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靠近,越让人心旌摇曳,神魂俱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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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破屋,凌不疑褪去上衣,箭尾他打架不方便,一剑斩了,留在体内的贯穿伤只剩下箭头。
慕容璟和初入豊朝时,身着红衣如火焰般耀眼。然而在与李嶷熟络之后,常常与其一同出入酒楼妓院,他似乎成了那个最为艳丽之人,总是衬托的满园香艳有些失色,于是他换回了一身素净的白衣。
李嶷实为佳人,将他一身红衣浴血变回了纯白无暇,可不管多纯洁正义之人一旦在血海里搅过,是否真的还能退回到曾经的简单纯粹。
凌不疑看着慕容璟和撕下自己的白色衣摆,蹲在他身前。
当身后的箭风袭来时,他其实只需微微一侧身,只是他也觉得,那个儿时长得如同布偶娃娃的三殿下,如今怎么长成了这般模样。
慕容璟和想帮他拔箭,却迟迟不敢下手。凌不疑见状,自然地握了上去,就着他的手从自己身体里拔出了箭头。
多年后,慕容璟和常常后悔,那个晚上为何要亲自为他拔箭疗伤,若不靠近,是否就不会无意中吸引,就不会有后来他带给自己的折辱和不堪。
其实那一夜凌不疑看着他的眼神和李嶷是一样的,甚至更加疯狂。
但他不知道,凌不疑那晚看着他只是在想,小时候那个人畜无害的布偶娃娃怎么长成了如今这幅艳丽勾魂的模样。
自从六岁那年,满门皆亡后,十几年里他似乎成了魔,阳光照不进他身心,眼里看不见白天,也赏不了世间一切美好。
李嶷是万花丛中过,以至于一眼可识绝色佳人。而凌不疑十几年里,别说美人了,身心被仇恨浸泡,眼里看不进任何人事物。
复仇成功遭贬流放,直至青州火灾后,大炎无良将可用,他方才得以再次被起用。
虽多年不再接触,但他知道,青州大火不是那个布偶娃娃放的,那布偶娃娃在他母后的教导下正的不能再正了。
如今,那个布偶娃娃已长成眼前这般超凡脱俗、人神共慕的绝色佳人。越靠近,越让人心旌摇曳,神魂俱颤。
“曾经,我对你的行径难以理解。”慕容璟和缓缓说道。
曾经的自己正的发邪,而眼前负伤这人却令人分辨不清是人还是魔,终至血洗他族。
凌不疑淡然一笑,不言。
其实你真的不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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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我可帮你。”凌不疑道。
“你怎么帮?”慕容璟和抬起剑眉星目问道。
凌不疑笑了笑,拉起身前半蹲之人,没有过多的思索,只是自然而然地伸手将人环抱进自己裸露的胸膛。
慕容璟和一阵意外的愣神,他尚未从这突如其来的拥抱中回过神来,就听见耳边道:“殿下,我报过仇,有经验。”
“然后呢?再一起埋葬吗?”慕容璟和问道。
凌不疑想了想,道:“我可,你应该不行。”说完,凌不疑放开了他,慕容璟和也没有过多地深究这个拥抱的涵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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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当慕容璟和与自己养的死士纠缠不清,再加之那个豊朝的李嶷居然以护卫的身份,跟随他左右。
凌不疑不懂什么是爱,却在慕容璟和沉冤昭雪的那夜,带着一身浴血地闯进了他的寝殿。
李嶷只是默默地陪伴在他身边,从未有过半分逾越,因为他深知慕容璟和并无特殊的癖好。
但那一夜,凌不疑堵在他身前,说道:“殿下,仇报完了,该死的都已伏诛。”
慕容璟和即使再不愿多想,如此的压迫下,他也不得不想。
“凌将军……你冷静。”慕容璟和试图将他推开。
凌不疑却抬起一手,轻轻抚过他的面庞,手背上血迹斑斑,道:“你说人怎么能长成这个样子。”
慕容璟和闻言,抬眸望向他,眉宇间如剑般锋利。
“你要干什么!”身为皇子,曾经的威北将军威严尚存。
只是多年前就已是亡命之徒的凌不疑笑了笑,随即把他推倒在床,压制于身下。
慕容璟和挣扎无效,怒道:“凌不疑!”
“接你回朝路上的那只箭是我故意中的。”那时他也不懂自己为何要故意中箭,身体先于脑子地被贯穿后,他仍然不知道自己此举是为何,他只是这样做了。
慕容璟和动作一顿,望着他,颇为迷茫。
“小时候真没觉得你有这么好看,查青州冤案,并接你回朝只是觉得人怎么能被背刺冤枉成这样。”
“你放开我。”慕容璟和道。
“你要当太子了,殿下。”
“你放开我。”
凌不疑一手压着他的双手,一手握着他的下巴,低头亲了上去,脸上身上布满着别人的血痕,好似地狱爬出的恶鬼。
李嶷是对的,慕容璟和没有与男人翻云覆雨颠鸾倒凤的爱好。凌不疑吻上他的一刻,他浑身都在抖,随即本能的拼命挣扎,为什么只是一张好看的脸,就能折辱他至此。
凌不疑一手解开他腰带,手伸进衣内后随即发现美的不只是脸,手掌摩挲下的肉体同样是极品。
慕容璟和全力挣扎,“殿下,您今晚给我,豊朝在您的统治下,终会归入大炎的版图。”凌不疑一句话,慕容璟和的身体瞬间平静,只是目光如刀地望着他。
凌不疑笑了笑,松开了压着的双手,一手捂住身下人的嘴巴,左右胸口留恋的手掌沿着腰肢向下。
慕容璟和试图扳开自己嘴巴处捂得他呼吸困难的大手,随即一根手指突然进入身体后,他试图扳开凌不疑的手压在了他血迹斑斑的手背上,捂紧了出口的喊叫声。
疼,难受,怪异……
凌不疑!
