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成年人请勿学习本文中的任何行为。哈德喝醉了会有男朋友,你只会被你妈抓住痛殴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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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例行检查。”哈利对自己说。
他对着眼前巨大恢弘的庄园发射了一个强力踪丝咒,“德拉科马尔福。”
一道白光出现了。哈利跟随着踪丝的白光幻影移行到了马德拉科马尔福跟前。
德拉科马尔福正穿着紧身的白色马裤,骑在一匹壮硕油亮的棕色骏马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波特?你来干什么?”
“例行检查。今年第二次随机抽检。”哈利说。
德拉科马尔福愠怒地抢答:“我知道,我知道!每年十二次常规检查,六次随机抽查,每次这该死的踪丝出现我们就知道了。”
他挥了挥右手,加强踪丝的白色光环像手表一样禁锢在他手腕上。这是赫敏研究出的新版本,用于临时禁止成年巫师使用魔咒,带上加强踪丝后强行发出的每一个魔咒都会被记录在案。魔法部的工作人员在检查违禁物品和押送犯人的时候使用。
“问题是,为什么是你而且只有你?按照规定,每次应该由一名傲罗和一名禁止滥用魔法办公室的人一起检查。你的搭档在哪里,波特?”
“轮不到你管,马尔福。”哈利紧绷着脸,语气生硬地说,“本此抽查由我一个人执行。”
德拉科马尔福很不雅观地翻了翻眼睛,“出示检查令,波特。”哈利出示了他的公文。德拉科马尔福仔细看了半天,才扔还给他。
“那么你想从哪里开始,波特?”德拉科马尔福不快地说,“你最好抓紧时间,马尔福庄园可不是某些又破又挤无处下脚的地方。”
马尔福是对的,哈利应该抓紧时间,他没有搭档。哈利拿出一张马尔福家提供的,又经过魔法部测绘过的庄园图纸,“从湖边开始。”
德拉科马尔福一夹马腹,那匹看上去价值不菲的马就慢跑起来。说实话,这样的速度让哈利很尴尬,他既不能和马比跑步,也不能幻影移行一小段路再停下来等他。
哈利掏出蜥蜴皮口袋,“火弩箭飞来。”幸好他带着扫帚,不然他肯定会被马尔福嘲笑。哈利骑上火弩箭,让这把十秒钟内从静止加速到每小时150英里的扫帚用极低的速度跟在马尔福的旁边。
和蜷在扫帚上不同,德拉科马尔福雪白的马裤和黑色马靴在阳光下非常显眼。哈利注意到,马尔福的双腿线条流畅,没有隆起的肌肉,但算得上结实修长。
“你为什么骑马?”哈利问,他对一个马尔福骑着马这件事感到困惑。“你可以选择用扫帚或者让我带你幻影移行。”
“因为我正准备去打猎。”马尔福说,“现在正式打猎季,你总该知道这个吧?”
“是的,你准备去猎什么?你们不被允许猎杀神奇动物。”哈利接着问。他脑海里隐约有一点关于打猎季的印象。
马尔福扼住缰绳,直视着哈利,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鹿,波特,猎鹿,牡鹿。”
“什么?”哈利难以置信地问。丽塔斯基特在战后写了一本夸张过头的传记,《伟大与悲惨的哈利波特》,销量火爆,几乎每个人都知道了哈利的守护神是一只牡鹿。他很难不怀疑这其中有什么隐喻。
“我在我的庄园,用麻瓜的猎枪猎杀一只普通低贱的牡鹿,当然是合法的,几百年来都是如此。”马尔福说,现在是他抬起脸仰视哈利,阳光照在他浅色的眼睛和眉毛上,几乎在反光。“当然没有歧视、折磨或者别的什么罪名,狩猎只是每个林场或土地的拥有者可以消遣娱乐的活动,清理年老和病弱的个体,有利于整片森林。”
“显然你的打猎计划需要重新安排。”哈利说。
哈利在湖边和猎场花费了很多时间,即使他能不间断地施十次搜查咒和警报咒,但庄园还是太大了。德拉科马尔福作为主人之一,需要全程在场,为哈利打开每一扇门、暗格或者抽屉。当哈利在认真工作的时候,他坐在野餐垫上吃点心,抱怨魔法部像蚯蚓一样把他们的土地翻了几遍,骑着马转来转去。
