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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是四级伤残。”

“星尘,你可能……没法再做jing察了。”

刚才做完饭,忘记关厨房窗户。秋风趁机掠进来,扫荡一室本就寥寥无几的暖意。

晓星尘被吹了个哆嗦,徐徐转醒。被袖褶压出的红痕颓靡地盘踞在脸上。

他费力地拿左眼辨别了一下指针方向。

八点四十五。

腿有些睡麻了,站起来时有些摇晃。他扶住桌子稳了稳,将满桌菜一道一道收进了厨房。

好久没有回忆起以前的事了。

晓星尘摸了摸微红的眼睛,想:也许是今晚,等待太令人煎熬的缘故吧。

他又习惯性地看了看表。

八点五十。

才过了五分钟。

……又过了五分钟。

“成哥我不是鬼,我真的不是鬼成哥!是阿禾让我逃的!让我见老大,老大会信我的成哥!”

薛洋拎着他的头发,一把把他拎了起来。

“你不是鬼,我是?”他阴测测地对着那人耳边吹气,“为什么阿禾他们全死了,只有你没死?”

他表情狰狞,语气甜美,将瘦削手指卡在这人后脑,缓缓加重了力道:“阿文啊,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今天,是老子结婚纪念日,所以我在赶时间。你最好快点交代,我没有多少耐心,懂?”

“成哥我没有出卖老大成哥,我当时只是走运逃了出来,我一直对老大忠心耿耿老大都是知道的!让我见见老大吧,成哥,鬼不是我,我没有出卖老大……”

“擦,”薛洋骂,“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可以这么费劲。”

手下递过来手机。

薛洋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只能不耐烦地接了起来:“喂!”

电流那头的失真声音,生性凉薄又故作亲昵:“脾气这么大,又在生谁的气?”

“有屁放!”

“呵呵,”那边笑起来,“好吧,我知道你今天心急,唔,那还要不要告诉你何jing官带着人往义庄去这件事呢?好像是阿文女朋友举报的哦。”

“嘶——”薛洋闭上眼睛,咬了咬牙,“我日他仙人!”

他指着那个涕泗横流叫着“老大”的阿文说:“你知道,你说出这句话,这人就没法活了。”

电话那边宠溺地顺毛:“随你了,今晚玩得开心。”

薛洋按断电话,“啧”了声:“你从哪儿找上这么不识数的女人。”

“小美?……小美怎么了?不管小美事啊成哥!她不敢的,不是她啊!我可以跟老大解释的!成——”

还没说完,整个脑袋就被薛洋勒在胳膊里。

薛洋往他的喉咙里推着刀片,被割裂的动脉张开大嘴,汩汩往外吐着xue。

阿文痛得乱蹬着双腿,却无法发出声音,不多时,倒在已经成滩的xue中,溅起几滴浓稠。

“到底,有没有人,告诉你们!老子今天真的,他妈的,赶时间!C你的妈!谁允许她叫小美的!C她的妈!”

薛洋把刀片扔到后面人手里:“清理干净。”

“是,成哥。”

薛洋双手大张,“啪”地拍开了门,如同罗刹一般闯进来。

门口的人群尖叫着散开了。

“何jing官!”他看着眼前人,瞪完眼睛,突然又热情四溢地笑逐颜开,“欢迎欢迎,来跳舞?”

边笑边掏出烟盒:“要不要找个妞陪你啊。”

“成先生,”何素推开他的手,亮出jing察证,“有人举报你这里使用违禁药品,请允许我们搜查一下。”

薛洋咬出一根烟,护着点燃。

“有人,”白雾从齿间漫出,模糊了他诡异的笑,“什么人?”

何素看着他。

“呵,”薛洋夹着烟,摸了摸鼻尖,“我这个义庄,向来守规矩吗。喝酒吃饭睡觉要给钱,其他的,唱唱歌跳跳舞喽,轻松下吗。”

“活着那么累,是个人都要放松,你说是不是何sir。”

他伸出戴着黑手套的左手:“查,查啊随便查,请。”

“The way that booty movin’ I just can’t take no more.”

“Have to stop what I’m doing so I can pull up her clothes.”

“I’m trying to

find the words to describe this girl without being disrespectful.”

酒绿灯红,靡靡之音。薛洋低下头,摸了摸耳垂,右耳那枚单耳环在一片昏暗中,闪着阴险的微光。

“Damn.”

“You’s a sexy

bitch, a sexy bitch.”

“怎样?我说了吗,我们很守法的,每月按时交税,拒绝赌博卖淫,经常扶老奶奶过马路,植树节还组织去山上种树,”薛洋摊开手,转了一圈,“别看我们抽烟、喝酒、纹身,但大家都是好孩子。我,更是良民。”

他舔了舔虎牙,又燃上一根烟。

“阿强,给何jing官背一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听听。”

何素冷哼了一声:“给成先生添麻烦了。”

薛洋笑了笑,走过去,把烟按在了何素肩上。

旁边两个小jing察如临大敌,还没上前,就被薛洋身后的人压了下去。

“今天就不留了,有空再来玩,我一定好好招待,”薛洋拍了拍何素的脸蛋,“慢走不送。”

“成哥又赶9点门禁吗?”红妆艳抹的妙龄少女调笑着,扒掉了薛洋的上衣,冲赤luo而出的精壮肌肉吹了吹口哨。

薛洋边手下生风地换上一身没血渍的干净衬衫,边听旁边小弟调侃他:“什么时候把嫂子带来让我们看看嘛。”

“敢看,”薛洋冷哼,“把你们眼睛挖出来。”

“那也让小鱼知道自己怎么输的,省得她天天贼心不死。”

后面正对瓶吹的女孩在一片哄笑声中抹了抹自己的‌‍‎‎乳‎‍‌‎沟‍‌‎‎:“总有一天我会把成哥抢回来。”她冲薛洋举起酒瓶:“为我们的眼睛干杯!”

