,她咬唇转身跨过沈香郁肩膀,将自己空虚至泛痛的花穴压在了沈香郁的红唇上。
岑念尽情扭动着细软腰肢,在沈香郁唇肉和下巴上来回蹭动,不忘用软舌舔舐沈香郁被冷落的挺立蜜豆。
缥缈神思似已故去,沈香郁脑中响彻尖锐的嗡鸣声。
在她的新婚夜,她却被继女压在浴室里用手指闯进秘处破了身子,口鼻还深埋在对方的私密处,被继女当成泄欲的玩物般亵玩。
如此厚颜无耻的纨绔郡主,当真需要一个摆设着的岑王妃做退路吗?
沈香郁小半张脸几乎被岑念流淌出来的热液淋透,她贴着弹软瓣肉的红唇滚烫,身体也渐渐被岑念传染似的灼烧起来。
这种身体灼烧感令她嗓子眼发干,浑身肌肤发红。
好渴!感觉自己快渴死了!
沈香郁无意识舔唇,小舌似乎滑过了在她脸上肆意妄为的浪荡淫穴。
“唔啊……”
岑念挺动腰腹的动作微顿,复又喘息着重新扭动起来。
大地忽而开始震颤,破裂的屋顶在往下掉土屑。
“地龙翻身?”
岑念面色微变,再顾不得泄去体内热意。
她匆忙爬起身,为意识昏沉沉的沈香郁囫囵裹上衣裙。
正当衣衫不整的岑念踉跄着抱起沈香郁时,屋内屏风陡然被穿透,手臂粗的藤蔓捆住两人腰身,疾速将两人掠出轰然倒塌的宫殿。
岑念满背冷汗,岿然矗立的岑王府,竟如豆腐般坍塌成了废墟。
是她强要了继母妃的身子后,遭到了天谴吗?
眼前这能控制滕蔓的妖冶女人又是谁?神仙?还是巨藤修炼而成的精怪?
岑念朝半空中负手站在粗壮藤蔓上的红衣女子抱拳。
她还未来得及开口感谢救命之恩,便被冷着脸的女子控制着藤蔓在脊背上重重抽打了两鞭。
岑念猝不及防吐出一口污血来,偏头晕死过去。
红衣女子身边的岑承王弱弱瑟缩着脖子,扭扭捏捏抓着女子的袖角扯了扯。
她卑微祈求道:“姐姐,念儿好歹是咱们俩亲生的孩子,您下手莫要那般重好不好?”
藤鸳闻言轻笑了一声,素指轻佻拂过岑承王看起来干瘪瘪的胸前,滑至她腰间扯开了她的细软腰封。
岑承王带着病态的苍白脸颊染上薄烟暖红,藤鸳意有所指点了点她胸口:“小阿惩,你知道的,能否魅惑姐姐改变主意得看小阿惩的手段。”
岑惩伸出只剩下骨节的细瘦双手,颤巍巍解开衣襟,露出了上半身被白色束布缠起来的胸口。
布条一圈一圈被剥落,渐渐露出她被紧勒出红色印痕的双乳。
岑惩紧闭着眼睛,两手覆盖可怜的乳团,试图挤压出往日藤鸳曾经赐予她的香甜乳汁。
可惜,那香甜乳汁是藤鸢让她庇体的妖力,她偷偷生下两人的孩子后,早已将那些乳汁尽数哺给了女儿岑念。
岑惩一番努力,只将自己的乳肉蹂躏得更加凄惨,除了多出几道指印,无任何汁水痕迹。
藤鸳扯动唇角,抚摸岑惩脸颊,细如牛毛针的藤蔓顶端毫不留情顺着岑惩红肿乳首的中心孔隙钻了进去:“小阿惩,为什幺不听姐姐的话?”
红肿的乳尖又疼又爽,岑惩咬紧牙关闷哼一声,青筋暴起的双手试图再次抓住藤鸳的袖角,却被她轻巧甩手躲过。
“姐姐,阿惩已经知错了!”
“哦?小阿惩亲手杀了那强迫继母的孽女,姐姐就原谅你如何?”
岑惩面色瞬间寡白如纸人,她双腿发软跌倒在地,疯狂摇头求情。
“不要!姐姐不要!念儿……念儿是阿惩执意要留下姐姐的血脉,只为寥寄阿惩对姐姐的相思之意。岑族皇室的秘辛岑念并不知晓,她的身子也单纯只是个小娇娘啊!”
