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量了一下自己,觉得自己的风格好像已经整体被迹部美学同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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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忙吗?我这边刚结束。”
忍足哆哆嗦嗦地钻进车里,没拿电话的另一只手搭在空调出风口前享受着暖风吹拂。
虽然正值樱花飘零的初春,但所谓“春寒料峭”也不是说说而已。他有些后悔过早地收起羽绒服换上了风衣,否则也不会出现“一向沉稳的忍足医生竟然在地下停车场里毫无形象地狂奔”这等盛况了。
“啊,”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不稳,似乎正在走廊中移动,偶尔还能听到其他人忽远忽近的谈话声,“我这边马上还有个短会,结束了打给你。”
“嗯,我没什么事,”忍足说,“你忙吧,别累着。”
“先别挂,”迹部用耳朵和肩膀夹着手机,腾出手开了办公室的门,“妈妈说做了牛排,你要现在没事做就去取一趟。”
“好,晚上热好了等你。”
“早上看你穿的不多,手套箱里有条围巾,不行就戴上,”迹部斜倚在办公椅上翘着腿看向窗外,“别在外面晃悠太久,着了凉又要本大爷操心。就这样。”
像是不想给忍足留下任何揶揄的机会,电话那头几乎话音一落就传来了忙音。
“......越来越啰嗦了。”
如果迹部此时在副驾驶,听到这话一定会马上冷哼一声回敬他:“也不知道是被谁传染了。”
忍足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嘴角泛起一丝柔软的笑意。
他们现在的住所距离迹部宅并不远,但由于两人工作繁忙,已经许久没有拜访过了。
忍足刚做完近期最后一台大手术,终于得了空能回家睡个安稳觉。而迹部最近忙着与公司董事会几个难缠的老古董周旋,似乎也接近尾声了。
他毕竟还年轻,哪怕刚接手时新官上任三把火烧了个七七八八,之后这几年间偶尔不太平也实属正常。迹部平时不爱聊工作的事,忍足也不会主动去问。他一直都相信迹部的能力,就像迹部对他一如既往的信任一样。
只是想必以迹部的性格,碍于父亲的面子跟人虚与委蛇一定很难受吧。
想到这几天那人一夜醒来好几次,还轻手轻脚自以为没吵醒他的样子,忍足叹了口气。
停好车,忍足拉开手套箱找出了迹部说的那条围巾。灰白格纹,很迹部的款式,还隐约残留着他古龙水的味道。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这的......”
他对着门边的玻璃小窗打量了一下自己,觉得自己的风格好像已经整体被迹部美学同化了。
迹部的母亲一见到他就眉开眼笑,让他愈发心生惭愧。订婚那年他口口声声答应的,迹部工作忙的时候他一定常来拜访,结果自己也忙得焦头烂额,自然就顾不上了。
好在都是通情达理的人,从来没有埋怨过他言而无信,也算是万幸了。毕竟他可是拐走了人家宝贝儿子的人,还是个男人。
忍足笑了笑。
多年过去,迹部的妈妈早就当他是第二个儿子。爸爸则相对保守,又是个爱面子的一根筋性子。虽然现在倒不会再冷脸,但还是不愿意跟他多话就是了。
不过每年雷打不动的生日礼物倒是从没亏待过,排面也就比正牌儿子的差那么一点,也算是表达了老爷子点到为止的接纳。
“一会儿拿回家再煎三分钟就好了,小景他就爱吃七分熟的。”
煎得半熟的牛排用精致的餐盒装好,忍足看着女人难以掩饰的好心情也不由自主的微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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