薛洋戴好头盔,做了个割喉的手势:“看好场子。”

“放心,等你回来,保证每个老鼠都是死的。”

发动机长啸一声,摩托如黑豹一般,撕裂云层,闯入夜空。

十、九、八……

晓星尘控制了很久没看表。

也许吧,这个“很久”小于等于五分钟。

之后他开始放纵自己,研究秒针的命运轨迹。

四、三、二……

晓星尘叹了口气,摘掉眼镜,借着左眼模糊光影走向卧室。

咔嚓——

“Surprise!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我回来了,九点整!非常准时,乖巧的我,点一首Good Boy给自己!”薛洋张开怀抱,“宝宝需要奖励。”

他扑到晓星尘的脸颊左右吧唧了两口,猛吸着晓星尘身上的气味:“完美,向组织申请更多。”没等组织批准,捧起晓星尘的脸,吻了上去。

晓星尘轻轻隔开了薛洋。

他再一次下意识地看了看表。

五分钟。

在吻里的五分钟,过得可真快。

一整夜煎熬被格式化,在心脏清空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满腔甜蜜。晓星尘弯起唇角,浑浊的双眼中染上化不开的温柔与缱绻:“辛苦了,欢迎回来。不过对不起,今晚没有给你留饭。”

薛洋使劲噘起了嘴:“怎么这样啊,哥哥,我好饿啊!”

“九点了,”晓星尘拿拇指轻轻擦着他的脸,“过午不食,吃宵夜会胖。”

薛少女尖着钝涩的声音撒娇,趁机毛手毛脚地动作:“咦呀都听哥哥的,那人家不吃了啦。”

晓星尘还不待反应,就被抱到桌子上,双腿高高的架在薛洋肩膀。

“可是还是好饿啊,哥哥,”原本就沙哑的烟嗓,此刻被他刻意压低,性感得摄魂夺魄,“奖励我吃点别的好不好。”

晓星尘咽咽口水,由着薛洋埋下头,咬开他的皮带。

“哥啊,有没有吃的?”少女打着哈欠走过来,嘴还没合上,就被“哐当”一声巨响吓走了所有瞌睡。

阿箐看着翻倒的椅子和被晓星尘踢飞的薛洋。

“老天,你俩终于打起来了吗?等等让我记录一下,”阿箐兴奋地掏出手机,“什么时候分手?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薛洋懒得理她,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剥橘子往嘴里扔。

阿箐看向背对着她、盘腿坐在桌子上Cos观音的晓星尘:“呃,哥,你到底在干嘛?”

晓星尘双手合十:“吸天地之精华。”

“服,”阿箐踹踹薛洋,“你又在干嘛?”

“被‌‌‎‍吸‎‌精‍‍‌‌华。”

“我次……”阿箐凭自己多年观看小黄书的人生经验理解出了这句话的含义,勉力把“操”咽了下去,“次饭了吗,哥?我很饿。”

晓星尘留给她一个打出OK手势的背影,姿势别扭地从桌子上跳下,窜进了厨房。

“打个商量,坏东西,”阿箐坐下,杵着薛洋,“在我面前至少做做样子好吗,我十一月份才能成年。”

“你看GV的时候可从来不记得自己是未成年,”薛洋被橘子酸了一下,挤眉弄眼地瞥着阿箐,“还有,不要叫我坏东西。”

“叫你什么?嫂子?哥夫?小美?”

薛洋把剩下的酸橘子塞进阿箐嘴里:“你可以叫我后妈。”

阿箐使劲把橘子呸到他脸上。

晓星尘在厨房拉好裤子,热了热方才准备了几小时的烛光晚餐,将菜陆陆续续地端出来。

“你什么时候从学校回来的,回家为什么不告诉我?”他问阿箐。

“太困啦,没等到你就睡了吗,”阿箐眼睛发亮地对着鸡腿摩拳擦掌,“谁能想到醒来撞见你们,呃,打架。”

薛洋正在给晓星尘剥虾:“年纪轻轻的,过周末不去跟男朋友happy,跑回来在你哥身上浪费大好青春。”

“成先生。”晓星尘叉起腰看着他。

薛洋舔着脸冲他“啵”了一口,把虾喂进他嘴里。

“我没男朋友啊,”阿箐不上套,“你给我当男朋友好了,正好周末和你一起过。”

“箐女士!”晓星尘又转向她,“刚才睡够了是吗?睡够了请抓紧时间吃饭,然后回屋做作业。”

“我都懂,我都懂,我不会打扰你们的,”阿箐嘴鼓得像个塞满花生的仓鼠,“你不知道我回来还做一桌子这么丰盛,我心很痛,我现在很嫉妒成先生并想干掉他。”

薛洋“叭叭叭”地冲晓星尘连续飞吻。被烈焰红唇攻击的人忍俊不禁地摇了摇头,红着脸躲厨房热汤去了。

阿箐嫌弃地看着眼前这一大坨人形垃圾:“说实话,明天约了欧阳去书吧,你们有一整天的时间,所以在我面前做个人,拜托了。”

“书吧?”薛洋戏弄她,“想学习去图书馆啊,为什么非要专门回来,约去书吧。谈恋爱就谈恋爱,找什么借口。”

“死人!谁在谈恋爱啊!是真的去找书好吗!”

“哎,象牙塔里纯洁的爱情啊,少男少女,情窦初开,你喜欢我,我喜欢你,”薛洋散漫地撑着脑袋,嗤道,“珍惜吧,以后你会听他说一句话就恶心、会因为他挖鼻屎的样子呕吐、会因为他不洗袜子不做家务吵架、会因为他不帮你照顾孩子嚎啕大哭,而你活得像个单亲妈妈,在为生计奔波的时候,慢慢发胖,花三千块办的健身卡用了两次就被压在越累越高的账单底下,他对你再也硬不起来,觉得你理解不了他远大又不切实际的理想,于是出轨、冷战、家暴、谩骂。你无法自己选择离婚,看着他中年发福,秃顶,掉头发,地中海,油腻腻。你婆婆骂你不懂事,你公公跟他一样只知道酗酒,最后进了医院拖光了你们所有积蓄,还是蹬腿儿嗝儿屁。等那时候,你看着账单,会回忆起现在美好的少女时代。”

“所以珍惜吧。”

阿箐张着嘴巴,目瞪口呆地看着薛洋。

等她准备拍桌时,余光瞥见晓星尘交叉着手臂斜靠在门框上看着她。

“箐女士,”晓星尘说,“我认为你有必要对我解释一下欧阳是谁,是那个欧阳子真吗,请问?”

“我惹不起你们好吧!!!”阿箐掀桌,“我只是去个书吧!却被审问!你们当着未成年的面……打架!我还要自觉地让地!朱门酒肉臭,路有单身狗!再见!晚安!您二老玩好,靠!”