岑族皇室擅孕多胎,但掌权者膝下一旦诞生不详的双生皇子,便会有另一稚嫩婴童魂归往兮,图造杀孽。
与不详双生皇子不同,龙凤胎乃是有史以来的吉兆。
龙凤胎在大隗皇朝生来便是天命储君,龙凤双绝,先帝才堪堪继位不久,何尝愿意交出手中权柄给两位婴童?
甚至先帝无比嫉妒龙凤胎的天定命数,在心中唾骂上天眼瞎,怨恨那人为何不能是他?
先帝不止下密旨在狩猎场中,放猛兽咬死刚学会说话便聪慧已显露的龙凤胎,并且唯恐命定的帝君陨落,降下天罚,命人打造了镇魂棺,意欲让两个婴童的魂魄困于漆黑棺木之中,百死不得超生。
事实上,岑惩与弟弟确实差点死去,多亏藤鸳诞世,她的妖力庇护了棺木之中的龙凤胎。
她不断疗愈龙凤胎被镇魂钉穿透的身体,在耗尽妖力时又被镇魂钉上的煞气折磨。
如此反复了四年,藤鸳几乎抽空了凌城这座埋骨山林的所有木系灵力,才得以彻底拔除龙凤胎身上的镇魂钉,让从未长大半分的龙凤胎从腐朽的镇魂棺里爬出来。
凌城是大隗长公主的封地,藤鸢跌跌撞撞跑进城,进食欲让她如同被饿疯了的野狗,她仗着灵活的小身体忍不住在街上就抢食小贩蒸笼里的包子狼吞虎咽。
就在那时,藤鸢遇到了被刺杀的大隗长公主。
当时的大隗长公主即将临盆,却被敌国派来的刺客刺杀,命悬一线。
藤鸳凭借着木系灵力已打听得清清楚楚,大隗长公主育有双胎,却在她生产时遇刺,腹中双胎已有夭折之相。
此时,让龙凤胎替代她的孩子将是最好的办法。
藤鸳仅四岁,便以一己之力将马车护得密不透风,期间还能抽出空隙再吃两口包子。
她穿着一身嫩绿衣裙,黑发在肩头披散开来,用馥郁芬芳的小花环固定着,血腥的打斗也犹如小仙童在翩翩起舞。
当即,在生死一线间,大隗长公主已决定将龙凤胎当做自己的亲生孩子。
只是,为免除皇帝的戒备心思,龙凤胎被她伪装成了一对普通的双胞胎男童。
长公主这个名义上的姑母开口请藤鸳护送双胞胎进京,寻求皇帝庇护,藤鸳自然佯装乖巧,点头同意。
被托孤的她,带着尚在襁褓之中的双胞胎与大长公主的尸身进京。
先帝喜得皇姐的嫡亲麒麟儿欣喜若狂,癫笑道:天不亡我岑族皇室……
因为这场天罚来的很快!
先帝在三年间再无子嗣,已被太医秘密诊断出不举,宗亲中与他有血脉亲缘的子嗣唯长公主诞下的双胞胎。
况且长公主已死,孩子自小养在他膝下,情分自然不同。
先帝挑挑拣拣,过继了更强壮些的弟弟立为太子,以将岑惩送走的名义再次秘密将她处死。
结果显而易见,藤鸳亦再次顺利救下了岑惩。
直到当今圣上即位,名义上在皇庄里圈禁着的岑徽终于可以生活在阳光下,被封岑承王。
期间,岑惩这位女扮男装的王爷耐不住纨绔性子去青楼喝花酒,却意外中了招,她夜半惊慌失措昏了头,竟爬上藤鸳的床求欢。
两人因而过了一阵没羞没躁的平静日子。
然,藤鸳是妖族遗落在人间界的血脉,妖族皇室更替之际,竟有大妖寻到了藤鸢的踪迹。
为免妖族霍乱人间界,藤鸳只留信一封,孤身前往上界妖族,开始争夺妖王之位。
岑惩偷偷诞下了两人的血脉,藤鸳探知此事后难免忧心。
她当年不欲带走岑惩,是因上界妖族出手便是毁天灭地,她怕自己护不住岑惩的普通凡人之躯。
岑惩勉强孕育妖族子嗣,当真是不想要小命了。
