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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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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解

-----正文-----

“你伤得很重。”玉离经说这话时,视线在鬼麒主右肩一扫而过。并不是没见过更严重的伤,但心情总归是不同的。他与鬼麒主应是敌对的,但他此时既无法觉得放松,也不能为此太过关心。他心思复杂,面上的表情却显得有些冷漠。

鬼麒主不以为意,稍稍侧过了身,用尚且完好的那一侧面对玉离经。“能得到我儿关心,为父受这些伤也算值得。”

“我并非关心你。”玉离经说。

鬼麒主的伤口早已止了血,但还是不断散发出无法忽视的血腥气,将他身上那股属于坤者的幽幽花香都遮挡了过去。他侧头看了玉离经一眼,嘴角微微往上勾。因为伤重而显得苍白的嘴唇上还残余了他未拭净的暗红血迹,看着竟有点触目惊心。

“那是在计量着,要不要杀了为父雪恨吗?”

玉离经没去回答鬼麒主这个问题,他与鬼麒主之间的对话永远带着刺,好像要这样才能证明他绝没有半点偏向鬼麒主一样。

“就这么让你死了,对于你所亏欠的亡者也并无益处。我替你疗伤。”玉离经说着伸手拽住了鬼麒主的衣襟,将他拉向自己。他语气冷淡,连带着动作也没半点温柔,鬼麒主因为失了一臂平衡感差了很多,被玉离经这么一拽,身形有些不稳,条件反射地用残余的那只手扣住了玉离经的手臂。

“吾儿施展善意的举动也和太过别扭了。”鬼麒主调笑道,可惜他气力不足,说话并没有平日里那么惹人厌。他因失血而有些冰凉的手指按在玉离经腕上,贪念对方体温似的,用指腹贴着那跳动的血脉轻轻摩挲了几下。

“自重。”玉离经拉开了鬼麒主的手,秀气的眉不自觉地拧起。

鬼麒主笑着问:“为父如何不自重了?”

玉离经没搭话,把一只白色的瓷瓶放在了鬼麒主手里。鬼麒主只将瓶口的木塞推开一点,便有熟悉的气息从瓶内散发出来。

“这是你之前交给我的,想来对你来说也该有益。”

“不觉得是毒了吗?”鬼麒主笑了声,推掉了木塞,将其中的药丸都倒进了嘴里。

玉离经垂着眼,说:“是药是毒,你比我清楚。”

“的确清楚。”鬼麒主说着捏紧了空了的瓷瓶,他脸上沁出了一层细汗,被衣物遮挡的部分想来也是汗淋淋。

玉离经就站在他身边,几乎也被他突然升高的体温感染了热度。鬼麒主身上先前被血腥味掩盖下去的味道一时浓郁起来,像是涨潮一般汹涌。玉离经想起自己之前那次,也是如此状况,有些后悔起来自己的举动,才抬手想要为鬼麒主输功缓和一下,就被鬼麒主握住了手。

鬼麒主的手心变得十分灼热,指尖却还是有些冰凉。也许是因为受伤,他握着玉离经的力道并不重,只要玉离经一抬手就能轻易挣脱。但在此之前,鬼麒主低喘着朝玉离经靠了过来,满是汗液的额头抵在了玉离经肩上。这太过亲密了,玉离经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鬼麒主踉跄了下,差点跪倒下去。

“你……”玉离经抓着鬼麒主的手臂稳住他,但要和他保持距离实在很为难。

“……觉得为父是个负累了吗?”鬼麒主笑了笑,正想要抬头去看玉离经的脸色,就被他用力在小臂上捏了把。

“不论处于何种境地,你都一定要逞口舌之快吗?”

“反正这副躯壳已不堪大用了,别再浪费了口才不是?”

玉离经对此嗤之以鼻,犹豫几番还是带着鬼麒主去了附近的草屋。这是他们这不伦关系的起点,玉离经对此处并无好感,过往不堪的回忆让他五脏绞痛,几欲呕吐。鬼麒主躺倒在了榻上,半睁着眼看玉离经,完好的左手紧紧抓着衣襟。

“……吾儿这是……要留在此处照料为父吗?可……真让人欣喜……”鬼麒主气息不稳,故意逗弄人的话都失去了该有的效果。

玉离经睨了他一眼,转身推门出去,一边说道:“若是有事,我会过来。”

鬼麒主低笑出声,随着关门的声响已经拉开了自己的衣襟。灼热感并不见消退,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他只剩下一条手臂,又失去了功体,要脱去一身衣服十分不易,等到把被情液浸湿的亵裤脱下时,已经有些视线模糊。汗水流进了他的眼睛,又顺着下颔落进身下的被子里,他眨了眨眼,伸手去摸自己肿胀的阳物。