检查到庄园主楼之后,德拉科马尔福完全安静下来,除非哈利要求他,他不会发出一点声音。哈利知道为什么,他害怕这里。伏地魔在这座古老的庄园留下了很难以磨灭的痕迹,不仅让建筑变得压抑阴森,也让马尔福们受到了巨大的影响。他们也不能改造主楼,他们提出过申请,但被拒绝了。魔法部不同意,理由是他们很难保证马尔福们不会趁着改造转移黑魔法物品。
“现在是晚餐时间了。”德拉科马尔福说,“我要回到西翼用晚餐。”
“好的。”哈利干巴巴地说,他看了一眼窗户,天已经黑了。他感到很尴尬,没有人告诉过他该怎么办,他应该和他们一起共进晚餐还是站在一边记录马尔福一家吃了些什么。
哈利和德拉科马尔福回到西翼,这里和马尔福庄园别的建筑不同,看上去清新明亮,墙壁是浅淡的粉红色,装饰着大面积的壁画,摆放着白色的雕像摆件,显然这曾经是女主人的地方。
纳西莎马尔福和卢修斯马尔福穿着正式的长袍站在门厅,德拉科马尔福则迅速上楼去了。
“晚上好,波特先生。”纳西莎马尔福说,她仍然美丽。哈利上次见到她还是在法庭上,那时候她很憔悴,为她的丈夫和儿子深深担忧。
她自己的审判很简单,她甚至没有黑魔标记,她做得最多就是对伏地魔的虐杀行为保持沉默,没有亲自参与搜捕和施虐,而且她还在关键时刻欺骗了伏地魔。在哈利的证词和其他综合评估下,纳西莎马尔福被判无罪。
但她的丈夫和孩子没有这样的好运气。德拉科马尔福被指控两次投毒、使用夺魂咒、把食死徒放进霍格沃兹、频繁使用钻心咒,尽管他当时没有成年,哈利还提供了自己在天文塔和亲眼看见伏地魔逼迫他的记忆,他仍然被判三年监禁。
卢修斯马尔福在伏地魔大肆破坏前,就因为神秘事物司的任务失败被伏地魔扔进阿兹卡班去了。出狱以后又被伏地魔抢走魔杖,大部分时间都留在庄园里,所以他的罪行竟然被认为是较为轻微。并且他法庭上供出了所有食死徒名单,积极开放庄园供魔法部搜查。但其他食死徒指认他在世界杯期间制造骚乱,虐待麻瓜致死,法庭判处他十五年监禁。
纳西莎缴纳了巨额保释金,才让马尔福父子免受牢狱之灾,作为附加条件,他们需要接受每年十二次的常规检查和六次随机抽查,任何时间都需要无条件配合,踪丝一旦出现,就不能使用任何魔法,直到检查结束。
气氛相当尴尬,穿着衣服的小精灵端着托盘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给马尔福夫妇送上了淡黄色的气泡酒,却没有询问哈利。
直到德拉科马尔福从楼梯上下来,“为什么你还不换衣服?”他也换上了白衬衫和礼服长袍。“你是可以用魔法的那个。”
哈利茫然地对着自己的旧T恤和夹克施变形咒,把他的衣服变得跟小马尔福几乎一样。
卢修斯马尔福看上去想说点什么,但被小马尔福抢先了。
“这可是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他说。
哈利跟着小马尔福走进一件白色墙壁的餐厅,餐桌中间装饰着造型过的鲜花和瓷器,对称摆放着四套餐具——三套手柄上烙着族徽的刀叉,四个相似又略有区别的杯子,描过金边的餐垫。
小精灵再次出现,为他们的一个杯子斟酒,哈利这时候才觉得胃里烧灼难受,他忘了吃午餐。
“你在等菜品自己出现在桌子上吗?”德拉科马尔福不友善地问,“它的确可以,正常情况下,这里能同时出现十二道主菜和十四道甜品,感谢你的好朋友格兰杰,她让我们的小精灵也不能使用魔法。它们不得不一道一道地烹饪,用小短手端起托盘来上菜。”
“德拉科。”纳西莎温和地制止她的儿子。“这只是简单的晚餐,你可以按照你自己的方式享用。”纳西莎马尔福微笑着说,即使那微笑只是出于礼貌,还是让哈利感到一点温暖。
开胃菜是熏三文鱼和味道有点辣的沙拉,相当可口,哈利要努力控制自己别吃得太快。幸好主菜及时送上,是一只完整的小雉鸡配薯片。哈利惊奇地发现雉鸡皮上有一层厚厚的楔形黄油,那应该是别的动物脂肪,鸡肉充满了油脂气,鲜嫩多汁,但一点也不腻,因为里面填满了苹果和百里香,果香和香料完美地调和了口感。最后有两道甜点,一道是城堡布丁,一道是四分蛋糕。哈利觉得布丁有些甜了,他更喜欢充满了黄油和鸡蛋味的四分蛋糕。
晚餐结束后,德拉科马尔福问哈利,“你还要检查吗?还是你像明天再继续?”尽管他这样问,但哈利看出他一点也不想继续。哈利并不打算继续检查,丰盛的晚餐和甜酒让他的血液集中在胃部,就像泡在温水里一样舒服,令人犯懒。于是他回答说明天再继续,德拉科马尔福毫不掩饰地松了一口气,把哈利带到一间客房,然后立即离开了。
