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船的人,都吃他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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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沅再也没敢去看过少年,也无法面对周若清,只好恨山傀。
他不该恨吗?
他的人生本来好好的,光明以外无黑暗可寻,直到他上了这艘该死的船,遇到了该死的山傀。他买下了周沅的少年,又让周沅目睹少年的崩毁,最后,最后甚至把周若清都拉下水,他冰清玉洁,光风霁月的哥哥。
周沅没法面对任何人,他想见见少年,却又不敢见。
但周沅万万没想到,少年来找他了。
他的舱室紧临着甲板,他不知道少年是怎么摸过来,掀开了那块不知何时留下的空隙,爬了进来。
他一直在躲着他,想必少年不是察觉不到。
周沅鼻子一酸,又不敢作声,也不直如何面对少年,只好仍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不动,眼睛微眯着看少年的行动。
朦胧的月光中,少年蹑手蹑脚地走过来,蹲在他床边仰头端详着他,像条忠诚驯顺的小狗。
少年看起来清洗过了,头发还有些湿,眼睛红红的,嘴唇也是肿的,走过来的时候,大腿隐隐地打着颤。
周沅知道他肯定又被山傀欺负了。
“圆……圆圆,你、你最近、近……咳……怎、怎、么不……理、理我?”他特别委屈特别小声地说。
周沅心里一紧,以为他发现自己装睡,为他难过,也为自己羞愧,却反应过来少年只是在喃喃自语。他低着头,宽厚的肩膀丧气地垂着,靠着周沅的床沿,结结巴巴地问他怎么不找自己玩了。
他没责怪周沅那天的粗鲁,是个记吃不记打傻子,这让周沅愈加难过了。
指尖传来一股暖意,他搭在床沿的手被少年轻轻地握住了一点,周沅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维持住了自己的姿势一动不动。
但周沅还是不由得,缓缓地,不动声色地动了动指尖,轻轻拢了拢少年温热粗糙的手指,他似乎是累极了,咕咕哝哝地说了几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脑袋就一点一点地摇晃起来。船上的床并没有家里的柔软,床沿的木头凹凸不平,眼看少年的头就要撞上来,周沅下意识一伸手,挡住了少年的侧脸。
少年呓语一声,脑袋乖乖靠在周沅的手心,睡着了。
周沅清醒地看着他,少年浓黑的,紧皱的眉毛,长而直的睫毛,一点也不卷翘,看着就很轴,大而圆的眼睛此刻闭了起来,没有睁着时那么怯懦了。
他想起那个在山傀和……手里哭叫挣扎又驯服的少年,希望少年反抗,又希望他不要反抗。
大海喜怒无常,每当它掀起巨浪,山傀会命令船员丢几头羊下去祭祀海神,浪越凶险,祭祀的羊越多。
他丝毫不怀疑山傀会在某个巨大的浪头里,把少年也扔下去。
他伸出另一只手去摸摸少年的脸蛋,皮肉是柔软的,颌骨和颧骨却传来坚硬的触感。
“老天爷啊,”周沅低声祈祷,“我把我今后的运气都送给他,求你保护他,让他一直天真快乐。”
月光透过小圆窗撒进一道光线,照在少年靠在他掌心的脸蛋上。
周沅看着他的侧脸沉睡过去,这是他这几天最安稳的一觉,梦里没有惨死的羊羔,也没有摆上餐桌的生肉,没有紧闭的,透出哭声的舱门,只有日光,甲板,他和少年坐在甲板上看着清澈无垠的蓝天。
待醒来时,少年已经不见了。他怔怔地摩挲一下手指,掌心似乎还残留着少年脸颊的温度。
是梦吗?
