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炮降智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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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一脚把姜迟从楼梯上踹滚下来，老母鸡汤尸首分离。吃瓜群众的惊呼声中，凌越破门而入，何洛阴郁着脸跟在后边，看见傻子更阴郁了。

半年没见，傻子瘦了一圈，薄的像一张纸片，安静地陷在酣梦里。葡萄糖一滴一滴透过输液针，滴进青色鼓起的血管，凌越几乎认不出他了。

关山摘下输液瓶，单手就想把人扛走，恰逢护士抱着襁褓进来，一看这间真热闹，见怪不怪地训斥道：“病房禁止打架喧哗！”

护士怀里的襁褓露出了一角，何洛意识到什么，心脏狂跳起来，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想碰一下，红彤彤的婴儿正在嗦手，闻见陌生男人的气味大哭起来，没牙的嘴张开像黑洞。

丑死了。

这是他跟关山共同的孩子……啊呸呸呸，关山不要这丑东西了，因为免税政策废除了，所有人一视同仁，都要纳税，统统跟关山一个屌样。丑东西承载着全家的期望降生到世上，屌用没起到，一个月吃掉两千块钱婴儿奶粉。

姜迟冷静地摘掉头顶的老母鸡翅，浑身发散着醇厚的鸡汤味，一瘸一拐走到病房门口，靠在门框上：“私了？”

“私了你麻痹！”关山撸起袖子，被凌越拦住：“怎么私了，说说？”

姜迟报了个数，恰好是置换房产赚到的差价，何洛眼睛一直，当场要叛变阵营。

“不够。”凌越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打发叫花子呢？”

姜迟阴沉着脸：“两个孩子都归你们，我只要他，再加五百万，还不够？”

何洛也反应过来了：“我要这破崽子有屁用，你那点钱加起来还不够养它的！”

“那你想怎么样？”姜迟有点火了，凌越说：“加个零。”

“你麻痹！”姜迟说，“你怎么不去当零？”

“你没钱了吧？”凌越突然说。

姜迟身体一僵。

凌越游刃有余地拆穿他：“因为那个视频，你丢了工作，姜家冻结了你的股权和资产，你现在身无分文，能拿出来的都是玲珑的钱，可能还不够。”

姜迟没吭声儿，呼哧呼哧瞪着他，像害了红眼病。

“再没了这笔钱，你就得卖屁股去养活自己了。”凌越欣赏着他的脸色，恶意地笑起来，“真可怜，知道你为什么落到这个地步吗？”

“因为你太贪！”凌越根本不给他反驳的余地，机关枪似的说，“你知道这个世道，雌性有多难找，你也知道弟兄们不想打光棍，但你就他妈的想吃独食！别跟我说你喜欢他，狗屁，你拿什么养他，拿‍‎‌鸡‍‌‎‎巴‍‍‌‎吗？！”

凌越句句紧逼，姜迟喉结滚了一下，一个字都说不出。

凌越乘胜追击：“你有没有想过，霸着一个雌性不放，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是有两根‍‎‌鸡‍‌‎‎巴‍‍‌‎吗？你他妈的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要‌‍‌‍‎操‍‌‎‌逼‍‌吗？”

“别说了！”姜迟抱着头蹲下去，长久以来的执念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凌越放缓了语气，循循善诱地说：“大家都是讲道理的人，咱们轮着来，谁都别抢，还像从前那样，不好吗？”

姜迟嘴唇翕动了一下，没有发出声音，他反驳不了。

他被说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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