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越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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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早起，楚鸮感觉头痛欲裂，全身关节咔咔地响，就好像一百年没有动用过的老旧机器。

“嘶——”他倒吸一口冷气，一坐起来才感觉到身后那个不可言说的地方才是最疼的。

到底昨天发生了什么，才会这样啊？！

他扶着墙慢慢走到客厅，发现徐恒正在厨房里忙前忙后，清甜香醇的米粥味道从那里飘散到全屋。

看见楚鸮出来，徐恒抬起头，笑着打了招呼，细看还有些脸红。

“你醒了。”

楚鸮这才看清他脸上居然有伤。

他的意识在和徐恒接吻之后就模糊了，但是那个时候他清楚地记得徐恒的脸还是好好的，并没有伤。

失去那段记忆的楚鸮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自己弄的。

“你脸上的……”本来想质问徐恒的他因为心虚，瞬间气弱下来。如果真是他不小心把人打了，那他就没脸责怪人家了。

不得不说，楚鸮对自己的武力值还并没有个清晰的认识。

徐恒愣住，下意识抬手遮了一下，下一刻又把手放下来，勉强笑了笑，“没什么的，是我不小心磕的。”

楚鸮表情僵硬。

要是徐恒直接说是他弄的，他没准还会怀疑他是故意蒙自己，可是现在看他遮遮掩掩的表现，这肯定就是他打的吧！

“那你、你还好吗？”楚鸮自己身上仍然疼着，但是还不得不开口关心徐恒。

“嗯，已经没事了。”徐恒弯起眼睛，清晨的阳光为他纤长的睫毛镀上金色光晕，透出几分纯真。

这样的人，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粗暴对待床伴的类型吧……毕竟他的工具就很大，是因为不熟练所以才搞得他这么疼？

“我们俩昨天晚上……”楚鸮刚提起，就看到徐恒羞红了整张脸，连耳根都跟着红起来。

“昨天……昨天你很热情。”徐恒垂眸，睫毛在眼底打下一层扇形阴影，他偶尔抬眼看一下楚鸮，那清澈眼眸中暗含的羞涩几乎把他也要搞不好意思了。

楚鸮甚至都忘了问自己为什么后来像醉酒一样没有意识了，只呆呆地点了点头。

“所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徐恒面含期待地看着他，不太敢确认。

终于消失已久的系统冒泡了：“别答应他。”

楚鸮：“你还知道出来啊你！”

“哎呀，我去更新人设了，你别答应他，总之吊着他就好。”

楚鸮咳了一声，握拳掩唇，眼睛看向一旁，“我们……我们当然是朋友啊，我一直都把你当作很可靠的朋友。”

徐恒清亮的眸子霎时间暗淡下来，他缓缓低下头，问：“是吗……”

楚鸮看他明显表现出的低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想安慰但是又觉得不大合适，只好先逃离这里，让徐恒一个人消化下情绪。

“这个是垃圾吧？我去扔了它。”他转眼看到地上摆放的垃圾袋，拎起来就要开门出去。

“不用——”徐恒一抬眼，看到他往门口走，立刻开口阻止，可惜他说得太晚，楚鸮已经先一步把门打开了。

一开门，楚鸮吓了一跳。

只见门口正坐着一个形容颓废的男人，听到开门声，那双颜色浅淡的眼睛透过额前凌乱的碎发死死盯住了他。

“妈呀！”他吓得声音一抖，整个人都弹了起来。

再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人好像是晋越。

晋越站起身，用力抓住他的胳膊，拉着他向电梯那走，语气阴沉：“跟我走。”

他嘴角还带血，脸上明显也受了伤。

楚鸮脚上穿着拖鞋，另一手还提着垃圾袋，就连衣服也都是徐恒的。他手机都没拿，怎么可能说走就走？而且他昨天就已经跟晋越分手了，没有系统发任务，他是不可能主动和晋越联系的。

“干什么呀，我不走！”他想从晋越手中挣脱，扭来扭去。可是直到他把自己都弄疼了，晋越的手仍然纹丝不动。

这时徐恒清朗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放开他。”

晋越停下脚步，回头目光阴冷凶狠地瞪着徐恒，“他知道你都做了什么吗？你以为他知道后还会理你？”

徐恒笑了一下，“你说话要有证据吧？凭你几句话，就想把莫须有的罪名安在我头上？”

楚鸮被他俩的加密通话弄得一头雾水。

什么证据？什么罪名？到底徐恒做了什么？他怎么什么都听不懂。

“证据？你是什么人我再清楚不过了。”晋越阴沉道，忽然又看向楚鸮。他眼睛里布满红血丝，眼下一片青黑，看起来憔悴又有几分疯狂，“我早说过他不是你惹得起的，你为什么不听？！”

楚鸮突然想起来那天去接机时晋越对自己说的话。当时他还以为晋越是“发小”，徐恒是“贱受”，而晋越则是因为喜欢徐恒才用这话威胁他远离自己喜欢的人。但现在看来，这句话好像并不是这意思？

他刚想开口问，徐恒就打断了他俩：“你之前那样欺负楚鸮，现在已经分手，却又来缠着他，你未免太自私了吧，晋越？”

他直直盯着他，目光是楚鸮所不知的冰冷与淡漠。

“我自私……”晋越被他说的心口一滞，抬眼看了看茫然的楚鸮，绵绵不断的悔意和愧疚缠绕在心间，扎得他有些说不出话。

“那你就比我好到哪去吗？”他再度看向徐恒，唇边带着嘲讽的笑意。

“至少我不会像你这样，失去之后又要摇着尾巴跑到别人脚下乞怜。”徐恒也扬起唇角，平淡地说出这句话。明明是没什么攻击性的长相，说起这样侮辱人的话却好像更加有杀伤力。

楚鸮不禁侧目。他还真没看出来徐恒居然这么会骂。

“你想带楚鸮走，也要问过他的意见，不是吗？”徐恒说。

话音一落，两人都看向楚鸮。

现在压力来到了楚鸮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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