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该他留的怎么都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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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四十五分，楚啸尘躺在急诊大楼的输液间，微温的药水缓缓滴进他的左手静脉。

从家到医院用了半个小时，期间楚啸尘醒了两次，不知是烧迷糊了还是听说樊帅没跟来，哼唧得没那么厉害了，挨上病床就睡了过去，左右一边攥着输液管，一边给他掖了掖被子，悬了一晚上的心总算落回肚子里。

从叫车到挂号都是樊帅跑的，大概是轻车熟路了，这回他效率很高，护士让他去哪做什么他都能很快办好，等跑完全部流程回来，他看见已经沉睡的楚啸尘，松口气的同时又有点不知所措。

“还烧吗？”他摸了摸楚啸尘的脑门。

左右说：“刚点上，不可能那么快退。”

护士放了个水银体温计在这，上面水银条拉得老长，樊帅甩了甩，想给楚啸尘再量量。

全都做完以后，纷乱的午夜终于安静下来。

今晚的急诊人不多，输液间里除了他们还有一家，很快对方打完了针撤了，屋里只剩下悄然静默的他们俩。

“带烟了么？”左右盯着药水瓶子问。

樊帅摸了摸兜：“带了。”

他掏出烟盒扔过去，又找了找：“没火。”

“我这有。”左右拿出打火机，问樊帅，“出去待会儿？”

樊帅顿顿，看了眼楚啸尘说：“走吧。”

此刻室外温度接近零度，他们俩就在医院两层大门之间的间隔里抽起烟，烟叶一过肺，累积的疲惫才缓缓释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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