阿箐脚底抹油地躲了。

“回来。”晓星尘刚迈开步子要追,就被旁边闪出的身影环了个满怀。

薛洋双手撑在墙上,挡住晓星尘去路:“好了这位单亲爸爸,你女儿教育问题可以先放一放。”他扯过晓星尘的手按住自己下体:“孩子她后妈快饿疯了,你不管管吗?”

晓星尘心被鹿角猛顶,顶得脸颊红了红。他微微垂首,偏过头笑了笑。

虽然用来形容男子,实在无礼,可薛洋此刻心里只有这一句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他被那两瓣欲拒还迎的浅淡嘴唇吸引着,顺势仰头,如饥似渴地吻了上去。舌头攻破晓星尘的牙关,伸进去,辗转舔吸。享受得,就像得了糖果的孩子。

晓星尘不舍得合眼,描摹着他沉沦的表情,手搂住了薛洋的脖子。

薛洋一下子抱住了他,带着誓要将他吃拆入腹的霸道。

“为什么骗我说没饭了,”他声音又轻又哑,带着磁力的引诱,“故意的吗?”

晓星尘放任他猥亵的手摩挲游走,偷香窃玉,并不回答。

薛洋一路求索,探到‌‌‍私‎‎‍‍‌密‍‌花园,捏住了晓星尘的禁果:“今天什么日子,做这么丰盛。”

被按住欲望的人微微扬起头,内敛轻柔地吞吐着:“没什么……特别的。”

薛洋挑逗地撸弄着:“没什么,哥哥都忘了吗,好伤心。”

“今天是我们认识一周年的纪念日啊,你都不记得了吗,要惩罚。”

晓星尘终于笑出了声。

他深喘着长叹一声,宝贝地捧过薛洋的脸,将自己全数沦陷,越陷越深。

他脱口而出,忘了一直维系的尊严:“你记得还回来这么晚。”语气里带上了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委屈。

“哦——”薛洋邪笑着,搓揉得更加卖力,“原来在生我的气。”下体冲击着脑海,晓星尘已经微微发抖,歪在薛洋肩膀上。

“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可以放三天假吗,”他含住晓星尘耳垂,边舔边含糊地耍赖,“独守寂寞空闺啊,对不起宝贝儿,原谅我。”

怀中人被捏得呻吟一声,越喘越急:“好了,进来吧。”

饿狼“噌”地放亮目光,指节利落地打开皮带,牵过晓星尘的手,按在自己私处胡乱撸弄两把,便硬得充血。

薛洋扯过眼罩,遮盖住晓星尘原本就微弱的光。

盲人彻底沦陷进黑暗,失去视觉后,其他感官便更敏感。下体的兴奋让他爽到内脏都紧缩在一起。还没等他缓过来,薛洋便用腿岔开了他的下半身。

晓星尘靠在墙上,指甲抠进白漆借力,乖巧地将双腿盘在了薛洋身上。

薛洋拖起他全部重量,疲笑着拍了拍他的大腿:“重死了,是不是又胖了?”

晓星尘咬了咬嘴唇:“……你自己弱。”

“哎呦,”薛洋把顶了顶他,将他顶了个战栗,“敢质疑老公,等着。”

晓星尘被薛洋带着转了个身,失去了墙的支撑。浮空的恐惧令他下意识搂紧了薛洋,紧贴上那具蓬勃有力的年轻肉体,欲望席卷,晓星尘一遍一遍抚摸着薛洋胸膛。

被粗暴地丢进沙发,再被粗暴地压住,手被拧到身后不得动弹,隐秘处入侵着肆虐者的手指,晓星尘吃痛地陶醉在黑暗里,为这种暴力‌‌‍‎凌‍‍‎辱‌‍而饥渴难耐。

待薛洋挺身而入,他忍不住挺起雀跃的乳尖,痛呼着迎合起来。

紧密又剧烈的抽送令他头皮一圈一圈荡开快感,扩散,再收拢,麻痒汇集一点,又侵染全身。晓星尘摇着头,清亮的嗓子喊得像薛洋一样沙哑。

一片虚无中,只有身上人公狗腰的一下下冲击让他有安全感。

薛洋的汗液像蜡油一样,滴下来,一点点灼烧尽他的矜持。

晓星尘在黑暗中窒息着,幻想薛洋小麦色的肌肤,幻想那分成块的肌理没有丝毫赘肉,紧致精瘦,正贴上他、再离开,贴上,再离开,像烙铁一样拍着他的身体,将他五脏六腑燃烧殆尽。

他有着与生俱来的、危险而致命的性感,引人堕落,引人扑火,引他不舍得射出来,只想贴在薛洋身上,‍‎被‎‍‍‎‌干‎‎‌‍‌,被侵犯,被占有,被吞噬。

不要结束。

就让他越陷越深。

沉沦,在无边黑暗中,与这个甜蜜的魔鬼沉沦。

当他失去所有,家人、健康、朋友、最爱的事业、与未来全部的希望,只有这个人陪在他身边,每天逗他笑,每天宝贝着他,让他第一次直视自己,第一次放纵欲望。

终日在虚弱光影里的等待,他将他视作困住自己的监牢,可他甘愿作茧自缚,不顾一切的锁住自己,将钥匙交给薛洋。

因为那是他的牢笼,更是他的救赎。

薛洋将手指没入晓星尘的发间,倾身吻住,将一池巢穴释放了个满溢。

晓星尘被烧得难受,然而越难受越痛快,他张开嘴,邀请这个不讲理的小孩进来攻城略地。

阿箐使劲将耳机贴紧耳朵,将音量调到最大,翻了个重重的白眼儿。

“哎……”她自言自语,“哥哥有个讨人厌的男朋友还天天在我面前秀恩爱是个什么体验,谢邀,这个问题我比较有发言权,我觉得既然改变不了既定现实,我不如随遇而安用他俩的姿势写文……”

她将笔戳在数学卷子上:“然后一定炮灰了这个烦人精!”

“喂!”薛洋深皱着眉,压着嗓子,“你他妈,我不是说这三天不要给我打电话吗!”

