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正文-----
进了盛棠519的门,白昱怯生生脱了衣服,跪在了怒气值以肉眼可见的姜玄面前。
“主……主人,您别生气了,刚刚在办公室也已经罚过了……”
“罚过了?”姜玄打断白昱的话,伸手挑起他的下巴:“宝贝儿,刚刚那是你把惩罚从办公室转移到盛棠的代价。我们的惩罚,还没有开始呢。”
“你!”小野狗一听气的要抬头:刚刚费了那么大劲儿,合着不算数?
可是下巴被主人紧紧箍住,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眼角冒出了眼泪花花。
“这么不高兴呀?那这样吧,我们把惩罚改一改。”姜玄松开了白昱。
“改成什么?”小野狗质问主人。
姜玄强忍着怒气,道:“别再惹我了。我这会儿正在气头上,怕动手没轻没重的伤了你。惩罚就改成关禁闭,你自己好好反思反思。”
要不是姜玄说,白昱可能永远都不知道,这间屋子的角落里有一个完全封闭的逼仄的小房间:没有窗户,没有光亮,只有一个小圆台。圆台正中间从屋顶挂下一根绳套。
姜玄走到圆台中间,拉了拉绳套道:“过来。”客厅的灯光影影绰绰打到姜玄身上。
这场景,让白昱忍不住想到九岁那年,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主人,我……我不要……”白昱摇着头,强忍着转身逃跑的冲动,低低的唤道。
姜玄此时怒气正盛,从黑暗处走出来,用蛮力一把把白昱拉到台子上,将他的两手拉过头顶,用绳套绑紧,使他的脚尖勉强着地。
“主人!”白昱惊呼一声,扭动着身体用力挣扎。但他发现:看上去如此简单的绳套他竟然挣脱不开。
这么好的捆绑技术要是用到它该用的地方,自己不爽死了!白昱心里暗想,又赶紧摇了摇头:现在姜玄明显不想让他爽啊!
姜玄此时做了几个深呼吸:要淡定,要淡定,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要着急。把怒气压下去些,用手抚了抚白昱的手腕:“都红了,不许再挣扎了,越挣扎越紧的。要不然一会儿难受的可是你。”
“接下来我会给你带上口球,眼罩和耳塞,让你在这个密闭的房间里呆上一个小时。你要做的就是不许出声,不许乱动,乖乖的反思,一个小时之后要告诉我你错在哪里,听明白了吗?”
“主人,不要!求您……我不喜欢这样……您还是打我吧,好不好?”白昱可怜巴巴地望着姜玄,恳求道。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闭眼。”姜玄说着,给白昱带上了眼罩。
白昱感觉一片完完全全的黑暗突然来袭,像被定了身一样呆立在那儿。
姜玄看着乱叫乱动的小野狗突然乖了,可爱的像一只小白兔一样,心情好了一点。走上前去吻住了白昱的唇。
舌头撬开白昱的牙关,在他口中肆意品尝。
白昱实际上没怎么接过吻的。他跟过很多人,但没有爱情只有欲望的关系中不需要接吻。即使有,也是充满欲望的掠夺,而不像现在这么温柔……温柔到白昱几乎以为姜玄爱他。
这像是一个对爱人的吻。
白昱浑身上下像是化了一般,挣扎不动了,羞红从脸颊蔓延到耳尖。
姜玄满意的又舔了舔白昱柔软的嘴唇,把口球塞进了还半张着的香软的小嘴里。
“紧不紧,眼罩和口球?”
“唔……”白昱不太舒服的想合嘴,但是徒劳无功,只得轻轻摇了摇头。
姜玄说完准备给白昱带上耳塞,但突然想起来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白昱感觉到身边的温暖突然离开了,也顾不上回味刚刚那个吻了,又挣扎了起来,唔唔的哼叫。
姜玄不一会儿就拿着项圈回来了,抬手用项圈在白昱屁股蛋儿上抽了一下,抽出一道红痕:“我刚刚怎么说的来着?不许乱叫,不许乱动,记不住是不是?再让我看见你乱叫乱动,一次延长十分钟,听到没有?”
红肿的屁股突然挨了一下抽,白昱疼的一激灵,不敢再挣扎了,有些委屈地呜咽着。
姜玄无奈地摇了摇头,轻抚了一下刚刚抽出来的那道红痕:“娇气。”说着,把项圈塞进了白昱的掌心里,“拿好,实在受不了了就松开它,跟安全词一个性质。”
说着,给白昱带好了耳塞,然后转头离开房间,关上了门。
这次姜玄是真的走了。白昱安慰自己道:“没事,只是一个小时而已,一会儿就过去了,没什么好怕的。”
可是时间就像他的童年:漫长,黑暗,没有尽头。
在白昱的感知里,一个小时早就应该结束了。他努力地踮起脚尖,试图缓解手腕处的压力,一丝不挂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有些发冷。
回忆不断侵蚀着白昱脑中的最后一点清明:九岁那年,在那间狭小逼仄、没有窗户、黑漆漆的卫生间里,自己也是这样,双手被粗糙的麻绳捆缚在锈迹斑斑的水管上,挣不开,逃不掉。
“继父,求您……”幼小的身躯颤抖着,恳求着,却依旧阻止不了残暴的侵犯,只能被迫承受。
……
泪水充满了眼眶,却因为眼罩的阻挡无法涌出。情景与感知和若干年前相重合,让白昱有些分不清过去与现在。
……
“操,还没试过这么小的雏儿呢,真他妈的紧啊!”粗暴的男人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用大手狠狠地拍打那小小的臀,试图让白昱放松。
年幼的白昱忍不住哭喊挣扎起来,他感觉下面像是被人劈成了两瓣,整个下半身都不是自己的了。
可换来的却是重重的一个耳光:“吃老子喝老子,老子现在尝尝鲜怎么了?他妈的,你要是敢告诉你妈,看我怎么收拾你!”
