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帅你怎么能不算畜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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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十点，医院食堂早都关了门，樊帅问了几个人，都说这么晚要想吃东西只能去住院部对面的街边碰碰运气，他赶上了最后一家将要打烊的小吃部，好说歹说求老板给煮了一份猪肉水饺，结果回来发现楚啸尘早都吃上了——左右正捧着个保温饭盒，给楚啸尘喂面片汤。

旁边站着一位和蒋自成差不多岁数的大婶，饭应该就是她送来的。蒋自成和左右拿他当空气，楚啸尘的目光在他挂重彩的脸上停了几秒，随着话题的接续淡淡移开，樊帅心揪了一下，在门口站了站，走进去把饺子放在旁边的推车上。

“……抓住你，然后呢？”蒋自成小口吸气，强迫自己问下去，旁边的手机正录着音，楚啸尘的口供他得全部记下来。

“然后……踹了我一脚。”

楚啸尘声音带着细微的哭腔，外表却安然无恙。

“我想跑，他抓住我的头发，打我的脸。”

音量越来越小，像用小刀轻划心尖嫩肉，左右手中的勺子和饭盒内壁不断磕碰出声响，蒋自成眼眶已然红透，他身后的大娘更是背过身，无声抹了抹泪。

蒋自成咬着牙问：“你说的这些，都是谁干的？”

樊帅：“楚小军。”

蒋自成看他一眼，问楚啸尘：“是他吗？”

楚啸尘点点头。

“那拿棍子打你的人是谁？”

樊帅又插了一句，蒋自成对他很不爽，无奈自己到现场比较晚，很多事情樊帅更了解，只好忍着火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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