周沅起身怔忡地穿衣洗漱,神思恍惚走去吃饭,船员们早上没事的还聚在餐厅说着话,他定定地一排排扫视过去,并没有看到山傀,心里刚一紧,就看见山傀懒洋洋地披着件外衫,从舱门走进来,裸露的胸口上还露着几道抓痕。
船员们发出一阵嘘声,接着都心照不宣地大笑起来。
周沅的脸侧肌肉忍不住狠狠地抽动了一下,他低着头,寻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就有个清俊的小船员来给他上菜。
是那天羊圈第一个被少年的叔父拉住的那个少年,他抬头一边给周沅上菜,一边转头看了看山傀,脸上微微发红。
周沅不禁皱眉,但又反应过来,少年的脸色并不像是仰慕,而像是艳羡。
“小少爷,您慢用。”少年很快地说了一句,就匆匆跑去后厨了。
这趟船已经是所有船队里最大最好的船了,从吃食到住所都是出名的不错,周沅食不知味地喝着鱼汤,往日里香醇鲜美的鱼汤,如今喝起来却味同嚼蜡。
山傀端着食物,一屁股坐在他对面,顿时传来一股极烈的酒味儿。
周沅恹恹地看一眼山傀,俊美野性的男人大清早起来吃的就是羊肉和烈酒,他仿佛看不见周沅似的,自顾自地喝酒吃肉,与那些粗野的船员不同,他吃饭虽同样吃得大口,却一点也不邋遢,反而有一股潇洒不羁的气质。
周沅对他万般在意,山傀却视他如无物,周沅恨不得回京就把他的船队废了,然而家里的实权把握在嫡长子,也就是他的大哥手里,现在周若清和这淫贼沆瀣一气,还真不一定会动手。
“小公子,你昨晚睡得怎么样啊?”
周沅震了一下,勺子里的汤倾倒出来些许,他不动声色地把剩余的喝下去,看向山傀:“很好……和平常一样。”
山傀笑了笑,他已经吃饱喝足,懒洋洋地倚在椅子靠背上。
“这样啊。”他意味深长地说。
周沅在心里恨得牙根痒痒,这个总是故作潇洒的男人,明明就是个蛮夷贱种,为什么还总是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
周沅不说话了,泄愤似的猛喝剩下的鱼汤。
“怎么大户人家出来的少爷,吃东西比那只小羊还要……”男人轻声地说,然后他像是提到了什么禁忌之事似的,轻笑着停下了。
他是故意的,山傀是故意的,周沅的脑子嗡嗡响。山傀就用那种,那种看什么蠢笨的小玩意儿似的眼神看着他,仿佛他是一个好欺负的玩意儿,周沅感觉自己的怒气激得自己的血液都弹动起来,他几乎就要站起身来冲上去给山傀一拳了,却听见一旁响起云淡风轻的一道声音。
“在干什么呢?”
周沅一看,是周若清来了,正要委屈地迎上去,又想到那晚周若清磋磨少年的样子,不由得生生停住,又坐了回去。
“哟,周公子,”山傀笑起来,“今天起得晚,是昨晚太尽兴?”
周若清不回,径直对周沅道:“吃饱了么?吃饱了回你的房间去。”
这时船员们见山傀眼神,也都知趣地往外走,周沅听话地站起来,闷不做声跟上那些人,步履却刻意放缓许多,竖起耳朵听他们的对话。
“山傀船长,您接近我弟弟是为什么?”
“我能为什么呀,周公子,不用怕,”山傀笑道,“我好哪一口,你又不是不知道。”
“别装傻,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周若清冷笑一声,言语里也有些嘲讽,“山傀船长是举世皆知的英豪,犯不上为了一……头羊跟周沅一个小孩子置气……”
山傀没说话,或者是周沅没听清,他只听到周若清不间断的声音。
“……您这样,我还以为您多喜欢那头羊呢……”
“……不过是不喜欢旁人觊觎……”
周沅听不见了,他只能接着往前走,他停留太久,那二人不会察觉不到,只不过给他一个容忍的底线,再不知好歹地呆下去,恐怕就不会给了。
山傀喜欢他的少年吗?可那怎么能叫喜欢呢,周沅心乱如麻,没有听周若清的话回房间,而犹豫着要不要去见少年,三溜达两溜达,就已经不知不觉走下去了。少年坐在毯子上,正神情认真地啃一块羊排,见他进来,眼睛立刻灼灼地亮起来,却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迅速低下去了。
周沅才是那个抬不起头的人,他愧疚得要命,明明是他的错,少年却成了那个只敢在夜里偷偷来见他的人。
周沅蹲下去:“对不起。”
少年露出疑惑的表情,他是真的不记得也不知道周沅为什么道歉,这几天受得折磨太多,周沅那点儿事也成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他只记得有个常常揣着好吃的来见他,不会瞧不起他的好朋友,却不记得好朋友也似乎伤害过他。
“对不起,不该好久都不来见你,”周沅闷声说,“对不起,那天不该……请你吃糖。”
少年看了看他细白微粉的手心放着的红色硬糖,想起什么来似的皱了皱眉,周沅连忙说:“这是硬糖!不会黏牙的!”
