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瑾←戈贝利尔

-----正文-----

03

夜深得寂静。

你往上走时脚步轻快，即使楼道漆黑，感应灯不知为何失灵，你的心仍然雀跃不已。

方才你在楼下与阿努什卡道别，推脱了几次才阻止他把你送上楼。甜蜜的夜间约会和一些新的小游戏让你大脑里充盈着愉悦泡泡，现在几点了？你不太确定，十点，十一点，或者更晚？

回去洗个澡就睡觉···你边上楼梯边想。

【咚、咚】

你的脚步停住。

【嗒——】

你往上看，楼道像张巨口，吞噬一切光明和活物，盘旋向上的楼梯往前五米就只剩一片浓稠的黑，像一整盒黑油漆倾泻而下，把小小的楼梯间糊了个满。

阿努什卡还在楼下，即使确认你已经安全回家，他也会在楼下站十分钟再走。你缓缓后退，警惕地辨认着声音，手摸上口袋中的手机，随时准备求救。

粘稠腥湿的风吹过。不像楼道里的风，不，楼道里根本不会有风，错觉？像被什么爬行动物盯上，毛骨悚然充斥你的全身，你的喉咙发紧，不再压制声音，毫不犹豫往下跑。

在你迈出第一步时，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德斯蒂尼？”

啪。明亮的光照亮方寸之间，露出其后黑色的机身和黑色的指甲。你被光晃得眼前一白，视力恢复后，终于看清了楼道内的一切。

“感应灯坏了，受惊了吗？回家吧，我给你热了牛奶。”

没有风。没有腥气。也没有可疑的人。父亲温和地站在往上一层的阶梯上，打开手机手电筒为你照亮回家的路。

你松了口气，几步就跨过中间那段楼梯，走到父亲身边。熟悉的气息让你放松，但不到两秒，你的心就又提了起来，时间早就过了九点，你打破了约定好的最晚回家时间。

“合作方飞机延误了，会议取消，就提早了些回家，正好抓到夜深了还在外边玩的坏孩子。”父亲打趣的声音响起，音调轻松，似乎没有生气。

你轻松了些，随意找了个理由几句混过这个话题。那个念头又从你心里跳出来，恋爱的事情，告诉父亲吧？

“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德斯蒂尼？”

一张苍白的脸突然凑到你上方。

父亲的动作总是很轻，以至于像是一直隐匿在你身边，忽地闪现过来。挨得太近，他的眼睛对着你的眼睛，鼻尖快要贴到鼻梁。粘稠的、腥湿的、风。

那种古怪的撕裂感又出现了。

不要。不行。不可以。▌▌他。

银发扫过你脸颊，色泽稍深，却是一个色系的银发···你微笑，回望那张十数年间陪伴于你身侧的脸，语调欢快：“没什么，今天很顺利呢，学生会谈出了个满意方案，回家了我讲给您听。”

手搭在你肩膀上，没有用力，黑蜘蛛轻悄悄往上爬。回应的声音同样很轻。

“好。”

你在学生会是中心人物，编个会议流程驾轻就熟。父亲安静地听你讲话，在话落后一如既往给予赞扬。

“做得好，德斯蒂尼。牛奶再放就凉了，我为你拿过来，喝完洗个澡就睡吧。”

父亲的身影消失在厨房拐角，你看向客厅内的大钟，十一点二十四分。

不对。

···父亲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下班？看到家里没人就在楼梯口等？一般不都会坐电梯吗，你是为了在楼梯间的窗口和阿努什卡招手道别才走楼梯的，怎么就那么巧撞上了。

那片诡异的安静随着回忆涌上，你不安地打开手机，给阿努什卡发了条平安到家的消息，附上一个颜文字，想了想，没发晚安。

按灭手机屏幕时父亲正好回来，端着杯散发着热气的牛奶。父亲坐到你的对面。

【“父亲”为你递来睡前牛奶。

〉喝

〉不喝

》不喝

》不喝

》不喝

》喝 】

你接过牛奶，慢慢喝下，牛奶甜滋滋的，似乎与往日味道不太一样，你问父亲，今天的牛奶加了糖吗？

父亲温和地说，是呢。

【精力值-40】

一天奔波，晚上还受了惊，你有些困了，打着哈欠往淋浴间走。

“德斯蒂尼。”

你回头。

父亲把空杯放回托碟上，动作优雅，没发出一丝碰撞声。

“晚安。”