夺王位之事无法止戈,藤鸳压制着急躁心理已到如今。
藤鸳撕破虚空,赶到岑王府时,岑惩已娶回新王妃。
她的半妖女儿发情期来临,竟然隔着一道屏风强压着新王妃动手动脚,用的还是69姿势,场面相当淫乱。
而岑惩分明听到了动静,竟未前去开口阻止,犹如行尸走肉般和衣躺在床榻上,思绪悠远。
藤鸳闪身站在岑惩床边,眼里全然是讥讽之意。
当年的纨绔假王爷改过自新后,倒又亲身生了一位纨绔郡主。
藤鸳依旧维持着离开时的年轻美貌,岑惩却两鬓已染斑白,眼角也生了细纹。
岑惩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当年藤鸢留下书信说要回妖族处理急事,归期未定。
她派出的探子全数石沉大海,待她回神,已发觉自己怀有身孕。
两人床榻间岑惩曾戏言要给藤鸢生孩子,结果被她教训得很是凄惨。
岑惩也知自己身子不好,在藤鸳悄无声息离开后,她却一时赌气想岔路,决议留下这个孩子,只为气一气藤鸳。
肚子一天天长大,岑惩开始感受到胎动,母女一体的温情时刻令她更加难以割舍,她还是违逆了藤鸳的耳提面命,生下了小岑念。
同时,她的身体也一天天虚弱下去……
藤鸳拎起岑惩的耳朵,半拖半抱着将她扯出寝宫。
“新婚小娇妻都被孽女糟蹋了,岑承王倒是还有听墙角的雅兴!”
岑惩擡手迷迷糊糊捏了捏藤鸳的温热手掌,埋头在她胸前听她稳健的心跳声。
相隔二十年,她终于等到藤鸳回家了。
岑惩泪眼婆娑,欲缠着藤鸳好好说一说自己这些年如何对她思念成疾。
藤鸳却沉默着走至廊庭下,将病怏怏的岑惩按倒在膝头,狠狠揍她屁股,“啪啪”声不绝于耳。
岑惩在痛麻中竟感到久违的舒爽,她挺腰夹紧腿心,高高翘着屁股求欢。
“啊!姐姐要我……”
藤鸳本意是教训岑惩,哪里晓得在外素有“温润慈父”之名的岑惩,在她面前还是年轻时那幅求肏的骚浪性子。
她僵硬收回手掌,琢磨着得另想办法让岑惩好好长个记性。
藤鸳这般暴怒状态,对岑惩来说陌生又熟悉,她忽而想到了藤鸢当年六亲不认的狠辣脾性。
不行,她须得撇开责任。
“姐姐……”
岑惩怂怂开口,欲辩解却无从说起。
地面开始疯狂震颤,蔓延出恐怖裂痕。
藤鸳手掌微动,粗壮藤蔓迅疾生长而出,将岑王府沉睡中的众人捆了个严严实实。
当然,藤鸳还是耐着性子等了小半分钟,才将套上衣裳的半妖女儿跟那位新晋岑王妃救出来。
这长记性的事也好说,既然岑惩喜欢母女情深,她便成全她。
“怎幺?小阿惩不想要姐姐原谅你吗?”
岑惩胡乱点头又摇头,她再抗拒也被腰间藤蔓控制着,送到昏迷不醒的岑念身前。
藤蔓拔出了岑念腰带中的软剑塞进岑惩手里,岑惩被烫到般尖叫了一声,她欲扔掉软剑,却又被藤蔓牢牢缠着手心。
软剑距离岑念喉咙愈来愈近,就在这时,沈香郁嘤哼一声,睁开了被热意灼烧之后的通红眼睛。
藤鸳反应极快,钻入岑惩乳尖的藤蔓上冒出两大片树叶,遮盖住了岑惩的裸露胸乳。
岑惩羞耻转头,与满脸懵逼的沈香郁对上眼睛。
“王爷,您是……女子?”
藤鸳挑眉,这半妖女儿看上的女子天分也极为强悍,竟还和她一样是木系单灵根。
岑族皇室这两纨绔母女都不是什幺好东西,眼光倒是一致毒辣的很呐!
“小阿惩,不给姐姐介绍介绍岑王妃吗?”
