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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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还在那条路上，无论从头开始多少次，最后一定能走出去。 ———《帝企鹅日记》

第五章：阿古斯尤

（一）

“你为什么还在骗我和小墨？一个数字有这么难说出来吗？”

“……”

“爸爸，不要让妈妈生气了，你仔细想想的话一定可以想出来的。”

父亲在白纸上计算，写下那个数字。

数字也许不是难算，只是难列出来而已。

（二）

他们害怕着我们，理所应当。我的孩子们，如果我们是数量最多的物种，我会告诉你们：有一种怪物，长着不同的脸，信仰着虚假的神，会在我们栖息的时候攻击。这种怪物，生活在地面。 ——《祂所说的》塔米利亚译本

“醨，这里好阴森啊……我们来说点什么吗？”

“说点什么呢？”

“要不，我给你讲讲我的国家里比较有名的作品吧！好奇怪，我居然记得……”

“好啊，你说吧。”

“那……我开始啦！你听说过《边城》吗？……”

（三）

“「星空曾经如此璀璨」……这里真的是阿古斯尤？”在永恒之塔的记载中，阿古斯尤是一个无比美丽的海底城市，自古便形成的“星空”让阿古斯尤人掌握着与外界交流的主动权，这一切描述让溧墨对阿古斯尤的形象充满了期待。

这里变干燥了，海水不再填满阿古斯尤了，但空气中依然弥漫着海水的气味，石墙上仍然留着白色的盐渍。

“好安静呀……这里真的还有东西活着吗？”溧墨担心地看了看四周，她知道，如果阿古斯尤人灭绝了，他们将无法达成目的。

“中间有个神坛，先去看看吧。我也不清楚，但是说不定会有什么。”

（四）

“这里已经变成死城了吗？好安静，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溧墨环顾四周，有点担心地问道。

“大概是都离开了吧，因为这里不适合阿古斯尤人居住了。”

两人走到了神坛旁，试图在神像身后寻找神的名字。“这里被磨掉了？”醨摸着神像名字处的磨痕。突然，溧墨紧紧地靠住了醨，想要告诉他什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发不出声。醨抬起头，察觉到了自己周围的阿古斯尤人，急忙从包里摸出水晶球，但是……还是晚了一步。

眼前是暗淡的星空，花了一段时间才明白自己被传送到了阿古斯尤人星空中的醨冷静地告诉溧墨，只要朝着最亮的星星走去，就可以找到去某个地方的“门”。

“我们只是被驱逐了。阿古斯尤人没有想杀我们，尽管还是带着杀意……”醨向溧墨分析道。

这里曾经是神栖息的地方，每颗星辰都连接着这片大陆上的某一个地方，而最亮的星辰说不定可以带我们去一个能让我们知晓一切的地方……但也只是说不定。醨想着，不知道为什么隐隐有些担心。

忽然，眼前原本暗淡到几乎难以察觉的星辰放出了耀眼的光芒。溧墨的瞳孔骤然放大，下意识地伸手去挡，可是没有用……溧墨和醨都被吸了进去。

（五）

“这是哪……？”溧墨迷惑地看着四周，她惊讶地发现和醨回到了阿古斯尤，只是星空并没有暗淡下来。阿古斯尤人在神坛下围成一圈，向神坛的方向伸出自己的触手，好像在行礼一样。他们也许看到了溧墨和醨，但却默许了他们的存在。

“看起来他们没有敌意了……这个时候是……？”醨努力思考着，他总觉得现在的感觉很熟悉，这个地方他好像来过一样……

“醨，这里不是阿古斯尤吗？”

“差不多了，应该是大灾难前的阿古斯尤。我们到了个不好的地方，不过也算是好事了。你看，那里的神像刚完工，名字还没被抹去。”

“那我们要去神像后面看一下吗？”溧墨提出建议。阿古斯尤人没有恶意，这是最好的时候。

那边的工匠刚完工，在神像后刻着：“我们应当记住祂的名字——”

接着，就像结束了一样，阿古斯尤人们欢呼尖啸着。神的名字那里，从来就没有字写下。

“为什么……为什么不写下来呀？”溧墨感到有些可惜。

“这个……你会知道的。这里没有东西了，我们走吧。”醨望向远方，淡淡地说道。

……

“神创造了我们，赐予了我们星空和进化的能力，但神为什么是不存在的？我们到底是谁的子嗣啊，我们到底从哪里来？”

这样的问题在阿古斯尤得不到答案，原因是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每个人都是。但相信点东西总是好的吧？也许神没有名字，沉睡在自己的宫殿里，等待着被唤醒……这种说法至少能让人安心一点。

——永恒之塔（禁书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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