第二天的早餐很尴尬,餐厅里只有哈利和马尔福父子,纳西莎马尔福不在。也许是哈利张望的动作有点明显,卢修斯马尔福屈尊和哈利说了两天中的唯一一句话:“已婚夫人可以在卧室享用早餐。不必到餐厅来。”
这和韦斯莱家完全不一样,韦斯莱夫人是做早餐的那个,她需要提前一个小时开始忙碌,才能让她的孩子们吃上足够的早餐。
检查结束后的几个月里,哈利都和马尔福一家没有任何交集,直到赫敏请他作为男伴和她去参加克鲁姆的私人派对。威克多尔克鲁姆作为保加利亚队的找球手,风靡一时的魁地奇球星,前一天在和爱尔兰队的比赛中获得了最佳球员的荣誉。他打算请一些英国的朋友一起庆祝。
罗恩为此和赫敏大吵了一架,他认为克鲁姆对赫敏仍然抱有不合实际的幻想,而赫敏则表示克鲁姆是她的好朋友,他们一直在通信,她绝不会为了罗恩可笑的醋意让自己的朋友失望。
克鲁和姆没想到哈利会出席,毕竟他一向很少参加活动,一时间所有人都围在哈利和赫敏这两位拯救魔法界的英雄身边。
哈利并不喜欢这样的场景,他能理解人们的在结束伏地魔的统治后的欣喜,但两年了,他真的对人们络绎不绝的感激和赞扬感到非常厌倦。
“德拉科!”哈利听见克鲁姆说。他抬眼望去,果然看见德拉科马尔福从门口进来。
德拉科马尔福热情地和克鲁姆拥抱,“威基,祝贺你!我就知道你是最好的找球手。”
围着哈利的寒暄声渐渐降低了,人们一边心不在焉的随便发出一些声音,一边把目光集中在这个最年轻的食死徒身上。
“很久没见你了。”克鲁姆仿佛没察觉到气氛的变化,仍然亲近地说,“我曾说你可以来挪威找我,我是真心希望的。”
马尔福笑着,用哈利从未听过的一种温柔语气说:“感谢你,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如果我在午夜逃跑,早上我就会收到我爸爸横尸阿兹卡班,我妈妈的尸体被悬在马尔福庄园的餐桌上的消息。”
哈利保证,在场的每个人都听见了。
“啊,看,我们的英雄人物就在这里。”马尔福装作惊讶地说,他端起酒杯,“无论如何,敬救世主。”
派对重新热闹起来,大家的酒杯里斟上了烈酒。
哈利周旋在不同的宾客之间,过了好一会他和赫敏才溜出重围,找到了坐在角落里的克鲁姆。
他与他的队友正和马尔福坐在一起,激动地讨论着前一天的比赛。
“抱歉,抢了你的风头。”赫敏真诚地说,“我们也许应该悄悄的来。”
“没关系,”克鲁姆说,“你知道我不会介意。”
马尔福大概喝了不少酒,他的脸颊透出一点微红,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和保加利亚队的队员分析着爱尔兰队找球手的失误。
实话说,马尔福表现得很得体,幽默风趣,也很专业,完全不像在学校里那样跋扈。
“他的假动作结束得太早了,再晚半秒钟,就能骗到人。”马尔福说。
“你自己也不是个成功的找球手。”哈利打断马尔福说,这很没有礼貌,但他管不住自己的嘴,继续说:“你在霍格沃茨从来没有抓到过金色飞贼。”
“我抓到过!”马尔福立刻反驳道。“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哈利笑起来,“是吗?那你为什么永远是格兰芬多的手下败将?”
“你想说什么,波特?你以为你是一个优秀的找球手吗?用差点把飞贼吃下去的方式?”马尔福大声说。
“是的,那也同样是一百五十分,没有折扣。”哈利说,“而且那不过是我一年级第一次参加魁地奇的事情,之后的每一年我都能用手抓住飞贼。”
马尔福忽然抽出魔杖,哈利立刻进入战斗状态,也抽出了自己的魔杖。马尔福却把摆在桌上的一片薯片变成了一个飞贼。
他控制着这个薯片飞贼去撞哈利的嘴,“让我们看看你怎么做到的。”马尔福讨厌地说。
那飞贼随着音乐围着哈利上上下下,像蜜蜂一样飞出“8”字舞。
所有人都笑了出来,包括哈利。
哈利决定反击,他把薯片变成烤雉鸡的形状,笨拙地向马尔福扑去。
“停下!停下!你这个笨蛋!”马尔福叫嚷起来,顾不上他的薯片飞贼,把哈利的薯片烤雉鸡残忍地拍碎了。
哈利捡起掉在他腿上的薯片飞贼,砸向马尔福,“这不是你单方面的游戏!”