04

嗒、嗒、嗒、嗒

钟表走秒的声音，指针已爬到数字一，夜晚最深最安静的时间。戈贝利尔摘下手表，转动旋钮停住指针，放在书柜第四层。

卧室更静了，一时只剩下床上少年的呼吸声。

健康的声音，优美的节奏，德斯蒂尼睡姿极好，一个姿势能睡到天亮，此时手乖巧地放在身体两侧，一席薄被遮住胸口以下。

戈贝利尔看了会儿，俯身贴到被子上。

呼吸···心跳···生命的律动带来洋流的起伏，胸口随着每个周期循环一起一伏，隔着被子也能感受到那层薄薄皮肉下跳动的心脏。

戈贝利尔安静地听着，在心里默数，四十个循环后，他起身上床。单人床定做时就选了比普通单人床大上不少的款式，铺上柔软舒适的床垫，暖‎‍‌‍‎黄‎‎‌‍‍色‍‍‌‌的床单，德斯蒂尼很喜欢。

月光照进来，照亮孩子熟睡的脸，银发两缕沾在脸侧。戈贝利尔轻柔地将其拂回耳后，手探进蝴蝶骨和床单间，稍微用力，少年就半坐起来。代替枕头的位置,戈贝利尔坐到背后，把孩子搂进怀里。

那杯牛奶效果极好，药的配方改良了几次，维持在完美的中间值。德斯蒂尼依旧睡得很熟，他今天穿的是戈贝利尔夏初时选购的新睡衣，单排扣，轻薄的款式。

父亲的手拂上第一颗扣子。

扣得严严实实的布料失了第一层防护，费心掩饰的内里也就袒露出来。露出的锁骨上，是大片大片的吻痕，落在雪白的肌肤上像是冬日雪地落花。

戈贝利尔耐心往下解。

第一颗扣子是青青紫紫的痕迹，第二颗扣子是泛红微肿破了层皮的‎‍‍‎乳‍‎‌头‌‌‎，第三颗扣子是盈盈一握的腰上被掐弄的指痕，第四颗扣子是髋骨凸起处的牙印。

第五颗扣子脱离桎梏，整件上衣顺着光滑皮肤被脱下，连蝴蝶骨也布满了用唇齿和手指打出的标记。

戈贝利尔不言不语，食指顺着脊柱沟滑下，一路滑到脊椎末端，微长的指甲剐蹭皮肤，让睡梦中的少年发出两声轻咛。

指甲在末端勾住睡裤的弹性带，慢慢把这层遮挡‍‎私‍‎密‎‎‍‌‍部的薄纱摘落。

与睡裤下的痕迹比，上身那些简直还算轻微——从臀部到大腿再蔓延到脚踝都有掐痕，小腿肚和踝骨上甚至还有着叠在一起的牙印。

戈贝利尔深深呼出一口气。

卡许家唯一的继承人很听恋人的话，除了热血上头的冲动和扎在血管里的固执，大多时候几乎到言听计从的地步了。玩到这个地步不可能是强迫，没人能真的强迫德斯蒂尼，他再了解不过自己孩子柔软的外表下是何等自我意识强烈的一颗心，你冒然把手伸进这颗心里，只能被戳得鲜血淋漓。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德斯蒂尼是愿意的。

你愿意包容男朋友的鲁莽，还是自己也享受于这种冒犯？

戈贝利尔的手在大腿根游移，‎‌‍阴‎‍‎‍‌阜‎‍‌‌也微微肿着，不用想就知道在前半个夜晚经历了多激烈的‎‍‎‌性‌‎‌‎爱‎‍‎‌‍。拇指中指挑住大‍‌‎阴‌‎‍‍‌唇‌‌‍分开，不出意料，‌‍‎‍阴‌‍‎‍蒂‎‌‍‎‌至今没缩回去，一颗圆滚的石榴籽挺立着。

左手拿过床头开了静音的手机，脸部识别后输入三串密码，界面一变，多出了几个黑色的软件。戈贝利尔点开最后一个，漆黑的屋子里突然亮起蓝色光点。

往日永远温和的总监调整着摄像头的镜头位置，放大，往左——直到正正好照清大床上一切。他唯一的孩子那张漂亮的脸，和赤裸的身体。

不需要更多润滑，花穴已经微微吐露着湿意，长脚蜘蛛扣弄两下敏感带，随即慢慢爬入幽深的穴道。

“嗯···”

孩子发出两声不太舒服的气音，药的分量不多不少，他隐隐有些感知，却没有意识，像做了一场绵长的梦。戈贝利尔想起来十六岁生日夜，他第一次配药，加的有些少，德斯蒂尼第二天起床表情明显有些慌张，勉强地微笑却避开对视，匆匆提着包去往学校。

