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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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cp：杨戬x白鹤童子，天帝x元始天尊。甜甜的师兄弟and极限拉扯的师徒狗血纠葛

《封神演义》+《西游记》设定。有私设：菩提祖师是元始天尊的马甲，不喜慎入哈。

第三章

话说那小圣擒了猴头，玉帝回殿即刻下令让力士拖去斩妖台，奈何这孙悟空不知炼出个什么铜筋铁骨，铡刀落下，闪出一簇金花，那猴头安然无恙，铡刀却断作两茬。

众神耐之不得，还是太上老君出言，将那闯破了天的猴头丢入八卦炉中炼上一炼。

炼罢七七四十九天，那猴头非但没化作灰烬，反踢翻了老君丹炉，又是一阵大闹。帝无奈，遣西方佛祖前来降妖。

那西天的圣者力广无边，使了个法儿，将那大圣压在了五行山下。

帝心甚悦，做了个安天大会，请了三清四帝、五方五老、九耀星君，七十二仙山真人共赴盛会。

玉鼎真人亦在其中。

许是杨戬之前与他说了此事，他心中发虚，觉得这一路众仙友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古怪。

简直天大的冤枉！

那不能因为他授了杨戬法天象地九转神功七十二变化，那闯祸的猴子碰巧也会就是他徒弟吧！他还是他恩师元始天尊授的呢……玉鼎真人蓦地一怔，抬眼正好见元始天尊入席。

远远望去，师尊依旧与记忆中一般模样，好似亘古万载的时光无法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还是得寻个时日回玉虚宫看看师尊。他老人家虽说有白鹤侍奉左右，玉虚宫亦有南极仙翁打理，但他到底是个喜欢热闹的人。

自封神之战后玉虚宫再未开讲，天尊亦闭关昆仑深入浅出……难道……

玉鼎真人觉得此事变得有些不太简单起来。

“师叔！”

“哎呀！哦，是哪吒啊……”

“师叔你想什么呢？难道……”

玉鼎真人猛地回过神来，对着哪吒探寻的目光，眼神坚定像是做好了某种决定。

玉鼎真人点头正色：“嗯，孙悟空是我徒弟。”师尊，这锅，弟子替您背了！嘶！您能把后山的九曜雪莲给我吗……

“啊？我想问您是不是身体不适来着。您怎么就这样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小声些……虽然大家心里都知道他是您的弟子，估摸着陛下那边估计心里也门清，不过看着师祖和杨师兄的份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您这样嚷出来不是自讨没趣嘛！”

“……”玉鼎真人百口莫辩，不再作声，既然大家都装傻，那他也跟着装傻得了。

席间众神极尽欢颜，元始天尊难辞众仙盛情，前来拜见之人络绎不绝。无非是些赞颂之话、恭维之言，有一言没一语地夸赞他玉虚门下多才俊，玉鼎真人教有方。

他遣了白鹤顽去，这会子身边没个体己的人，有些烦闷，让他生出几分想要打道回府的念头。

天帝察觉到他的倦意，从御座上站起，端起酒爵敬了师尊，后又顺势往他身侧一坐，帝君之威震肃八荒，一时间无人敢至。

众仙宴饮正欢，又闻那千里眼与顺风耳来报，那被压于五行山下的顽猴不服管教，险些冲破山岳。

众仙惊惧，打翻了酒爵，踢倒了桌案，神魂惊恐，惶惶不安。

佛祖按下掌来，示意众神莫慌，凌空划下一道符文，飞往了那五行山，又遣了山神土地好生看管，倘若渴了就灌他一斗铜汁，饿了就喂他几枚铁丸。

众仙方放下心来。

只天尊俊眉微蹙，神色不明。

天帝于桌案下暗中捉了他的手，指尖钻入掌心，撬开他紧握的拳头，卸了他的力道，十指相扣，面上神色却是无波无澜。

『心疼了？』

见他不理会自己的传音，天帝只当他与自己生闷气，他的师尊一向如此。

开心的时候什么都写脸上，生气的时候也不教人察觉，白白气坏了自己，惯坏了手下的这些弟子。

但……也不尽然。

否则那申公豹的身躯为何如今都还塞在北海之眼。

不过他自与申公豹在天尊心中自是不同的。

否则师尊又如何容他这般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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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难拾岁月，人间几度春秋。

春去秋来，季燕来回间，人间已不知过了多少年岁。

曾经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如今已被压在五行山下近四百年。

那大圣本就是天地造化的灵气蕴造，石头而生的灵猴，如今被压五行山下，也算反本溯源。

牧笛声响，应和了山间鸟鸣，虫豸鸣唱。一牧童背着清晨砍下的柴火，骑着老牛，吹着寸许笛儿，山野粗调上不得台，却应承自然，颇具山野之趣。

那大圣自梦中醒来，摇头甩去头上青苔，见了那牧童，甚是欣喜。

“那小孩儿！”

