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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大吉,二爷来香一个

-----正文-----

“我不在家,你受欺负了?”

他才近来,奉星如微微后仰脖颈,脚下撤了半步,正磕到阶沿。小小的一声摩擦,又为奉星如从柏闲璋的围拢里撕开缝隙,许他逃出生天。他掀起眼皮迎上男人飘下的视线,“也算不得几大的事,大哥你回来了。”

柏闲璋脚跟站得很定,手里还提着包,身形未曾大动,只不过拿两只眼珠子往奉星如的侧脸上寻去,显然要勘察那道疮疤。可即便他什么也不做,也足够奉星如难堪,硬顶着他的审查不过瞬息,奉星如便转开了脸,“已经擦过药了,不妨碍的。千乐回来得快,没闹出什么事。”

他的解释能不能说服柏闲璋,不好说。奉星如没有意愿瞒他,更不愿太纠缠在此刻的泥潭里,于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反正柏闲璋即使人在九天之外也耳聪目明,家里什么动静瞒得过他去,自有他知道的。对他的粉饰,柏闲璋点了点头,也不知道算过关了亦或暂且搁置按下不表。男人转了身子,又是另一副口吻了:“老二转去分院了,他的膝盖一两刀免不了。下午没事,跟我看他。”

奉星如尚且在用力消化他话里“柏兰冈”的含义,更摄于即将到来的突兀见面,一时迟滞了,柏闲璋却误解了什么,停下脚步转头问他,“还是说,你不想见他?”

他这一问当头棒喝,奉星如哪怕丝丝游移退缩,也被击退得寸土不留。他张了张口,滚了一圈找不到合适的言辞,最后闭上了嘴紧着答应了。

柏闲璋暗地留心,奉星如的低沉在他意料之外,不能不教他怀疑。但他究竟隐藏惯了,埋着满腹的狐疑与盘算平常地用了早茶——只有他与奉星如,柏太太一早叫车出了门,她昨日放出豪言壮语要拿自己的钱买她儿子,传到有心的,娘家人许有些躁动。

柏闲璋管天管地也管不到他老娘家里头上,略听了,眼皮都没跳一下。他问起本家的事,外边的、生意的、人情的,都由管家应答,军里的事小黄鞭长莫及,柏兰冈柏淑美都不在,他不会搬出来说。他们讲话时,奉星如只无声地吃他的早饭,不该他说的半个字都决不松口。从前柏兰冈不许他靠近他们家的事物,现在又有柏千乐顶上,何况他如今跟柏兰冈又是什么关系呢,比起客居于此,几乎是“滞留”了,就像那些被迫取消了归途滞留机场车站的游子,难道是他不愿走,没脸没皮硬赖下来么?奉星如免不了一股冷气:好好坏坏,与我又有多少干系。

这冷气在心底甫一出头,泛起腻味,愈发连话也得说了。

中午小憩片刻,有佣人来敲门,说大少爷起身了,在楼下等呢。

奉星如梦魂半醒,在床上捱着静了会,才抹了把脸告诉侯门的佣人就好。他站在水池前洗漱,抬脸起来,无意撞破镜子里的影子——他跟自己无言对视,只感到连自己都陌生的生疏。有时他也会感到不可思议,世界上有很多漂亮的脸蛋,他过往的人生里便见过不少,年轻时他便与这老天的恩赐很无缘,容貌平平,五官一无可堪玩赏之处,何况现在也谈不上年轻了,愈发成了庸碌的俗人。他不明白,这幅脸面,这幅躯体,怎么就跟‌‎情‎‌欲‌‎‍‍‌挂上了钩——更尤其这烂泥似的漩涡,姓柏。

他很自知自己毫无柏家人钟意的资本,婚前他便耳闻过柏兰冈的风流,婚后也略过目睹过他的莺燕,高挑,标致,玲珑性感——只消见过几次,便足够了悟柏兰冈的喜好。至于后来什么时候他身边的绯闻渐消,或者又因为什么意兴阑珊了,奉星如倒是不记得了。

他潦草地打量了自己,衣着上无甚差错,拿了手机也就下楼了。左右不必他开车,更不用他办什么事,需要他上心的地方一概都免了。

柏闲璋休息过,精神倒比他还好,见到他横看两眼,也不多话,抬脚就走。他步履健阔,真看不出来是清晨才赶着飞机千山万水回来的归客。奉星如在他之后矮身坐进后座,有人替他掩上车门,下了山从城市的最繁华处往城郊飞驰,山枯水瘦,一路的景致越来越萧索。但车内究竟也无人留心,满厢凝结的缄默,奉星如抽神抬眼望了望天,郊野没有高楼遮蔽天际,天光盛亮,映在他脸上,有种惨烈的苍黄惨白。

柏闲璋留意到他心事重重的岑寂,骤然见到他这一副不像活人的面孔,肚子里的鬼疑愈发滚动:“你脸色不好,没休息好?”

“也没有。”

“你不想见老二。”柏闲璋口吻笃定,其实他只是怀疑,且激一激奉星如罢了。不料奉星如扯了扯嘴角,否认了。滴水不漏,柏闲璋此刻才深觉,奉星如的防备实在坚固。他不清楚奉星如的履历,仅仅知道他从风评两极的085退队,屡遭惩戒,其后的人生多是消沉。085撤编前所在的分部与他没有交集,因此他对那一系上下知之甚少,而这些年里,军内对085的批评从不曾平息。

他想,从军二十年,极少有人能扛住他的质疑——在他眼前面不改色还妄图敷衍,多少也够有胆魄和才力。这倒很有些085的风格——某些批评085的声音,便是说085不讲我军优良作风,上欺下瞒,圆滑成奸,手段残忍,满口谎言——跟他们打过交道的人,吃亏的太多了。众怨汹汹,似乎也不全是偏见。

“既然不是因为老二,那就是因为我。”

柏闲璋语出惊人,奉星如震悚地回神,只听男人叙述什么事实也似:“星如,我回来之后,你的态度一直很消极——你心里抗拒,碍于我,又不好表现,是这个意思吧?”