晓星尘被吵了下,在梦里哼唧了一声。

薛洋俯身将他抱进怀里,用嘴唇抚慰着他的眼睛,将他再一次哄进梦乡。

“对不起,我忘了你现在应该没起。”

“……你就是故意的。”

“15号那批货很重要,你去一趟。”

“苏悯善是死的吗?”薛洋低着声音,咬牙切齿。

“好了好了,你有家人家也有家吗,”那人失真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笑意,“再说除了你谁我都不放心。你最厉害了吗。”

薛洋比了个中指:“闭嘴,把消息发过来,然后这三天不要再给我打电话!没事不要找我,有事更不要找我!”

“怎么了……”晓星尘在被子里朦胧着、糯糯地问。

薛洋立刻冲他甜甜地笑起来,侧着身撑着脑袋亲了亲他鼻尖:“没事,家里的事,再睡一会儿。”

他钻进被窝,搂住高大的恋人,嘴唇滑过晓星尘的脸颊、脖颈、胸膛,落下触感柔软的细吻。晓星尘痒得迷迷糊糊,笑得傻乎乎的,幼稚又可爱。

薛洋下体涌上一股热流,彻底放弃了睡意,压在晓星尘身上。

晓星尘还没睡够,拿抱枕推着薛洋,依然想回去会周公。薛洋打翻了醋坛子,砍翻了周公,顺着昨天干松了的软肉插了进去。

“……我不要了。”身下人闭着眼皱着眉,无意识地拿鼻音嘟囔,把薛洋萌了个硬透。薛洋长叹一声,开始大动起来。

晓星尘还没硬,被顶得不高兴,拿枕头遮住脑袋。薛洋坏笑着拍开,咬着他的‎‍‎‌‌乳‍‎‌‎头‌‍‎‍‌吃奶,整根没入又拔出,循环往复将晓星尘深径磨得潮热。晓星尘被磨得漏出细细呜咽,下身逐渐抬头。

晓星尘舒服了,还是惋惜自己的睡眠:“‌‌强‌‍‎奸‌‎‎‍。”

薛洋臂上肌肉喷张,箍住他的腰抬起他的屁股,把一双养得透白的双腿缠到自己腰上,笑道:“干自己媳妇算‌‌强‌‍‎奸‌‎‎‍?”

“法盲,”晓星尘声音乖乖的,像汽水往外翻腾的气泡,纵使在玩闹,也温和清新,柔软得像是在念诗,“婚内‌‌强‌‍‎奸‌‎‎‍也是‌‌强‌‍‎奸‌‎‎‍。”

“不对,我们,呃,”他被顶得断断续续地呻吟,“又没有结婚。”

薛洋‎‌‍调‍‎‌教‎‌‍一般慢条斯理地碾压着外翻的‍‍‌‎穴‎‎‌口‌‍‌,连着下体的密实地纠缠。幽邃小径塞满一把巨大滚烫的铁杵,轻车熟路地逗弄着深处最麻痒的所在。

晓星尘浑身颤抖,下面紧了又紧,牙齿将浅淡的嘴唇咬出血痕。他忍着麻痒,死命地用双手攥紧枕头。

薛洋强迫他松开,俯下身冲着他的耳朵沙哑道:“这个姿势还不抓我,我吃醋了。”

晓星尘哭笑不得:“你枕头的醋都要吃吗?”

“啊,”薛洋点头,牵着晓星尘的手搂住自己脖子,“我就这么不讲理。”

“使劲抓,”他吻了吻晓星尘手臂,“最好抓得留疤,被抓得留疤是1的勋章。”

晓星尘如他所愿在他后背狠划了一下。

“啧啧啧啧啧,”薛洋装模作样地龇牙咧嘴,“爽。”

晓星尘拿鼻子轻哼一声,便被加快了速度的打桩机捅得化成一滩水,只剩“嗯嗯啊啊”了。

薛洋干得上瘾,舍不得结束,便撤了出来,为延长时间,又往分身上套了一层套。晓星尘失去焦距的眼睛瞬间回神,呻吟地喊道:“我不要了!你快一点”

“不要不行。”薛洋按住他的马眼抠了抠,让他失控尖叫,格外‌‎‌‎淫‍‌‎‍荡‍‍。

身下人被时快时慢时深时浅的折磨逼得眼角湿润,春潮将双颊熏得微红。他摇着头推着发情的凶兽:“难受……”

他将腿挤进来,使劲隔开薛洋,扯掉了那两层套子。

薛洋一愣,勾起唇角笑了起来:“这是你邀请的哦。”

晓星尘捂住眼:“随便吧,快点,我想射。”

薛洋使劲扯住他的头发吻住他,手上帮晓星尘抚弄,底下拼命抽送着。晓星尘被扯得无法动弹,仰着头被迫迎合,津液顺着脸颊流出,终于攀上顶峰。

薛洋不再折磨他,配合着将所有精华都灌进晓星尘体内,烧得身下人抽搐不已。

阿箐敲敲门:“早饭有皇家狗粮吃吗?没得吃我直接走了哦。”

晓星尘的头皮还在回味方才‎‌高‍‍‎‌‌潮‎‍‌‍余韵,激得什么话都无力说。他推了推薛洋,薛洋痞笑着冲外面喊:“你要是晚上不回来记得做好保护措施。”

晓星尘直接把他推下了床。

阿箐气得跺脚:“滚你妈!”

阿箐走了后,薛洋蹦下床翻冰箱,晓星尘也不再睡得着。

他对比下薛洋的活力四射与自己的腰酸背痛,自嘲一番,顺手扯过衣服。

一早上耳鬓厮磨的甜蜜好心情就这样被浇熄。

晓星尘摸着那件衣服,越摸心越冷。

他睫毛颤动着,四下翻找起眼镜。然而摸不到,眼前是绵延不绝让人无力的模糊。

晓星尘咬咬嘴唇,将脸埋进了衣服里。

如果穿了一天,衣服上一定会有烟味的。显然这件衣服,没有染上这种味道。

取而代之的,是袖口处隐隐约约的香水香气。

从他们发生关系这短短几个月来,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晚上回家,穿着和出门时不一样的外套,和早上穿走那件总是欲盖弥彰的一个款式;

有时候还会洗澡,好吧,是很多时候,在外面洗澡,香喷喷地回家抱住他;

不知道多少次的夜不归宿;

