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设定背景
-----正文-----
坐在床上的撒加利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感受到灼烫的火气顺着喉管流进肺部,他享受地闭上了眼睛。正在熊熊燃烧的橘红光点是深沉夜色里唯一的亮色,撒加利沉默地抽完一根烟,紧接着又点燃一根,仿佛是为了不让火光消失,又仿佛是一种自我放逐。
脚边的酒瓶在海风中碰撞出清脆的声音,偌大的海边别墅空空荡荡,无形的风在隔间中穿梭,宛如野鬼孤魂的狂欢——这是撒加利第几个独自一人度过的夜晚?他已经不记得了,记忆里只有酒精和烟草的味道,以及吞没世界的孤独。
一包烟很快就被撒加利抽完了,他伸手想去拆开新的一包,床头摸索了半天,发现前天才买的一整条烟刚才已经被他抽完了。撒加利挠了挠头,酒水库存也所剩无几,他抹了把脸,无奈地穿起衣服和裤子,踩上拖鞋,准备去半公里外的便利店再进点货。
走在沿海的堤坝上,强烈的海风夹杂着海水独特的腥臭味不断地袭击着撒加利。其实只要撒加利愿意,没有任何物体可以靠近他的身体,但是撒加利不愿意…他在回避那份被诅咒的力量,他在回避已经成为非人生物的自己。
半公里并不算太远,撒加利人高马大,很快就来到了便利店门口,里面的收银员正打着瞌睡,年轻的女孩没有察觉到客人的到来。撒加利摸了摸鼻子,呆站了一会儿便推门走了进去。
“欢…欢迎光临!撒,撒加利?”女孩睁着睡眼,一脸震惊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我刚才还想你今晚怎么不来买东西了。对了对了,今天镇子上来了个人,说是要找你…”
收银员女孩兴许是憋坏了,见到撒加利就喋喋不休地说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撒加利习以为常,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功夫不敢自称第一,但也没人敢跟他抢第二。
撒加利在女孩的自言自语中选好了烟酒,放在收银台上:“麻烦你帮我结个账。”女孩嘴巴上没停,但手里的工作却也没有落下,她只是太孤独了,希望把所有有趣的事情分享给面前这位只会在深夜里出现的英俊男人。撒加利结好账,抬起头对女孩说:“夜深人静,注意安全。”
提着塑料袋离开便利店,撒加利看着手中女孩硬塞的饭团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总不能告诉人家,他的真实年龄已经可以当她的父亲了。撒加利笑了笑,拆开饭团的包装纸,一边吃一边往别墅的方向走。
成为神明的撒加利不需要进食也不需要喝水,但是他的五感尚存,烟酒是唯二还能短暂麻痹他的东西——谁又能想到昔日的撒加利最讨厌烟味酒味——走到半路,撒加利远远看见堤坝上站着一个人,然而此人的身影被海雾所笼罩,看不清详细情况。撒加利利用能力将手里的饭团包装纸扔掉,快步走上前想要看看情况。
虽然和镇子里的人没有什么亲近的关系,但也没有必要见死不救,撒加利想。
靠近那人影后,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撒加利心底暗说不好,伸手抓住了那人的胳膊向自己怀里一拉——黑棕色的长发,贯穿右眼的伤疤——倒在撒加利怀里的不是别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人……
“迪米…特里……”撒加利睁大双眼看着陷入昏厥的男人,他不敢置信,也不愿相信再无交集的他们会在这个时间线里再度相遇。如果他们再度相遇,就意味着撒加利用神之力撕开的时间线再次重叠,很有可能会引发空间的崩坏。
金光稍纵即逝,撒加利手掌摊开,自言自语道:“这不可能,我的时间线已经坍缩,没有人能够观测到我的存在…不,我不能……”几十年未有过的恐惧再度袭上心头,撒加利控制着神之力在眼前的“迪米特里”身体里快速流淌。很快,他就得到了答案。
迪米特里睁开眼睛时,头部和腰腹部传来的剧透使他不由得低喊出声:“操你的安东,竟然背叛我……”安东是迪米特里手下的一个线人,帮他调查杀死妻女的邪教组织,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谎称自己找到邪教组织的线索诱骗迪米特里掉进了旧日仇人的陷阱。
