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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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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记本里的第一篇

-----正文-----

我常常在想,我和她的相遇也许是命中注定的。只是,不知道我们的相遇是两个绝望之人的相互救赎,还是两个疯子的同归于尽。

初遇是在高中,原本该且歌且行的美好年华,我们却无论如何也触摸不到阳光。

现在想想,实际上当时身边的玩伴也不少,因为我总是能在人群中玩的开,笑的疯。但总归是没有一个人可以听我说:实际上,我并没有那么爱笑。

我和木恬这种被囚禁在暗处的人,好像是能相互感知一样,从一开始我们就对对方极感兴趣。

我坐在远处看她笑的欢喜,却能感受到她笑容中的悲哀。在别人眼中,那悲哀似乎被完完全全掩饰掉了。但在我眼中,那悲哀却是显而易见的,从那时我便知晓,我们之间总要发生点什么羁绊。

我们默默地关注着对方,她会在我发呆的时候仔细观察我,我会从别人口中探听到她昨晚躲在被子里哭了一夜。

但是她没有来打扰,我也没有去安慰。我和她就像两条无限接近的平行线,熟悉的好像上辈子共度了一生一般,今生却没有任何交集。

直到那天中午,我站在教室门口听一首歌。我记得清楚,是河图的《第三十八年夏至》。说来也奇怪,听古风歌的人那么少,从高中到大学的广播站却总有人放这首歌,似乎在一遍又一遍地提醒我,两条平行线,自此产生了交际。

那天下着小雨,打湿了天地,也黯然了世界。

“衰草连横向晚晴,半城柳色半声笛,枉将绿蜡作红玉,满座衣冠无相忆,时光来复去……”

木恬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静静地陪我听了一会儿,然后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你也喜欢古风歌?”声音虽小,但又甜又脆。

我看着她,笑了:“嗯,你也是?”

“嗯,真巧。”她见我冲她笑,便放大了胆子,也笑着与我对视。

“还有谁陪我,痴迷看这场旧戏,还有谁为我而停,谁伴我如衣……”

歌停了,余音伴着雨点的嘀嗒嘀嗒声,有一丝说不出的……悲凉?

有人说,和一个人的第一次相遇就隐隐暗示了他们最后的结局。母亲见到自己刚出世的孩子,温柔的亲吻他的额头,注定了这个孩子一生被母爱包围保护;青年‌‎男‍‌女‌‌在春日微风下一见倾心,注定了他们的爱情温暖而甜蜜……而我和她,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悲剧的结局?

一切都是那么的水到渠成,从那以后,两条平行线之间的交集越来越多,直到重合成一条直线。

一开始,我和木恬的相处还是礼貌到有些疏远。直到那天,我正在跟别人说我的“小姑娘”。

那是我初中时遇见的一个女孩儿,叫白浍。我和她做了整整三年的同桌,每日形影不离。

我们一起在课堂上说着悄悄话,手牵着手在桌子底下做着小动作;我们一起肩并肩跑八百米,一同越过终点线;我们在雨天一起撑着一把伞,去积水坑里放纸船;我们一起躺在草坪上晒太阳,一起在花圃里找一枝最美的花……

我和白浍之间的相似程度远远比不上我和木恬,但是我们都在包容对方的不同,甚至把对方的喜好变成了自己的习惯。

我说喜欢一种笔,白浍可以为了我这一声“喜欢”花上一中午,跑遍半个城的文具店,到下午迟到,被老师责怪一通,然后笑着递给我那只笔。

我养成了常给人写信的习惯,只是因为白浍说她很喜欢收到别人寄给她的信。

初中时开玩笑说自己是火星来的,是那里的王,白浍笑了,问道:“那我呢,我是什么?”

“嗯……王后!”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心却替我做了回答。

白浍对我作了个揖,“不错不错,那我就是咱们火星国的王后,恭喜火星国喜提国民两人。”她总是会依着我玩闹。

现在想想,我竟从那时便在内心深处对白浍存了那样的心思,但我从来都不自知,甚至之后相伴十几年,我都认不清楚自己对白浍到底是怀了什么样的感情。

高中时我跟白浍便分开了,但我总是忍不住去想她。我常常跟别人提起,我家小姑娘如何如何。我喜欢这样称呼她,好像她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那日我花了大价钱买了一个极其漂亮的本子。我向来不喜欢这些装饰性极强的物件,熟悉我的人便觉奇怪,问我买这个干嘛。

是因为白浍喜欢收藏漂亮本子呀。之前到白浍家里,看见她收藏了满满一箱的本子。后来不知怎的,便养成了看见那些奇怪或者漂亮的本子就要买下来的习惯,只是想讨她一个欢心。

“送给我家小姑娘呀。”我回答道。

木恬当时坐在我斜后方,听到这话眼睛立马亮了起来。待周围的人慢慢散去,她悄悄问我:“你……你也是呀?”

“是什么?”我有点懵。

“就是……哎呀,就是喜欢女生。”她说完就期待的看着我,眼睛亮亮的,像一只小鹿。

“啊……”我恍然大悟,脸有些发红,立即像做错了什么事被发现了一样摇头否认道:“不是啦,那是我对闺蜜开玩笑的称呼。”

“哦,这样。”小鹿的目光黯淡了下来,低下了脑袋。

我不知怎的,也许是不想看到她难过的表情,想逗她笑一笑,脑子一糊涂,突然冒出一句话来:“怎么,难不成你暗恋我?”

说完我便有些后悔了,明明知道她喜欢女孩子,当时怎么还要那样逗她?后来想想,如果我当时不那么嘴欠,我与她可能会是一对普通朋友,保持着疏远礼貌而不失尴尬的交往,直到渐渐地,相忘于人海。

可是很遗憾,有些话一出口便再也无法收回;有些事一旦发生便再也无法改变。

她当时便愣住了,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极为认真地辩解道:“不是的,虽然我是同,但我喜欢的不是你。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这回便轮到我愣住了:那只是一句我未经大脑的玩笑话,没想到她会这么认真的跟我解释。旋即,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我又来了一句“不经大脑的玩笑话”:“那怎么行?我可是要伤心的!”那天我的嘴怕不是开过光。

她顿了顿,没有生气,只是有点呆呆的问:“你不介意……我喜欢女孩子吗?”

“这有什么好介意的?怎么,有人说了你什么?你告诉我,我陪你一起骂他!”

她摇摇头,只是看着我笑,笑的很甜。这次的笑里,我没有看见那种显而易见的悲伤。

从那以后,原先的疏远逐渐消失,我们的关系更近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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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原谅一个沙雕甜文作者偶尔的矫揉造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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