通讯录用来快速拨号的个人收藏,除了自己,还存着一个备注D的人,来电显示那栏,他们打得如此频繁。

而且,他在酒吧当班,那种三教九流的地方……

虽然他眼中的世界是浑浊的,可对于占据全部心神的东西,还是有办法能看得清晰。

不想怀疑,其实也没有什么立场去怀疑。

一开始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不知道这个人全名叫什么,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原本只是单纯地享受着有人陪伴的感动而已。毕竟那段如坠冰窟的日子里,能有个人陪伴来温暖自己,已经算得上穷鬼患得患失的奢侈品。

穷鬼需要奢侈品的有趣,而奢侈品需要穷鬼的身体,这几个月来一直止步于此。

又没有过什么承诺。

没有在开始约法三章,就该心照不宣,现在闹起来,也未免太难看了。不入流的性向圈子,大家不都是这样,各取所需。

只是有点后悔,刚才不该撤掉套子,晓星尘默默地想,以后不能再不戴了。

去检查一下吧,如果没事,以后记得戴上就好。

晓星尘放好那件拿错的黑色外套,扯过自己的衣服。想通之后,也轻而易举地找到了眼镜。他戴上,看着他的甜心微笑着走进来,端着牛奶,喝出一圈白胡子。

晓星尘笑了。

这个人确实是个大宝贝,如此浓墨重彩,带着与生俱来的侵犯气质,一入侵就戒不掉。

“向组织报备一下,放完这三天假,15号晚上有事,”薛洋将奶蹭到晓星尘白得不正常的唇上,“要晚一点回来。不知道组织批准吗?”

晓星尘刚想通的心又不可抑制地抽痛,像几千只蚂蚁在啃噬。他恰到好处地表达不越距的关心:“注意安全。”

薛洋心脏鼓胀,搂着床上人亲了又亲。

这时的他,不能总结出心脏这种胀法,是因为人生无憾的满足。

这时的晓星尘,也总结不出此刻被亲得停不下来的心情。

名为懒惰与贪婪的罪名如影随形——逃避地得过且过,放纵着自己的欲望,上瘾着甜心馈赠给他的糖分。

退伍后被上头安排着换了份循规蹈矩的清闲工作。从来没有迟到早退的晓星尘,破天荒地请了三天假,陪着薛洋荒废着光阴。

和这个人在一起,浪费时间也心甘情愿。

“我在暗处替他拼命,修桥补路,杀人放火,全是我来。他去做公益、办酒会,搂着女明星拍照,风光无限,万人敬仰。”

薛洋吐了口烟圈,将手伸到窗外,弹了弹灰:“我他妈一个美男子,在家没人欣赏,在外面也活得像只老鼠,只能躲在车里,带着一群小老鼠喝着西北风,对着照片意yin。”

手机屏幕一直亮着,上面闭着眼睛的晓星尘对他笑得温柔。

“算啦,”薛洋拿起手机“啵”了一口,“至少老子有货真价实的性生活,他没有,扯平。不对,不是扯平,还是我赢了,哈哈。”

船慢慢开了过来。薛洋坐在车里,看手下用灯打着密码。

交易确认,是货到了。

他戴上兜帽,下车关上车门。秋风冻了他一个哆嗦。薛洋缩缩脖子,将手‎‎‍‌插‌‍‌‎进‍‍‌口袋。

摸了摸隐藏着的武器。

之后,向交易人走去。

“薛洋!”右耳垂上的耳环里突然传出声音,薛洋jing惕地顿住脚步,“有内鬼,这是埋伏!撤离!”

他猛地抬头,看见船上的人冲他举起了枪。

1点了。

晓星尘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刷着微博。

“晚上有事,可能要晚一点回来。”……其实就是不回来了呗。

他睡着就醒,醒了就会下意识地看表。

身体在自觉地等待。

他等到忍不住开始埋怨:“何苦呢,不回来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为什么非要说还要会回来?”

晓星尘掀开被子下床,从酒柜里掏出一瓶红酒。

这个酒柜是小甜心专门定做的。

家具城一开始搞错了方案,柜子上的图案画错了。他不理解一个花纹而已,为什么会让甜心大发雷霆,跑了两三次,才把这个柜子打好。费了好一番功夫。

这个家处处都是这位甜心的杰作。

不知不觉间被换成情侣款式的牙刷杯、成双成对的睡衣、按照那人的口味设计出来的吊灯衣柜和浴缸、专门给那人用的烟灰缸、以及不知所谓的满墙涂鸦。这不到100平的小天地,全是那个人的心血。

霸道地渗入自己的生活,若要连根拔起,未知要多惨烈的痛彻心扉。

“我追他好了,”他想,“看,他对这里这么上心,为了骗我故意换衣服,我对他应该是特殊的。”

“我可以追你吗,成先生?”晓星尘自言自语,“我们做情侣?就是那种,你不需要在外面偷吃,我也可以满足你所有要求的,情人关系。需要对彼此专一。”

“我挺喜欢你的。”

他实在不是好演员,演得尴尬不说,还突然眼睛剧痛。

晓星尘按了按伤处,扭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即便被在酒精的刺激下,原本就模糊的视线变得更加朦胧,可他还是看见了——右眼完全失明,丑陋的眼白经常不自觉地向上翻着,左眼要看东西,瞪得像个愚蠢的傻子。

他猛地闭上眼,抚上额头,一遍一遍抓着自己的头发。

就像当初连那个人的全名都不敢问……现在也不敢要求更多。

从受伤那天起仿佛就被剥夺了资格。

同伴的生命,无辜群众的生命,哭喊着,尖叫着,湮灭在那声爆炸里。

那让他彻底报废成残疾人的强光,带来了令人窒息的心理治疗,以及无止境的绝望,孤独,与彷徨。

和小甜心在一起已经不常想到从前了。可今天小甜心不在,扎堆的尸体就在他脑海挥之不去。他又往自己嘴里灌了半瓶酒。

晓星尘知道自己还清醒着,但起身后却无法站稳,身体也无法控制地做着些夸张可笑的动作。在自己节律规矩的人生中,还没体验过这样飘在云层的晕眩感。

对,历尽荒凉后,那人凭借新鲜的青春硬闯进来,撕破他的封锁,带来晕眩、刺激、无法自拔的痴迷。

最终让自己贪得无厌。

他踉跄地向厕所走去,迈出的步子像踩在那人经常吃的甜蜜棉花糖上。

晓星尘笑了。

他想起以前蓝长官喝醉后大声吹牛,要拯救世界,每一句都仿佛带三个感叹号,真有意思。

晓星尘越想越好玩,趴在洗衣机上大声笑出来。

门又响了,“咔嚓”一声。

晓星尘猛地抬起头,拍了拍脸。

“成先生!”他笑得见牙不见眼,“你回来啦。”说完,被自己逗得乐不可支,差点滑倒。

薛洋赶紧上前抱住他:“吼呦这是怎么了?偷喝酒?”