德拉科马尔福嘟嘟囔囔地对克鲁姆说了些什么,克鲁姆站起来邀请赫敏跳舞,“也许我们应该把沙发留给两位霍格沃兹的追球手决斗。”
队员们都离开了,只剩下哈利和马尔福。
“你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你在马尔福庄园用过晚餐,波特。为了你自己。”马尔福那种懒洋洋的、愉悦的神情不见了,他坐直了身体,靠在沙发上,看上去很竟然有些深沉。“快两年了,从来没有一个检查员在马尔福庄园吃过任何一片饼干。显然你一个人不能在一天之内完成工作,而你的准备工作糟糕透顶,你什么吃的也没有准备,我只是不想你饿死在庄园里,我们又会有新的麻烦了。”
“为什么?”哈利问,难怪小精灵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完全无视他,甚至没有询问他。
“那么你对那顿晚餐评价如何?”
“很好,相当好,我吃过最精致的晚餐之一。”
“梅林,波特,你只是吃掉了小精灵的备菜,为了防止意外,小精灵们会多准备一份,等到晚餐平稳结束,它们就会把备菜分掉。瞧瞧你。”马尔福带着嘲弄的笑容说,他又喝掉了一杯火焰威士忌,“这就是为什么检察员不能和马尔福们接触,每次检查都需要两个部门的随机人员检查。魔法部害怕,他们怕检查员收受贿赂,也害怕马尔福重新回到高级社交圈。你没发现我们已经很久没出现在上流的社交场合了吗?”
哈利从未仔细想过这个问题,他不知知道以前的高级社交圈是什么样子的,他现在也不算知道。
“可爱的保加利亚人,”德拉科遥遥向克鲁姆举杯,“感谢威基。不用做出你在思考的样子,波特,那只会让我觉得好笑。我保证你肯定见过这种事了,六年级的火车上,我把你从那该死的斗篷下揪出来,踩断了你鼻子的那回。我爸爸入狱了,斯拉格霍恩这个见风使舵趋炎附势的老胖子就没有邀请我参见他的鼻涕虫俱乐部。”
“你还在意那个。”哈利说,他觉得马尔福幼稚得好笑。
“是的,我记得,我的魔药成绩是O!这是一种侮辱!”德拉科马尔福愤愤不平地说,“你,你不过是偷了斯内普教授的旧书——”
马尔福突然停了下来。哈利知道他想起了他曾经的魔药教授。斯内普喜欢马尔福,他经常展示马尔福的课堂操作。斯内普和邓布利多都知道他是马尔福最喜欢的教授。六年级斯内普对马尔福的帮助不止是因为他母亲的恳求和邓布利多的安排,更有出自他本人的意愿。
“你想念他。”哈利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
“不,我没有。”德拉科立刻否认,但他的眼神发愣,盯着手里的酒杯迟迟不动。
哈利主动和他碰了碰杯,“敬斯内普教授。”
“停下,你会让他想吐的,他可一点都不喜欢你。”马尔福喝下了一整杯酒,然后刻薄地说。
“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妈妈。”哈利说,他感到有些欣慰,他等这个时刻两年了。马尔福大概是他认识的唯一一个真正怀念斯内普的人。罗恩一向讨厌斯内普,赫敏也不喜欢他,甚至纳威和金妮,他们承认他是个悲壮伟大的人,但仅此而已,人们悼念一个英雄,而不是斯内普教授本人。
气氛沉重得可怕,哈利不断回忆起斯内普对他做的一切。
“你知道为什么魔法部不把庄园收走吗?”终于,马尔福打破沉默,“设计如此麻烦的监督和检查,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收走庄园呢?”
