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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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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正文-----

2008.04.06——星期日

经过这一礼拜的相处时间我已经可以很好的掌握面对他时的情绪,我会尽量克制自己的目光,眼神里的热切少一点再少一点,我就可以像一个正常的同学一样待在他身边。

今天是比赛的日期,我们两个只是穿了一身色系相近的着装就登台表演了,不过上台前他提议在歌词停顿处两人都望着彼此以此来增加一点互动,我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本来上台的时候还有一点小紧张,但是当音乐响起我就忘了刚刚的惶窘

……

我对你仍有爱意

我对自己无能为力

经过长时间的练习,我对这首歌曲已经非常稔熟了,按照事先排练的节奏顺利唱完我的部分,也许是氛围使然,也许是歌词触动了我,当我望向他的时候,哀伤的眸里慢慢有了热意。

他好像有一霎那的惊愕,差点就慢了拍子。他流露出的神情提醒了我,收拾好心情后接下来的部分圆满结束。

不辜负这段时间的努力练习,我们拿到了一等奖。等走完颁奖流程下台后,我们都对台上的那个眼神缄默不提。他提议一起庆祝一下,于是我们在校外的小馆子点了些烧烤。

他又点了些酒,虽然我不擅长喝酒但是毕竟得了奖,心情高涨,在推杯换盏之间竟不知不觉喝了五六瓶啤酒,我只还依稀记得好像有人轻拍我的背,叫我的名字,轻轻的很温柔,就像他一样,就像他一样…。

费力地睁开眼睛,酒精麻痹了我的大脑,麻痹了我的理智,那恬不知耻的想法涌上心头,我怎么可能做得到坦荡荡地面对他,他们是那么那么的像,我想抓住这根救命稻草,我想有人救我于这无尽的思念痛苦中,我就是想把他当替身,明知前路是悬崖,但我还是伸出手抱住他的脖颈,轻轻的对着他的耳边吹了口气,慢悠悠地说:“哥哥,我好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韩夭,我好想你。”最后一句的音量很低低得我自己都不确定说出口了没有我抱着他忍不住哭出了声。

我知道我犯了错,我死后应该会下地狱去赎罪。

2008.04.07——星期一

醒来时头还是有点痛,昨天说完那些话哭累后我好像睡着了,所以也不知道他的反应。但我没想到我拿起手机的时候突然就跳出一条消息:“醒了吗?我给你买了粥放你桌面上了”,这是陆舛发我的。

所以昨天的事他是不记得了……还是装傻?我不清楚,于是以一种小心翼翼的姿态回他:“刚醒,你呢?昨天的事…你还记得吗?”

“昨天?昨天什么事?是你搂着我告白?是你哭得睡着了?还是醉的一塌糊涂让我把你抱回学校?嗯?男朋友。”

我第一反应是有点惶恐的,我清楚的明白我并没有将对韩夭的爱意投注到他身上,我对他并没有任何喜欢,我只是透过他的皮囊来怀念我爱的人,我不知道被揭穿后我能用什么样的姿态面对他,但人终是趋利避害的,只能看到眼前的利,没有心思去想以后的害。于是惶恐后唯余欢喜,我激动的回他:“我...我没想到你会答应我。”

“记得把粥喝完,我下课后去找你,今天我们去约会。”

我告诉他我在寝室楼底下等他,我看着他从远处走过来,明明上一秒还是面无表情,可对视的一瞬间就露出了开朗的笑容。我也忍不住弯了嘴角。他跑过来抱了我一下,然后我们并排着向校外走去。

“小珏,头还疼吗?”

“早就不难受了,我们今天去哪?”

“保密。”我们就像所有的普通小情侣一样,尽是些毫无营养的对话,却又乐此不疲。

他带着我坐上了11路公交车,下车后带我去了一个餐厅,在桌上他把我当成一个小孩,帮我布置碗筷,给我夹菜,给我剥虾,给我拿纸巾提示我擦嘴,大庭广众之下我觉得很难为情,涨红着脸悄声对他说“你可以不用管我的,感觉好多人都在看我们”没想到他说看我吃饭脸鼓鼓的好像仓鼠,看着很可爱。

不过他终于停止了恶趣味投喂,我们开始正常的吃饭。吃饱饭后他又带着我往前走,说是消食,他带着我七拐八绕没想到走进了一个颇大的公园。公园里很干净绿植也很多,空气非常好,他像是有目的似的把我往拱形桥那边带,等我们走上桥他给我指了一个方向,我望去没想到是成片成片的蓝色的兰花。

冬风裹挟着香气缓缓拂面,馥郁国香难可拟,我们驻足欣赏了好一会儿,他问我要不要下去一起拍照,于是我们一起向花海走去,等我们站在花海中时,没想到他从他背了一天的背包中拿出拍立得。

他兴奋地拉着我拍了很多照片,单人的双人的,意犹未尽的他还让路边的行人给我们拍照,我俩并排站着,被外人注视着我局促的不知道手脚怎么放,在路人喊下123茄子的时候,他突然牵住我的手。

这是我俩第一次牵手,我转头看着他,他开心的面对镜头,这一刻被定格了下来。我能感受到他手心的汗,但他依然牵着,向路人道谢后他一路牵着我回了学校,初次谈恋爱的我们慢慢摸索着如何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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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陆舛视角:

今天比赛赢了,我和他一起去外面下馆子喝酒,他有点喝多了,眼睛半睁着,脸上红扑扑的很可爱。我拍着他的后背想叫他起来回学校了,他好像真的醉得厉害,叫了好几声他的名字他才有点反应,他缓缓抬起头看着我,是那种很认真地盯着我,长久的对视让我有点不好意思,刚想错开视线他突然抱住我的脖颈,在我耳边轻轻地说出那些告白的话。

我其实有点预料之中,但还是忍不住笑的像个傻子一样,双手用力的抱住他的腰,又轻轻的在他发顶上落下一个吻。听到他的哭泣声,我以为他是害怕我会拒绝,于是我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小声地说:“小傻子,我也喜欢你。开学的时候就注意到你偷偷在后面跟着我,上课也坐在我后面盯我,那时候我都在想这是哪里来的笨蛋,这技术也太拙劣了。于是我要主动出击认识你这个小痴汉。故意和你组队,练歌的时候你还总是会盯着我发呆,我故意转过头看你,你就会不自然地错开视线,那惊慌的样子好可爱,不过男朋友你技术有待提高啊,次次都被我抓包。”但一个醉鬼又怎么会听的进去,等他哭累睡着了,我便拥着他回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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