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正文-----

觉悟大师替我受洗，遥远冰川上的雪水泼洒在我面庞时，冰冷的水使我开智。像此前模糊的记忆从这刻开始清晰，扭曲模糊的文字突然安静下来，我发现我能看的进去书了。

我告诉觉悟大师这一变化，觉悟大师沉默不语，只是遥望万层石阶之下依旧只是朱墙粉瓦。

觉悟大师扭头凝视我，一双苍老的眼睛里是悲悯与漠然，他告诉我不要再把这话讲给别人听。

我问觉悟大师知不知道一种“咒”，让活人惨死，让死人复活，让少者衰老，让老者长春，这是父王耗尽青春壮年寻找的仙方，他只与我说过。觉悟大师摇头，说他知道另外一种咒，叫一语成谶。

谶言带着无法言说的魔力，是疯子的呓语，是国师的占卜，是未知的事物借助他们之口所说的不可更改的诅咒，那些未知与莫名正在注视着您，陛下。

觉悟大师告诫我不要告知任何人我开智一事，但魏燕守我得紧，我问学士课税之谓何物后，魏燕撤退我身边所有老师，像第一次看见我时带着意味深长的假笑，“陛下，长大了。”

我立刻慌张地想他会让大父给我纳妃，以此来报复我。我对女人的恐惧随着大父的年龄而增长，所有人都不知晓，唯独被魏燕看出。

夜晚，魏燕屏退侍奉的宫女，他挑盏幽暗的宫灯到榻前。

他只穿了单衣，披散着墨发，鲜红的眼角碧青的颧骨，妖精似的来索我的命。我不知怎么的突然失语，魏燕问我：“陛下自己摸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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