少年笑了笑,拿起糖块丢进嘴里,笑眯眯地看着他。
这个笑太干净太友好也太信任他了,周沅甚至不能直视他的眼睛。
那双瞳孔很大,眼黑很多的琥珀色眼睛,在一丝微弱的光芒下透着太阳的光泽。
他不该是这样的,周沅想,他长得这么英气,身材比山傀结实多了,他不该被困在这艘船上,困在山傀画出的方寸之间。
“等我们靠了岸,我带你走好不好,我把你买下来,让你和我一起读书,”周沅认真地说,“如果山傀不放你,我就带你逃走。”
不等少年回应,便有一群人吵吵嚷嚷地跑下来,当着周沅的面,拉了少年就走,周沅冲上去拦,但这些常年出海的青年们自然比他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少爷结实许多,干脆将他一起拉住了。
众人将少年拉到二层的舱室里,山傀正在里面等着,看着周沅被一起拉进来,丝毫不意外地笑了笑。
“哟,周小公子,您可真爱往下面跑啊,”山傀伸手往旁边懒洋洋一指,“把他绑了。”
“你这贼人!你怎么敢,”周沅大叫起来,“我是朝廷命官的公子,你怎么敢绑我!!”
山傀不耐烦地抠抠自己的耳朵:“三品而已,叫嚣什么?”
三品……而已?周沅简直难以置信,他一个小小的船长——周沅猛地反应过来,山傀或许并不仅仅是一个小小的船长。
他依稀记得这艘船周若清千挑万选,上船之前还嘱咐他对山傀客气一些,当时他只以为是出门在外和气生平,但现在想想——他们的这条航线,是通往京城的最快路线,亦是官府经常派军队出巡的航线,十分安全,但一般船队是不允许经过的……
见周沅若有所思地皱着眉头不说话,山傀走过去把挣扎个不停的少年抱在了腿上。
周沅额前青筋绽起,叫道:“别碰他!”
少年惴惴不安地坐在山傀大腿上,直勾勾地望着他。之前的他还会哭叫,这几天跟木了似的,一被山傀拉到身边,就眼神直直的,连话也不会说。
山傀亲吻了一下他的鼻尖唇瓣,声音轻得像情人耳语:“好小羊,真乖。”
少年的嘴巴紧抿着,防备地看着他。
山傀嗤笑一声,手就从少年裤子里探进去,不轻不重地揉捏着他温热柔软的腿根肉。少年怔怔望了他一眼,脖颈不由自主地朝周沅的方向偏去,却被山傀捏住了脸。
他瞪大了眼睛,惶惶不安地看着脸色突然冷下来的男人。
山傀却又笑了,将他的头掰向周沅的方向:“原以为你是个乖的,没成想这么惦记你那小情人?”
“不……不是……”少年挣扎起来,双手推向山傀的胸膛,山傀未曾想他突然挣扎起来,少年又生得结实力气颇大,竟险些被推开,少年在他腿上滑了一下,就要摔到地上,被山傀险险揽住。
山傀笑了一下,少年猛地顿住,不安地看向他。
周沅骂道:“你欺负他算什么,欺软怕硬的混蛋!你有本事冲本少爷……”
山傀不耐烦地说:“把他嘴堵了。”
那个冰块一样不理人的舵手走过来,利落地往周沅嘴里塞了毛巾,接着就把人绑了扔在一边。周沅被五花大绑地扔在地上,气得怒目圆睁,船员们并不理他,都凑到少年的周围去。
周沅心里重重一坠,产生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几个身形修长的青年少年环绕着少年,他只能看到一截少年的腰背,被山傀的手充满占有欲地紧揽着。
他不明白,山傀分明不喜欢少年,喜欢的话就不会这么对他,可是,当少年展露出对自己的亲近和友好,山傀又明显地不悦。
真是贱,周沅怨怼地想,明明不喜欢,却还要将人当成自己的所有物霸着,霸住了又不珍惜,糟践别人放在心尖上的人。
山傀突然出了声:“我腻了,就给你们玩了吧。”
周沅一愣,就看见人影攒动,少年被推到舵手的怀里,山傀施施然站了起来,俊美的脸蛋满不在乎地笑着,只是笑得没平常的嘲讽气,像是有些笑不出来。
周沅喉咙里轻蔑地哼一声,山傀乜他一眼,大咧咧地坐在一边的空床上。
少年僵硬地靠在舵手怀里,说不出话来,那舵手也不说话,就这样僵持在一处,直到山傀在其他船员面面相觑的眼神中勉开尊口:“东林,不是你说喜欢这小东西么?怎么?不中意了。”
东林冷淡的脸皲裂一瞬,露出些许犹豫的神情,他端的是十分漂亮的,连惶恐不安的少年看着他都愣了一瞬:“不,很喜欢,只是……”
“怎么?不想给别人用?”山傀笑问道。
东林不再犹豫,干脆地点了点头。
“东林哥,你不仗义啊,”一个俊美得有些邪气的青年叫嚷起来,“怎么还想吃独食呢!”
