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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新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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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破烂,琐碎,无聊,不建议看

-----正文-----

这寒战来得快,消失也快。奉星如起来洗漱,多披了件毛衫,便以为万全了。

昨夜点了一串十万响的鞭炮,噼里啪啦地红火了很久,太热闹,那硫磺味仍然眷恋着,还有些尾韵流连不散。今年园丁给柏府堆的花格外丰富——四处鲜妍锦簇,花香浓稠到仿佛拥堵了,需要流动的微风疏解,奉星如只是换个方向下楼,暗香也跟着浮动。

终于熬过年夜,连日忙碌一朝松懈,佣人们都辞工家去了,烧剩的鞭炮残纸无人清扫,乍然入眼,从窗内放眼望去,倒是蛮漂亮的一地朱红。

“哥!”奉星如收回视线,展眼——柏千乐坐着向他招手,看见他,摆出新年第一个笑容。他贺道:“新年好。”

“这么早?”奉星如意外他的早起,毕竟一年里也就这几天能睡个懒觉。柏千乐倒是坦荡:“大伯要派红包的嘛。”

“为难你殷勤,就为我的红包。”

他们闻声望去,只见柏闲璋信步走来,手里厚厚一沓朱红封包,他拆穿柏千乐假殷勤,其实很受用——眉眼舒展,难得不绷着他的威严。他先发了一个给柏千乐,要柏千乐今年更沉稳些,柏千乐声声答应,又说了许多吉祥话,捧足了场。

“巧言令色。”柏闲璋不买他的账,捡另一封递给奉星如,柏千乐在,他的话不方便说,但奉星如看他眼里微荡的波澜,心领神会。

“多谢大哥。”

等柏兰冈从车库里上来,他满手机油,人还没到,石油味已漂洋过海。一大早就起来修车,奉星如简直很佩服。柏闲璋往他怀里一拍:“你的。”

“多谢大哥。”柏兰冈腋下夹了红包,潦草点头就算谢过。他急着洗手,甚至没正眼多看,匆忙向奉星如求援:“老婆,拿瓶酒精我,最大瓶的。”

奉星如应声,马上出去翻找,柏闲璋提醒,柜桶里有医疗箱,也许还有酒精。柏淑美踩下楼,眼见的就是这一副乱糟糟的景色,一切走动声响飞快闪逝的纷纷光影惹得他头晕,更加厌烦:“怎么回事?一个个慌里慌张的。”

柏千乐给柏兰冈送完酒精回来,正听见他埋怨,特登靠近了,意有所指道:“五爷,新年好。”

“好。”

说得粗鲁些,柏千乐屁股一翘柏淑美就知道他要朝哪头放屁,懒得睬他。柏千乐没办法,只好更加明示:“五爷,去年经营不错?”

“不差。怎么,难道你那几个项目,亏空很多?”

“诶——五爷,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们你推我挡地打机锋,柏闲璋平白看戏,柏淑美啐柏千乐:“我还不懂你?放心,少不了你的,人到齐了再说。”

他接过柏闲璋派的红包,然后拢他那叠深红色的封包。终于柏兰冈洗掉了机油,夫妻俩姗姗来迟,柏淑美才依座派发:

“长进点”,这是柏千乐。

“别老跟你哥顶牛”,这是柏兰冈。

“少放纵他们几个,惯得没法没天的,最后还不是你吃亏?你看他们什么时候管过你。”可惜哪怕柏淑美时时耳提面命,奉星如依旧改不掉心软——他就是太宽厚,自己有的,便任由他们索取。其实柏淑美未必不在奉星如的放纵之列。他专房善妒,且阴晴不定,他太平时家宅安宁祥和喜乐;一旦醋海翻波,他那脾气霸道得紧,作态又十分跋扈乖张,哪回奉星如不是百依百顺?惹得大家都满腹怨气,却有怒不敢言。

“你也是,少撞老二炮筒——他发火十次,八次都是你又翘他墙角。”

柏闲璋也逃不过他一顿说教,吵吵闹闹地用完早饭,柏淑美与奉星如一块送他们出门——军部的新年团拜会,总书记亲自讲话,要上联播的。柏闲璋是绝对缺席不了的,柏兰冈柏千乐也得坐在后排聆听。

这几年军部压制柏家,柏兰冈是当头一棒,他知情知趣,主动辞去许多职务,只管他那一亩三分地。柏千乐原本也受牵连,好在他很钻营,熬过当时的惨淡,又重新得脸。这个年一扫乌烟瘴气,柏千乐跟着柏兰冈上车前,突然留下脚步,回身望去——

他一身齐整的松针绿军装,建章和领花上的星子光华夺目,奉星如才恍然发觉,他已经不再需要多余的装饰,光静穆地肃立着,便担得起“兰芝玉树”这四字。

他忽然匆匆上前,在柏淑美惊诧转为火冒三丈地瞪视里,钳紧奉星如的腰,奉星如被他不容违抗的力气推进他怀里。奉星如的视野顿时昏暗,因为柏千乐的胸膛太严密,他的气息迅速围拢,遮蔽了奉星如天地——奉星如还未来得及在他的钳制下喘息,下巴被他挑起,一根舌头强硬地闯破他的齿关,在他口腔里蛮横地扫荡。

“混账!”

