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再次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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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越咬紧牙，面色阴沉，冰冷的眸光闪烁着，“就这样你还要去？你真的就那么喜欢犯贱……”

楚鸮不懂他为什么阻止自己和徐恒接触，明明两人都分手了，而他喜欢的又是径驰。

他只能把晋越这种行为归为占有欲作祟。

“那又怎么样？反正你之前也一样……我不还是在你身边吗？”楚鸮有些不服气地反驳道。对他来说，晋越之前做过的事和徐恒做的，也没什么太大区别。

晋越听了这话，全身绷紧，下一秒却又松懈下来，整个人都透出一种颓然，连发丝似乎都无力地垂下。

他张了张唇，以往总是吐露伤人话语的嘴此刻却发不出声。

就算他表现得再关心楚鸮，也改变不了曾经伤害他的事实，他根本没有资格在这里谴责徐恒。

“但是徐恒不行。其他人……都行，但他不行。”晋越垂下头，表情晦暗不明，声音有些闷。

“我和你一起去。”径驰看向楚鸮，唇角绷成一条线，“……好吗？”

楚鸮难得见到这两人示弱的姿态。

以前他们很少这样询问他的意见，在一件事情上也不会有所退让。

这感觉有些微妙，他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

“所以，你们为什么也在这里？”

徐恒已经在餐厅等候多时，他从座位站起来迎接楚鸮，在看到他身后的两个人时，笑容僵了一瞬。

因为自己这边有两个人都开了车，所以楚鸮没再让徐恒来接，而是以猜拳的方式，坐着赢家径驰的车过来。

楚鸮很难形容自己现在面对徐恒的心情。

他一开始本以为徐恒像他人设那样，是个心思单纯的人，后来知道他才是“发小”的时候也没改变看法。

正因为他一直都对徐恒蛮有好感，所以知道真相后才更失望。这和对晋越的感觉还不一样，晋越性格坏是他早就知道的事实，但徐恒并不是。

“难道我会放任你和他单独在一起，再重演一次？”晋越扯了扯嘴角，他一见徐恒就会想到昨晚的事情，完全控制不住蹿上心头的火焰。

不直接动手，已经是他忍耐的最大限度。

徐恒没有理他，目光轻飘飘地扫过沉默的径驰，伸手去拉楚鸮的手腕，想拉着他在自己身旁坐下。

结果楚鸮却下意识躲开了。

他的手僵在半空，停了两秒才收回来。

徐恒脸上的笑容变淡，圆杏般的眼眸干净清澈，眼神带点委屈，声音轻柔：“怎么了？我惹你生气了吗？”

楚鸮并不是故意给他难堪，只是因为抵触，身体下意识做了动作，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眼睛瞥向一旁，眼珠乱转，“没有啊，我就是忽然头痒。”

说着，他抬手挠了挠头。

徐恒重新绽开笑容，像是没察觉到他的真实想法，重新去拉他的手。

然而中途却横‎‌‌插‍‌‎‎进‌‌‎‍一只手，比他更快一步。

他抬眼看去，是一直没有出声的径驰。

径驰与他对视着，仍然没有说话，那双漆黑的瞳仁深邃阴郁，带着警告的意味。

徐恒看他这样，反而笑意更浓。

“看来你想和楚鸮叙叙旧。”

他这话乍听没什么攻击性，但对径驰来说却嘲讽十足，惹得他神情愈发凛冽。

晋越在一旁冷眼旁观，嗤笑出声。

现在谁吃瘪他都高兴。他在楚鸮那里上了黑名单，其他人也别想当好人上位。

楚鸮察觉到三人之间的风起云涌，却因为脑子太乱，没法做到像以前一样兴奋。

他理不通自己与他们仨的关系，也说不清自己到底对他们抱着什么想法，所以干脆就不勉强自己去思考这些。

反正以他的脑容量也想不明白这些，他只要好好听系统的话就行了。

这么一想，他心情倒是好了些。

“这是我第一次来这家餐厅，你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徐恒把菜单递给楚鸮，带着满面笑容。

最终楚鸮还是和径驰坐在了一起。

他们三个人到底做不出在大庭广众之下抢座位的事。

这熟悉的场景让楚鸮很难不回想起那次徐恒刚从国外回来时的接风宴。

还记得当时为了刺激徐恒，他故意在他面前和径驰接吻……

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抬头看了眼径驰，这才发现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嘴唇看。

在察觉到他的视线后，径驰目光闪烁了下，最终又与他对视上，耳根微红。

楚鸮咽了下口水。

晋越一直看着两人，怎么可能没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

他倏地抬腿顶了下桌子，震得桌上餐具直跳，发出瓷器清脆的碰撞声。

楚鸮吓一跳，抬头看到晋越脸上正挂着轻佻笑意，目露挑衅地看着径驰，语气散漫慵懒：“不好意思，不小心碰到了。”

暧昧的气氛被他打断，径驰面色不善地回视一眼，低头沉默地将楚鸮面前被弄乱的餐具重新摆好。

晋越见自己反而给了他表现机会，笑容瞬间从脸上消失。

“你这么喜欢服务别人？以前倒是没看出来。”

径驰抬头，面色平静道：“为喜欢的人服务不是很正常吗？”

楚鸮又听他猝不及防的表白，正喝着水忽然就呛了一口，剧烈咳嗽起来，和他之前在车里听到径驰表白时的反应如出一辙。

晋越脸色完全黑了下来。他没想到不善言辞的径驰这会儿倒是学会了见缝插针地卖好。

而这些机会还是他亲手奉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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