小孩儿不知何人作声，寻觅好一会儿才见到那石间有人。寻着源头被吓了一跳，见一怪猴被压在山下，是土头灰脸身佝偻，青藤绿苔蒙尘。千百众石苦压身，不见当年大圣。

“哎呀！石头生怪也！”

大圣也不怪，招他过来笑着与他说了些闲话，大圣至纯，小孩天真，一大一小倒也能搭个话儿。只日上山头，小孩要走，走前见一旁的歪脖子桃树上结了个果儿，手脚并用摘了桃，捧与大圣。

许是许久未曾吃这鲜物，只觉这桃甘美脆嫩，胜过仙宫蟠桃千万倍，鲜比龙肝凤髓莫能追。

见他吃了桃，牧童才攀上老牛与那大圣作了别。

临别时，一只粉蝶从一旁花间飞到牧童头上，那牧童并未察觉，吹着来时小调渐行渐远。

行至山脚，那粉蝶展着翅膀化作一雄姿俊伟的仙君，正是那百年前勇斗大圣的清源妙道真君。

牧童放下竹笛身形渐长，化作一俊美少年，胯下牛儿化作一张金纸被收入袖中，正是白鹤童子。

“师弟？”

杨戬唤了声师兄，便牵着他驾了云离开了此地。

他今日去寻白鹤，却得知其不在玉虚宫，遣了哮天犬寻人，才发现他竟然在此。

想起天庭中的传言，又想起之前在玉泉山金霞洞他师父玉鼎真人发的誓，他愈发觉得这孙悟空背景着实不大简单。

他与白鹤自‌‎‍‍幼‌‍‍‎交‎‍好，两人之间无甚秘密，如今他竟然有事相瞒，倒让他生出几分不畅快。

两人驾云回了昆仑，一路无言。终于在玉虚山门前白鹤先服了软，抓着他的袖子毫不犹豫“出卖”了天尊：“好师弟，缘是老爷遣我去看看他，你可千万守口如瓶。”

“那师伯蓬莱岛上的仙桃也是老爷让你给的？”

“那猴头每日餐风饮露，还被如来遣人喂些铜汁铁丸，怪可怜的。”

杨戬见他叹息，哪能真与他生气，两人不消片刻又和好如初，去了桃林，执棋论道焚香烹茶，好不悠闲。

杨戬蓦地放下棋子怪道：“师兄我一来你就把我拉到这里，都还没拜见师祖老爷，恐失了礼数。”

白鹤手中棋子嗒的一声落地，按住了他的手。

“我离开时师祖和陛下正论经呢，都撵了我出来，你去岂不打扰？”

杨戬狐疑道：“陛下也在，一同拜见不是更好？”

白鹤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好不好！”

杨戬暂按疑虑，不过翌日白鹤就带他拜见了天尊……与天帝？

他作为玉虚门徒，时不时回玉虚宫小住几日不算什么。

可那天帝日理万机，何处得闲频繁来往玉虚宫？

都说帝君最是尊师重道，但杨戬却觉其此事并不简单。

杨戬在玉虚宫住了下来，而天帝也没离开，没几日又遇着玉鼎真人来玉虚宫拜谒师尊，自封神过后，玉虚宫闭关止讲，各弟子各有其职，如今还生出几分鲜有的热闹。

他那师父惯不着调，与天尊拉扯了些闲话儿终于道出来意。

原是想向天尊讨那后山三万年放开一朵的九曜雪莲。

天尊诧异他竟想讨这物，不过他对弟子向来宠溺，要什么给什么，见玉鼎真人诚心想要又叹了口气，化出一粒种子。

“你想要本是无妨，只前些日子白鹤童儿向吾讨了去，今也不好拂你兴致，后山虽还有一棵，但也需等上数百甲子，留你去看守，想你这性子也静不下来，不如便将这种子给你吧。”

玉鼎真人得了种子，哭笑不得，将目光看向白鹤童子。

白鹤倒是心安理得：“师叔您别看我，我已将其转送给了杨师弟。”

杨戬拒绝了他师父的目光：“师兄给我的。”

那一副理直气壮得意扬扬，看得玉鼎真人嘴角直抽抽，摆摆手言罢，只道自己与之无缘。他本想以九曜雪莲炼制一颗玲珑心，将身上咒术转移其中，既不会松动封印，又免了自己剜心之痛。不过九曜雪莲难得，万年方得一棵。他也踯躅许久，若自己当真得了此宝脱离苦海，又岂非弃师兄弟而去，如今这般正好，与师兄弟们同甘共苦，也免去他心中愧疚。

天帝看他们几人相处自如，天尊亦生出这些时日来少有的宽心，欣慰之际又生出几分妒意。

“玉鼎真人若想要，朕有一粹心莲，虽比不得九曜雪莲，但炼器制丹亦有不少妙处，今你来也不好让你空手而归，便赐了你罢。”

玉鼎真人赶忙谢恩，心里乐得开花。

不白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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