其他青年虽不曾附和,但目光触及东林怀里的蜜色皮肉,还是有些不悦,这双性人的奇妙身体,他们看的见却摸不着,已经肖想很久了,有些人却想独吞。
“东林,你看,”山傀笑望,“兄弟们不愿意啊。”
东林的手紧了紧,皮肤的温热触感隔着薄薄一层单衣传到他手上,山傀喜怒无常,他知道自己也是山傀手中一颗调教少年的棋子,并没有什么讲条件的底气,反而会惹祸上身。山傀见不得旁人觊觎他的东西,就算是不要的,何况……尽管大家都觉得山傀对这少年不过玩玩而已,但他始终觉得山傀对少年不一般。
他以前可从来没给玩物起过名字,也没留玩物过过夜。
说实话,如果不是这少年憨傻,在山傀面前露了底,激怒了山傀,他都不知道能不能轮到自己。
少年似乎还没认清自己的处境,在东林怀中不安地动着:“哥、哥哥……你……”
少年扭着身体,似乎想退出他怀中,东林能感觉到山傀那一贯犀利尖刺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这边。
他看着少年通红的,英俊的脸,如果忽略他脸上懵懂的憨态,这真是一张硬朗俊伟的脸庞,在民风淳朴的沿海地区,这种一望而知以后会长成一个伟男子的脸蛋是很受欢迎的,往往年纪小小就被媒人踏破门槛了,可偏偏这少年,天妒英颜,给了他一副不男不女的身体,给了他一群不仁不义的亲戚,让他沦落到山傀的手里来。
沦落到他东林的手里来。
东林今天穿得宽松,性器硬邦邦胀起来,隔着薄薄衣衫,威胁地顶在少年的腿缝里,少年被一群人狼环虎伺,少年软而柔韧的腿肉厚实地夹着他的性器,分明神态清纯,饱满的大腿肉却风骚地颤抖。
“放、放、放开……我。”少年结结巴巴地说。
没有人理他,他喉咙里磕磕绊绊发出的音符在他人看来都是催情的符号,东林柔软的唇瓣落在了他的颈项,少年发出一声干滞的呜咽,感受到青年滑腻的舌头爬过自己的皮肤,柔软的唇瓣像是某种昆虫的口器紧紧攫住自己的肉,令他吸吮的地方传来一股令人头皮发麻的痛意。
他是他们甲板上濒死的弹跳的鱼,是他们屠刀下难以瞑目的流泪的羊。
少年抓紧了手,四个人围着他,从四面八方把他的世界围拢成逼仄的寸土,他手心发疼,是指甲陷入了皮肉,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躲避那股黑压压的压抑感。
那个很邪的青年笑了一下,阴恻恻的,少年感觉自己后背冰冷潮湿。
有人含住了他的耳垂,舌尖狎昵地探进耳廓,有人攥住他的胸肉,把他的乳尖摁在掌下揉搓,有人将手伸进了他的臀缝,摸到潮湿的肉穴里抠挖,还有人掐着他的腰,在他颤抖得立不住的腿间轻轻顶弄。
少年听到自己牙关打颤的声音,他甚至想要去哀求山傀了。
有人从背后猛地把他抱了起来,撑着他的腿弯将他摆成一个高高的小孩把尿的姿势,他听到周围的人在他的惊叫声种哄笑起来。
有人咯咯笑着在他的耳边问他:“小东西,你上船之前被肏过了吗?”
