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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五 丞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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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不可追

-----正文-----

江南邬家,文豪博学之家。高门显贵,连出大才大德之学士。但逢官场,却是久不如人意。

通俗话讲就是。

有清白身,无世禄命。

尴尬局面打破于邬见深的出生。

见,见万事之迹;深,得深仁广厚之泽。

从名字,就寄托了邬家上下不消的执念。

而邬见深也没让邬家人失望,自幼便显现出令人惊羡的大才。

邬家人不适合做官的论断也由此打破,他不仅能做,甚至位列权势巅峰的丞相之席。

五年时间,仅仅一个探花郎。

但自崇武帝李玖驾崩之后,丞相邬见深也辞官离去,行踪不为人知。

*

乡间杏花开的茂,青嫩柳条打河面,捶打衣物的动静响出二里地。

妇人浣洗好衣物,搂着木盆转身欲走,突然见一灰衣男子缓步走来,右手里拿着一册书。

近看细观才晓得,这哪里是灰衣,分明是洗旧泛尘的白色衣裳。

妇人看清面容后眉开眼笑,招呼道:“先生,今天的书教完啦。”

话里带着江南的吴侬软调,绵长亲近。

那先生笑着点头称是。

这教书先生是月初来的,相貌端方,气质清正。温润如玉的公子,突然出现在这么个乡间野地,也是骗走不少姑娘芳心。

但先生婉拒多次,姑娘们也都减了狂蜂浪蝶的劲儿。

先生喜穿白衣,除了白色,就没见他身上有过其他颜色。

哦,不,其实还是有别的色彩的。

先生腰间常系挂一只明透玉佩,那只玉佩是浅青色,成色很好,一眼见去便非俗物。

玉佩偶尔随他行动间,透出一两角。

*

先生其实就是邬见深,他辞官之后也没回家,试图游记天下。

邬见深回到乡村居住的小屋,还没进门,就发觉不对。

有人在里边。

果真也没猜错,打开门,见到一个坐在木凳上皱眉品茶的‍‍‌‌浪‍‎‌‎‌荡‍‍‎‌‌子,‍‍‌‌浪‍‎‌‎‌荡‍‍‎‌‌子身边还立着人高马大的异域卷发男。

听见开门声,两个人都看过来。

‍‍‌‌浪‍‎‌‎‌荡‍‍‎‌‌子先挑了挑眉,放下茶杯,笑道:“哟,回来了。”

这二人,邬见深再熟悉不过,特别其中一位。

江南有两名家,邬家主文,荀家主商。两家素来交好,而他面前这位,便是荀家大少爷,荀岑苏。

身边的,是他捡的仆从,尚不清楚具体名姓。

荀岑苏原本翘着二郎腿,看见他后也放下,手撑下巴:“索鹄,给我抓住他。”

原来他叫索鹄,邬见深还有空想。

邬见深不可能坐以待毙,后退一步,“等等。”

荀岑苏手拦蓄势待发的狼,唇边带上笑意。

“你应该猜得到我为什么在这。”

邬见深沉默一瞬,垂眸轻声:“我不可能回去的。”

“啧,”荀岑苏不耐烦了,“那你让我回去编话?”

邬见深温和提醒:“你可以直接当没找到过我。”

荀岑苏气笑了,拿起茶水灌了一口。

“不是,你好好的丞相不当也就算了,现在连家也不回了,我倒是真的看不懂你了。”

邬见深安静看了他一会,侧身看院外杏花,不远处响起狗叫。

淡若烟云的缓声轻道:“我也看不懂自己。”

最后,荀岑苏也没有逼人离开,毕竟年少好友,虽然不知其原因,但他这人豁然得很。

有些人想通,自然就会回来了。

邬见深下厨做了一桌子菜,款待了旧时好友。在离开时,荀岑苏问:“京城好玩吗?”

邬见深很淡的笑了下,只道:“囚笼。”

荀岑苏瞬间兴致缺缺,摆摆手:“那还真是辛苦你了,就现在这样挺好的。”

邬见深敛下笑意,手指轻轻磨蹭腰间的玉佩,慢回:“挺好。”

话题一转,他又问:“你呢,经商走了那么多地方,哪些有意思?”

这回轮到荀岑苏愣了,半晌他摆手,指尖搅了好几下头发丝。

“忘了。”

*

看着故人马车离远,邬见深安静返回小屋内,突然见桌上放着几钿银子,下面压着一张纸,写着四个丑不拉几的字。

——怕你饿死。

银子什么时候放的。

还有这字,真是一如既往的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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