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几次他从情欲中恍惚地抬头,都觉得自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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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听到细微的“叮”一声,简旭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白医生?”
白杉把怀里滑下去的beta重新捞回来,换成面对面的姿势。
陆安和蒙在眼上的黑布在激烈的动作间掉落在地,露出濒临涣散的瞳孔,只有猛然收缩的穴道能显示他听得见。
白杉浅色的瞳孔盯着他,除了沾染了几分欲色外,冷漠如常。
陆安和知道白杉的智能手环有通讯功能,只不过信号只在基地附近一圈,偶尔外出的时候会用到,而他的则没被允许开启。
“简旭?”白杉的声音除了有些沙哑,与平时没什么两样。
“白医生,你在啊。”简旭松了口气,焦急道,“你知不知道陆安和在哪,不是说病了吗,他有没有跟你在一起?”
“嗯。”白杉轻轻吐出一口气,身下的动作完全没停,揽着陆安和,“在我这。”
简旭松了口气。
白杉忽然道:“你想跟他说话吗?”
陆安和猝不及防,睁大了眼睛不住地摇头。
“啊?”简旭愣怔了一下,“好啊,陆安和?你还好吗,我担心死了!”
陆安和脸上全是汗水,alpha连接着简旭的通讯,把智能手环凑近他唇边。
“我——”陆安和死死抿着唇,被操干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偏偏alpha这时候还不愿停下,一下一下整根进去又整根出来,重重地干进生殖腔,带出淋漓的汁水来。快感不断攀升,占据了他的大脑,陆安和下身痉挛颤抖着,彻底被欲望的浪潮吞没。
他竭尽全力才没有让自己发出喘息和呻吟。
“我……在。”陆安和嗓音很哑,白杉压着他的手腕,不让他有任何捂嘴的机会,即便快感再强烈他也只能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而简旭那边,只要再仔细一些就能听出对面是怎样一副灼热而淫乱的场面。
简旭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好,如果白医生在你身边我就放心了,你不舒服也别躲着,我们不会赶你走的——”
粗大的阴茎在体内快速地进出,陆安和连手指间都在发抖,颤抖着想伸手切断电话,手腕却被按得很牢,一时间大脑已经无法分辨简旭在说些什么了。
他忍得指关节发白。
白杉忽然伸手,握住了他前面的东西,粗糙带茧的指尖不断从男性beta阴茎的前端磨擦着,同时下面被撞得叽咕作响,强烈的快感让陆安和后面以一个难以想象的频率不断收缩,眼前一片空白。
他就这样被操上了高潮。
白杉硕大的阴茎从他体内退出来,带出一片淋漓的粘液。
陆安和靠着墙壁,滑落下来,双腿由于过度酸痛而合不拢,失神而无力地喘着气,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通话已经挂断。
片刻后他才有了几分力气,挣扎着爬起来,拿过白杉手里的智能手环,狠狠砸了出去,用尽力气吼道:“混蛋!”
陆安和把脸埋在胳膊里,眼泪无声地往下流。
白杉把手背贴到他脸侧,拭去泪水,被陆安和一巴掌打开了。
“你走开!”陆安和本想反抗得更有气势一些,却根本控制不了沙哑至极又带着浓重哭腔的嗓音,高潮过后的身体格外虚弱,情绪似乎也受到了影响,变得跟发情期后的omega一样波动不定,他很少有这样哭过。
发情期后的omega也会如此,情绪在腺体激素的作用下有很大的波动,这时候一般需要alpha的标记来安抚,但他一个beta根本没法被标记。
陆安和咬着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低着头,被咬得惨不忍睹的后颈暴露在空气中。
不管是在哪里,他都没有被人这样欺辱过,此刻委屈到达了巅峰。
陆安和哭起来的时候并不会大喊大叫,只有小声的啜泣和汹涌不停的泪水能看得出他真的很难过。
白杉要替他擦眼泪的手顿了顿,明白了这大约跟药剂有些许关系,药物还没彻底从他体内代谢掉,仍然在影响他体内的激素。
“别哭了。”白杉缓声道。
他一向和冰冷的金属器械打交道,从没学过怎么安慰人,陆安和躲着他,眼泪落得更凶了。
白杉极浅地叹息一声:“不会再这么对你了。”
“我……不信。”陆安和啜泣着道,这些该死的alpha说的话他一句也不信,他带着浓重的鼻音道,“……你发誓!你发誓不能再这么对我!”
“好。”白杉难得如此有耐性,轻轻抚摸着beta柔软的头发作为安抚,“我发誓。”
终于得到答复的beta平静了稍许,终于在宣泄够了之后,靠在了金属门边上。
等白杉再想查看他的身体状况,发现陆安和已经靠在膝盖上,安静地睡着了。
白杉的易感期持续了整整四天半,中途陆安和几乎都在不间断地满足alpha过剩的欲望,然后就是无休止的成结和内射。陆安和只能趁着易感期缓和的片刻抓紧时间喝点营养液补充体力,然后睡上片刻,好几次都是被活活插醒的。
有好几次他从情欲中恍惚地抬头,都觉得自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好在这暗无天日的日子终于结束了。
陆安和刷了一下白杉的智能手环,金属门缓缓移开,眼睛被明亮的光线刺得眯了起来。
过宽的衣衫挂在他身上——这是alpha的冷静室,没有适合他尺寸的衣服,才这么几天,陆安和就消瘦了微许。
他叹了口气,心想这活根本就不是人干的。
陆安和对那次情绪失控记忆犹新,并且觉得尴尬万分。他一向认为在外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不是什么好事,他们只会耻笑你的不堪和懦弱,并且在任何可能的时候落井下石,这个道理他很早就清楚。
好在白杉在后续的情事里也没有提及过这件事。
从陆安和那么惨烈地哭过之后,他又变回少言寡语的模样,只是在偶尔陆安和求饶的时候压着他低声道:“你需要锻炼。”
锻炼个屁。
陆安和扒着门槛咬牙想,beta的身体就算再天赋异禀怎么可能无痛满足alpha旺盛的性欲啊?!