早已习惯伤痛的迪米特里慢慢直起腰,他唯一残存的昏迷前的记忆是自己逃离追杀时掉进了海里。然而此时,迪米特里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从未来过的房间里,一侧宽大到看不见边缝的落地窗外竟是一望无垠的大海。身为杀手的迪米特里顿觉不对,伸手想从床头的衣服堆里掏枪,“我的枪……”
正当迪米特里准备下床寻找能够防身的武器,门口突然传来一声略显嘶哑的警告:“如果我是你,我选择继续躺下休息。”伴随着窗外海浪声的一个生着银白色半长发,棕色皮肤,穿着白色宽大衬衣的男人徐徐走进月光里,走进迪米特里的视野中。
两个人之间相隔一个卧室,但是迪米特里却从眼前这个长相独特的男人身上感受到了强烈的压迫感。迪米特里目测,这个陌生的年轻男人不会超过二十五岁,可是他却能感受到一种不符合眼见为实定律的苍老和孤独。
“阿提亚斯,”银白色头发的男人率先开口,“我叫阿提亚斯。”
阿提亚斯话音刚落,压在迪米特里身上的强大压迫感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如果不是他能感觉到自己后背的冷汗,刚才的一切仿佛只是错觉。
“我在海边捡到了你,当时你身受重伤,而且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伤口,所以我就将你带回来简单包扎。”阿提亚斯伸手打开卧室的灯,明亮的光线立刻将迪米特里的眼睛晃得有些恍惚,待他回过神来才看到卧室墙壁上的挂钟,指针稳稳地停在了一点钟的方向。
结合窗外深黑的夜晚以及站在卧室门口的年轻人,迪米特里知道现在绝不是逃跑的好机会,他身负重伤……等一下,迪米特里突然愣在原地,他清晰的记得自己身上(包括左胸)一共被打中五枪,而且每一枪基本都在要害位置,根本不可能是现在的这种状态。于是他走到阿提亚斯附近,有些不确定地说:“请问,你看见我的时候就是现在的状态吗?”
倚在门框上的阿提亚斯脸色没有太大的变化,轻描淡写地说:“是的,我见到你的时候你就是这样的状态……”出乎意料的是,阿提亚斯没有说完,他短暂的停顿了一会儿,紧接着说:“非要说与现在有什么区别,可能就是之前的你比现在要更破一些。”
颇有调侃意味的话语在迪米特里听来倒更像是一种警告,他见阿提亚斯转过身,露出毫无防备的后背,杀手的血液在迪米特里的血管中瞬间沸腾,他抓起床边柜上的一个花瓶,用力在门框上磕碎,用尖锐的碎片直直地插进阿提亚斯的后勃颈。
“当啷……”
一阵物品被撞倒的嘈杂声过后,迪米特里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被眼前这个略显瘦削的年轻男人轻而易举地压在了落地窗上,并且身为杀手的迪米特里,没有丝毫能够反抗的力气。阿提亚斯的双眼近在咫尺,他那双奇异的蓝色眼睛盯着迪米特里,仿佛能够穿透后者的灵魂。
“听着,我从你那浑身伤口就能知道你绝对不是什么准时上班的普通人,”阿提亚斯十分平静,他甚至没有一丝气喘吁吁的模样,“但是如果你现在就准备离开,我保证你无法活着离开。”说罢,阿提亚斯松开了钳制迪米的双手,赤着双脚离开了卧室,独留迪米特里一人在卧室里。
当迪米特里反应过来以后,他尝试了所有方法试图撬开别墅的门窗。无一例外,那些看起来并不结实的门窗仿佛和空间镶在了一起。出路没有找到,迪米特里反而被累得浑身酸痛,他看着落地窗外近在咫尺的海面,想要离开的焦躁心情逐渐平静。
虽然不知道与自己共处一室的阿提亚斯的真实身份,但是此人暂且没有任何想要杀掉他的举动,迪米特里深吸一口气,决定尝试着去和这位神秘人相处相处。
简单收拾房间里散落一地的装饰品,迪米穿着拖鞋走出卧室。此时他惊讶地发现,这间别墅比想象中的还要更宽敞。迪米这才发现自己所睡的卧室是这一层最大的客卧,不远处一间半掩着门的房间应该就是阿提亚斯睡的主卧。最令人震撼的不仅仅是别墅的内部大小,而是这间别墅竟然有一整面墙是由玻璃组成,能够清晰而完整的看见别墅旁的海滩。
再次在心中感慨当下年轻人的奢靡生活,迪米特里准备走向不远处的阿提亚斯,每走两步,脚边一凉,伴随着一阵清脆的玻璃碰撞声,迪米低头一看,发现这地面上竟然摆满了各种样式的酒瓶。
