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收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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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烦躁的甩头,把水花弄得满墙的飞。烦那早晚各一次的勃起。烦那异样,烦阿铭的话所反映的,他现在才明白的,为什么收留男人。
一开始他就漠视了男人,是为什么收留他,为什么?
蒋成是个头脑清晰的人,他清楚自己。
是因为那个雨天,他在男人趴在木箱旁边的样子里看见了自己。
他也曾那样可怜兮兮的趴在地上,眼睁睁望着那具黑漆漆的尸体。
那决不是同病相怜,他很清楚,自己没有同情心。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相连。一个和他毫无交集的人,却突然和他连在了一起,并且好似许多年前就已经开始了这种连续。
蒋成烦这相连,他前面的人生太多这样麻烦的相连,死去的父亲,一度发狂的母亲,年幼的妹弟,手下的兄弟。
这些相连过度消耗他的生命,让他灯枯油尽了,他已经再拿不出一丝感情,甚至是情绪上的波动来对待这些东西。
于是他干脆割断了。
偏偏崭齐的断口上,又长出一截小新枝。异样并不只今天,从一开始异样就存在了。
他应该是一开始就隐约察觉到这即将到来的相连。于是,毫无痛痒的几千元成了最好的把人摆脱掉的方式。
然而,男人又回来了。
男人看着那么怯,却那么胆大。敢碰他,抱他,黏他,赖赖的喊他阿成,被困住了向他哭,求他。还敢骗他。
但他并不在意。他没把男人当回事。他想找到了,就立即送人回家。
如今,这新枝在他毫无在意的地方,已经要发芽了。这事情失控了。
“干!”蒋成按上开关,关断水源。
他全盘掌握着许多人,也掌握自己,可他有些失控了,他竟然对一个毫不起眼的男人勃起了。
他往后靠住墙壁,被水打湿的手握住自己的东西上下打滑。
身躯高大的男生,生殖器官也不差哪里去。可以说很是优异。勃起后更是有些狰狞,远远超出亚洲男性的标准。
许久不曾自慰,他有些生疏。生命过度的消耗所带来的不仅是情感匮乏,还有性冷淡。他也无所谓了。只不要是阳痿,一切好说。
只不过苦了那些天天围着他转的小女生,一腔爱意石沉大海。毫无波澜。只好苦涩的送他一个铁石心肠的称谓。
小女生们若是知道,这铁石心肠如今竟因为脑海一个画面就勃起,恐怕杀了男人的心都有。
再知道,那画面,不过一个简简单单的红脸微张嘴,那男人就可以尸骨无存了。
幸好,她们不知道,男人也不知道。
好半天,硕大的东西软不下去。这是欢爱场中惹人爱的金枪不倒,多少男人磕药来的。
蒋成却烦的得想把它拧断。他性冷淡是一直都在的。小时,别的同学看黄片打飞机,他在外打架生事。稍大点,别人的青春期是女孩子丰满的乳房,姣好的脸庞。他还是打架。
直到长大了,别人的是KTV,舞厅,一夜情。他的,还是打架。不对,应该换个好听的词——火拼。
他好像天生失去了性欲,所有的欲望都以暴力发泄。关于性爱,所感受到的,就是青春期春梦,晨勃的小小快感。如今,性冷淡品尝到了欲求不满的滋味。
真实的欲求不满,他不想用手,他想插进去。
他闭眼往后仰,头靠住墙,想起那地方小小的,很热很暖,四面八方的裹住他,舔吸,含咬。想着,一阵快感冲击头顶。
他手上加快速度,即将到达射精。
忽然的,门被人推开了。露出一个怯怯站在门口的人。
卡在终点的感觉,很不好受。继欲求不满后,蒋成尝到了憋精的痛苦。他声音哑得磨砂纸擦过,“滚出去。”
男人被吼的一抖,眼立即就红了。说着对不起,一瘸一拐的走到他身前,朝他伸过手来。
蒋成忍了一般男性忍不了的事,他抓住男人伸过来的手,咬着牙命令,“我说,滚出。”
“嘶……”他痛苦的吸了一口气。
高高翘起的东西被一只手握住了顶端。蒋成的手匀称修长,坚硬分明。而那只手完全是细瘦,还有茧子,十分粗糙。龟头被握住那瞬间,蒋成又痛又爽。
他睁眼,看下去。男人害怕且慌张的看着他,“阿,阿成,呜呜,你,你生病了吗?”
蒋成冷哼一声,满脸阴沉,“我说,把手拿开,滚出去。”
男人被那阴沉吓到,忙缩回手,却不肯走,眼巴巴望着他,“阿成,呜呜呜,你生我气了吗?呜呜呜。”
身为一个男性,尤其是一个精力旺盛的男性,蒋成不可能视而不见那双泪汪汪的眼。
看着人好一会儿,他语气变了。“我生你什么气?”
