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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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麒主与玉离经站在满是枯骨的故地,呼吸间都是尚未散尽的血腥气息。
“只有为父会无条件接纳你。”鬼麒主说道,伸手去碰玉离经,却被他用了功法挡过。指尖有轻微的刺痛与麻痒,像是被幼猫未长成的尖牙咬了口似的。鬼麒主将手指埋进手心,用指甲掐着皮肉,按捺着那股难以言喻的躁动。
“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玉离经说道。他面上还算平静,心下却已乱了阵脚,这一举动做的实在有些不够稳重。眼前这人是他血脉相连的生父,于他来说既是陌生,又是熟悉。他抗拒自己鬼族的身份,却又不得不因为皮肤之下躁动的血液深刻认识到这一点。
空气中散发出与血腥味不同的花香,是风信子或墨兰之类水养的花,其中夹带着略有侵略性的松木气味,却也幽淡得很。这味道是从鬼麒主身上来的,他们俩距离太近了,玉离经几乎立刻就觉察到了这点。
“你……”玉离经犹豫道,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如此关心,为父甚是欢喜。”鬼麒主轻笑一声,将手中的白骨扇晃了晃,似有若无的花香被拂开,他身上灼热的气息却不见消散。
玉离经抿了下唇,说道:“你我就此别过,你你好自为之。”
鬼麒主伸手拽了下他的衣袖,还未开口,便腰身一软差点倒下去,借了拽着玉离经衣袖的力气才稳住身形。玉离经下意识伸手扶了他一把,手指触到灼热的皮肤便像是碰了烧红的烙铁般收了回来,却不想鬼麒主就这么倚靠在了他身上。
那股花香虽是清幽,离得如此近也变得浓郁真切了,肆意撩拨着玉离经的神经。鬼麒主抓着玉离经的手腕,低声问道:“你要就这么把为父丢在此处吗?”
分明没有父子亲情,此时却要作出副父亲的姿态,玉离经虽觉厌恶,却也无法真的抛下他不管。鬼麒主身上的香气毒药似的通过他的呼吸入了他的身躯,叫他耳根都有些发烫。他又不是未分化的孩子,自然知道鬼麒主是春时到了,但他却未想过他的生父竟是坤,一时有些无措。
“你闻着像是熟透的李子。”鬼麒主说道,“活了这些年,君奉天没教过你如何收敛气息吗?”
玉离经反讽道:“总比阁下在这荒郊……要强些。你身上可有药物?”
鬼麒主低笑道:“为父在那水下躺了许多年,身上怎会有药,若有,也不至于在你面前如此。”
玉离经轻叹了口气,说:“我先为你运功抑住……抑住……”玉离经咬了下唇,实在不好把那两个字说出来,伸手正欲运功,猝不及防被鬼麒主拽住手臂钳住肩膀,未及反抗已被鬼麒主身上的鬼族气息侵袭。
他先前就因鬼族之气的缘故入魔犯下了错,此时自然是竭力抗拒鬼麒主渡过来的气息,可他身上的血液却是欢心雀跃,迎合着来自相同血脉的气息。玉离经额上起了一层冷汗,意识都变得恍惚,只觉得被鬼麒主碰着的地方都变得愈加灼热了。
鬼麒主向他渡送鬼气,自然是运了功的,带动得他春时的情潮更为汹涌,腿间已是一片湿润,那股子花香愈发浓郁起来,其中夹带的松木香气却是变得暧昧至极。
“……住手。”玉离经低声道,因为血脉的缘故,他实在无法抵御来自鬼麒主的鬼族气息,又被坤的气味所扰,身体变得燥热不安。
鬼麒主觑着玉离经痛苦的神色,渡送鬼气的动作却不停歇,等到玉离经都有些站立不稳了才带着他一起化光离去。
玉离经躺在床榻上,身上的衣物都被冷汗浸湿。鬼麒主点了他的穴道,他虽意识混乱却依旧勉力抗拒着鬼气的同化。床榻上的另一人此时也并不比他好过。鬼麒主带着玉离经来到此处已是用尽气力,并无心思去寻抑住春时的药物,此刻裤子都被从后穴溢出的情液润湿。他靠着墙边,将裤子脱了垫在身下,伸手去抚弄自己半硬的前端,另一只手有些犹豫地将两指埋进了自己的后穴。正入春时的坤,后穴湿得很,透亮滑腻的情液从内里汩汩而出,手指才埋进去就激起淫靡的水声,软肉立即就缠上了纤长的手指吸吮着往里带。鬼麒主将指根抵在了穴口才轻吐了口气,慢慢地动作起来。
