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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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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弟视角

-----正文-----

谁也不知道禁忌海里有什么。

唯一两次活着出来的楚瑶闭口不提,三天后醒来的祝青月也闭口不提,只是他看楚瑶的眼神变得微妙。

楚瑶察觉到他的视线,礼貌报以微笑,我哥唇线微抿,端茶掩饰,扶杯底浅抿一口茶,屏蔽祂的目光——

噢,忘说了,祝青月退烧以后又进化了,直接一步三跳,幼儿园荣升高中。

高中的他已经比我高,因为嫌尾巴白一块黑一块的丑,自学成才,一次成功,切换成双腿上岸,走前还不忘捞我一起,震惊我三百年。

“看见了吗。”楚瑶微笑说。

啥?

“嗯。”祝青月回应祂。

啊?

他俩光打哑谜不说答案,我左右看看这俩人,一巴掌“啪”地扇桌上,吸引他们:“在说什么呢,能加我一个吗?”

“你还是好好赚钱养家吧。”楚瑶说着起身,“玩泥巴比较适合你。”

好吧,他们不说,我也不好奇,关于禁忌海的传说神秘且危险,好奇害死猫,我可不想作死,知道一些我不该知道的事。

高中的我哥已经趋于完整体,但他毕竟还没接受过社会的毒打,所以脑子比较单纯,遵守社会规则,尚未摆脱学生思维。

妈说祝青月忽然变异长鱼尾可能是延迟发育。

我说这延迟发育是不是太延迟了,搁这坐过山车呢?大一下小一下,小一下大一下的,给我哥脑子都整死机了,记忆碎片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甚至忘了我俩在一起的事实,上次拉他手,他分外抵触,晦暗不明地扫量我。

“那不好事吗。”我妈欣慰说。

哼,我就知道她上岸太久,受人类道德观影响,还是看不惯我俩在一起。

我跟她说自然界不看血缘,她跟我讲人类的家庭结构,牛头不对马嘴,谁都不想听谁说。

我妈的麻友电话催她四缺一,她摆摆手不愿再跟我吵,说随我俩咋样,反正别在她面前太亲密,敢当她面亲亲我我,她立刻打断我俩的腿,真让我俩看骨科。

神经病啊。

我干嘛要在她面前和祝青月卿卿我我啊,我也要脸的好吗,我到底在她心里啥形象?而且妈你怎么前后鼻音不分!

我妈自然不理我,转身潇洒离去。

养这个时期的祝青月就像养弟弟,但不得不说,没被社会污染的少年期祝青月,话是真少。

幼年吵,长大阳痿,发育中不说话,他真是把各个阶段拿捏死死的。

不过上班真的好阳痿,我逐渐体会到祝青月下了班就想瘫床上看无脑电影的淡淡死感。

这天清晨我照常起床,迷迷糊糊打算关掉催命的闹铃,恍惚感觉什么东西拽住我的手腕,长度有限,偏短,内里有圈磨绒,圆的。

嗯?

有点熟悉。

我抬头一看。

妈的哪个王八蛋搞了个皮圈把我手锁床头了。

王八蛋除了祝青月还有谁?

鉴于他还没复苏我俩在一起的共同记忆,所以我俩暂时分房睡,我睡客卧,他睡主卧。

家里隔音不好,电动牙刷的马达声特别大,我没好气地大喊他名字,叫他滚过来。

他右手刷牙悠哉走来,左手捧了个手机,倚着门框念道:

“离婚的家破碎的他重逢的兄弟爱慕的他,阴鸷的弟有道德的他。”

“我是你哥!我们这是伦乱!他眉眼慌乱,试图唤回他失控的理智。我知道。他言语冷漠,骨节分明的手解开衬衣上方两粒扣子,居高临下地盯着他。我操的就是你,哥哥,你为什么丢下我,你为什么背叛我,你根本不配当我哥。”

“此处省略一万字床戏。”

“地下室生了青苔,空气潮湿腐朽,即使被弟弟囚禁侵犯,他仍心生自责,埋头缩成一团: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哥哥,都是我的错,是我带坏了他。”

我:“?”

等一下。

等一下!!!

我猛地看向二次响起的手机闹铃。

我操!

我手机呢?

怎么是祝青月的手机??

“不要念了不要念了!!!”