当时,年幼的白昱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有人能来救一救自己。现在,长大了的白昱知道,那只是个不切实际的幻想。他痛苦的攥了攥拳,却突然感受了到掌心里的项圈。
主人!白昱陷在回忆中,好像又变回了那个九岁的,面对侵犯年幼无力的小孩,只能在心里默默呼唤着:主人,救我……
身体剧烈的挣扎着,手中的项圈却越攥越紧,仿佛在试图抓紧最后一丝希望与温暖。
姜玄一直在客厅通过监视器注视着白昱的一举一动。他心里乱糟糟的,强烈的占有欲让他恨不得在白昱身上盯出个洞来。
前半个小时,白昱仅有小幅度的挣扎,之后突然安静了下来,时不时向后缩一缩身子,像是在害怕什么。姜玄想,可能是小狗闹累了。又过了一段时间,白昱突然剧烈的挣扎了起来,眉头紧锁,一副痛苦的表情,但始终没有松开项圈。
姜玄低头看了看表,还有不到十分钟。“算了。”他看着白昱单薄而无助的身躯,有些舍不得了,“慢慢来吧,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把心放在我这儿。”
白昱裸露的皮肤突然感觉到了空气的流动,知道有人打开了房门。他仿佛感觉到了那个粗暴的男人——他的继父一步一步向他走来。他知道,马上要面对的就是侵犯与殴打。
所以当口球被取下来时,虽然嘴巴酸痛的一时间难以闭合,口水不受控制的顺着下巴与脖颈淌下,但白昱还是立刻含含糊糊地恳求道:“继父……不要!求您……”身体想向后躲,可除了手腕上的绳子再没有其他着力点,只能在原地打转。姜玄伸手去扶,可触碰到白昱的身体时,发现他竟在不停的颤抖。
本来姜玄还想逗逗小狗,让他自己说说挣扎了这么多次应该罚多少,可这下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儿,赶忙解开绳索,把白昱抱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去掉耳塞和眼罩,露出了白昱失神的双眸。姜玄看的心里一紧,拿纸巾拭去白昱嘴边的唾液和眼角的泪水。
白昱整个人还在微微颤抖,口里念叨着求继父放过他的话。姜玄心疼的捧起白昱的脸,轻轻亲吻着:“白昱,这儿没有什么继父,你仔细看看我是谁?我是姜玄,你的主人。”
“主人?”白昱喃喃着,将手里的项圈攥的更紧了些,眼神逐渐聚了焦,盯了姜玄一会儿,突然像是回过了神,泪从眼眶里涌出来,止也止不住。
姜玄给白昱揉捏着僵直的双臂,光滑冰凉的皮肤接触掌心。只是他现在无心享受这一片旖旎,焦急的询问:“是不是你继父欺负过你?别哭,主人在这儿呢,主人保护你。”
“主人,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救我……”小狗红着眼睛,可怜巴巴的问道。
“对不起,是主人的错,我不知道你之前经历过什么,你告诉主人,好不好?”姜玄心疼的不敢直视白昱,转过身去,想给白昱倒杯水,却发现茶壶里一滴水都没有了。
姜玄将仍在默默掉眼泪的白昱揽进怀里,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我去给你烧点热水,你先缓一缓,好不好?”
白昱看着姜玄走进厨房的身影,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穿戴衣物。他现在陷在回忆里无法自拔,满心都是对姜玄的埋怨与委屈,“为什么主人要这样对我。”他小声嘟囔着。
而且,他不想面对姜玄的追问,他实在不知道如何撕开自己血淋淋的痂,向姜玄诉说自己不堪回首的过去。
他暂时不知道怎样面对姜玄,面对姜玄给的温柔,他只能逃。
穿戴整齐的白昱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向门口走去,又突然折返回来,将落在沙发上的项圈揣进口袋。
姜玄的脚步声从厨房传来,白昱立刻像只受惊了的兔子,夺门而逃。
姜玄从厨房出来时,就只看到了白昱惊慌的背影。手里的茶壶一个没拿稳,滚烫的热水溅在了手背上。
姜玄也顾不得这些了,撂下茶壶紧跟着追了出去:“白昱!你去哪儿?”
追到了盛棠楼下,便看到白昱向马路奔去。过往的车流急得姜玄只能大吼一声:“我不追了!你小心车!”
白昱最后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前回头深深地望了姜玄一眼,眸中的无助与悲伤令姜玄心颤。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白昱以前到底受过什么刺激?
姜玄颓然的回到519,跌坐回沙发上,用手抵住了头。
晚上九点,漆黑一片的519终于有了光亮。一个明艳的身影走了进来,开了灯。
“小玄,怎么回事?整个圈子都在说你下午千里追夫。”姜绯揶揄道。
“姐!”姜玄哀嚎了一声,“太夸张了吧!也没有千里,追了五层楼而已。”
姜绯强忍着笑,听姜玄哭丧着脸讲述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我知道,这件事怪我,是我自己太心急了。”姜玄摇头叹道,“刚刚给他打电话也不接,发消息也不回,我真是不知道怎么办了。”
姜绯想了想,道:“他在躲着你,你不如让他冷静冷静,别逼得太紧了。”
姜玄无奈地放下手机,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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