晓星尘没回答,捧过他的脸,送上一个欢迎之吻。

哦,一吻才知,这位小甜心又在外面洗澡了。

扑鼻而来干净清爽的沐浴乳味,还在蒸腾着热气,洗掉一切需要遮遮掩掩的痕迹。

晓星尘边吻边想:失去一切,梦想、事业、健康、朋友,到头来,自己献祭心脏的爱情,依旧是镜花水月。

爱情,晓星尘自暴自弃地想,我承认是爱上他了。

并不能再骗自己这是“还挺喜欢”的程度。因为爱上他了,所以无法忍受。

他忍无可忍地反胃,推开薛洋,转身在马桶上大吐特吐,吐完趴到盥洗台就着冷水漱口,任着水珠打湿他的衬衫与头发。

刚被投怀送抱一脸享受的薛洋霎时变得目瞪口呆。

“你!”他惯性撒娇,“你嫌弃我!”

“……不是,没有,”晓星尘惯性安抚,“喝多了……呕……”

“那你为什么喝酒!”薛洋掰过他的脸咄咄逼人。

晓星尘坚守着自己最后一层尊严,微笑着说:“只是突发奇想,没想到这么上头。”

他的表情让这个理由变得很合理,让薛洋的心微微放下一点。

薛洋刚经历一场猫鼠追逐的生死劫,心跳还很快,此刻十分需要一场痛快的活sai运动来发泄血液中的暴nue因素。他看着晓星尘被酒精熏得通红的脸,平常惨白的嘴唇也粉得娇艳欲滴,理所当然地情动。

他因为自己有命回来和小qing人缠绵这个理由笑了笑,紧裹住晓星尘的腰,亲了上去。

晓星尘侧过头,不让他挨上自己的嘴。

我掏心挖肺交付所有,你游刃有余永远神秘。

这世道真的好不公平。

“我今天不要,”他推着薛洋,咕哝着嗓子,“我……我喝多了,睡吧。”

薛洋不开心,将他猛地掼到墙上。

平时这个动作会让他兴奋难耐,今天只觉得委屈。后背接触墙面的疼痛刺激得他无比清醒。

“不行,”那人还未知未觉地自私掠夺,甜蜜而凉薄地吐着信,用冰凉蛇身勒紧猎物的脖子,“你偷喝酒,就要接受惩罚。”

薛洋将全部重量压在晓星尘身上上下其手,汲取他口中空气。

晓星尘舍不得推开薛洋,只能问:“你能有一天不用强吗?”

“拒绝,谁让我是流氓呢?再说你不是很喜欢?”

晓星尘脱口而出:“你这样赶场都不会累吗?”

“什么?”薛洋眨眨眼,“赶什么场?”

晓星尘抿了抿嘴:“没什么,洗洗睡吧。哦,我忘了,你在外面洗过了。那直接睡吧。”

“哈?”

晓星尘推开他,抱住手臂,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以后你在哪里吃完就在哪里睡好了,不用勉强自己再回来吃一顿。别仗着年纪轻不注意身体,以后会后悔的。”

“这样我也不用操心你为什么还不回来,是不是路上出事。咱俩都省心一点,好吗?”

他看了看薛洋,突然好没意思。还是说出来了,输得一败涂地。可不说心里又酸痛得爆炸。说了矫情,不说憋屈。

薛洋鼓起脸,摊开了手:“我今晚还没吃晚饭呢啊。”

“等下!”薛洋刚拽住晓星尘,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你先去卧室等我。”说完转身去阳台接起了电话。

晓星尘瞄到了那个大大的D字。很好,对他来说接这个电话比较重要。D也是很关心他,还要确定他有没有安全到家。

“有没有安全到家?”电话那头笑着问。

“我,”薛洋转头看了看晓星尘,使劲压着嗓子,“拜你所赐,他妈差点就死了。”

“辛苦了。”

“你打电话要是为了说这些闲屁废话就快点挂,我他妈有事!”

“再说一句吗,”那人亲热地jing告着他,“注意一点,你朋友毕竟曾经是jing察。”

“这句更他妈是废话……”薛洋还没说完,就听阳台门“嘭”地响起,晓星尘不打招呼地闯了进来。

“你继续,”他对愣住的薛洋说,“我白天忘记浇花。”

金光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处理干净了吗?”他本来已经想挂,却突然改了主意,闲聊起来。

薛洋还在恍惚:“啊啊,挺好,没事你尽管放心我。”

“有没有被人看到?”

“没有,怎么可能,没喝酒,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现在查得严吗。”

“这次去的,有你那位小朋友以前的同事,叫宋岚,他们关系不错哦。所以我才提醒你小心,希望你没被他看到。”

薛洋眼睛暗了暗:“知道,别瞎操心了。”

“跟谁打电话啊?”晓星尘突然凑了上来,“你朋友?”

如果没有酒精,他也不会这么无礼。然而接着酒疯的借口,可以问出许多自己想问很久的事。

像是在学校里,趁着愚人节表白的少男少女,忐忑地给自己留一个余地。

然而他听到薛洋石破天惊地对他说:“我爸。”

晓星尘的声音不自觉地抬高了:“什么?你爸?!”

“喂,啊,对,我对象,啊?你要说?”薛洋把电话递给晓星尘,“我爸让你听电话。”

晓星尘瞬间酒醒。

他指指薛洋再指指电话,最后指指自己,不可置信地摇摇头。薛洋举着手机冲他打手势,示意他没关系,随便接。

他还没消化,手心都在出汗,接过来,乖乖地“喂”了一声。

金光瑶顺手抄起变音笔,抵在嗓子上,嘶哑而沧桑地说:“你好,我是成美的父亲。”

晓星尘差点跪了。

这是什么大乌龙!等下,等下,成美刚才说什么?他冲他爸爸说自己是他对象?等下!

