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知道我有多爱你，约瑟夫·德拉索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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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哥哥在自己怀中气息逐渐平稳下来，克劳德借着力撑着坐了起来，抬手揉了揉哥哥柔顺的发丝，将脸埋进哥哥肩窝眷恋地蹭了蹭，两人都很享受这种亲密黏腻的氛围，他们绝口不提分开的那些年彼此有多难熬，只静默地拥抱着享受这个温暖而平静的，只属于他们两人的重逢之日。

良久，约瑟夫才主动打破这份沉静，他下巴搭在克劳德头顶，声音听起来闷闷的，“这一刻真值得纪念，我总担心这又是我的幻觉。”话音刚落他就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有些懊恼地把克劳德圈得更紧了，生怕他追问，然后怪自己不珍惜身体。

怀中的人是那么鲜活，他的呼吸撒在自己耳边，掀起阵阵涟漪，他的身上也是热热的，似乎蕴含着无限的能量，这就是他的克劳德，世界上最小的只属于他的太阳，唯一能拯救他的良药，他依恋地嗅着克劳德独有的区别于任何人工调制的香水的气味。

克劳德怜惜地捧起哥哥的脸，看着哥哥眼尾泛红有些茫然无措地望向自己，不知怎的，他觉得这样的哥哥像个做坏事被抓到的小可怜，心虚又忐忑地等着自己这个老师的批评。有些不敬兄长的想象让他忍不住笑意加深，本就对哥哥生不起气的他更是一点脾气都发不出来了。

他抚摸着哥哥漂亮的眼角，深深凝望着这个他在世上最爱的人，认真地对他说道：“哥哥，我知道的，我什么都知道的。我一直在镜子里看着你，我知道你的脆弱，你的无助，你为了我所做的一切努力。我懂得你，因为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这么做，就算我责怪你不爱惜自己身体，还做那些实验。可我更希望你知道，这点责怪不及我对你爱的万分之一，我只想在你失落的时候接住你，在你无助的时候抱住你，在你喝醉时牵住你不让你摔倒，你明白了吗？其他都无关紧要，只有你最重要，我只想让你快乐，你可以从我这里索取全部你想要的。”

他一口气将自己的心里话尽数表达出来，一时有些体力不支，双手又游移着攀附在哥哥脖颈后，他的神态，他的姿势，都透露出全无防备的信任和依赖，让人有种不管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反抗的错觉。

约瑟夫怔怔地看着他，眼尾和鼻尖泛的红还未消下去，泪水就又决堤一般落下，他哭得看起来太委屈太可怜，克劳德甚至觉得哥哥那模样有点娇，他爱娇的心思更躁动了，却不敢告诉哥哥，怕他觉得自己在揶揄他。

约瑟夫咬了咬牙，含泪竟有些哀怨地看着他，赌气问到：“你怎么可以这么包容我？我知道我做的事根本不被人认可，连我自己也不能说我做的没错，你就这么为我说话不怕宠坏我吗？”

他眸中闪过一丝痛苦与挣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这才缓缓开口：“而且，你真的知道我想对你做什么吗？你又知道我到底想向你索取什么吗？”他闭上眼，“你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是没人能理解的，连我自己也厌恶……”

克劳德急忙打断他，“我当然知道！我又不是傻子，哥哥。如果你对我只是亲情，又怎么会这么执着地想见我？”

他当然知道哥哥内心的挣扎与绝望，同性之间相恋本就违背天理，亲兄弟更是要被唾弃和鄙夷的，可他不在乎别人怎么想的，他人的目光不能成为他迈向哥哥的阻碍，既然生了不该有的念想，那干脆一错再错下去好了。

他坚定地看着哥哥，“你也不知道我有多爱你，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我对你的占有欲和爱丝毫不比你对我少，所以你不许这么说自己，你厌恶自己的爱就是厌恶我，懂了吗？”

他虔诚地抬头吻去哥哥脸上的泪，像最忠诚的臣子，又像最怜爱世人的神明，构成了约瑟夫对心动的所有定义与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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