奉星如心里暗骂他鸡贼,柏闲璋懂得逼问,难道他能当着男人的面承认吗?不承认,难道就等于不抗拒他,接纳他了吗?他妈的,正话反话都让他说完了!心里震怒,他半嘲半讽的回击道:“大少爷,你话这么讲,我也不敢接了。左右都是我的错——这两天的确睡不好,你要我很精神,我不像你们。”

“我没有责备你,何必动肝火?”见他要冒火了,柏闲璋知情知趣地退步,“那你还不肯跟我讲实话?我说要看老二,你就一直不高不兴的,究竟为边个?讲出来我也知道。”

柏闲璋看奉星如眼睫一闪,好不容易逼出来的那点真实又要缩回壳子里去了,焉能前功尽弃?于是他缓和了声气半劝半诱:“有什么话,跟大哥说。”

奉星如瞥了眼窗外,恐怕这关不好过了。他沉了呼吸,好一会,才肯说:“我实在想不清楚,二少爷怎么要见我。”他很肯定:“是他要求的吧。”

柏闲璋既不说是,也不否认,蔑笑一声,倒是坦诚。“如果为这个,我也不懂。毕竟跟你夫妻一场,他有话要单独交代你;或者,只为了看你一眼,也不好说。他脑子向来不灵清,他自己都没搞明白,我更加谈不上怎么替他清楚。”

奉星如听罢,依旧只是沉默。显然他沉默的含义是不赞同,他垂下眼皮,看自己架在门边的手,细小的旧疤数不清,的确不美观的。“我跟他,不是这种关系……至少他不至于要专门看我一眼。”

这是他第一次在第三个人面前亲口坦诚他与柏兰冈之间的隔阂——即便这是屋檐下大家公认的秘密,连柏千乐也只是单方面的说破,奉星如不否认,但也没承认。柏闲璋轻叹了声,落进奉星如耳朵里,更是一层难以言说的……耻辱太重,难堪吧,是有一点,他习惯了。柏闲璋却说:“你是这么想,谁懂他?也不一定,上次你被无端拘留,他很紧张;那天晚上跟我们大吵一架,也是为你;不用说那天你没下楼吃早餐,他那种狂——要说没有一点心在你身上,依他的脾气,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他没必要。所以你放点心,信他一点半点,总是可以的。”

柏闲璋苦口婆心开解如此,奉星如也只好将信将疑——见他面色稍霁,柏闲璋心里才终于有了些踏在地上的结实感,他自己都觉得荒诞得好笑,都说两个人的世界是容不下第三个人的,偏到了弟弟这里,他同奉星如之间,非得有他来转圜不可——从没见过这样的!思及至此,又不免恨柏兰冈不争气,转念一想弟弟也够可怜了,柏夫人强硬过头,柏兰冈半辈子都在跟她抗争,最后连自己的喜怒真心都弄丢了,从小欠缺的那点柔软的心肠,也怨不得他——恨也不是怜也不是,千头万绪愈发地没了着落,只好再飘下目光觑向奉星如,不免心里又叹一声。这位才是真正的冤家。

剩下的路也不长了,话说开,那股在他们之间隐隐对峙的氛围松懈了许多,柏闲璋下车时,还回身扶了奉星如一把,奉星如意外地抬眼看他,道了声谢。

奉星如在病房走廊上跟看守一道沉默看地,他不知道门背后兄弟两个说了什么,也不过三五分钟,柏闲璋就拧开门现身了,对他颔首示意。等他走进病房,男人在外头替他们亲自掩上了门板。

奉星如的视线落到病床上斜靠的男人——多日不见,谁都不比谁形容好看。柏兰冈原先一副俊容,早就蹉跎得狼狈了,胡茬剃不干净,人也干瘦,还绑着腿,脸色晦暗。病号服爱扣不扣地,吊着他的钢牌晃晃荡荡,他眼光倒还张狂依旧,上上下下扫视奉星如,牵高唇角,还有心情调笑:“老婆,那么久不见,离你男人这么远干嘛?还不过来?”

奉星如真是啼笑皆非,他放松了身体,走上前,“二少爷好久不见,你风采依旧啊。”*

他才靠近了,男人一个勾手,他不明所以地低头,不防备柏兰冈忽然一个暴起,扣着他的后脑勺压向自己——奉星如唇上舌尖都狠命吃痛,男人的吻来势汹汹,又咬又撕又刮又舔,血腥像酒雾般爆炸,男人才松开他,满意地舐去嘴边的血丝。“他妈的……”他骂了句脏,意犹未尽,只扣着奉星如的枕骨贴着他的额头,牢牢得钉死他:“你个没良心的,你男人住院了你都不问一句,郎心似铁啊,啊?奉星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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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风采依旧啊"

来自《新神榜:杨戬》中申公豹的台词:“师兄,好久不见,你风采依旧啊。”

95补在前面,没看过的都赶紧去补课!突然开站了一点风声都没有,可恶!!小鸡紧急更新,别的太太们狂更他妈的卷死谁了我哭。

最后,大哥,这个家没你真不行啊,光靠你弟弟什么时候柏兰冈才泡得上老婆

小鸡辛辛苦苦抠这3k5就为了二哥能嘴老婆这一口,不给评论我就把你们豆沙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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