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者与失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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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港的冬天并不冷，现在近春温度更加舒适了。纵然如此，当我走进那栋死气沉沉的建筑时，依旧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门口的铁门已经生锈，已经枯萎的藤蔓还不屈不挠地缠绕在上面。脚下的砖石地面缺一块少一块坑坑洼洼，青苔几乎爬满了全部的凹槽缝隙。远处的建筑物墙皮已经脱落了一大半，露出内里的水泥墙面，门上的牌匾也已然褪了色。

风吹过，旁边盖在地上的防水棚就发出噗噗的声响，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响动。

目睹这一切的我眼前一黑转身揪住江泠的衣领：“你就把我mommy关在这种地方？你不是说这是个疗养院吗？”

“这是疗养院啊。”江泠很坦然，“之前经营不佳差点倒闭，所以前面废弃了一块。”

“就在这种地方？”我气得颤抖，“你存心要把她折磨死！她这辈子就没受过这种苦！她过不下去……”

说着，我的声音低下去，因为江泠似笑非笑的表情分明就是在说：

不然呢？

我沉默着松开手，一瘸一拐地往里走。

我们从一栋完全废弃的楼中穿行而过，终于多少看到了些人生活的痕迹，内里的装潢和外面匹配，泛黄的砖墙已经开裂，墙角处堆积着厚厚一层灰，光是呼吸都觉得不适了。

Mommy在的房间是单人间，江泠指给我看，房门窄小，门上面有一块透明玻璃可以直接看到内里。我站在门外往里看，mommy坐在单人床上背对着门，她穿着病号服，看起来是那么单薄，微微抬着头有些茫然地看着上方磨砂的玻璃——是的，这个房间甚至连像样的窗户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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