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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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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为了我俩承受了太多(结果连名字都不配拥有)

-----正文-----

由于羽哥销毁证据的动作太快,大概除了我谁都不知道羽哥穿着万花裙子挥刀的时候有多好看。

羽哥养伤没用多久,但是养伤期间的每一天都捏着拳头咔吧响,像是要掐死什么人。他师兄看他这样子十分心疼,劝他,“把那个轻薄你的姑娘绑回来,天天拷打!”

师兄肯定是说笑的,但陆羽隔几天去一次唐家堡是真的。只是他没找到嬉皮笑脸邀请他看风景的我,也没打听到任何与我有关的消息。最开始怒气冲冲的去,后来变成了忧心忡忡的去。师兄看他太过伤心,约他去喝酒,羽哥没拒绝。

羽哥其实不喜欢喝酒,就算他想喝醉也会控制着量,保持自己能思考。师兄说,羽哥这个人,喝醉的次数屈指可数。他每次醉酒,会把他清醒时不敢做的事做完,然后彻底翻篇。

师兄说,羽哥为我醉过三次。

第一次是在唐家堡找我的三个月,他以为我死在了枫华谷。那次喝醉之后,他不会在想起我时握紧拳头,也不会再提起枫华谷。只是他依然会定期来唐家堡看看,仿佛成了习惯。

他是在半年后找到我的,彼时我正在约不同的姑娘看风景。那时候师兄还一心觉得自己师弟在找一个女子,差点冲上来对我动手,被他拦住。

“他还活着。”这是羽哥对师兄说的第一句话,他说这话的时候眉眼温柔,却又无限落寞,“原来他约了那么多人看风景。”他说,“师兄,我们该回去了。”

师兄那会儿才意识到,他师弟找了这么久的人,是天天在街头搭讪姑娘的我。

那年他们曾无数次在唐家堡看着我问不同的姐姐,偏偏我又内力全失自认为变成了一个不会招人惦记的小角色,根本没意识到会有人跟着我。他们看着我收获无数白眼,看着我渐渐不再搭讪,看着我开始接一些小的跑腿任务。

直至一年前。羽哥突然开始在我跑商的路上蹲点儿,最开始他站在一个并不引人注意的地方,眼睁睁看着我目不斜视地跑过去,没有一丝停留。这样几次后师兄坐不住了,但是又被羽哥警告不要来打扰我,他就伪装成路人,然后在我接任务的地方故意谈起有个明教站在那里等了许久。

他想我应该会过去找他师弟,因为认真总结了我搭讪的每一个姑娘的特征,觉得我喜欢的类型就是他师弟这样的性转版。结果我真的前去搭讪了。他躲在暗地里看着他师弟毫不留情地把我打趴下,惊得瞠目结舌。

师兄说,我确实是欠打,跟那么多人约看风景,到他师弟这儿,约他跑商做保镖。

我没法告诉师兄,最开始听他们谈论那个等人的明教时我并没有感兴趣,只是当我走到哪里下意识看过去的时候,他抱着刀站在那儿,眼神冰冷,瞪我的时候很像我早已忘记了的万花姑娘。

那天揍完我,师兄被陆羽拽去喝酒。他并没有喝很多,堪堪停在理智尚存的界限,甚至在喝完后去看了被揍的我有没有去看大夫。

师兄以为我被揍了这一次我俩的事儿就该彻底翻篇了,没想到他的师弟还是会时不时的在那里等我,没想到我竟然就算知道会被打但还是看见他师弟就会上前搭讪,更没想到我俩打了这么多次陆羽都没告诉我他的名字。

他恨铁不成钢地扔给了羽哥几个画本子,“直接绑回来多省事儿”,他指着那几个画本子,“这里面那么多招你学一个不行吗?”

但是羽哥还是没有动作。直到不久前,他打听到我会去长安城,便拉着羽哥去蹲守。然而羽哥只是蹲在屋顶上看着快乐吃火锅的我,师兄看着闹心,便带他去附近吃点东西,结果正好碰上来吃饭的几个师兄弟。

酒是陆羽叫的。

一个人突然对另一个人不再有期待是因为什么呢?或许是他一次又一次邀请其他人看风景,或许是觉得自己在他生命里无足轻重,又或许是发现没有那个人在没有自己参与的生活里过得鲜活而漂亮。

那天的陆羽怕不是真的想放弃我了,师兄说。他并没有觉得放下我有什么不好,只是陆羽不要命似的灌酒让他觉得,就算再醉几次,羽哥大约还是会来找我。

于是他强行拉着陆羽来找我,被他一拳打在了脸上。师兄忍了几忍,让其他几个师兄弟看住陆羽不许他再喝酒,而他自己顶着一脸淤青来找我。

师兄说,你俩让我承受了太多,简直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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