小小的意外没有阻止迪米前进的脚步,他继续往阿提亚斯所在的房间。还没走近时,迪米突然闻见一阵熟悉的香味:是红菜汤的味道。熟悉的酸甜味瞬间唤醒了迪米的胃,与此同时,一阵不知从何而来的强烈刺痛在他的大脑里炸开,他不由得惊叫一声,双腿一软跪倒在了地上。
强烈的头痛使得迪米两眼发黑,他只能扶着墙壁,勉力不让身体瘫软在地。与此同时,迪米却在黑暗中看见了一些他从未见过的场景:一间昏暗的牢房、一间吵闹的公寓还有……一声轻轻的叹息。头部撕裂的感觉使迪米痛不欲生,就在这时,一只手盖在了他的头顶,温和柔软的力量在顷刻间便将撕裂的疼痛驱赶出了迪米的脑袋。
“醒醒。”
“醒醒,迪米。”
伴随着阿提亚斯的呼唤,迪米再度睁开眼睛。此时,他正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一碗还在冒热气的红菜汤,旁边的盘子里还有两块金黄色的小面包。阿提亚斯则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银白色的发梢微微遮住了他的双眼。
“你究竟是谁?”迪米俯下身,闻了闻红菜汤的味道,“你的出现太过于巧合了。”迪米端起汤和面包,三下五除二地清扫了干净,他不在乎阿提亚斯是否会在饭菜里下毒,因为他知道,阿提亚斯有能力在瞬息之间让自己停止呼吸——所以,迪米才更加好奇,眼前这个与众不同的男人究竟是谁。
阿提亚斯没有回答,他侧过头,看向窗外依旧浸泡在夜色里的海岸线。良久之后,阿提亚斯终于转过头,从沙发旁边的酒柜里拿出一瓶啤酒,打开后一饮而尽。
“我是谁,你应该是最清楚的那个人。”
“我?我怎么会清楚?”
“刚才你应该看见了一些影像吧。”
“……你怎么知道。”
坐在沙发上的阿提亚斯发出一声冷笑,他站起身,不知从哪摸出一包烟,抽出其中一根点燃,深吸一口幽幽地说:“因为这是时间对我们的诅咒,所以任何在你身上发生过的事情,我都能看得见。”阿提亚斯说罢,又吸了一口烟,紧接着说:“属于我的时空已经坍缩,但是属于你,属于迪米特里的时空一直在不断地复制和重演,而你……迪米,你只不过是千万个相同故事中的某一个。”
随着阿提亚斯的声音消失,坐在沙发上的迪米大汗淋漓,他想要质问阿提亚斯究竟在说些什么鬼话,说出口的却并不是自己脑海里想到的疑问。仿佛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操控,迪米特里的脑子里开始涌进无数从未见过的画面,但基本上都是自己牵着一个银白色头发的小男孩在枪林弹雨中穿梭的画面。可怕的是,这些画面往往会指向某个结局,而结局中,银白色头发的小男孩总是以不同方式死在自己面前。
瞬息之间,迪米被这纷乱繁杂的记忆完全吞没。
阿提亚斯叼着烟,坐在茶几上看着中年男人双眼无神地望向自己,原本古井无波的内心陡然泛起了些许涟漪——毕竟眼前坐着的这个人,是潜藏在他内心最深层的渴望——阿提亚斯……不,撒加利长叹一声,他原本想要在迪米被多元宇宙的记忆涌入之前将其送回原本的宇宙,可……他没能阻拦心中的欲望:他想要再次触摸迪米特里,想要再听听迪米特里叫自己“小家伙”。撒加利想到这里,暗自苦笑一声,他伸出右手手指点在迪米的眉心,一道微不可见的金色闪光过后,迪米恢复了正常。
眼神重归清明的迪米瘫软在沙发上,他的表情与两分钟前产生了明显的变化。撒加利心中有些愧疚,他站起身想去拿干净毛巾帮迪米擦擦汗,不想背后的迪米突然开口说话:“阿提……不,我是否应该喊你……”
“小家伙。”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与之前的迪米特里截然不同,撒加利顿时愣在原地,他知道自己救回来的迪米特里不可能会对他叫出这个称呼。撒加利猛地转头去看身后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双目对视,他便知晓了在迪米特里身上发生的一切。
“果然……你是撒加利。看来我的那个方法竟然真的成功了。”
迪米特里扶着沙发缓缓站了起来,他低下头大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无奈地说道:“只是没想到,我会以这种方式和你见面。你长大了,竟然比我还高,这还真是令人意外。”
伴随着浓重的俄语口音以及沙哑的烟嗓,撒加利竭力埋藏的回忆被尽数挖出,血淋淋地摆在太阳下,让人们看了个一清二楚。
“你为什么还记得我?”
