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搬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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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柏淑美这天下班很晚很晚,他干了一天刑讯,血腥味闷得他很头涨,他的车子在半路上拐了弯,一个人孤零零爬上那条长长的楼梯。
这不是他的家。他悄悄拧开门锁,往卧室摸去,稀薄的深夜里有细长的呼吸,被子下起伏着弧度,他慢慢踱步到床边,解了外套,蹑手蹑脚地倒入床里,展开手臂紧紧环住了被窝下的人,他埋入那人的颈窝里,鼻尖贴着温热的皮肉深嗅,昔日情人的气息松弛了他连日紧张的神经,今夜他终于如愿以偿。
但是对奉星如就没那么浪漫了——身边突然躺了个大男人,长手长脚都缩在他被窝里,姿态瑟缩得委屈;云发横乱又冷又冰,搔在背上还痒——我们奉哥差点吓个半死。
他连忙转身,果然是柏淑美,怎么说呢,恼他不请自来,但是转眼看见他卧蚕下的青,又忍不住恻隐——他摸了摸男人的脸,明明是alpha,柏淑美的体温比年轻的时候更低了,他房间里不习惯开暖气,越了一夜寒秋,他的脸颊冷浸浸的。
奉星如轻声摸下床。等真正天光入室,柏淑美慢慢掀开眼帘,他仰在枕上张眼描摹天顶,素色的,四周陈设也只是简朴。他翻了个身,窝进枕褥更深处,难得安稳睡了一晚,他汲着枕面上残留的味道,渐渐地眼前又迷了,堕入朦朦处。
2.
柏淑美回笼觉没有睡很久。九点前后的日光太盛大了,白喇喇地刺他的眼皮,再困也难捱。因此他挡着手坐起来,身边被窝仅存他的余温,周围冷潇潇。
奉星如的寓所于他看来再小不过,三两步便要跨出房门,甬道也很短, 他的脚步在转角的墙后滞了一滞,一瞬间刺心,他忽然不能担保奉星如见到他的脸色。
他算是“无诏入京”,奉星如宽赦他一个夜晚,是他利用了夜的时机。焉知这宽赦是否已经倒计时?
杂乱念头划过也只是眨眼的事。他迈出去,奉星如已在餐桌上掉头来,打量他一眼,像是被呃住了,柏淑美别开眼,避过他的视线。奉星如这屋子实在普通,此刻角落那盆姜苗仿佛平添了什么魅力。
“煮了点粥,还暖的。”想起他的胃炎,奉星如底气也不足了,“你能吃粥吗?”
“总比不吃好。”
柏淑美已经坐下来,底色犹泛着青,气血亏虚的模样。奉星如少少盛了小半碗,他拢了头发归在单边肩上,有些蓬乱,从奉星如站着的视角,合上他卷而长的睫羽、半藏在黑发里的下巴尖,很有些雌雄莫辨的冲击。“审了四天,全是放屁。”
同样的脏话,偏他骂得莽气但不粗。“一样的,那些人不磨到最后一刻不甘心。”奉星如哂笑,他那几年没日没夜追恶犯,也有经验。他起身,“只有速冻云吞,我下一点。”
和平的气氛。直到柏淑美舀着云吞含进嘴里,依然微有恍惚。荠菜猪肉,虽比不上自家现做的鲜,在速冻面食里也够可以了。
他看着沙发上刷晨间新闻的男人,奉星如少戴眼镜,捧着平板凑得近,电子冷光映出一条他轮廓的白线。
渐渐地,碗里的云吞凉了,柏淑美扔下匙羮,他没兴致了。奉星如的目光,如今总不在他身上。
二十年前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他总是能轻易地攥取情人的视线,他享受的是男孩年轻热切、满溢着情意的关注。
委屈,这太贬低他自己,柏淑美又瞄向那盆姜叶,就像姜,呛和辣,总归是有点。
(叫柠檬鸭是因为忽然想吃柠檬鸭,酸酸咸咸香香的,口水都流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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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微博的老婆们应该都知道鸡卡文了
搞点番外换换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