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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经过一夜那样激烈的事，身体也没有认真清理，到了第二天的下午，鹿童的身体温度开始逐渐升高，越来越烫，头昏沉沉的，像有一股压力压在脑袋上，轻轻动一下就觉得不舒服。所有的关节都开始酸痛，呼出的气息都是灼热的，浑身却冷得发抖，感官开始变得迟钝，连殿门被人推开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药师佛坐到了床边，伸手摸了摸鹿童的额头，温度烫得惊人。鹿童的眉微微地蹙着，看着便是烧得难受，白皙的脸颊上烧出一片胭红，嘴唇也因为温度而显得格外红润，额角上渗出的汗水浸湿了一圈头发。药师佛看着鹿童别样令人怜爱的破碎摸样，心里生出了一股痒，他忍不住底下身去，印上了鹿童的唇，唇得温度也一片温热，他迷恋地反复碾过唇瓣，不舍得放开。

鹿童感到不适，睁开了眼睛，恢复了几分清明，疲倦不堪的精神又紧绷了起来，一阵厌烦和恶心在心中升腾，他伸手试图推开对方，罕见地挣扎了起来。这样少见的样子在药师佛的眼里确实一副难得有趣的欲拒还迎的‎‍‎‍诱‌‍‎惑‌‍‎姿态，他伸手摩裟着鹿童修长的脖子，慢慢向下推开还微微潮湿的中衣，想要继续与鹿童的胸膛接触。然而此刻的鹿童却丝毫不想配合，病情好像烧掉了他平日克制的理性，露出了一副恹生生的内核，但是又好像烧掉了他平时沉重的伪装，反而让此刻的他是流露出最真实的内心。

鹿童伸手拍开了对方的手，皱着眉头向床里躲去，偏过头去不肯看向床外的方向，然而他退一寸，药师佛便进一寸，在玩弄自己的猎物一般，享受地看着鹿童的反抗。当把鹿童逼至床脚，他一把揪过鹿童的衣领，将他狠狠甩在了硬床上，手一把掐住了鹿童的后颈，把他像砧板上的鱼一样摁在了原地。然而想不到的是，鹿童竟然开始剧烈地挣扎了起来，没有丝毫要配合的意思。药师佛哂笑了一声，好似看见什么有趣的事物欣赏了一会，然后抓起了鹿童的头发，把他的头往床柱上一撞，这一撞的力气极大，鹿童顿时委顿了下来，全身蜷缩在一起，药师佛顺势欺身压上，小鹿瞬间被罩在了身下。

鹿童的脑袋传来一跳一跳地剧痛，他咬住了牙，死死不肯发出一声惨叫，他缓了缓心神，突然蓄力从床上猛得起身。药师佛没想到鹿童竟然这般当真的反抗，竟一时真的让鹿童挣开来去，鹿童滚下了床，起身趔趄着向门外跑去。他跌跌撞撞往前跑了几步，就被捉住了脚踝，下一秒，一声短促的惨叫，鹿童的踝关节被卸了下来，药师佛一把拉回了鹿童，将另外一只脚腕也如法炮制，鹿童疼得发抖，冷汗瞬间浸透了内衫。然而也许是高烧的缘故，他还是不肯服软，靠着手臂还在向外爬去。

药师佛本是来探望的，心里是存着对鹿童的几分温存，现在鹿童的反抗激起了他的怒意，他一把将鹿童整个捞起，摔回了床上。鹿童的胸口撞在了床板上，发出了沉闷的声音，痛呼也被压进喉咙，只有一声短促的闷哼，鹿童的牙齿用力咬住了下唇，竟是不肯再发出半点示弱的讨饶。药师佛内心一股戾气上涌，他用手指撬开了鹿童的嘴，把指头伸进小鹿的口腔试图拧动他的头，鹿童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了下去，在药师佛的指头上留下来深深的齿痕，竟是见了血。

千百年来，还从未有这样大不敬的孽畜。药师佛怒极反笑，他扯下腰间的法器，把鹿童的双手牢牢地捆在了床头的栏杆上，细细的法器勒进了鹿童的手腕，鹿童仍然不肯服软，片刻手腕就见了血。药师佛灵气一震，鹿童的中衣裂了开去，鹿童平日如凉玉一般的身体现在因为高烧而格外炙热，他的身体因为瞬间暴露在空气中，而生出丝丝的颤抖。药师佛看着还不肯驯服的鹿童发出了一声冷笑，手指间化出一颗药丸，他将药丸就这样塞入了鹿童的洞口，前日的欢爱痕迹尚未清理，现在洞口潮湿柔软，药丸轻松地被送入了‌‎‍‍‎穴‍‌口‎‌‎‍‌，又被手指顶入了小径的深处。