在沈香郁的视角看去,岑惩下半身只穿着白色亵裤,灿金色的足袜沾染着尘污,上半身用绿油油的藤蔓叶子包裹,胸脯鼓鼓囊高耸着,露出的腰肢纤瘦细软,如何看都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女子。
而岑惩深切知晓着,她光洁的后背裸露,胸前两粒乳肉里还钻进去两条细微的藤蔓,如游鱼般轻微晃动着。
岑惩面色极为难堪,但面对藤鸢的求生欲还是让她开口:“如你所见,本王是女子,这位便是我今生唯一挚爱的妻主,名为藤鸳。”
她又转头朝藤鸳谄媚道:“她是沈香郁,是阿惩为咱们家悦儿寻到的……监师,没错!姐姐,您不是说过吗?要给家里的坏小孩请一位专门教养她的监督师傅。”
虽然当年的那位坏小孩是她,而藤鸢是她的监师。
继母与继女,这两人的关系对比当年她跟姐姐,简直是殊途同归的乱七八糟。
沈香郁皱眉,脸上写着“好不要脸”四个大字。
“悦儿竟敢勾引师傅,犯下此等淫事!这不是欺师灭祖吗?阿惩这就亲自出手,斩杀家中孽畜!”
岑惩转了转眼睛,又义正言辞找补道。
在沈香郁暗含鄙视的眼神刺激之下,岑惩难得寻回智商,觉察出藤鸳要杀女儿岑念,是在故意吓唬她。
她在沈香郁跟前丢了脸,自然也要将沈香郁的遮羞布扯下来,大家都不要脸皮好了。
熟料,沈香郁下一刻竟伸手握住了锋锐软剑的剑尖。
“勾引?岑承王这是何意?您诓骗民女嫁入王府在先,郡主闯入浴室强硬欺辱民女在后。怎得我这位受害者,反倒成了被勾引之后心性不坚定的淫乱之辈?”
她掌心血液泊泊滴落,显然也是位轻易惹不得的烈性子。
岑惩下意识偷窥藤鸳脸色,要让皇室王爷向地位低下的商户女认错,显然极为艰难。
藤鸳红唇紧抿,沉默不语。
很快,修灵界便会教会在腐烂皇朝里高高在上的王爷与郡主,何为强者的人权。
“这场婚事本就是交易,本王何须向你告知全貌?”岑惩倔强道。
“呵……”
藤鸳不可避免有些失望,忍不住轻嗤了一声。
岑徽脸上忽而多出两道泪迹,又反口低头冲着沈香郁道歉:“对不起,是我这个娘亲失职,没有教养好女儿。”
藤鸳诧异挑眉,面上表情缓和不少,当年胡搅蛮缠的纨绔王爷当真也成长了不少。
操控着岑惩的藤蔓将她扯回自己怀里,藤鸳解下背后的披风,将岑惩裹得严严实实。
岑惩扑至她怀里,抓着她衣襟泣不成声。
“呜呜呜……都是阿惩的错,念及念儿可能是姐姐遗留下来的唯一血脉,阿惩便无法狠下心教养她。但念儿……念儿是个好孩子,这当中定是有什幺误会!”
藤鸳心疼低头吻她微红眼廓:“姐姐相信阿惩!”