“因为他们卖不出去,也维护不起。总不能变成伏地魔指挥部遗址收门票吧。”马尔福讥讽地说。
哈利想象着用玻璃封住马尔福庄园的壁炉和吊灯,钉上介绍牌,写着“第二次巫师战争期间多比摧毁的修复件……”
“就算五折出售,谁也不能拿出这么大一笔钱来买这座庄园。几个世纪以来,庄园的领地不断扩大,不止在威尔特郡,在整个英国都数一数二。魔法部问我妈妈要了一笔巨款,你们难以想象那是多大一笔钱,几乎把马尔福家几个世纪积累的加隆掏空了。但是我妈妈给他们了,为了我和父亲不用去阿兹卡班。我们同时还得维持体面和不断修缮我们的庄园。”
“敬纳西莎。”哈利由衷地说,就算马尔福父子总是惹人讨厌,但纳西莎绝对算得上是哈利见过最好的母亲之一。
马尔福一口气喝完了半杯火焰威士忌,他的脸、脖子和手已经全部变成一种粉红色了。
“幸好我们在法国德国和意大利还有些产业。”马尔福抬起他尖尖的下巴,不紧不慢地补充道。
“混蛋。”哈利忍不住说,他保证该死的马尔福肯定是故意的,就是在戏弄他,等着他流露出对马尔福家的同情,然后狠狠嘲笑他。
马尔福得意洋洋,向哈利举杯,又喝了一大口酒,软绵绵地瘫倒在沙发上了,他柔顺的白金色头发散落开来。哈利伸手拽了拽,有点冰凉,很光滑。
哈利也又喝了一杯,他感到身体很热,四肢酥麻鼓胀,喉咙里就像有一团火在烧,就连他自己呼出的气体也比平常热。
“你可以直接说出来。”安静了一会儿,马尔福小声说,周围很吵,充斥着音乐和其他人的欢笑交谈,但哈利听清楚了每一个字。
“说什么。”哈利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明知故问,马尔福是这方面的专家,他肯定在哈利一个人执行抽查的第一秒钟就看出来了。
马尔福只转了转他浅灰色的眼珠,平静地说:“我喝得有点太多了。”
哈利没法判断马尔福是否真的醉酒了,在此之前他从没和马尔福和平地坐在一起喝过酒。哈利想要找人咨询,如果他能找到别的人,他不会把问题带到马尔福面前。
“我有时候不知道,因为我是个新人,还是因为这个新人是哈利波特。”哈利给自己倒上了一满杯,他真的需要找人谈谈,哪怕明天早上马尔福就把这些消息卖给小报。
马尔福哼哼了一声,示意哈利接着说。
“你看见了。傲罗的人数多一个,所以他们让我一个人去庄园,我提议禁止滥用魔法办公室可以开始新的抽签,傲罗办公室执行完这次以后也会开启新的抽签。但是——没有人愿意和我一起。”哈利无奈地说,他停顿了一会,马尔福也没有催促他。“还是那些鬼话,他们相信我,这很简单,马尔福们的任何把戏都逃不脱我的眼睛,如果还有异常,那么找到它的一定是我。”
“我已经听过无数遍了,”哈利说,“每一次,每一次的工作,他们要么自己去做,要么不和我交流,等我主动说出我的计划,他们夸奖两句,然后用一种哄骗的口吻把我的计划改得面目全非。”
“我简直不敢相信,两年了,波特,你进入傲罗司两年了。”
“是的,前半年我一直在参与各种审讯。不只是我,大多数傲罗在战后的半年都这样。”哈利说,“我好像不被真正的接受。他们避免和我一起工作,不是说他们讨厌我,他们只是离我很远。也许只是讨厌永远为救世主预留的专栏。”
哈利完全不记得马尔福是否给过他建议,他醉得厉害,根本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是赫敏用门钥匙把他带回她和罗恩的公寓。
不过哈利不再为工作上的事苦闷了,他的心思被马尔福占据了。他在不同的时刻想起马尔福,他的大脑一遍又一遍地节选出和马尔福有关的片段循环播放,最终总会停在派对那晚,马尔福说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哈利很明白马尔福如今急需扭转形象,德拉科马尔福故意想和哈利交好,因为他本身就是绝佳的选择,现在他的影响力甚至超过了金斯莱。但哈利不认为马尔福在对他撒谎,他不是个合格的残忍的食死徒。马尔福在天文塔没有对邓布利多下杀手,没有指认哈利,阻止克拉布对哈利施索命咒,他不是真的想让哈利输掉战争。他在壁炉前被伏地魔威胁着施展钻心咒后憔悴、苍白的面容,为了葬身火海的克拉布落下的眼泪,都让哈利窥探到马尔福隐藏起来的内心。
哈利想念醉酒之后轻松的感觉,他在格里莫广场的酒窖里找到一批有名的红酒,他决定邀请马尔福一起享用这些酒,毕竟他也有一半布莱克血统。
从哈利计划邀请马尔福,到他真正把信送出,花了好几天时间,哈利开始写着“致德拉科马尔福先生”,显得太过正式,一共只有他们两个人,后来换成“马尔福先生,”但卢修斯马尔福也住在马尔福庄园,最后哈利一狠心写上了“亲爱的德拉科。”然后立即把信寄出了。
德拉科没有指正哈利对他的称呼,很愉快的在周五晚上赴约了。他还是穿了件正式的长袍,带了两瓶香槟作为礼物。
“那么我们吃什么呢?”德拉科看着酒杯旁的碟子问。
“我准备了奶酪。”哈利说,“还有薯片。”
“你用贵腐葡萄酒配薯片?”德拉科挑起眉毛,“克利切呢?我想要点心,我可不想吃一晚上奶酪。”
“它休息了。”哈利说,“按照家养小精灵保护法,它和我们一样在周一到周五的九点到五点工作。”
德拉科不可思议地说,“你的意思是,你只有一个小精灵,但你让他在周末休假?”
