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数,会吗?”
-----正文-----
长时间断食和伤病让江越看起来瘦弱到了营养不良的程度,他蜷缩着咳嗽的时候,后背一串突起的骨头仿佛能像蜕壳一样撕破那层薄薄的皮肤。
在让他吃饭之前,秦锐还得先喂给他一把花花绿绿的药片,治疗各种层出不穷的症状。江越每次生病都恰到好处,不会死却又看起来很严重,秦锐一次次地在救治和放弃之间犹豫,最后总会不由自主地用各种理由说服自己选择前者。
他意识到事情发展得有些不对劲时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
此刻江越正乖乖舔舐他的手心,卷起舌头把药片都含进嘴里。
他的脸上还有淤青的痕迹,下唇被反复咬破的地方很久没有愈合,红褐色的结痂衬得尚且完好无损的唇肉更加饱满红润,额前凌乱的头发遮住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即使泛着血丝也仍然看起来澄澈。
江越吃过药后习惯性地抬头说“谢谢”,却突然看到秦锐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如蛇般冰冷的眼神让他心里隐隐发怵。
江越顿时又惊慌失措地道歉,只说了两声“对不起”就有了鼻音,拼命滚动喉结试图把眼泪咽下去。好像受了很大的欺负一样。
秦锐看他这瑟缩的样子有些觉得好笑,他伸手打了一下江越的脸,力气不是很重,那半边苍白的脸颊还是像害羞似的泛起些红。他慢条斯理地从床头拿起一管药膏,“起来吧,给你下边也涂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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