两人看起来年龄相差甚大,亲昵的画面着实有些违和,但藤鸳有操控植物的能力,沈香郁也不怀疑藤鸳保有青春的能力。
她避过视线,眼神在岑念身上的鞭痕上略微停留,开始环顾四周,偌大一座岑王府竟只剩断壁残垣。
王府内的婢女小厮与府兵皆陷入昏睡中,整整齐齐被单独捆着,画面极为诡异。
沈香郁极目远眺,目之所及的岑王府邸,在雪夜的明亮月色下已皆是黑压压的废墟,耳中除却岑惩的抽泣,再无一丝声音。
藤鸳很快安抚好岑惩,岑惩病入膏肓并不是假象,半夜闹了这一通,她倚靠着藤鸳沉沉睡去。
藤鸳轻声叹息,她一手半抱着岑惩,另一手凝聚出肉眼可见的绿色光晕,笼罩住沈香郁被割破的掌心。
伤口在两人的眼皮子底下渐渐愈合,沈香郁见状又瞥了一眼岑念,欲言又止。
藤鸢却看着她解释道:“如你所见,我是妖族,当年意外流落下届,与岑惩有了情缘。后来妖族王权更迭,我不得不离开大隗……
现在我撕破虚空,是想接她们母女俩去修灵界团聚,我当年在地底留下的妖藤吸收到了裂缝中的庞大灵气,这才毁了王府建筑。”
藤鸢看了一眼手指在颤抖的岑念,继续道:“说来今夜……念儿贸然强迫与你,也是极为巧合。
念儿是藤族与人族结合,诞下的半妖,今日恰逢发情期来临,而你是木系单灵根的天才,因此她无法抗拒你的气息。
简而言之,半妖这种生物,体内的野兽劣根性并未根除,因而每年都有一次发情期,每次持续约莫半月,没有得到纾解,爆体而亡也有可能……
总之,没有教养好女儿,我和岑惩身为母亲都有责任。
作为补偿,我可以让皇帝封你为异姓公主,让你在大隗享受荣华富贵渡过一生。
当然我也可以带你一起去往修灵界,收你为亲传弟子,凭借你的天资,问鼎大道,飞升成仙,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要快些考虑清楚,做出决定,我在大隗停留的时间不能太久。”
沈香郁艰难咽了口口水,她恍惚开口喃喃道:“修仙?”
藤鸳有意炫技拐带徒弟去上界,她盘腿打坐,将岑惩置于身前,比先前更浓郁的绿色光晕笼罩住了两人。
岑惩的面容如同在时光长河中急速倒退,她鬓边的白发恢复色泽,面上的皱纹一点点消失不见,苍白的肌肤重新饱满莹润起来,看着便充满勃勃生机。
病入膏肓的苍白妇人在眼皮子底下重新变作妙龄少女,沈香郁不可谓不震惊。
沈香郁对大隗并没有多少留恋,唯一的嫡亲弟弟,她也用自己的终生幸福为他换来了皇帝的庇佑与爵位。
倒是修灵界修仙……竟不止存在于世人编纂出的话本子里吗?
还有眼前这位前王妃,会教训女儿,训诫妻子,怜悯府中奴才,品性甚为高洁。
不过……她若是装的,自己一介普通人,也无法分辨……
沈香郁握了握拳头,整理好身上的衣裳,朝藤鸢跪下磕了头:“徒儿愿追随师傅。”
藤鸢满意点头,递给她一只芥子手镯:“此物是储物法宝,内有空间三百丈,里边的东西算是师傅给你的见面礼,滴血便可认主,徒儿可翻翻里边的经史与杂书,了解一下修灵界的情况。”
藤鸢又控制着藤鞭取了岑念的血,置于沈香郁眉心画下主宠平等契约:“这孽女便当做徒儿契约的灵宠,往后,尽可吩咐她做事,待徒儿觉得她赎完了罪孽,便可告知师傅解除你们之间的主宠契约。”
神识中多出了一根绿藤,她竟是与岑念的意识相连,心意相通。
沈香郁面色微红,不伦不类低头行了个稽首礼:“多谢师傅。”
给皇帝留了封口信收拾烂摊子,四人已去到了修灵界的妖族后山禁地。
岑惩穿着一身绿叶所做的简陋裙子,越过虚空裂缝的时候,藤蔓仍不急不缓在她乳尖内作乱。
四人甫一脚踩到实地,她便面色绯红急着娇缠藤鸢疼爱她。
藤鸢又给了徒弟和女儿一只纸折的灵鸟带路,便抱起岑惩瞬移出了禁地山洞。
两位长辈几乎是黏糊糊贴在一起离开的,沈香郁与岑念对视,皆有些尴尬,只得一左一右沉默着走出了禁地。
只是,妖族着实开放,两人在路上遇见不少在隐蔽处便急吼吼交配的妖族,身体关键部位交缠在一起。
有些半赤裸着,甚至全然赤裸着,动静大得都能看见彼此厮磨的性器官。
沈香郁视线躲闪,越走越快,恨不能插翅逃进自己的院子里。
岑念很快面色迷蒙看向了沈香郁:“嗯……主人,我好热……”
她无意识拉扯身上的衣裳,香肩全裸,酥胸半露。
面对妖族看过来的好奇视线,沈香郁羞得要命,神识中的绿藤在发烫,在朝她亲昵撒娇。
沈香郁看了眼纸鸟身上的遥远路线图,粗暴拢严实岑念的散乱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