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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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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场婚礼。

那天的天气不大好,天空阴霾暗沉,四周吹着温暖而潮湿的风,公园里种了很多樱花,花瓣落到了我的皮鞋鞋面上,也落到了颂羽的头发上,他与我面对面,他穿着西服,眼睛柔柔地看着我,闪着泪光。

穿着西服的我们俩,正面对面地对视。

白色西服很衬他,颂羽白净、漂亮,他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我入神地盯着他的脸,就像看着易碎的白瓷。

时隔很多年,我已不记得那场婚礼的细节,我只记得至少在这个时候,我爱的人正同样爱着我,彼此的爱意从未有此刻这样浓烈。

颂羽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他身上散发着清爽的橘子气味——只是,我嗅到这样的信息素有点反胃。

这是婚礼,我不能在所有人面前、在颂羽的面前呕吐。

我爱着颂羽,我能够接受他身上散发的任何味道。

颂羽的家境很好,他的父亲从政,母亲也是大家闺秀,而我则除了成绩好一无是处,我凭借着努力买下了富人区的房子,才终于摸到了颂羽的鞋边。

能被颂羽所爱,我真是个幸运的人。

这样的日子里,我和我的爱人彼此倾诉着爱语,如此甜蜜。

颂羽的情绪很激动,他压抑住哽咽,紧紧抓住了我的手,轻轻地对我说:“我爱你。”

几乎是下意识地,我听见自己说:“我也爱你。”

我心中情动,想去拥抱他时,颂羽竟抽开了手掌,不动声色地推开了我。

颂羽摸了摸眼角的泪,忽地对我说:“对不起。”

“你没有什么好对不起我的,”我看着他,就仿佛知道他为何道歉似的,我看着他哭得梨花带雨的脸蛋,“因为我爱你啊,颂羽。”

是的,至少在那时,我爱颂羽,颂羽也爱着我。

回忆到此戛然而止,我记不起清后面又发生了什么。

颂羽好像说:“他来了,时憧,一会儿再说。”

——到底是谁要来?

我想再深一层次探寻自己的记忆,换来的是无尽的、看不到头的壁垒。

我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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