前液与汗水混合在了一起,滑腻得厉害,他在顶端揉弄了几下,转而去抚弄空虚的‌‌‎‎后‎‍‌‌穴‎‍‍‎。他‎‍‌‎‌情‎‍‍‌‎欲‍‎‌‌‍高涨,比以往春时发情都要来得猛烈,‌‌‎‎后‎‍‌‌穴‎‍‍‎不住收缩着,迫切希望着外物进入。变得灼热的手指终于挤进‎‍‎‌‍穴‎‍‍‌口‎‌‌‍‍时,鬼麒主不由得呼吸一滞,咬着下唇用力地用手指在自己身体里抽动翻搅。但这并不能满足他被丹药撩拨起来的‎‍‌‎‌情‎‍‍‌‎欲‍‎‌‌‍,手指在浅处的动作如同隔靴搔痒。他努力翻了个身,跪趴在床榻上,额头抵着被子尽量保持着身体平衡。

方才被鬼麒主收在了袖子里的空瓷瓶掉了出来,他颤着手捏住了瓶颈,往身后去慢慢埋进了‌‌‎‎后‎‍‌‌穴‎‍‍‎。那白瓷瓶细长的颈口不过两指宽,进入得十分容易。鬼麒主捏着剩余在外的瓶身轻旋,微凉的瓶颈碾过灼热的软肉,令他双腿发软,一时失去平衡,趴倒下去,先前止住了血的伤处又渗出了血。

过多的‎‍‌‎‌情‎‍‍‌‎欲‍‎‌‌‍钝化了疼痛感,鬼麒主紧贴着床榻喘气,内壁剧烈收缩了几下,一股股暖流从深处溢出,流进了堵在‎‍‎‌‍穴‎‍‍‌口‎‌‌‍‍的瓷瓶里。

“……离经……”鬼麒主轻声唤道,并没有用平日里特意要彰显他与玉离经的关系的那个称呼。

玉离经对于鬼麒主的情况并不是毫无所知,或许鬼麒主这次刻意有所收敛,忍耐着没有发出声音,但坤者情动的气息却从屋里的缝隙渗出来,随着微风吹进了玉离经的胸腔。玉离经觉得自己该是厌恶这种气息的,身体却本能地作出了回应,就算他竭力去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也效果甚微。即便如此,他却也不能离开此处。

鬼麒主的声音很低,但还是传进了玉离经的耳朵,他犹豫了片刻,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属于坤者的气息浓郁得让人有了粘稠的错觉,异样的香气竭力拨动着乾者的欲念。玉离经蹭了下鼻尖,指尖用力掐住了自己的手心,不紧不慢地朝鬼麒主那边走过去。

鬼麒主侧躺着,两条裸露的长腿颤抖着合紧,他断臂的伤口被他压在身下,新流出的血液将那一片的被子都染了红色。而他先前苍白的脸色此刻已泛起了异样的红,嘴唇也因被咬破了而渗出血珠。此时此刻,鬼麒主显露出来从未有过的脆弱,显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无助。

玉离经并不想否认,他早已意识到,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他便不可能与鬼麒主划开界限。而现下,他与鬼麒主之间的纠葛已不仅仅只是血缘的牵绊,那些说不清的情感如同细丝一般缠绕周身。若是挣扎,那细丝便陷入了皮肉里,叫他痛不欲生。若是顺从,那细丝便缠得他更紧了,叫他呼吸不能。

“……求……你……”

鬼麒主出声恳求道。玉离经已经有些习惯与鬼麒主明嘲暗讽的对话方式,被如此坦诚地恳求时,反而有些无措。先前种种,他可以推脱是一时恍惚意乱情迷,或者鬼麒主趁虚而入刻意引导。但要是此时他应允了鬼麒主,事实便发展到了再无退路的地步。

玉离经深呼吸了一口,跪坐上了床榻,拽着鬼麒主完好的那条手臂让他平躺。为鬼麒主施术止血的功夫,鬼麒主已经遵循了身体本能缠上了玉离经,双腿勾紧了他的腰,胀痛的阳物不住在他衣服上磨蹭。

“……快……”鬼麒主张着嘴,还未说出第二个字,已经被玉离经掐住了喉咙。

“不要说话。”玉离经低声道,另一只手摸索到了鬼麒主股间,将卡在‎‍‎‌‍穴‎‍‍‌口‎‌‌‍‍的瓷瓶拔了出来。顾不得流出来的热液,就扶着自己的阳物埋进了鬼麒主潮热的穴内。

鬼麒主呜咽一声,双腿都紧绷起来,却又因为玉离经缓慢挺入的动作慢慢放松下来,疲软地搭在对方腿上。玉离经松开了掐着鬼麒主脖颈的手,转而去扣住了他的腰。鬼麒主的身体因为他的进出而晃动,才止住血的伤口在床榻上磨蹭着,又有了出血的征兆。玉离经于是扶着鬼麒主的腰让他坐起来,才往上顶弄几下,就发觉鬼麒主因为保持不了平衡,十分无措地用左手抓紧了他衣服,全无了以往那种身处‎‍‌‎‌情‎‍‍‌‎欲‍‎‌‌‍泥沼依旧游刃有余的姿态。

玉离经轻轻呼了口气,抬手将鬼麒主被汗液濡湿的长发拨开,鼻尖蹭着他的侧颈,在他忍不住轻颤的时候咬了下去。

反正,也是无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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