“是的,为了我在工作日能有早餐和晚餐。”
“如果你不介意,或者,你的小精灵不介意,我要让我自己的小精灵带点心来。”德拉科慢吞吞地说,他脸上显出一种嫌弃和委屈混合的复杂表情。哈利只好同意。
克利切相当介意,德拉科的小精灵一出现,它就从地下室冲了出来,用头撞墙,大声嚎哭着,都怪那个泥——讨厌的女人强制它休息,让它不能服侍尊贵的德拉科少爷,德拉科少爷竟然召唤了自己的小精灵。
“克利切也会做三文鱼三明治!”克利切哽咽着向德拉科证明,“用醋、百里香、海盐做成黄瓜调料,冷熏三文鱼切成均匀厚皮,在竹签上串上煮熟的鹌鹑蛋,最上乘的浇料选香菜和山萝卜酱。克利切也会做,保证美味!克利切不能为德拉科少爷做!克利切是坏精灵!坏坏精灵!”
克利切伤心欲绝,哈利只好命令克利切停下,以免它把头撞破。德拉科的小精灵这时候带着点心再次出现,它站在克利切旁边昂首挺胸,脸上带着骄傲的微笑。眼看克利切即将再度崩溃,德拉科三言两语打发走了两只小精灵。
“谢了。”哈利说,因为小精灵,和德拉科单独相处没有他想得那么困难。“它不愿意自由,赫敏和它谈过,它说我不是布莱克,所以我不能把它赶出去,我完全没这么想。”
德拉科端起酒杯,放在鼻下轻嗅,“太想当然了,的确,救世主应该支持朋友的事业,但你们想执行法条,靠一场谈话永远也不可能做到。就连小天狼星也不能把在家族里呆了一百年的小精灵赶出去。嗯,味道很好,只是杯子有点旧了,你真幸运,拿到了正确的酒杯。”
哈利试了一个三文鱼三明治,很新鲜,三文鱼绵韧的口感和黄瓜的爽脆结合得很好,层次丰富,有一点微酸,配上甜度高的贵腐葡萄酒,恰到好处。
“为什么克利切不为我准备这个?”哈利郁闷地说,“它总是给我准备三明治,用吐司做的那种。”
“你要告诉它你的喜好,不仅通过语言,小精灵们会根据你行为上表现出来的喜好执行,如果你只想快点填饱肚子上楼睡觉,而不是好好坐下来享受美味,它们就会给你准备一分钟内就能吃完的三明治。”德拉科说,“你应该好好对待它的工作和价值,不是把它摆在房子里标榜自己在家养小精灵权益做出了多大贡献,我以为你自己已经受够了做个招牌。”
“你认为我是魔法部的小精灵?”哈利抿了一口葡萄酒,蜂蜜、杏脯和桃子的果香包裹着那一点贵腐的味道从鼻腔到口腔,令人非常愉悦。
德拉科轻轻摇晃着酒杯,促狭地说:“克利切是一级的家养小精灵,它的能力可不止做些小点心。是你畏手畏脚,囿于可笑的《家养小精灵保护法》,让它只能做一些一分钟就能完成的工作。它也不能在没有主人的命令下施展身手,也许有人的情况和它一样。”
德拉科刚开始不肯好好和哈利说话,直到他们喝完了两瓶葡萄酒之后,他就缠着哈利问每一件让哈利感到尴尬的任务。
德拉科和哈利在沙发上睡着了。第二天哈利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模糊的白金色。他到厨房倒了一大杯水,缓解自己醉酒后的口渴。哈利给德拉科也倒了一杯,还加了一点蜂蜜。
“你在厨房?!”德拉科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对着厨房里的哈利难以置信地喊道。
“怎么了吗?”哈利急忙转过身,手里还拿着铲子。
“你是巫师,不是小精灵,”德拉科惊叫道,“你都没经过专门的学习和训练!你怎么能进厨房?还是说你在厨房的天赋和在飞行上的一样?”
“什么?”哈利觉得不可思议,“你说巫师不经过训练不能进厨房做早餐?”