他想怒骂,然后起身和他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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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承鄞遣刺客追杀一番之后,李嶷便一路护送他们至炎朝都城,随后他也以游侠的身份混入了昭京。
慕容璟和与李嶷再次相遇,已是半年之后。尽管他已不再需要他了,但豊朝为质时李嶷护他之心,他始终铭记。
慕容璟和似乎对李嶷的倾慕心知肚明,因此处处提防,不给其任何越界的机会。然而,他并未察觉,凌不疑对他怀有同样的心思。
凌不疑将他翻过身,手依然捂着他嘴巴,掏出他杀人杀出的激情,硬梆梆地挺了进去。
慕容璟和脸色泛白,声音从凌不疑指缝间漏出。
“放松~放松,你夹的我太疼了。”凌不疑一手握着手里矫健有力的腰肢,一手从他嘴上撤下拍在股峰处道。
“凌不疑!”慕容璟和怒吼。
他不明白,自己征战一生,曾经双腿残废,以罪臣之身被送往敌国为质时也没如此被人按压在床上,用同样的生殖器捅进身体,屈辱难耐,狼狈不堪。如今,怎么成这幅模样了。
“放松~殿下,我进了一半,你让我全部进去。”凌不疑说道。
闻言,慕容璟和双肘撑着身子转头看他,眼神没有丝毫的善意。
这张脸是最好的催情剂,凌不疑看着身下侧头望着他的剑眉星目,一副难以理解的模样。于是他一手握腰,一手搬大谷缝,强行进到了底。
不知是顶到了什么,慕容璟和眼神一变,低头呻吟出声。
“放松~嗯?”凌不疑从未如此温柔过,哪怕满门皆灭前,他也是出了名的调皮捣蛋。
或许正是儿时相识,慕容璟和从不认为凌不疑对他有任何别的龌龊心思。那个小时候总是掐着他的脸嫌弃地说着:“好好的男子汉怎么长得这么可爱。”手劲大的能给他脸掐出红印子,这人小时候每次见他都蹂躏他的脸,好似要试图让它变得丑一点。
现如今他们都从地狱里爬出来,自己甚至变得和他一样强,可他长得依然美,甚至因为多年里和李嶷流连于风月场所,慵懒随性但又逃不脱曾经被害的破碎。身上这人却不同,在血海深仇的地狱里,疯狂撞击撕杀多年,今夜他携带一身魔气闯入。
李嶷欣赏不了凌不疑,暴戾疯魔,不似人间之物。正如凌不疑欣赏不了李嶷,好好的世子爷不当,跑来仅仅只是当个护卫就已知足。
慕容璟和不懂凌不疑是怎么敢的,他的身体就先被迫容纳了那份暴戾。有人在万箭穿心中变得破碎,有人在万箭穿心中剿灭周遭一切,凌不疑是后者。
慕容璟和多年后才懂的事,早在接他回朝时与李承鄞的短短一面外加受邀东宫暂宿的一夜,豊朝太子就已看见了这位疯魔将军。
李承鄞放他们出京后,立马派刺客追杀,凌不疑依然守诺,不曾告诉大炎任何一人,青州大火也与李承鄞有关。但凌不疑守诺的同时,今夜又在慕容璟和不从时,想着将豊朝归入大炎版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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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大炎皇族储君被废之时,豊朝太子也在都城昭京。
凌不疑觉得真是好笑,豊朝太子居然说是来看他的,他居然说,东宫匆匆一别,如今有些想他了。
今夜他屠戮慕容玄烈一忠臣走狗全府邸时,那个豊朝太子居然在房顶五箭齐发保他一命。
凌不疑不明白,他想干什么?
难不成他也想走自己的后门,他没事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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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璟和觉得自己是疯了,在身上人试图揉碎他的撞击下,他居然挺腰迎合,直至热浪冲入他身体最深处,灼伤的他久久失神。
待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被人强要了时,凌不疑早已没了踪迹。
“带着你家太子尽快出界,否则别怪本将手狠。”门口的护卫还是李嶷,凌不疑知道他刚才进来过,于是离去时警告道。
李嶷目睹凌将军浑身浴血地上前,却未能阻止他的闯入。
李嶷不是没想过会发生什么,自从慕容璟和回到炎朝后,他便再也看不懂他,原本曾经他以为自己看得懂。身在不熟悉的国度,他对心爱之人的行径更是捉摸不透,曾经以为能够洞察其心迹,如今却只剩一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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