沉默半晌后,撒加利终于开口说话了。这的确是他心里最想得知答案的疑问。与邪神融合后,撒加利利用神之力重启了所有世界线,但作为串联起平行宇宙的交错点,他必须消抹自身的存在——拯救世界总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按理来说,不会有任何人记得他的存在,也不可能会有人观测到他的存在。但眼下的事实是,不仅有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出现了,而且还带着所有的记忆。
“我不知道,这像是一场梦,小家伙,”迪米特里看见手边的柜子上有一包烟,顺手便拿了起来,“我来到这里之前,是那个叫马特的疯子开枪射杀了我。”迪米轻车熟路地抽出一根烟,想要点燃时却没有找到打火机,撒加利见状,走上前,手指轻轻搓动,一簇明亮的火焰骤然出现在他的指尖之上,帮助迪米特里点燃了香烟。
“……新的能力?”迪米特里有些惊叹,“之前从没见你用过。”撒加利随手熄灭火苗,盯着眼前正在抽烟的男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是那样的……令人怀恋。
此时,两个人的距离十分暧昧,辛辣的烟草气息在彼此之间萦绕。“迪米,我很想你,”撒加利伸出手,缓缓的抚摸迪米的面颊,“真不知道这是一种祝福,还是一种诅咒。”迪米特里没有说话,黑色的长发随着撒加利的动作散开,他只是沉默地接受撒加利一点点诉说真实的心意。
迪米闭上眼睛,他能感觉到眼前的撒加利虽然看起来还是个稚气未脱的青年模样,但实际上,潜藏在这皮囊下的不过是一缕腐朽孤独的灵魂。迪米特里轻轻地说:“你在这里多久了?”
简单的问题,复杂的答案,撒加利环住迪米的肩膀,用同样轻柔的声音说:“短暂的几十年。”轻描淡写的回答顿时凝固了迪米特里的表情,其实在他的记忆里,眼前的撒加利仍旧是那个满脸惊恐的小男孩,依然是那个无法控制能力而满脸愧疚的少年。
可惜,几十年甚至更加漫长的时光足以让任何人变成一块仅剩麻木的磐石。
“辛苦了,小家伙,辛苦了。”
属于迪米特里独有的安慰方式使得撒加利心中的情感再也无法被遏制,他紧紧地抱住怀中的男人,疯狂地吮吸着怀中男人的气息。撒加利太过于害怕这不过是已经重复无数次的梦魇。神明,是不做梦的。
迪米特里压制住心中的悲伤,抚摸着有些陌生的银白色头发,望向落地窗外的海岸说:“我得给你留下些什么……”话音未落,迪米特里就觉得一阵湿热黏腻的海风吹过,一个从未想过的深情的吻便将往日的苦痛悉数化解。
几十年光阴的确让撒加利学到了不少东西,他深知如何快速使一个人沦陷,如果这个人是迪米特里,那么就会更加迅速。撒加利环住迪米特里,略有赘肉的腰部显示出中年人的无奈,可这样却也让手感变得更加美妙。
舌尖和舌尖的触碰,外加上撒加利对于迪米特里身体上点到为止的抚摸,每一步前进都是年轻男性对于中年男性底线的试探。迪米特里没有抗拒,他也没有理由拒绝,因为他知道眼前的撒加利究竟付出了什么,所以迪米特里需要给他的撒加利一些“鼓励”。
一吻结束,迪米特里气喘吁吁地靠在撒加利的肩膀上,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可从表现上来看,这的确是自己有史以来感觉最棒的一次接吻。抱着迪米特里额的撒加利脸不红气不喘,脸上带笑地亲了亲迪米的肩膀,自问自答似的说:“我们去床上吧。”
撒加利的卧室十分宽敞,但是偌大的房间里出了一张床以外就是遍地的酒瓶,还有许多书,许多、许多书,不难看出里撒加利究竟在用什么打发时间。“你的房间倒是比我的还乱…”迪米特里调侃道,“可以给我介绍一些酒品吗?”撒加利颇有些不好意思,一个响指过后,房间瞬间干净整洁。
正当撒加利想要说些什么时,迪米特里一把扯过他的领子,利用身体的重量让两人载到在床铺上。“专心一点,”迪米特里捧着撒加利的脸,“事情还没结束。”
欲望之火熊熊燃烧的撒加利哪里能受得了心爱之人这样的邀约,伸手便扯掉了迪米特里的裤子,用嘴巴含住那根半勃起状态的紫红色性器。湿润柔软的口腔刹那间征服了还想继续拱火的迪米特里,他抓住撒加利的头发,试图想从这绝妙的感觉中逃离。然而撒加利的舌头没有放过迪米特里,他不断地攻城略地,每一处应该照顾的地方都事无巨细地服务到位。
“该,该死的……”迪米特里少见的爆了粗口,“嗯……”缓慢深沉的呻吟被他死死压在胸腔,可是那根滚烫的舌头似乎带着些许电流,酥酥麻麻的奇妙体感从性器根部慢慢爬升至头部——这小子作弊——可惜迪米特里发现的太晚,撒加利不仅开始攻击性器的主体,更是将这能量用在了最为脆弱敏感的囊袋。
“住,啊……住……呃呃呃!”