“没、没、没有!”他结结巴巴地抽噎,那人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腿根。
“我不信,你这里长得这么骚,怎么会有人不想上你呢?”那个人咬住他屄穴上的嫩肉,猛地吸吮一下,发出“啵”的一声,接着就用力舔舐起来。
“真、真、真的没、没有,”少年大声哭叫起来,“别、别舔、舔我!”
他慌乱地睁开眼睛,看见那个呛声东林的青年的脑袋,正埋在他的双腿之间上上下下,上上下下,他的屄穴随着他的动作抽搐着传来一阵阵令人心悸的快感,胸前的软肉经过这几天山傀的调教早已敏感不堪,却被两个青年握在手里甚至含在嘴里玩弄着,抱着他的那人招呼一声,从各个部位吞吃着少年的男人们停下了,身后的男人倒退几步,猛地坐在椅子上,少年的屁股就在男人立起的性器上打了个滑。
见他失神,东林揪住少年被他舔得濡湿的乳尖,狠狠地拧了一下,少年惊叫一声,哭噎着看向他,就看见东林把住自己的腿弯,把性器插进他闭合着的腿弯操弄,身后的青年性器在他的臀缝里威胁地抽插,另外两个人也不约而同地把性器在他的皮肤上摩擦,好像他身体的每一分每一寸都是他的屄。
少年光洁的额头沁出密密麻麻的汗来。
“呜……”少年哭着想要站起来,但四个男人紧紧地巴着他,好像是挂在了他身上,他感觉自己和他们黏在一起了,他的骨他的肉,统统和这些男人的手,嘴,甚至鸡巴融合在一起,撕破皮肉也难以分离开来。
发硬挺立的小小乳尖已经被掐得红肿充血,破皮的地方微微渗出密密的小血珠,男人含住他瑟缩着的乳尖,酸痛的乳尖泡进湿热的口腔,传来一阵愈加尖锐的刺痛。
这些人都爱舔他,咬他,一口接一口,一寸延一寸,舌头在他的皮肤上滑行,唇齿陷入他皮肉之间。
他恍惚也产生了自己正在被活生生一口一口吃掉的错觉。
是错觉吗?可这疼痛是如此真实。
少年的腿被高高抬起,大大分开,他感到自己腿根一阵酸麻的僵痛,又有人开始吃他的屄了,好像那里不是什么污浊之处,而是他们端上餐桌的美味佳肴。
“把嘴张开,乖,”钟涯及露出一个安抚的笑来,只不过他性子乖戾惯了,这笑容便透出一股明晃晃的虚假诱骗的意味,“张开嘴,小羊。”
少年慌得紧紧闭着嘴巴,吊儿郎当的邪气青年从他腿间抬起头,骂道:“你那嗜好能不能改改,差不多得了,我待会还想让他给我含呢。”
“宣赫,管好你自己。”钟涯及爱答不理地说,食指硬生生挤入少年唇间,触及少年温热的牙齿,摩挲着。
“真整齐啊……”钟涯及赞叹地叹了一声,手指摁压着少年的齿面,“张嘴,听话,张嘴,”钟涯及见他死活不开口,不由得急躁起来,“再不张嘴,一颗颗把你的牙齿敲下来!”