“当然!食物就像魔药,需要特定的配比和顺序——”
哈利转回去,面对炉灶,他控制不住为德拉科天真的胡话发笑,“闭嘴,德拉科。我六岁就开始给姨妈家做早餐了。顺便感谢你对我在魁地奇方面的赞美,承认吧,你知道你不如我。”
哈利煎好了香肠,蘑菇和培根,煮了一罐豆子,烤出了火候正好的四片面包。当他把丰盛的早餐端上餐桌,德拉科却说:“我要吃苹果酥卷。”
哈利沉默了一小会,他原本的好心情大打折扣,“你知道我不是你的小精灵,我是巫师,没有厨房魔法和任何祖母菜谱之类的东西。”
德拉科恹恹的,他的脸色非常苍白,头发也凌乱着,“我的头很痛,宿醉让我很不舒服,我只想要苹果酥卷。”他睁着浅灰色的眼睛看向哈利,那眼睛不像以前一样狡黠,闪闪发光,反而有些红血丝,眼皮也红肿着,就像刚刚哭过。“就是用酥皮,苹果和肉桂做的传统点心。”
“我要回去了,我现在需要止痛魔药和苹果酥卷。”德拉科小声说,“我没有告诉妈妈我会在外留宿,感谢你的邀请,除了早餐。”
德拉科离开了。哈利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吃完了他的早餐。
一整天哈利都不自觉地看向沙发,烦躁不安,就像有什么正在做的事情被打断了一样。他想找人说话,他不愿意一个人呆在这座安静的,空荡荡的大房子里了。他给罗恩写信,询问是否能去他们家度过周末。哈利当然能用飞路网或者幻影移行到罗恩和赫敏的公寓去,不过他需要提前约好时间,因为已经有两三次,他突然出现后看见的是赫敏凌乱的衣领和罗恩脸上花掉的唇膏印。哈利没有失去他们,但情况真的不同了。罗恩回信说他们打算回陋居过周末,他也邀请哈利一起去。
哈利拒绝了。他和金妮相处了几个月就和平分手了,离开了战争,哈利没法对金妮燃起激情,哈利和她接吻之后觉得自己做错了事,金妮同样也感到别扭。韦斯莱家仍然欢迎他,除了金妮的每一任男朋友。
哈利在卢娜的新编辑部里消磨掉了周日上午,到了晚餐前,他终于屈服于自己躁动的心声了,“好吧,让我们看看该死的苹果酥卷怎么做。”
克利切非常高兴,虽然仍在它必须的休息时间里,它告知了哈利所有材料的位置和具体配方。
按照克利切的要求,首先准备一张卷布,在面粉里加入黄油,把面团铺在卷布上,面皮要足够薄,最好是能透过面皮看到报纸。
“这不可能。”哈利尝试着按住回弹的面团,“没人能透过面皮看字。”
克利切盯着哈利手里的面团,“当然可以,克利切已经有几十年没有做过苹果酥卷了,自从茜茜小姐出嫁以后,这是茜茜小姐的最爱。克利切还记得配方的每一个数字,它能做出最好的苹果酥卷。”
第一炉成功的苹果酥卷烤好了,哈利自己尝了一块,刚发出一个赞同的鼻音,克利切立刻为哈利招来了羊皮纸和外套。
“不,我没说我是为了马尔福做的。”哈利恼怒地否认,“我只是好奇。”
克利切不管不顾地说:“德拉科少爷会喜欢的。他总在第一时间吃上刚烤好的苹果酥卷。”
“今天不行。”哈利强硬地说。
周一结束工作后,哈利回到格里莫广场,摆在餐桌上的不是三明治和煎肉,是整整一桌精致菜品。克利切也没有回到它的地下室,而是眼巴巴地望着哈利。“不行,”哈利说,“前天早上他才从这离开。”
克利切念念叨叨地消失了,哈利努力吃掉了一部分,德拉科说得没错,克利切的能力绝不止做个吐司三明治。
整整五天,克利切都换着花样准备各式晚餐和甜品,哈利终于在周五晚上同意。
“我会邀请他明天晚餐后来,”哈利说,“你总不能指望我做出十二道主菜和十四道甜品满足挑剔的德拉科吧?而且我需要再买一套新的杯子,橱柜里的这些太旧了。”
哈利在一家古老的商店里买到了全套新水晶酒具,幸好克利切给他列出了清单,他可分不清勃艮第杯、波尔多杯、通用红葡萄酒杯和白葡萄酒杯。
同时哈利顺便选了一套茶具,也许德拉科吃苹果酥卷的时候需要配红茶。
德拉科在周六晚上八点准时出现在了格里莫广场12号,穿着深绿色的长袍,别着精致的银质胸针装饰,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他带来了两瓶瑞典产的伏特加,甚至还给克利切准备了一个包好的礼物——是一件剪裁得体的小精灵袍子。
克利切嚎哭了好一会儿,才抱着它的新衣服回到地下室去。哈利的确忽视了克利切的 穿着,他连自己的衣服都很少在意。
几乎每周末哈利都会邀请德拉科到格里莫广场来。一开始他们还会聊一些工作和社交方面的事情,聊到一些尴尬的话题时,他们就会谈起酒和点心。他们经常为各种问题争论起来,比如飞贼横向移动的概率大还是纵向移动的概率大,最开始的一批伏地魔的追随者有多少变成了食死徒,布莱克夫人的画像要不要取下来,魔法部的资金有哪些没有公开。
他们很容易从傍晚聊到凌晨,然后醉倒在沙发上。
哈利因此在一家很有名气的家具店订购了一套宣称是目前最舒适的沙发,相当昂贵,并且需要等待六个星期。
不过六个星期的等待非常值得,至少德拉科一进入小客厅就发现了沙发的变化。
“你换了新的沙发。”德拉科新奇地说,“品味不错,你在沙菲克家族的作坊里预定的吗?他们作的家具质地一流,不会过时,几百年也不会坏。可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包括你,傲罗先生。”
哈利打开了德拉科带来的白兰地,“比以前的旧沙发舒服一些,你想纯饮还是冰饮?”