柏淑美气急败坏地叱骂,可惜已经无济于事。柏千乐疯够了,他缓缓抬头,在奉星如混杂了震惊、不敢置信、又茫然不知身处的仰望里,愉悦一笑,丝毫不觉自己逆下犯上:“谢谢哥,跟你讨个口彩,今年必定顺风顺水,大吉大利。”

“柏千乐,我刁你x!!”

“我数到五,你滚过来!”

这一声太腌臜的暴喝,来自柏兰冈,柏千乐愈发顺心,还有闲暇摸了把奉星如的脸,流氓作态。奉星如拍掉他轻佻的手,真是笑也不是恨也不是:“还不快去?”

就为了他挑衅的吻,得罪狠了柏淑美,教奉星如一路上简直低到尘埃里。

他们一起下地库取车时,奉星如心想柏淑美堵着一肚子气,肯定不会再开车了,于是很自觉地跟在他身后,还没来得及问柏淑美想坐哪辆车,只见他径直走向角落里那台爱琴海蓝的穆勒飞驰,门把一拉,“砰”地一声,卷起的风刮过奉星如的鼻尖,无情关拢。

奉星如站在原地呆了一呆,不由自主地回味着他车里香氛、皮革和他说不上的成分混杂出的、一闻就知道身价不凡、非常奢侈的味道,慢慢吐了口气。他借着空档,拉紧十二万分的警钟。

‎‎美‌‍‌‎人‍‌‎,有点脾气也是应该。他如此开解自己,随后自我哄骗:柏淑美受了柏千乐如此僭越的挑衅还愿意与自己出门,他很宽宏大量。柏淑美不计较,还给他摆脸色令他有台阶下,那是他的福分。

“还堵在门口当什么充电桩,不想见我是不是?!”

“谁说的,我以为忘带手机了。”奉星如赶紧拉开驾驶座的门也钻进去,他少开柏淑美这台宾利,因此还要摸索如何点火。

“笨!”

柏淑美看不过眼,倾斜身子过来利落替他点火、起步,飞了奉星如一个眼刀:“全家人,就我的车不会开是吧?”

奉星如驰出地面,终于重见日光,仿佛劫后余生,他在心里长舒一气,赔笑:“哪里的话,有你教我,我只会开你这台车。再说了,你这台飞驰,又是顶配,又是穆勒加装,他们有谁比得过你。”

“这避震、这悬挂、看看,加速多平滑,油门的‌‎‍‎‍调‍‌‎‍‌教‎‍‌也很舒服。老二的g不行,要是不改装也就得个架子;老大那辆齐柏林哪里还舍得上路,小年轻那种跑车——太浮夸,还是你这辆最好。豪华,又不失性能,宾利‌‎‍‎‍调‍‌‎‍‌教‎‍‌还是有一手。”

“我们先去哪里,先陪你拿书好不好?我怕晚一点人家要提前关店。”

柏淑美起先一言不发,奉星如知道火力远没到,绞尽脑汁地拍了许多马屁,将全家人的车贬损了一通——且不说他平日里都绕着这些金钱堆出来的奢侈玩具走,有多远绕多远,更没胆乱喷;哪里像今天,为了捧柏淑美,还要举重若轻,不能损得太刻意、吹得太夸张。等他借车喻人,又顾左右而言他地转移话题,柏淑美才仿佛宽宥了丝毫:他冷淡地答允。他侧过脸,视线落在窗外,奉星如不敢问他街边究竟什么景致这样好看。

到了老街的书店,奉星如原本还计划着也逛一逛挑几本书、买些漂亮的文创作礼物,此刻早到九霄云外了。他一路上眼观鼻鼻观心,唯柏淑美是从,殷勤地替他脱外套、拂灰尘,连老板为柏淑美的书装好袋,都是奉星如接过去,决不叫柏淑美累手——老板多打量奉星如两眼,很诧异奉星如的巴结,柏淑美头也不低,只当看不见。

奉星如开局便如此做小伏低——终于博得了柏淑美再多一点原谅。出门时刮起风,坐进车里后,奉星如看柏淑美脸色有些青白、唇色也不太红润,他的羊绒大衣单薄,好看,但不扛用。若是气温再高点其实也还算保暖,偏偏残冬春寒绵延不去,南方的气候又反复无常,热了两天,倒连下了好些礼拜的雨。卑湿阴冷,最难捱过。

因此他主动下车,买了两杯热奶茶——咖啡奉星如受不住,柏淑美从前倒是常喝,毕竟无人关照,也没人敢阻拦。如今有奉星如时时铭记他的胃炎,一应刺激的的东西都隔绝了。奉星如塞了一杯到他手里,点了火启动之后,很自然地握了握他的手,探他的体度。

就是这关怀的小举动春风化雨,柏淑美终于眼睫一卷,肯正眼看奉星如:“不够甜。奶也不够好。”

奉星如附和他的不满:“嗯,确实一般。以后我们不买他家——等下你想吃什么,火锅,日料,吃早茶吗?还是西餐?万象附近新开一家,口碑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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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着写着就变成了美女生大气和他的舔狗直‎‌‌‍男‍‎男‌‎朋友……写得时候鸡狂笑(我搞破烂的本事大家应该都领教过了,肉肯定会炖的,但是估计还有一丢丢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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