少年呜咽一声,慌忙颤抖着张开嘴,洁白的牙齿指尖还你黏连着透明的一道唾液。
钟涯及咯咯笑起来:“小羊羔,你这牙口长得可真好。”说着,他就低下头,极近地观察着少年的口腔,两手食中二指都探进少年被迫张着的嘴巴里去。
“不……求、求……”少年还没说完,钟涯及便猛地沉了脸色,湿淋淋的左手紧紧捏住少年的颌骨。
“别说话!”钟涯及低喝道。
少年吞下嘴里的哀求,眼泪从眼眶里滚出来。
“乖,乖,”钟涯及笑起来,他继续兴致勃勃地把手指伸进少年嘴里,抚摸,观赏着他的牙齿,把他深粉色的舌尖拈起来把玩。
少年仰着头,张着嘴巴惊惧不安地看着他,钟涯及哪里顾得上他怕不怕,少年的牙齿实在生得漂亮,白生生齐整整密匝匝,舌头干干净净的,透着健康的粉红,他不禁并起双指深入地探进少年的嘴巴,摸到紧致热滑的喉腔。
少年被迫得干呕出来,又怕他生气,只能强自忍着。
他眼泪流得一塌糊涂,眉头苦闷地皱着,舌面被青年男人的手指压着,不由自主地抽动着,青年眯着眼睛,不知玩弄多久,终于抽出了自己的手指。他纤细漂亮的手指优雅地悬在半空,却色情地沾满了少年的口水。
青年舔了舔自己的指尖,轻轻一笑,接着低下头含住少年的唇瓣吸吮,舌头顶进少年的口腔依次舔过少年的牙齿,上颚,在少年的颤栗里席卷着少年的嘴巴。
硬邦邦的热物顶上了他的下体,山傀称之为他的屄穴,在一次次羞耻没顶的高潮里让他喊着这个词向他求饶,他呜咽一声,趁钟涯及松开了他的唇瓣喘息,看向跃跃欲试地顶着他腿根的青年。
宣赫见他眼神,朝他笑一笑,少年还来不及体会这个貌似友好的笑意,青年的鸡巴久狠狠贯穿了他的身体,少年滚进热水的虾子似的,猛地弓起自己的腰身,张着嘴巴发出一声无声的尖叫。
“这个屄可真嫩真紧,是个绝品,”宣赫喟叹一声,颤着声音说道,“快把我夹射了。”
“肏,就知道绝品,听说双性人的尻生得小,让我摸摸。”看着年纪最小的少年挤过来,正是那时给周沅端汤的少年,对着周沅恭恭敬敬的俊秀男孩,此刻却显得急色又粗鄙,见了食的狗似的使劲往前凑着。
“老子鸡巴还捅在他屄里呢,你脑子有病啊?“宣赫骂了一句,把正摸着少年两瓣嫩肉的少年推开。
雪礼悻悻地推开,抓了少年温热的手掌让他撸自己的性器,少年干燥粗糙的手掌被他顶端流出来的腺液弄得黏糊糊的,但他顾不上自己的手,下身被撑开的痛楚令他自顾不暇,少年健美的大腿线条紧绷着,脆弱的屄穴被强硬地顶开,细嫩的软肉应激了,收缩着吮住青年滚烫的性器,引致青年愈发粗暴的攻伐。
紧窄的甬道一次次被青年捅开了肏到深处,青年通红的性器紧紧钉在那个瑟缩着的可怜小穴上抽插着,少年连哭声都变了调,带着痛极的喘息声,断断续续地闷哼着。
青年满足地呻吟,劲瘦腰肢不断挺动,捣得那熟红小屄颤栗不止,噗呲噗呲地吐出被操成白沫的春水,少年哑着嗓子喘息,涎水从合不拢的嘴角流下,他的身体被操得剧烈地起伏着,东林啃咬着他的乳头,他本可以推开他,手却被雪礼摁着抚慰自己的性器,钟涯及玩够了他的嘴,鸡巴便硬起来,摘了腰带放出性器在少年的嘴角滑动。
少年这几天被肏透了,自然知道青年的意思,张开嘴巴勉强含住一个头,他哭得嘴唇都颤,连带着含着青年鸡巴的动作都显得可怜敷衍,钟涯及不高兴地皱了眉,摁住少年的后脑将性器顶进他刚刚探索过的咽喉。
那喉腔紧窄又湿热,真的插进去比他预想的还要爽,他满足地叹了一声,挺身捣弄少年的嘴巴,那柔软的唇瓣,洁白整齐的牙齿,软滑羞涩的舌头,最合钟涯及心意的每一部分都在驯顺地包裹着他,他能感觉到少年干呕时喉腔收紧,软肉紧紧绞住性器带来的快感,这让他不管不顾地操起少年的嘴来,少年被他操得喘不上气来,痛苦地挣扎起来,但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属于自己的了,他的腿被正在操着他小屄的宣赫占着,他的手被拿着他的手抚慰鸡巴的雪礼占着,他余下的部分则成了东林的“合理所得”,被他含在嘴里啃咬,舔弄,被他肆意地抚摸,揉捏。
宣赫抬着他的腿弯,少年结实的大腿在他手心无力地缠着,他狠狠操进少年的肉穴,那块的肥嫩软肉被他操得红肿外翻,随着鸡巴的抽动不断吐出湿黏的淫水,将两人的连接之处弄得一片泥泞,肉体相撞时发出啪啪的脆响。
宣赫一边操他一边将他的肉瓣分得更开,深红色的外阴已经被操得淫媚不堪,一吸一呼地收缩着,穴里边嫩肉的颜色要浅一些,但也被男人的鸡巴顶得红肿了,随着男人的动作被拖进拖出,宣赫试着塞进一根指头去,然则少年的屄穴实在是生得小,他塞了自己的鸡巴进去已经撑得小穴边缘紧绷欲裂了,这么一用力,活像是要把少年的身体撕裂了似的,少年猛地挣扎起来,喉咙里呜呜地叫。
钟涯及本能地把鸡巴抽出来,接着就看见少年尖叫着哭起来,不禁骂道:“第一个操了他的屄还不够,玩什么花样,没看见老子鸡巴还在他嘴里啊?”