片刻之后，鹿童开始感受到热量从后方传来，然后融化在下腹部，让本来就高热着的身体加倍的燥热，本来就发热的呼吸变得滚烫，这陌生的不适感让鹿童在床上轻微地扭动了几下，脸上泛起了不自然的潮红。他的身体开始发软，内部有什么在发痒，这感觉逐渐强烈，黏腻的声音逐渐从唇齿间溢出，已经被开发彻底的身体唤起了熟悉的记忆。

头昏昏沉沉的，感官却变得异常敏感，轻微地气流从皮肤上路过，也带起一片凉意，然后转成滚烫。药师神的手抚上了鹿童的后背，微凉的触感让鹿童不禁浑身颤抖，他绝望地合上了双眼，指尖微微颤抖，像是溺水之人最后一丝无力的挣扎。然而，他的身体早已不再属于自己，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牢牢束缚，每一寸肌肤、每一条经络，都被死死攥住。他想抗拒，想收回对自身的掌控，却发现连挣扎的力气都被一点点剥夺，像是沉入一片无垠的深海，冰冷、窒息，却无法逃离。他的挣扎微弱得可笑，像是被捏在掌心的尘埃，无论如何用力，都无法挣脱那股操控他的意志。

他的灵魂正被一点点剥离，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正在撕扯他的自我，将他的存在一点点削减。他曾固守的做人底线，那些关于尊严、道德、原则的信念，此刻像风中枯叶般摇摇欲坠，甚至已开始坠落。他曾以为无论经历怎样的苦痛，他的灵魂都能保持完整，可现在，那层最后的屏障正在裂开，露出里面脆弱、无助的本质。

恐惧和屈辱交织在心口，沉沉压下，让他的意识逐渐模糊。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意志片片剥落，那股侵袭的力量像毒蛇一般蜿蜒而上，侵蚀着他的灵魂。他的身、他的心，已然不再属于自己，一切都变得陌生可怖。他紧紧咬住唇，想要用痛楚唤回一丝清明，可那点微弱的疼痛在这股无法言说的火焰面前，显得微不足道。他的神志如风中残烛，被一点点吹灭。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生存意志正在迅速下沉，如同沉入沼泽的躯体，越挣扎，越是被吞噬。他甚至生出了一种可怕的念头——如果就这样放弃呢？如果不再反抗呢？或许痛苦会少一些，或许这样就能停止这无止境的煎熬。可他的心底又隐约传来微弱的声音，提醒他，这不对……这不是他……可那道声音被热潮掩盖，逐渐被黑暗吞没。

熟悉的痛苦又开始了，鹿童脸色煞白，两只脚腕受到冲击，剧烈地疼痛冲入了他的大脑。滚烫的软肉裹着凶器在身体里肆虐，比平时更高地体温提供着特别的刺激，大开大合地、暴风疾雨般地冲击着他的身体，很快，食髓知味的身体逐渐分泌出润滑的液体，像是欢迎着对方一样，破碎不堪的呻吟和喘息回荡在空旷的室内。

火还在身体里燃烧，鹿童的前面也逐渐抬起了头，他甚至难耐地将身体迎合着身后的撞击，渴求着深入、更深入。由于不可抗拒的力身体在波浪中上下颠簸，在强力的振动中脑海中的感情与信念逐渐不复存在，委屈也好，愤怒也罢，都不再有意义。在反复的刺激下，整个人被欲望所笼罩，变成无意义摇晃的肉体，麻木地摇摆着，呆滞地被吞噬被撕碎。

他的眼泪悄然滑落，落入这无边无际的深渊里。就这样堕落吧，做一个乖巧的人偶，他停止了挣扎。

鹿童在欲望的深渊里反复翻滚，在强烈的刺激下顺着身体的指引逐渐坠落，他发出了引人堕落的喘息，塌着腰，努力地满足着对方的一切索取，把自己当作祭品献给了他的绝对掌控者。他与身后的人一起在‍‌‎‎‍色‌‎‎‍‌欲‎‍的世界里沉沦，在暴力里迷醉，在净琉璃世界里分不清白天与黑夜，湿冷的沼泽将他吞没，攀爬的藤蔓将他拉入深渊。

他此刻只是一具卡在阴阳之间无处可去的幽魂，无法掌控躯体，仰仗着一人的鼻息生存，他的一切都在对方的股掌之间，没有前路，没有退路，只剩下苦海无涯。

他攀上了欲望的高峰，病的炙热、痛的深刻，让这一刻感觉敏锐又迟钝，好似极致的快乐，又好似极致的苦痛。

法器松开了鹿童的双手，在他的手腕上刻出了深深的血槽，脚腕被瞬间接了回去，然而此刻他好像已经感受不到这复位的痛。他在逐渐消失的日光里睁开了双眼，深重的脆弱、难言的悲伤，还有几分恨意，几分羞愧难当。

鹿童此刻翕动着嘴唇用喑哑的声音喃喃道，放过我，让我死吧，让我死吧。

吻落在了他的发上，“我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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