“冰饮。”德拉科在崭新的沙发是上坐下,“你收受贿赂了吗,傲罗先生?”
哈利招来了郁金香杯和冰块,自然地给德拉科倒上一杯,“当然不是,我继承了小天狼星和波特家的遗产,两年来的薪水,笑话商店每个月还会给我一笔可观的分成——他们的初始投资来自我的三强争霸赛奖金。”
德拉科浅灰色的眼珠转来转去,慢吞吞地喝了半杯酒, “把笑话商店开到德姆斯特朗怎么样?我爸爸和卡卡洛夫校长的关系很好,他们对魔法把戏比霍格沃兹宽容多了,肯定会大赚。我可以解决渠道和资金,只需要30%的股份。”
我就知道,哈利想,马尔福怎么会放过任何一丝加隆的味道,而且他喜欢这个新沙发。哈利温和地说:“这需要征求乔治的意见。他负责笑话商店的经营。”
“是打我的那个吗?”德拉科坐直身体,撅着嘴说,“是五年级打过我的那个双胞胎吗?”
哈利忍俊不禁,“什么?你还记得挨的那一拳?”
德拉科仰靠在沙发上,斜睨了哈利一眼,不服气地说:“当然,我的记忆一向卓越,你和双胞胎中的一个竟然动手打我,简直像猴子一样野蛮。”
哈利心里涌上一股奇异的酸涩和满足的复杂的感受,“我以为你不在意这些学生时代的纠纷了,我们已经一起度过了这么多个周末了。”
“我只是原谅了你,”德拉科理所当然地说,“不包括韦斯莱一家。”
德拉科暂时绕过了这个话题,每次说起韦斯莱家他们很容易吵起来。
不过只是暂时,等他们喝完两瓶白兰地和一瓶冰酒,德拉科再次提起那场争执。
德拉科挥舞着他软绵绵的拳头砸向哈利,“你竟然敢打我,波特——”德拉科醉得太厉害了,这一拳一点也不痛,还连带着他栽倒在哈利的胸膛上。
“你怎么敢——”德拉科那张伶俐的嘴贴在哈利薄薄的T恤上,哈利能感觉到他湿润的呼吸,“我爸爸会知——”
他睡着了。
哈利轻轻抚摸着他柔顺光洁的头发,用手指梳理着,撩开落在德拉科脸上的半长的白金色的发丝,露出他成熟漂亮的脸。
“你可打不过我,”哈利小声说,“现在你爸爸也不能。”
哈利醒来的时候德拉科还趴在他身上沉睡着。哈利试着托起他的头起身,德拉科不舒服地哼了一声。
“真可爱。”哈利说,他吻了吻德拉科的头顶,他已经全然明白了自己心。
他置换酒杯、沙发,学做点心和甜品,订购烈酒,关注国际商业新闻,期待周六的旁晚,都是因为他想和德拉科舒服地呆在一起。他喜欢德拉科。他喜欢这个狡黠的,同时也容易紧张的德拉科,尽管他们曾经水火不容,但现在哈利爱他。
哈利轻轻地把自己从德拉科的身体下挪出来,看着他熟睡的样子,忍不住吻在他的鼻尖和嘴唇。
德拉科在苹果酥卷快烤好的时候才醒来。
“你太硬了,波特。”德拉科揉着自己的脖子,抱怨着走到餐桌前坐下,翻看着今天的《预言家日报》。“国际事务司打算和法国魔法部合作,哼,以前他们会来找我爸爸帮忙。”
“我爱你,德拉科。”哈利一边把苹果酥卷夹到骨瓷盘里,一边故作轻松地说“你可以选择任何时机告诉报纸,哈利波特也许还能剩下一些舆论优势,能改善马尔福们的名声。”
德拉科抬起眼睛,快速地瞟了哈利一眼,伸手去拿苹果酥卷,“好吧,我想要苹果酥卷。”
哈利举高了盘子,“你先回答我。”
“我想要苹果酥卷。”
“我爱你,德拉科,认真地。”
“我说过了,”德拉科说,他的脸和耳朵浮出一层粉红,“我说‘好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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酩酊搭档也说一下,这篇好像我的老来得子,25号才开始决定要写,写写玩玩,30号22点才交稿,它能收到这么多喜欢,是我完全没料到的。这篇文的所有美食来自于b站纪录片《贵族之宴》。这篇是我比较早之前就有了大概思路,就是写一个娇贵的德拉科,要吃好的用好的,哈利和他在一起要买这买哪,心甘情愿给小德最好的生活。
看到纪录片之后就大概想要不写一个美食文,毕竟在英国,还是蛮别致的。在德拉科家第一顿,完全是照搬纪录片里英国宴会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