我面红耳赤,急地想扑上去抢手机,床头的皮铐却拽着我反弹,后背磕着床头,哐当一声响。

操!

操!!!

狗祝青月偷我手机!!!!!

祝青月刷牙的姿势更悠闲:“门开了,他端着早饭出现,面容隐匿在闯进的光柱中,温声道,哥,吃饭了。那只碗是空的。他睫毛微微一颤,像每个清晨一样,空洞仰起脸,嘴角扯起一抹比哭难看的笑,乖巧张开殷红灵巧的嘴,等待某样东西施舍放入。”

“真的不要念了……”没有什么比被亲哥发现自己看无脑小黄虐文更恐怖的,皮铐解不开,我心都死了,抱头不愿面对门口的祝青月,埋床悲鸣,“放过我……哥……”

祝青月刷牙说:“你有M倾向吗。”

“啊?”

祝青月举起手机面对我:“不喜欢的话为什么在这几个地方重点标记。”

我:“………………”

“说话,阴鸷的弟。”

我:“。”

祝青月又点开某个东西开念:“真的不理我吗,你的冷酷零下八度,但哥的温度十分炙热。”

我心如死灰:“放过我,有道德的哥。”

祝青月:“喜欢歌不如喜欢哥,哥可以陪你听喜欢的歌。”

“……”

我发誓。

我再也……

再也不会开人脸识别、指纹解锁、以及用那破生日当密码锁了!

再也!!!

-

祝青月倒没说什么,吃早饭的时候,我魂不守舍,他冷不丁淡问:“怎么了阴鸷的弟,哥做的早饭不合你胃口吗。”

他“早饭”两字咬得格外重。

我想起那篇文的早饭后续,神经一颤,立马端起豆浆仰脖灌完,趴桌迅速吸空桌面的包子油条,飞快抓起鞋柜上的钥匙,扬手囫囵道:“我走了我走了,上班迟到了,哥哥再见~”

门一关,逃离背后的监视,我不由呼出一口气。

妈的。

太社死了。

怎么就被祝青月看见了!

我走出楼道,等车库门开的时候,莫名觉得有谁在盯我。

抬头一望,祝青月正倚在窗边托脸看我,视线落在我脸上,家居服宽松,在锁骨耷下一片深邃的阴影向里延伸,见我看来,他唇角微挑,比身边那枝探窗的春樱还要好看。

很可惜,我现在欣赏不了。

他这一笑在我眼里和鬼笑差不多。

我打了个冷颤,迫不及待地钻进车库,开车离开的时候没忍住瞟了眼后视镜。

祝青月还倚着窗看我。

他仿佛透过镜子发现我在偷瞄他,缱绻一笑,唇瓣轻启,在镜内无声念出四个字。

「*,***」

我:“…………”

我透心凉地收回视线,一脚油门驶向远方。

再见了哥哥。

今晚我就要远航。

勿念。

-

晚上我在双木家撞瓶不醉不归,听他哭诉今天又被楚楚拒绝时,门铃忽然响起。

双木擦了擦眼泪,提着酒瓶东倒西歪地过去开门。

我迷醉趴在茶几上,想着不能浪费,得喝掉最后这口。

双木在和外面的人交谈,没多会儿醉醺醺地拔高音调,喊我过去:

“祝青时,你*来接你了。”

谁?

我妈?

我又不是小孩,我妈来接我干嘛。

我拎着酒瓶起身刚走几步,想跟妈说我晚点回家,一个人影已经从外面走进,扶住我摇晃的身形。

我妈啥时候这么高了?

我被妈放进副驾,她绕车进入驾驶座,倾身过来帮我系安全带。

我拒绝她的好意,说我自己可以,结果咔哒插上以后发现车子半天不起步。

我迷瞪道:“起步吧妈妈,我系好了,不会扣分哒。”

半晌,一熟悉的男声在我耳边说:“祝青时,你系我这,我系哪?”

“?”

我顿时酒醒,惊悚望向身旁的人。

祝青月面无表情地看我,垂眸示意我看系扣。

我颤颤一瞧,忙不迭拔出系错的扣,他这才转回目光,打火起步。

路上,我想起他早上说的那几个字,如坐针毡,他倒神色如常,窗外光影在他脸上变换,如梦似幻。

我不敢吱声,生怕他注意到我,但盯着发光的仪表盘时,我突然想起一件非常严重的事。

祝青月现在到底多少岁,会不会开车?