不记得对象是谁，觉得自己做春梦了？多可爱，戈贝利尔不合时宜地有些想笑了。

他当然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了解德斯蒂尼，无论是孩子说出来的部分还是未曾告知的部分。他的骨、他的肉、他的第二颗心，贝林家全体因为那场「意外事故」死亡后，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连血。

他的一半血肉由德斯蒂尼分走，德斯蒂尼的一半人格由他的教导构成，他当然会毫无保留地爱着自己的孩子，像爱护最脆弱的心脏与眼球。

戈贝利尔轻吻孩子的发旋，鼻子抵在头发上，嗅到柑橘沐浴露香气。德斯蒂尼身上浸透了这种味道，戈贝利尔很喜欢，也很满意。

我和你理所应当是独一无二最亲密的存在。

‍‌‎阴‌‎‍‍‌唇‌‌‍肿了，戈贝利尔试了两次，即使只是浅浅探入一个指节，德斯蒂尼也会皱着眉夹他的手，这是难受了。他索性放弃，又在床头垒上几个枕头，让怀里的孩子靠好，随即下床，把双腿架在自己肩上。

“呜、”银发少年银睫颤动，蝴蝶快要飞起，又被翅膀上沉重的露水压回地面。

湿滑的蛇钻进了蝴蝶居住的花苞。

戈贝利尔食指轻揉孩子‌‍‎‍阴‌‍‎‍蒂‎‌‍‎‌，舌头在入口处打转，直到那腔穴肉因为足够的刺激和按摩放松才往里探。德斯蒂尼唇边泄出两声呻吟，很轻，几乎隐没在暗夜里了，药物和睡眠松弛了他的肌肉。

雪白精致的酮体轻轻发着颤，为主人送上一波又一波的危险提示，少年无知无觉。

柔软的舌头巧妙地刺激着敏感带，以温柔的方式送上轻缓的快感。放在往日这算得上刺激，但感受过更刺激更直接体验的身体早已食髓知味，对太过柔和的感知不满。大腿贴着脸，蹭乱一头颜色偏深的银发，让向来衣冠整齐的总监些许狼狈。

戈贝利尔分开夹着头的腿，德斯蒂尼今天受不了更多刺激——父亲压下些许躁动，血脉足够神奇，让向来冷静的他偶尔也有破坏大局的想法。

想法只会是想法。雪白的肉从指缝溢出，舌头从‌‎穴‌‌‍‎‍口‎‍‌‌离开，牵连出一条银线。戈贝利尔没去管，鼻尖蹭上失去保护的花蒂。

动作极有技巧，十七年相处，优秀的父亲熟悉孩子身上每一处，包括怎样让对方舒服。他们一家骨相极好，鼻尖勾在系带上，把鼓鼓的花蒂往后顶，轻轻松松逼出更多轻哼。

‍‍情‎‎‍‌欲‎‌‎‌尚未完全离开这具身体，点对点的拨弄很有效，随着中指指腹在前庭上的按揉，银发少年脸和腿根开始泛红，从红潮到发抖，没过去五分钟。耐心地继续揉弄一会儿，戈贝利尔终于不再费心藏住坚硬处，牙齿刮过‌‍‎‍阴‌‍‎‍蒂‎‌‍‎‌。

大腿肌肉猛地绷紧——潮水染湿他的下巴和鼻尖，把半张脸沾得湿漉漉，甚至少许灌进口腔里。年长者没有吐出来，只是抹去下巴上的水液，撑着床单站起。

柑橘味弥漫室内，那点喘气和呻吟也消失了。少年今天实在很累，‍‎‌高‌‎‎‌潮‎‌只把他送进更深的梦乡。戈贝利尔把刮下的水液抹在孩子鬓角上，屋内只有摄像头的微弱灯光照明，一片朦胧中往日在日光下会美丽地泛起微光的流银长发因湿润变得更暗，与另一头同色泽银发更为相像。

德斯蒂尼明天会做什么？今天太累了，明天恐怕会精神不佳，关掉闹钟为他给早读请假好了。戈贝利尔在给孩子扣扣子时琢磨着日后计划，卡许家···有些麻烦，但更多的是机会，适当的节制能换取更多，忍耐自然存在意义。

水液被擦干净，睡衣重新套回身上，连枕头的摆放位置都与之前无异。父亲在孩子额头落下轻吻，关闭灯光，从书柜上拿下手表，关门前最后往里看一眼，银发的少年安分乖巧地蜷缩在被子里，大概做了个美梦。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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