他的腿是彻底软了,每走一步都不住地打颤。
陆安和扶着墙壁慢慢走了一段,认真思索要不要向基地申请一个轮椅。
一条强壮的手臂从背后伸了过来,轻松把他整个人抱了起来,没等他反应过来,身边道道风声经过,他已经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白杉丢下一句话:“歇着。”
他易感期结束了,基地里还有许多事务挤压着等着他去处理。
陆安和看着他的背影,咂舌于alpha强悍的体力。
或许是这次消耗太大,他真的生病了,在白杉结束易感期的那一天晚上高烧不退,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的,浑身滚烫。
简旭以为他只是单纯的病没有好全,急得团团转,
陆安和怕他看到身上的痕迹,强行拒绝他进来探望的痕迹。
简旭整天守在门口,过了好几天才被允许进入房间,给他擦汗递水。
白杉来得次数比他少,但明显能看出来给他用的药都是最好的。偶尔陆安和半夜醒过来,还能惊讶地发现身边的人是白医生,然后把差点说出口的梦话“萧——”瞬间改回“白杉?”,但他每次只要一醒来,白杉就会冷漠地离开,丢下他一个人躺着。
就beta而言,陆安和的体质并不算差,只不过在一群很少有病痛的强壮alpha里显得柔弱了些,所以得到了格外的照顾,他歇了近半个月。
陆安和恢复后跟简旭聊起来,他说:“我还没见过白医生对人生病这么上心,真的。”
“那他对你们是怎么样的?”陆安和随口道。
“我唯一一次发烧是在两年前,”简旭回忆道,表情惨不忍睹,“——他让我别作,吃完药继续冒雨出去做采集任务。”
陆安和“哧”地一声笑了出来。
当然,即便是淋了雨,alpha的生病也转瞬即逝,他几乎没有印象了,不像陆安和,到现在还在微微地咳。
这些天简旭总是粘着他。
就年纪而言,简旭要比他小上好几岁,少年坚持改了称呼管他叫哥哥,但alpha个子太高了,能一手将他拢进怀里,从体型上来讲,他才是更弱势的那一个。两人相处得很好,他病愈后总是一起出任务,对陆安和来说简旭更像是弟弟。在末世之前,他的家庭状况不太好,很少会跟人像这样亲密无间,所以格外珍惜。
简旭像是一只温柔的金毛犬,能给他带来许多意外的温暖。
“哥!”简旭夸张地从走廊的另一头飞过来,一头撞到他怀里,差点把他撞飞出去,连连道歉,“过两天有个采集任务,你要跟我一起吗?”
路过的人都无奈地摇了摇头。
对于简旭的真诚和直率,很难有人心生恶感,基地里的人对他总是很包容。
他把脸埋到陆安和怀里,在他颈间蹭来蹭去。
陆安和被他蹭得很痒,宽松的T恤被蹭得滑下来,露出白皙的锁骨和胸口,无奈道:“可是——”
他话还没说完,简旭的眼帘就垂了下来。
少年alpha的睫毛又卷又长,一双碧绿如澄澈湖水般的眼睛被盖在睫毛下,浅色头发柔软又蓬松,陆安和不得不承认,alpha的基因实在是太好了,如果他有这样一个弟弟,一定会把他宠在掌心的。
以至于现在简旭提出的任何意见他都不忍心拒绝。
“好吧。”陆安和妥协道。
简旭眼睛一亮,要是有尾巴早就摇上天了。
陆安和没忍住,揉了揉简旭的脑袋。
简旭享受地眯起眼睛。
片刻后他把脸埋到陆安和胸口,深吸一口气,喃喃道:“哥,你好香啊。”
陆安和哭笑不得。
他身上又没有信息素,哪有抱着一个beta说香的,只好道:“可能是基地沐浴露的味道吧。”
“就是很香……”简旭趴在他怀里喃喃道。
他的嘴唇轻轻蹭过陆安和的肩膀,陆安和一怔,某些被埋在心底的恐惧涌了上来,本能地猛然推开了怀里的人。
“陆哥?哥?”简旭以为是自己的动作冒犯到他了,松开他,笨拙地道着歉,“对不起,是我太唐突了。你、你别生气。”
陆安和指尖攥得发白,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平复下来:“没事,不是你的问题。”
他在心底微微叹息一声。白杉易感期结束的时候,他身上全是吻痕和淤青,还有满溢出来的信息素味道。白杉倒是不在意,但他怎么也不想让简旭看到他满身的痕迹,坚决地把少年拒之门外好几天。
简旭那么热枕而阳光,而他却欺骗和隐瞒,用那种低劣的手段想尽办法留在基地,如果让他知道……陆安和并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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