这下着实把钟涯及吓得不轻,甩了少年一个巴掌,直把他打得偏过脸去,雪礼皱了眉,不高兴钟涯及打他,但资历小,不好说什么,眼角余光不由得朝山傀扫过去,顿时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山傀坐在一边,也没个笑模样,就那么面无表情地看着这边,看着钟涯及,他虽一副不悲不喜的平淡样子,嘴里的烟枪也照常抽着,可雪礼就是觉得他不高兴了,心下不由得惴惴的,连对待少年的动作都轻柔了许多。
宣赫自知理亏,觉得面子有点挂不住,于是愈发凶狠地猛操着少年的屄穴,少年被他操得猛烈颠簸,上气不接下气地哭叫,胸前的肌肉被东林啃得青一块紫一块的牙印,原本红豆大小的乳头现下肿得花生般大了。他哭得没法,又痛又累,渐渐地就出不了声,只能张着嘴咿咿呀呀地哼唧着。
宣赫掰着他的大腿顶他,少年紧窄的甬道紧紧地裹着他的鸡巴,抽插时高热的肉块彼此摩擦着,爽得宣赫嘶嘶抽气,少年死了似的靠在东林怀里,半睁着眼睛急促地喘息着,偶尔有人下手狠了,那喘息就格外紧促一些,伴着喉咙里沙哑的闷哼声。
山傀不许他们操进少年那个发育不良的小子宫里,更不允许他们射在少年穴里,双性人的屄穴又生得短窄,宣赫不能全根没入,只能发狠地顶着宫口那个能嘬会咂的小嘴,仅仅是这样他就爽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难以想象操进子宫会有多舒服。
宣赫猛地将少年的腿并起来,抱着少年蜜色的大腿狠狠冲刺几下,抽出来在少年的腿根射了。
蜜色的腿根嫩肉上沾满了浊白的精液,慢慢淌到红肿的肉花上,翕动的肉瓣吐出透明的淫水和精液混在一起,显得那里一塌糊涂。
是被他宣赫搞的,青年看着少年抽搐的腿间,满意十足。
东林把他推开,见着少年腿间的狼藉,不悦地皱了皱眉,当着黑脸的宣赫的面拿出帕子来把那些荤汤擦了,才扶着性器缓缓顶进去,少年的身体弓了弓,嘴巴张了张,终究没叫出声来。
东林摸了摸少年的头,托着少年的臀一下接一下地挺动着,他并不像宣赫那样,操起来像个发情的公狗似的狂干猛操,就是托着少年的腰臀一下一下地顶,缓慢地刮着甬道上每一寸的软肉顶过去,少年摇着头,又被钟涯及掐着下巴捅了鸡巴进去。
这是钟涯及的癖好,相比容易弄得狼藉的下边,他更喜欢操少年的嘴巴,光看少年硬朗的下颌,他就知道少年的口腔生长得有多漂亮。他用鸡巴顶着少年的喉腔,少年的舌头和黏膜被迫在他鸡巴上蠕动着。
“乖小羊,伸出你的舌头来舔舔,”钟涯及低声诱哄道,“给我舔好了,就让你休息。”
众人都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心知肚明这是个拙劣的谎话,钟涯及一向有些阴险的小聪明,拿捏少年就像拿捏掌心的一只小虫一样简单,然而就算少年给他口出来也是不会得到休息的,这屋子里五六个男人,不可能只做一遍就结束。
然而少年却信以为真,落水之人抓住稻草似的抓住这一点虚假的希望,笨拙地张开嘴巴舔弄着男人的鸡巴,殷红的舌头小狗似的舔上青年狰狞的性器,男人喟叹一声,扶着鸡巴在他嘴上打圈,弄得他的嘴巴湿淋淋亮晶晶的,少年挂念着青年的承诺,想把青年舔射了,青年却逗狗似的逗弄着他,急得他都抽噎起来。
