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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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宁少琢会不会游泳，他转过头略沉重地看着我：“你不会游泳？”

我确实不会。

一楼已经完全被水淹没，二楼的水也已没过了脚踝。水进得越来越快，小小的竹楼感觉快要被冲垮了。

宁少琢从衣柜里找出衣服撕成布条，再结成一根长绳。我十分复杂地看着他手里的东西，明白他这是要把我和他绑在一起。

他显然也清楚我在想什么，不由分说先把布条围着我的腰缠了两圈，说：“都这时候了还犹豫什么。”

我看着宁少琢的动作，心里并不是介意与他绑在一起。他说的对，都生死关头了我不会再计较有的没的，我只是怕连累他。

“你的水性怎么样啊？”我问他。

宁少琢歪了歪头，好像没听懂，我改口道：“就是你游泳怎么样？”

“全美大学生游泳比赛冠军的水平。”宁少琢在我手腕上也绕了一圈，打了个绳结，很满意地说，“不用担心。”

在水位快要到达窗台时，宁少琢提着我的腰和我一起从窗口跨了出去。

外面的水流十分湍急，我们几乎马上就被冲散了。幸好事先绑了布条，宁少琢很快抓住我。

四周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远处是什么情况。宁少琢抱着我被水流冲着往前行，有时会撞到漂浮的树干，但都不够粗壮到可以承受两个人的重量。

我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这样的时刻一分钟都像一小时那么长。黑暗中我们始终保持沉默，宁少琢时不时调整下姿势，我知道这样其实非常消耗他的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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