“成伯伯你好……”

等下!等下等下!晓星尘心脏被鼓槌一下下击着,听那边的人用和阿成一脉相承的烟嗓慈祥地笑着:“下午让小美去车站接他小姑了,回来打了几圈麻将。打到这么晚,他回去吵醒你了吗?”

“不是,没有,我,我还没睡着,”晓星尘打了个磕绊,“呃,我不常晚睡的,今天等了等阿成……”

“呵呵,”苍老的父亲笑起来,“是我考虑不周,该给你回个电话让你先睡的。不用紧张孩子,有空过来玩,你放心,我们家都是很开放的。”

“好,好……没问题……”

“你听我这嗓子,都是抽烟抽得,”金光瑶微微仰头,拿笔轻轻滑过喉结,“我没脸管小美,就交给你,劝他少抽点烟,你的话他还是会听的。”

“好,好……没问题……”

挂了电话,晓星尘反应了好一会儿。

之后他几乎吼了出来:“怎么会是你爸爸?!”

薛洋瞪着眼睛吼回去:“我就不能有爸爸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你和你爸打电话要天天躲着我?”

“他那个嗓子,不去安静的地方我会听不清啊!”

晓星尘抓狂:“那为什么又要给你爸存个D?”

薛洋莫名其妙:“就……就Daddy的意思啊?有人规定不行吗???”

晓星尘将手机使劲扔回他怀里,扑上去搂住他猛地咬了一口。

“我怎么这么傻……”

薛洋接住他,点头:“你本来就傻乎乎的。”

晓星尘一言难尽:“那你,你回你爸家换衣服洗澡干什么?”

“我怕沾上的烟味熏到你啊!”薛洋瞪眼,“我去,等等,你,你不是怀疑我吧?”

“哎不对!”他放下晓星尘,“你刚才说我在外面偷吃是不是?!”

晓星尘捂住嘴:“我什么时候说过,你记错了。我要睡觉了都几点了,明天还要上班。”

“晓星尘,”薛洋扯过他顶在墙上,“你刚才怀疑我?”

晓星尘深呼一口气,放下手:“你不值得怀疑吗?”

晓星尘看着他的甜心压向他,离得很近,舔弄他浑浊的眼睛,声音如同诱人下地狱的甜美恶魔:“我哪里值得怀疑?”

窗户纸就在手指前,鼓动着,就看他捅不捅了。

晓星尘心如擂鼓。

“在酒吧工作,夜不归宿,出门穿的和回家穿的不一样,在外面洗澡,哪一条不值得怀疑?”

薛洋笑了。

“原来你这么在乎啊?”

“那么,你在吃醋,”薛洋舔了舔他的眼,“你在吃我的醋?”

晓星尘侧了侧头:“……我只是在为我的健康着想。”

薛洋将舌头伸进晓星尘的耳朵里,探进黑暗的隧道。

晓星尘抖了一抖。

“那我要是说,放心,你健康得狠,因为我是个身体健康的五好青年,有且只有你一个,请问哥哥你要怎么回答?”

晓星尘死命咽下跳到嗓子眼的心脏:“那我……可以追你吗?”

薛洋唇角绽放出一朵妖艳的ying su。他扯下皮带,握到手里掂了掂。

“那就表现出你的诚意吧。”

薛洋靠在墙上,闭着眼感受奴隶吞咽的口舌,回想着方才刺激的血味,越胀越大。

换下的外套跟着被那件衣服勒死的尸体,一起焚烧在车毁人亡的火海里;

搏斗出的满身鲜xue被热水掩饰了个干净;

D其实是“大”的缩写,他不用跟着别人叫金光瑶大哥,只是为了纪念当初在地下魔窟,金光瑶第一次见他时,对他说得那句话——

“不要赌小。”

还有一年前。

这个人是真的好糊弄。

他明明都没有用力去骗。

傻B得可怜。

可怜人必有可笑之处。

于是薛洋俯视着跪在那里伺候他的人,冷笑出声。

就算傻也是他的所有物。

这么一看,其实除了可怜可笑,更可爱一点。

薛洋拿皮带轻轻拍了拍晓星尘的脸:“去把你那身制fu穿上。”

晓星尘刚刚打好领带,就被扑倒在镜子前。裤子还没捂热,就被强制脱掉。

“哥哥,”他将舌头探进晓星尘的嘴里疯狂掠夺,边吻,边含糊地说,“我们来玩主奴吧,好吗,玩一次吗。”

“你说过你要追我的,追我就要听我的。”

晓星尘攥了攥手,红着脸轻轻点头。

薛洋感觉下体充血得要爆炸了。

“成先生,”晓星尘嘴唇干涩,眼神朦胧,失神地忍受着薛洋手指送进来的润滑,禁欲得要人命,“制服,别弄坏,这是最后一套了。”

还没说完,小巧的异物便硬塞进来,痛得他一抖。晓星尘撑起身体:“那是什么?”

薛洋把他脑袋压回去,利索地扯过他的手,拷在背后:“宝贝,不许多话。”

晓星尘本能地,感到一股危险。

一只狼正压在他身上,随时准备撕碎他的皮肉。

下面不敢缩紧,就怕那异物小球进得太深。双手没有着力点,令他心慌。

“成先生……”

“好不乖,”薛洋拿皮带轻轻抽了下他紧裹在制服后下的性感后背,“主人说了,不许多话,就应该遵命。”

他扯过口球,冷眼看着雌伏之臣:“乖,为立夫尊,必须小小惩罚你一下。”

晓星尘嘴里塞着球,屈辱地大张着嘴,口球的固定线勒得原本就浅淡的嘴唇更加惨白。

“唔……唔……”

薛洋扯着他的领带,将他带向自己,亲了几口:“别怕,爱本来就是最危险的不利因素,我这么做都是因为我爱你。”

“你是我的,乖宝宝,我们就该一起下地狱。”

受虐之人被告白刺激得浑身燥热。

会被危险吸引的人,本身就渴望着危险。“这城市庸碌,眼中只有繁华街道,车来车往。而我,却能看到战场。”