少年终于含住了青年的性器,含住青年的性器吸吮,上下舔弄着,他太急迫了,舔咬得也不得章法,青年瞧着他笑出来,直接把性器塞进把嘴里抽插着,少年一边哭一边配合地舔弄,看得连欺骗者自己都有点内疚。
东林扶着鸡巴碾磨少年的敏感点,不知为何,他有些看不惯少年轻信钟涯及的样子,于是动作快了些,也顶得深了些,堪堪挤进少年的胞宫些许。
少年吐出钟涯及的鸡巴,发出一声猫似的呻吟。
钟涯及看向这边,挑了挑眉,给东林做了个眼色。
山傀确实一向仗义,爱才如命,但眼睛里容不得沙子,东邻没必要为了这一哆嗦的事儿把山傀得罪了,谁都看出来山傀对着少年有点超出宠物的态度。山傀这个人性格阴晴不定,与常人不同,所以很难从他对人的行为来判断他对一个人的态度。山傀对少年的行为照常人来看绝称不上是好,但,从山傀的角度来看,就耐人寻味了。
东林抿抿嘴,他本来想亲吻少年,但钟涯及搞得实在膈应人,他只好弯下身,再次含住了少年的乳头,少年被他顶得一起一伏的,还要给钟涯及舔鸡巴,手还被雪礼占着,就跟个被玩废了的破布娃娃似的。
一边有人刚肏完他就想再来一发,一边有人正肏着他就想着下一回,一边有人没肏上,想着待会一定要尽情地玩弄他。
钟涯及并不在意自己对少年许下的承诺,他叹息着将性器抵在少年喉咙里射精,少年乖顺地吞了下去,咳嗽得眼圈通红,期待地看着他。
“别这么看着我,小羊羔,”钟涯及责怪地说,“你怎么能相信男人肏你时说的话呢?”
少年眸子里的光黯淡了。
东林摁着他的胯骨在他的腿根射精,旁边那少年又迫不及待地顶上。一旁的男人射完了也不放过他,捏着他身上每一块被他们打了标的皮肉把玩。
他不知道自己被肏了多少回,只感觉自己被一条巨大的章鱼抓住了,青年们是它生着吸盘的触角,它们死死地攫住了自己,猫戏老鼠似的玩弄着自己,最终把自己筋疲力尽的垂死身躯送到那充满利齿的狰狞口器中去。含住他的皮肉,啮咬他的骨头,吞食的却是他的灵魂。
他泪眼朦胧地看向山傀,俊美的男人站起身朝他走来,怜惜地捧住他的脸,一改之前的粗暴专制,温柔细心地亲吻他干裂的嘴唇。
或许这是他最近得到的最温柔的对待了,少年恍惚中身躯颓然向前倾倒,落进山傀怀里,昏死过去。
山傀抱着他,路过倒在地上撕心裂肺满脸鼻涕眼泪的周沅,他愤恨地盯着山傀,眼神中却有着挥之不去的恐惧,还有一点——或许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臣服。到底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公子,很好,山傀想,这个没用的小公子或许会因为着一点新生的恐惧和对权力的敬畏变得对他有用起来。
山傀路过周沅,像路过一头待宰的小鹿。高贵,也值钱,但他没有任何兴趣,只想着怎么让记挂着这头鹿的小羊得到教训。
或许小羊已经得到了教训。
山傀定定地看着被搞得一塌糊涂的少年,他浓眉大眼,像一头小老虎,结实健壮,像一头小牛犊,单纯隐忍,像一条小狗崽,驯顺淫浪,又像一只小羊羔。
但他最终成为什么,得由他山傀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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