我记得他大学毕业才考驾照,因为侧方停车挂了四次,那阵子生无可恋,说这个城市令他恶心,暂停学车事宜,骑单车下班回来,必定咒骂那些不遵守交通规则的人,嫉妒得发疯,说这种人都可以拿到驾照,他为什么不可以!

“哥……”想到这,我不由坐直脊背,紧盯他把握方向盘的手,咽了口唾沫,“你考驾照了吗?”

他的话令我眼前一黑。

“开车还要驾照吗。”

哈哈,瞧这轻飘飘的语气。

真是令人拳头硬了的小混账一枚。

我叫他停车,他死活不肯,说他驾龄十八年,叫我把心放在肚子里,有他在,没意外。

他拿到驾照都没满五年。

十八年?

十八岁?

那他妈不是还没上大学!?

有你在,全意外!

你怎么敢这么自信啊?

啊!?

我扑上去大咬一口他的脸,他嫌弃直骂我恶心,车头七扭八扭,在空旷的车道停下,呲溜刹路边,库库抽纸擦脸上的口水,边擦边瞪我。

“你给我下来。”我下车拉他车门。

他硬坐在驾驶座不下,眼角睨我:“干什么,想干死我?阴鸷的弟?”

“……”

我抓白车门,闭了下眼。

我错了。

祝青月还是那个祝青月,即便他闷声当葫芦,装高冷,芯仍是黑的。

祝青月说:“怪不得你一直想当哥,是好年下这口,还是好强制那口?”

我累了。

我失去所有力气,就差扶着车门跪下求他闭嘴,忘记早上的事。

我虚虚招手,哄道:“乖,你下来,我找个代驾,你没学车别乱上路,听话。”

“我俩为什么会在一起。”祝青月不吃这套,“你引诱我?有道德的哥?”

“……我没有。”

他语气笃定:“那就是你求我答应你了。”

“是是是。”我只想回家,不想在这人迹罕至的大道吹风,应和道,“我跪下求你答应我的,皇帝,下来下来。”

“……”某两个字刺痛了祝青月脆弱的神经,他阴测测瞥眸,在我拉他出来的瞬间,反拽我摔进车座,砰一声甩上门,猛然放躺座椅。

座椅放的突然,我一瞬间失重,眼前黑了两秒。

再眨眼,狭隘的空间内,祝青月压在我身上,脸上又青又红,咯咯磨牙:“别喊那两字。”

我偏头:“哪两字,皇|帝吗?”

祝青月:“……”

他脸色越来越难看。

真可爱。

我舒心拍拍他毛茸茸的头顶:“乖啊弟弟,想当暗黑大帝不丢人,今天太晚了,明天哥哥就给你买一整套奥特曼手办,让你当真皇|帝。”

祝青月:“……”

后来我才知道,为什么我们那条路空旷无人,代驾骑了快一个小时才找到我们。

祝青月那晚本来想让我体验一下「我是你哥!这是‎‍乱‍‎伦‎‌‌‍!」,看似无意一停,实则精心策划的监控盲区,但硬生生被我戳人的「皇|帝」磨去性趣,一路冷脸,半个字都不想与我多讲。

我知道这事的时候,祝青月的记忆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我惊愕问他:“你当时为什么不说!?”

祝青月瘫床上,打着哈欠刷恐怖电影解说:“对暗黑大帝没兴趣。”

我:“……”

我忽然想起我俩提过的、关于「下辈子」的事,于是搡了搡他。

“哥,你之前说你会爱上我,那些条件缺一不可,你老实说,你失忆的时候,见到我真没再次心动吗?”

祝青月:“动过气。”

我:“胎气?”

祝青月换了个词:“动过火。”

我:“小腹起火?”

解说暂停,祝青月放下视频,转头平静瞥我。

我:“芳心暗许?”