你我,本是同一类荷尔蒙作祟的好战分子。

薛洋启动了开关,远离晓星尘,坐到房间另一角。

跳蛋在不惹尘埃的干净男人身体里,肆意‌‌‍‎凌‍‍‎辱‌‍。晓星尘渐渐控制不住,从嗓子里发出阵阵呜咽。

“唔……唔!唔——”口球禁锢着他,让他无法说话,口水不自觉地流下,要多羞耻有多羞耻。

美丽的人体作品。

染黑清白,践踏高贵,玷污纯洁,凌虐‎‌美‎‌‎‍‍人‎‌‎‍‍。

是多么值得称赞的伟大艺术。

薛洋的眼睛越睁越大,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分身不用依靠抚慰就高高立起。这是对这幅荒诞残破美的最好夸赞。

晓星尘大腿抽搐,离水之鱼一样在地板上剐蹭。

“过来,”薛洋敞着腿,坐在宝座上发号施令,如同路西法一样引人堕落,“过来,奴隶,走过来。”

晓星尘背着手,慢慢起身,还没站起来就双腿发软地又跪了下去。

跪在薛洋眼前,让薛洋一阵战栗,快感密密麻麻冲击头皮。

“来宝宝,爸爸裤子里有好吃的。”他沙哑的烟嗓发出魔鬼的低吟。

“不来的话,就用狗链了哦。”

受虐者闻言,拼命摇头,坚持着站了起来。

太远了。晓星尘走了几步,‎‌‌‍后‍‌‎穴‌‍的跳蛋一直舔弄着他的G点,刺得他口水狂流,再也站不稳。他慢慢矮身,又躺了下来。

“唔……唔……”

你坐近一点,我真的不行了。他无声祈求着。

薛洋笑得甜丝丝,掏出了项圈和狗链:“好吧,只好用这个了。”

晓星尘大声呜咽,挣扎着向薛洋的方向爬过去。

薛洋满眼都是饕餮的性盛宴,爽得咬碎一口牙,但还是忍住没有碰自己,等着奴隶过来伺候。

奴隶终于靠了过来,涎水已经浸透衬衫,隐隐绰绰露出胸肌,和两颗淡粉色的乳尖。他眼角湿润,目色浑浊,此刻,有种被‎‌‍调‍‎‌教‎‌‍坏掉的失神美。

晓星尘枕上恶魔大腿,大口呼吸。魔鬼打开了他的口枷,诱骗道:“要尝尝吗?”

晓星尘瞥了眼旁边的巨物,埋头慢慢含了起来。

薛洋将手指‎‎‍‌插‌‍‌‎进‍‍‌晓星尘发间,仰着头呻吟。

再舔一定会忍不住射的。

“够了!”他命令。

魔鬼大发慈悲地抱起自己的奴隶,慢慢扯出跳蛋:“哥哥表现得很好,今天不折磨你了。”说罢便亟不可待地动了真枪,插了进去。

身下人的眼角,滑下一颗不受控制的眼泪。

“哥哥~早上好。”

晓星尘骨头架子都要散了,带着起床气瞪了身上的大型犬一眼。

大型犬完全没有自己是头狼的自觉,被这无力的一眼萌得,尾巴摇到飞起。

“我再也不玩那个了。”晓星尘嘟囔着。

“玩吗玩吗,”薛洋晃耳朵,“下次你来S,我可会忍痛了,保管你一次上瘾。”

晓星尘幻想了一下,觉得鼻子有些热,想要流鼻血。

于是又对这个人没骨气地妥协了。

魔鬼化身小甜甜,蹭着他撒娇。

晓星尘看了看表,九点了……没请假迟到。

他无可奈何地看着这个总让他破例的聚宝盆:“那我追到你了吗?”

薛洋使劲“啵”着他:“一年前刚见面时你就追到我了。我好爱你哦。”

晓星尘红着脸笑出声。

当你折断洁白羽翼出现在我面前,浑身是血的样子,让我好想再把你弄破败一点。

从那个时候起,你就是我的掌上玩物了吗。

他被一头狼盯着。

直觉感受到的危险分外真实。

后背一阵阵发麻,他冒着冷汗,醒了过来。

原来是梦,他长舒了一口气,慢慢转头。

就看见有个黑影瞪着双眼,趴在床边,死死盯着他。

“啊——!”

还没看清是人是鬼,刀片便割裂了他的喉咙。

黑暗中,只能看清那一双带着地狱阴气的诡谲眼白。

他感受着刀片越刺越深,痛得他不知是去反抗还是捂住脖子。狂蹬的双腿将床单弄出一片褶皱,不一会儿,再没动静。

“不要闹……”男人吧唧吧唧嘴,迷糊地说,“睡觉,睡觉,不做了,两次了,还不满足。”

他不听话的小情人一下、一下,碰着他的头,非要把他弄醒不可。

“唉,你可真是个妖精。”他猥琐地笑着,去搂身边的美妞儿。

发现搂不到。

“嗯?”待他睁开眼,身边是空的,眼前,只有一双垂下来的脚。

一下,一下,慢慢碰着他。

他慢慢抬头,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吊在他的上方,瞠目欲裂地瞪着他。

“啊……啊!”

他尖叫着跌坐下床,一瞬间被旁边闪出的黑影勒住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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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洋将车开到郊外,发现活埋才刚刚开始。

“成哥。”

“成哥你来了。”

他夹着烟指了指车:“里面还有三个,搬出来一起埋了。”

坑里的人被封住嘴、捆着全身,正看着薛洋流着泪,撕心裂肺地求饶。

薛洋打了个哈欠。

“你们处理干净吧。”

他戴上黑色兜帽,独狼一般,行走进了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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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啊!”

话音未落,文件便全部洒落在地。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注意到,我来收拾!”

“你!”负责的姑娘抬头正欲责怪,却瞥见了他的眼睛,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算了算了,我来吧。”

整理了两个多小时的东西又要重新弄,任谁都有脾气,她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了一句:“眼睛不好就回家歇着,是来工作的还是添乱的。”

晓星尘紧紧地抿了抿嘴。

“星尘,”回到办公室后,主任过来拍了拍他,“最近怎么啦?”

晓星尘勉强笑了笑:“我没事主任。”

看似温柔的手掌带着不可承受之重,轻击着他的后背:“最近感觉你……是不是视力又下降了?”

“唉,经理那天还说,星尘这个眼睛,在这样下去还怎么在这里工作啊。”

晓星尘闻言,心内一抖。

“星尘,你还是去再去好好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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