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着迪米特里嘶哑的低吼声,一阵仿佛濒死体验的快感直接将迪米特里从里到外翻新了个透彻。自然,在这种手段之下,迪米特里也在撒加利的口中缴了械。银白色头发的青年缓缓从迪米特里的两腿之间抬起头,只见前者喉结一阵滚动,不用解释,彼此之间都已明了。
腰酸腿软的迪米特里想要直起身,撒加利却不允许他这么做,欺身上前,面带微笑地说:“这是我的荣幸。”迪米特里有些不好意思,他能感觉到撒加利跨间生机盎然的起伏,同时他也能猜到撒加利并不想更进一步。
撒加利从床铺上起身,走到卫生间漱口。迪米特里看着青年的背影,一时间陷入沉默。待撒加利再度回到床上时,迪米特里拉过他,用有些颤抖的语气说:“小家伙,进入我吧。”随着那双漂亮而奇异的湛蓝色双眼的睁大,迪米特里的心中竟然生出些大仇得报的快感,但这并不代表他说的是假话,相反,这是他能给撒加利最好的礼物。
得到许可的撒加利不再压抑冲动,每一个行为让迪米特里以为自己会被撒加利拆骨剔肉吞入腹中。当撒加利的性器终于插入做足润滑的迪米特里的后穴时,世界骤然变得安静,甚至有些寂静,静到仅能听见他们两个人的心跳声。
“想要再靠近一点,迪米,”撒加利俯下身,亲吻着迪米右眼的伤痕,“想要……”想要和你相守终身。后半段话撒加利没有说出来,可是他的泪水已经告诉了迪米特里。中年男人没有说话,他抹掉撒加利脸上的泪水,注视着那双湛蓝的双眼。
性爱是短暂解决所有痛苦的解药,撒加利一次次的从迪米特里身上索取,迪米特里也一次次的回应。无论是在床上,在玻璃窗前,在沙发上,甚至在地上……黑色的长发与白色大理石的地面交相辉映,犹如根根分明的血管。迪米特里的身体可以说是有些“惨不忍睹”,包括他的屁股。即使撒加利不会让迪米特里感受到任何痛楚,可是黏糊糊湿哒哒的触感着实不是那么好受。
狂欢过后,撒加利和迪米特里在浴室里进行了简单的清洗。当他们走出浴室时,原本被墨色浸泡的海岸线边际开始生出些许浅白色的光晕。
“天亮了,”撒加利点燃一根烟,“迪米,天亮了。”迪米特里知道撒加利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该离开了。
抽着烟的撒加利推开某一扇落地窗,与换上新衣服的迪米特里一同走到了海滩上。脚下柔软的沙滩让他们昨晚经历的一切变得真实,不再是梦境中转瞬即逝的幻想。迪米特里向撒加利要来一根烟,后者再次为前者点燃。
“小家伙。”
“我在。”
“小家伙。”
“是的,我在。”
“小家伙…”
一问一答间,太阳逐渐从海的另一边升了起来。柔和的阳光照拂在迪米特里的身上,让他的一切都变得朦胧起来。辛辣的烟草在腥咸的海风中消散,迪米特里伸手摸了摸撒加利遍布泪水的脸颊。
“小家伙。”
“我,我在。”
“小……”
一阵风后,耀眼的光芒彻底将海岸线笼罩,撒加利的泪水却无法停止流淌。
“我在。”
海风吹过,金黄的沙滩、湛蓝的海浪,还有纯白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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