祝青月:“别再‎‍乱‍‎伦‎‌‌‍了,少爷。”

我肯定:“暗恋我。”

-

我仍不知我哥当初到底是以怎样的逻辑答应我的恋爱邀请。

我也不知如果我哥当初拒绝了我,我是否会像狗血小说里的弟弟一样因爱生恨。

很久很久以后我得到了答案。

窗外晨光闪耀,唤醒休眠的城市。

高楼之上,我哥的红色鞋底踩住我散至地板的鱼尾,轻碾地上半透明的水色尾巴。

鱼尾敏感,电流般细密酥爽的刺痛窜进脊背,打开的生殖裂紧紧含着两根‌‍‎抽‎‍‌插‎‍‌‎‍的手指,黏液染湿我哥指尖的痣。

我胳膊无力圈住他的脖子小喘,他拔出湿淋淋的手指,带出几缕银丝,用这只手捏起我的脸,低头勾吻我,就着这个姿势起身拨开办公桌的文件,将我放在桌上干。

他的眼睛因欲望切成金色的竖瞳,人类形状的‎‍阴‌‌‍‎‎茎‌‎‎‍布满一层偏光细鳞,抵住我湿软的‎‍‌‍‎穴‎‍‌口‍‌‎‎插入。

他没脱衣服,衬衫衣袖卷至小臂,以人类的姿态干一条鱼。

鳞刃一寸寸没入我体内,我清晰体会到他是如何‍‌‎操‌‌我‎‍‌的,黑金的鳞片滑腻坚硬,分泌出催情的液体,‌‍‎抽‎‍‌插‎‍‌‎‍时宛如倒刺,圆硬的边缘层层细细刮蹭软烫的肉壁。

穴里又麻又痒,抽搐着拧出水,伴随他碾压我尾巴的磨砂痛感,我不由绷紧身体,尾鳍蜷起,卷紧他的脚踝。

‎‎‍淫‎‍‎‌水‌‎‍顺着‌‍‎抽‎‍‌插‎‍‌‎‍的角度洇湿他裆部的裤子,生殖裂在小腹下方,人鱼的结构无法后入,我们面对面,他将我抱起,低哑叫我睁眼。

覆盖细密鳞片的‎‍阴‌‌‍‎‎茎‌‎‎‍在我狼狈淌水的生殖裂‌‍‎抽‎‍‌插‎‍‌‎‍,坠了几根抖动的半弧水线。

“弟弟,刚才不是要干死我么。”他恶劣地在我脸上吹气,“现在怎么说不了话了。”

“……”我搭在他脖子后的手握成拳。

狗祝青月,要不是他仗着自己天赋不错,魔法手册的东西一学就会,把老子鱼尾整出来了,他能这么狂?

我咬牙:“你别让我起…嗯啊……”来的,看老子不‍‎干‎‍‎死‌‎‍‌你‍‍,阳痿的哥!

但这个王八蛋看准我说话的空档,双臂撑在我两边,撑桌的手绷出手背骨骼和经络,狠狠顶撞几下,不经意问:“什么?”

我深吸几口气,指甲抠进他后背的肉,抓出几条血痕。

他拔出‎‍阴‌‌‍‎‎茎‌‎‎‍,扶着根部慢慢‎‎‍‌插‌‎‍‎‍进‎‌来,手腕带动肉色偏光的‎‍阴‌‌‍‎‎茎‌‎‎‍,微翘的顶端细细研磨我穴顶,不断往上戳,在我肚子顶出一个微鼓的弧度。

小腹又涨又酸,我粗喘道:“别这么玩。”

他扯过我一只手,覆盖在肚皮鼓起的地方,五指插入我指缝,与我相扣,带我轻抚腹下蓬勃的鼓动。

一刹那,天地失声。

我似乎与他同频,不仅是这里,心脏、呼吸皆是。

我哥咬破我的手腕,嘴里衔着一丝腥甜与我交吻,丝丝缕缕的唾液与软舌交缠。

我脑中闪过我俩还在殷红子宫内的画面。

我们脐带相连,浸泡在同一个母体的羊水里。

我恍惚觉得窒息难受,快要死掉,抓紧了与我十指相扣的我哥。

子宫里的他没成型,我亦是。

无尽的能量在我死亡前源源不断地渡来,恍惚间,我听见我哥柔软的呼唤。

一个温暖的躯体几乎融进我体内,提供所需的营养赋予我二次生命,主动让我吞食,柔声安慰我:“别害怕……你不会有事的……弟弟。”

正如现实里,我哥锁骨那枚半成型的蔷薇印记显现,上下颠倒,术式反转,黯淡紫光向上攀爬,勾勒出一朵完整的花。

独属于他的气息溶化我,附我耳畔低笑,说:“带着我一直活下去吧。”

“青时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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