他许久没做过这等事了,但这是他的身体,他了解得很,不过几下就让自己腿根发颤从内里流出一股暖流来裹住了指尖。他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半是痛苦的低吟,又多塞了一指进去,用着指尖触摸柔软湿滑的内壁,不知为何回忆起了方才触碰玉离经时的那种轻微的刺痛与酥麻,手指轻颤,前端便也如此释放出来。虽是如此,情欲却未见稍减,他下身依旧如同浸在了春水里,后穴翕动着绞紧了手指,从内里又流出来许多暖液顺着指缝将身下的衣物都浸湿了。才复生就遇上这个时机实在让人不快,鬼麒主“啧”了声,将手上和腿间的粘液都擦了干净才盘腿坐着,勉力压抑着。
那边玉离经不知何时冲破了穴道,像只入了油锅的虾似的蜷曲身体,面上的冷汗都流进了眼睛里。他身上那股熟透的李子味变得浓郁又甜腻,显然是受了鬼麒主的影响。鬼麒主自己知晓这情况有多难熬,作出一副慈父的姿态去解玉离经汗湿了的衣服。
“别碰我。”玉离经拉开鬼麒主的手,体温比起他还要高上许多。
鬼麒主轻笑一声,“为父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玉离经意识不明,只拉着鬼麒主的手不让他再去碰自己,含含糊糊地说:“亚父……难受……”
鬼麒主听到这几个字愣了下,随即就想到某些难以启齿的事,心里一边觉得以君奉天的为人不至于对自己义子下手,一边又觉得遇到春时了,两个人搞在一起也不意外。如果两个人真有那种关系,他控制了玉离经也能掣肘君奉天,新仇旧怨一并算。他放柔了声音说道:“我帮你换身衣服。”
玉离经模模糊糊应了声,却也没松开鬼麒主的手,他只好用另一只手去解,才解到一半,就听玉离经说:“你离我太近了。”
话是这么说的,人却像小狗似的黏上来抱住鬼麒主,凑近他的脖颈嗅闻着味道。这感觉有点奇怪,鬼麒主内里蓦地又涌出一股水来,湿漉漉地糊在腿间。
“你很好闻。”玉离经说道,轻轻在鬼麒主耳上咬了一口,过于灼热的呼吸都洒在他肩颈。鬼麒主抖了下,勉力将玉离经推开一些距离,感觉自己真是在水里躺了太久,被玉离经身上过于甜腻的香味给误导了,他现在是把自己和一个被他引得发情的乾关在一个屋子里了。这叫什么?以身饲虎?
被鬼麒主推开的玉离经又缩成了一团,手指紧拽着身下的床单,不像虎,倒像只无措的幼猫,幼猫哑声道:“你离我远一些。”
屋子统共就那么大,能远到哪里去。鬼麒主正欲伸手再点玉离经的穴道,让他昏睡过去,就被他拽住了手压在了身下。玉离经右腿抵在鬼麒主腿间,一双腿夹紧了他光裸的腿,衣物不断在他腿根磨蹭,灼热的阳物也隔着衣料抵在了他腿上。甜腻的香气诱引着他后穴都因空虚而翕动起来,迫切渴求着插入。但他还是清醒着的,不至于就此放任玉离经行动,便动着手腕想要挣脱玉离经。
“别动。”玉离经哑声道,他被身上的鬼气侵蚀了大半的意识,此刻连眼前人是谁都分辨不清,只遵循了本能去靠近。他俯下身将下巴抵在鬼麒主肩上,手往下去摸索着插入了对方柔软的后穴,用两指搅动着内里汹涌的情液。鬼麒主挣他不开,敏感的内壁被碰到更是失力,被甜腻的李子香诱引得脑子都发昏,湿润的甬道兀自蠕动着吞吐纤长的手指。
“想要进去。”玉离经说道,像是陈述,又像询问,本来清亮的声音被情欲浸染透了,低哑又黏糊。
鬼麒主不可能说出一个“好”字,正要努力找回力气结束这荒唐的闹剧,就见玉离经迷离的眼睛多了几分冷意,分明是走火入魔了。
“想要进去。”玉离经低声将这话又说了一次,声音轻飘飘的,下身的阳物却是不留情地抵进了鬼麒主的穴口。
只是进入了前端就让鬼麒主冷汗都流了出来,痛,却又有莫名的快意。理智被情欲烧灼着,无声地断了线,抵抗都变得像是欲拒还迎。玉离经的阳物全数没入时,他后腰都颤了起来,从内里流出的暖液给了绝佳的润滑,方便了玉离经的进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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