“呜”男人哭声稍停,试探的看了人一眼,“我,我没有,我没有把袖子的事告诉你,呜呜呜,我只是害怕,阿成,呜呜呜。”
“好”蒋成点头,“我知道了,不生你的气。现在,我数一二三,数到三,你不出去,你就留下来,今晚都不要出去。”
“一。”
男人莫名的一阵恐惧,不安的看了蒋成一眼,慢慢挪出去。
“二。”
男人已经挪到门边,手握住门把,往外推。
忽然,一只手穿过他腋下,按住了他握门把的手,接着,他手背上一股力,推开的门往回关上。
“三”近在男人耳边的声音,“你今晚就别出去了。”
可三分明数早了。不过,男人那样好骗,什么都不懂。什么都相信蒋成。蒋成又是个毫无道德的铁石心肠,也就无所谓了。
过于相信别人,是要吃亏的。男人吃了个大亏。
病房里十分安静。护士来查房时,没有看见人。卫生间有水声传来,她疑惑的走到门前,朝里发问,“有人吗?”
水声依旧,没有人回答,她低头看了眼名单,再次看着那扇门询问,“蒋先生?您和病人在里面吗?”
门是木质,根本看不清里面情形。护士不知道,他口中的蒋先生和病人在做什么样的事。
蒋成正面锢住男人的两条大腿根,抬住人的臀,将人压在门上,不断挺腰。
男人双手死死搂住蒋成的脖子,头紧紧贴在蒋成耳边,眼睛微微上翻。嘴巴轻轻开一条缝,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是极敏感的体质,蒋成些微摸他肛门几下,都会高潮。更别提这样往上猛顶。随着人的动作,身体不断上下晃动的同时,也时不时的剧烈抽动和颤抖。
他受不住这样的操。他只适合温温缓慢的抽插。很遗憾,蒋成绝不是那样的人。蒋成是一个从头到尾只有一个狠字的人。
“蒋先生?您听到回我好吗?”护士对于这位蒋先生显然有许多耐心。但蒋先生不是,蒋先生现在很烦她。
蒋成烦躁之下,狠狠顶了男人一记,朝外回答,“我在给病人清洗,你可以走了。”
护士有些遗憾,“好吧,蒋先生,我走了。”
蒋成没时间管那遗憾,他第一次开荤,就要吃个够本。男人也是第一次开身,却只能被人吃干抹净,还不算,还要强行压榨。
这晚,男人确实直到天微亮,才被人抱出卫生间。操了人的蒋成并不知道清理,任男人裹着一肚子精液躺到天大亮。
也幸好男人体质确实不同寻常,并未出现发烧,呕吐等情况。
在医院躺了一个月。医师就告知于蒋成,男人可以出院了。以后每月回来复查即可。
男人伤的还是那只腿,所幸钉子造成的伤口并不大,一个月也愈合不少,勉强可以走路,所以蒋成就没买轮椅。
出了院,第一件事,就是进超市。
市中心好像总与人多挂名,超市里挤满了人。为避免男人的腿受到难以预测的危险,蒋成将人牢牢看在自己身前。
男人整个人几乎就是偎在他怀里。但两人好像都没意识到这姿势的奇怪。
生活区也是一样的人多。刚进去,一辆车闯出来,蒋成一把搂住人的腰往上用力。男人的脚凌空,成功躲过那个急速的车轮。
等车彻底出来,才看清是一个带小孩的年轻女人。一出来,女人立即与蒋成道歉,推着车离开。
女人离开后,蒋成没立即放下人,就这样单手搂住人的腰,走到一处货物架前,才放开人。
边上的人有些奇怪,一个年轻人和中年男人走到全是女生的地方,不奇怪才要怪了。
在几人探究的视线里,蒋成平静的从货架上拿出三包卫生巾,又在几人变得惊讶的视线里,扯住男人的手,走出生活区。
之前的三包早被用完了。对此,蒋成也是疑惑的,他无法理解男人为什么治疗后,反而失禁更严重了,只有垫着这东西,才不会弄脏裤子。
他问过医生,医师只说让他继续疗程。
他当然不理解,他这种操完人都不知道帮人清理,让人一肚子装着他的东西的人知道才要怪了!
排队结账时,前面隔几个人是两个年轻女人。正在叽叽喳喳讨论什么。声音颇为快乐。
蒋成目视前方,并没有听见那声音,脑子里在想,男人为什么这么多水。忽然,袖子被人拉了一下。
他侧头看过去,男人脸边飞了两片红,支支吾吾的喊他,“阿,阿成,我,我。”
“又要流了?”见人点头,他开口,“没垫东西,你先夹住,结了账,就去找卫生间。”
男人难受的点头,“知,知道了,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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