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今天要来的小老师啊？这也太年轻了吧。”

文笔不好练练手，没人看就算了，有人看的话别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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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村今儿很热闹，村口的两棵大树上挂满了红灯笼和小彩灯，地上放着好几摞刚从小卖部买好的五千响大鞭炮。再一眼看去光是村口这就站着得有好几十人，交头接耳的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听那些站在小卖部门口嗑瓜子的婆娘们说好像是从城里来个高中老师。

高中老师对这个镇子来说实在是稀罕货，整个镇子里拢共也就一所高中，还是初高连读，老师也少得可怜，初中部对老师要求没那么高，还稍微能匀得开点，高中部的老师恨不得一个人教三门课，加上校长也不过是两只手就能数得出来的人数。

等到村里锅碗瓢盆声四起，家家开始升炊烟了，村口才缓缓走过来一个人。那人穿的很朴素，但依旧能一眼看出非池中物，除了个小行李箱，什么都没带。要不是知道这小破村是什么德行，指不定还真会以为那人是过来旅游观光的。

“你好。”他操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局促，“我是来这边当老师的，请问这儿的高中在哪？”

“进村沿着这条小路一直走，等你看到榨油厂就右拐……”

得到村民的指路后，他便拖着行李箱走进了那个偏僻的小村落，隐隐约约还能听到身后传来的交谈声，“这就是今天要来的小老师啊？这也太年轻了吧。” “真不愧是城里的，长得真好看哦。” “也不知道人能不能看得上咱们这儿。”

他轻笑了一声，没有再接茬儿，顺手摸出了裤兜里的一包烟，只剩四根，看来还是得省着点儿抽了。

今天高二来了个新老师，虽然肖祈安对这件事一点都不感兴趣，但还是被迫听了一耳朵。班上的那群女生早就从家里的妈妈姑姑的那些小道消息里听说了这次的老师是个大帅哥，又有气质还没老婆，指不定自家的女儿表现好点就能攀着这棵大树去城里过好日子了。她们叽叽喳喳像群要面圣的妃嫔，而肖祈安，他只想睡觉。

他爸死的早，他妈为了生计出去找活儿了也管不到他，他就每天混日子，打算把这一年高二混完提前拿个毕业证书就跟他妈一起出去打工了。学习和新老师对他来说毫无价值，更何况他喜欢的是女人，也不可能去给“皇上”做妃子。

新老师叫萧憬，是个教语文的。说话不愠不火的，没什么人气儿。肖祈安没什么兴趣，起初听到老师跟自己一个姓时还有点小吃惊，但尊头一抬发现根本不是一个字儿后又把头埋进了胳膊里。

第二次见面还是在同一节课，这老师奇怪得很，第一节课啥也没干，全用来记学生名字了。他拿来纸笔，从第一排开始问姓名，然后再手写下来，班上有个小六十人，他也真算有耐心。等到肖祈安的时候，他已经睡了一觉醒了，一抬头萧憬就撞进了他的眼里。

可能是为了跟学生保持平等的关系，他跟学生交流时全程都是半蹲下来的状态，肖祈安注意到他本来塞进裤子里的衬衫已经不是很贴身了，随着他半蹲的动作还会时不时地有白嫩的腰肉露出来。

肖祈安轻轻咽了口口水，报出了自己的名字。跟自己刚开始的反应一样，他笑着问：“你也姓萧吗？好巧啊。”

笑得很公式化，很敷衍，肖祈安看出来了，但他还是安分地回答了萧憬，“其实我的肖是小月肖，跟您的不太一样。”

“哦。”没什么情绪的一声回应，但不知为什么肖祈安却听出了一丝失望。

不咸不淡的就这么上了一个星期，肖祈安还是不学无术地上课睡觉，偶尔课上醒来会听一会儿萧憬的讲课，听不大懂，但这声音在床上听想来会很不错，于是又伴随着讲课声入了眠。

转折发生在萧憬来这儿教书的一个月后，还有不久就快期中了，全班同学都在认真学习，除了肖祈安。

其实萧憬开学的第二个星期就找肖祈安谈过话，得知了他的家境和辍学念头后出于本能地觉得可惜，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象征性地劝几句，决定权还是在人家手里握着。

但今天，他不知道脑子抽了什么风，可能是早上开会结束后班主任嘱咐他少管肖祈安，随他去吧没什么出息；也可能是想起了每次上课时肖祈安睡醒后抬眼看他讲课时的大眼睛，像他之前养的藏獒，又乖又凶。于是，他对自己说，人民教师嘛，看到学生能拉一把还是拉一把吧，就当积德了。

他选了个周日去了肖祈安的家。他家很偏，跟村里人没有住在一起，还要更往山里去一点，坐完大巴车还得走个一个小时。虽然萧憬偶尔也会健身，但山路难走的程度比健身大多了。

等他敲开肖祈安的家门时，肖祈安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平常在讲台上口若悬河的嘴巴变得有点苍白，还有点发干，汗珠挂在他的脸上，再顺着鼻头滴下来，出门时随意抓的发型也早就软趴趴的不复帅气了，他的脸热得有点发红，但口气却显得很轻松。

他鼻子真好看，肖祈安想。

“祈安，我之前跟你说过了吧，这周日我来家访。”

可能是为了拉近距离，他叫他“祈安”。

肖祈安愣了一秒，然后眼睛稍稍放大，好像是才想起来这么回事。他含糊应了几句，招呼萧憬进屋坐。

屋子是两室一厅，还有个小院子，家具齐全，只是有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祈安，你妈妈不在家吗？”

“不在，她在江城，暑假前都不会回来了。”

萧憬觉得有点难办，本来是想跟他的家长聊一聊看看有没有回旋的余地的，现在只有这么个半大小子，又一心不想上学……

“老师今天来是想让我不要辍学吗？”萧憬还在思考接下来怎么办，没想到肖祈安却先开了口。

“……嗯，老师还是觉得你高二就辍学太早了，我问过其他老师，你家的家境也不至于供不起你读高中，你以前学习成绩也不差的啊，为什么非要这么早就辍学打工呢？”既然他直截了当地提了出来，萧憬也只好顺着往下说。

“老师您觉得，读书有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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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试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