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能和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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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鸮连忙按住晋越的手。

“做什么做啊？你脑子只有这些！”

真不愧是发生一矛盾就要床上和解的渣攻，都醉成这样子了，还能硬起来吗？

晋越低头看着楚鸮近在咫尺的面庞，刚要亲上去，就被躲开了。他看着面前向后退了一步的楚鸮，眼泪又一次在眼眶中蓄满，唰地流出来。

但他似乎还知道不能让楚鸮看到，忙低下头抬手去擦，把眼睛揉得通红。

楚鸮已经习惯晋越冷言冷语地待人，完全没见过他这模样，此刻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赶紧回家去吧，我要睡觉了！”

“不要……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晋越忽然问道，伸手想去抓他的手腕，他下意识躲闪开。

晋越看到了，手僵在半空，收了回来。

他扯了扯嘴角，笑容僵硬。

“也算不上讨厌，反正之后我就要走了，都无所谓啦。”楚鸮回答道。因为清楚地知道这三个人谁都不可能和他一直在一起，所以他从来没在他们身上投注太多感情，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自己。

此刻这样回答，他也不怕被晋越发现什么。谁又能猜到他是穿越来的呢？

谁知晋越听到这话却像是被刺激到了，他紧紧抓着楚鸮的手，琥珀色的瞳仁微颤，眸中水意翻涌，有一瞬间狰狞。

“走？你要去哪？！”

看着他近乎疯狂的神色，楚鸮吓了一跳，身子僵硬地向后退，“我、我去哪都很正常吧，我去旅游啊，去……去挪威，我一直想去呢！”

害怕会进一步刺激他，楚鸮只好说是旅游。

然而晋越却不相信。

“不对，你就是要走……我能感觉到。”他摇了摇头，眼泪流得更凶，甚至发出了低低的呜咽声，“别走……”

“不要走，能不能让我陪在你身边。”

“我找了你很久……”

楚鸮一听就明白了：哦，又是个因为过去而说喜欢他的，和径驰一样。

他说不上失落，只是感觉有些无聊。

“哎，虽然现在说你也记不住，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楚鸮了。你不要浪费感情了。”

晋越却似乎没听到他的话，而是挽起裤子露出自己磕肿的膝盖和小腿，神情委屈，“我找了你好久……都找不到你家在哪。”

“……我不想走，别赶我。”

楚鸮一哽，有点无语。

原来晋越说的找真是字面意思的找。

他本来还在想是不是晋越的朋友送他到这里，但看他这样子又不像是能准确说出他家地址的，没想到真的就是自己找过来的。

他又没力气把人赶出去，只好答应。

只是如果明天起来晋越还记得所有事情的话，不知道他又要怎么发疯了。

“好吧，那你睡沙发。”

楚鸮坚决不会把自己的小床留给他。

他说完后，就要回房间。

晋越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楚鸮停住脚步，回头看他：“你干嘛还跟着我？我要去睡觉了。”

“……我们还能和好吗？”

“你说过你救了我，我就是你的……”

也不知道他是真醉假醉，说话条理仍然清晰，就是比平时更粘人，更坦诚了些。

“我没说过这句话。”楚鸮认真道。

他真的受不了他们总是拿以前的“楚鸮”的事来和他说了。难道知道他从前的身份，就能让他们立刻对自己产生感情了吗？

只是对着一个幻想出的壳子，就能心动那么久吗？

这样的话……显得他一文不值一样。

“而且之前你也说了啊，我们算是包养关系嘛，到现在为什么你还要这样纠结啊？我们根本没必要和好。”

“别说了……”晋越后退了一步，抿紧了唇。

“因为我们从来没好过。”楚鸮继续道。

“你喜欢的一直是径驰，而我喜欢的也不是你，你都清楚的啊。”

楚鸮并非是故意要让晋越难受才说的这些话。这只能算作是他的真心话罢了，他没想刺他，因为没什么必要。

“别说了，求你……”晋越面色苍白，额头渗出了一层冷汗，眉头紧紧皱起，唇色似乎都比刚才更加浅淡。

他抬手捂住胃，上身微微蜷缩着，不停地颤抖。

他这副模样，好像真的有点不对劲。

楚鸮有点怕了，伸手想扶他，“你怎么——”话还没说完，晋越就突然倒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楚鸮瞪大眼睛，立刻蹲下身查看，发现晋越已经失去意识昏了过去。他吓得全身冒汗，手脚颤栗，哆嗦着掏出手机打120。

在告知完详细信息后，他挂断电话，把通讯录点开，想找能够帮忙的人。

径驰……

他的手指从上面滑过。

“选徐恒。”这时系统忽然出声，阻止了他即将按下的手指。

楚鸮本想问为什么，但是现在没有时间闲聊，他只好打给了徐恒。

他都已经做好对面不接电话的准备。毕竟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徐恒大概率也睡觉了。

却没想到刚响一声对面就接了起来，声音清朗温润：“楚鸮？有什么事吗？”

楚鸮愣了下，快速地描述了这边发生的事，徐恒听完直接问了医院名字，并告诉他自己会去医院等。

他立刻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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