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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远征篇•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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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野,有你真好

-----正文-----

大雪纷纷,将天地均裹成银色,从靖进屋狠狠抖了抖身上的雪,脱掉黑色的大氅扔在木椅上,凑到火盆边伸着手烤火。

听着动静,从绝仍专注着看着手里的折子,未曾抬头。

待手暖和点,从靖便凑在从绝案前委屈巴巴的看着从绝。

“哥,你得到我以后越发不珍惜我了。”

闻言从绝宠溺笑着,抬眼无奈的瞥了眼从靖道:“涟水河战败,陇西郡一个关口丢了。”

这些年姜从靖两国一直于涟水河互相争斗,离从绝归国已过五载,姜侑怕是也修生养性够了,如今已然开始反扑了。

从靖嗤道:“喻权本就无大用,况且这些年被父皇赏的已不知天高地厚了。”

“此一役折损五万兵,喻权此人不日押回京受审罢。”从绝合起奏折,专注的看着从靖,“从轩呢?”

听到从轩的名字,从靖嬉笑的脸便垮了下来,自从一年前从绝使了手段让从轩出宫跟着他二人生活后,从绝至少一半的精力都用在了养孩子上,而从轩这小崽子还越来越皮,比他幼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方才就是那小子非要堆雪人,折腾了半天,从靖好不容易抽出身了,把从轩交给了张以信和馒头,结果哥哥还没关心他,便又是问那小崽子。

“玩儿呢。”从靖不爽道,“哥,养馒头那小子还不够,还要多养个儿子,多费神呐。”

从绝拿着奏折便敲了敲从靖的头道:“如今不费神,你我日后打下了江山后继无人才是可笑了,上榻休息。”

从绝说着便起身朝着床榻而去,从靖忙死乞白赖的黏上从绝,腻腻歪歪的抱着从绝哼唧:“哥~你看,我多少天没开荤了。”

从绝没好气的扒开从靖的爪子,宽了衣便想躺下:“从靖,你在骁锐营不是顿顿荤腥?”

“哥~就一次~”从靖撒着娇灭了灯,解开腰带迅速的脱了衣服钻进被子里从绝的身边,两手便不安分的开始乱摸。

“嗯……阿野……别摸了……”从绝闭着眼抗议着,“乏得很……”

“就一次,乖嘛哥哥。”从靖没脸没皮的挑逗着,直至哥哥招架不住的娇吟着,从靖见机便活动了起来……

足足小半个时辰,从靖才餮足的抱着从绝,轻声道:“哥,休息罢。”

只听从绝朦胧的回道:“嗯……”不一会儿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从靖手在从绝身上摸着,低眉笑了笑吻了吻从绝的额头。

一年前他们拜堂后那几日便没出过角楼,封在竹不敢惊扰二人,最后还是陶子周要出征,找从绝讨要问棋时才让这没日没夜颠鸾倒凤的两人收敛些。

结果没多久,太子被废,虽从绝未受封,然皇帝身体每况愈下,又三月,从绝便开始代批奏折;起初还是在宫里批阅,后来便直接由人将奏折送至七王府了。

遂,从绝日益忙碌,倒是让从靖又不满又心疼,只能于素日里在骁锐营里找不痛快了。

从靖想着便又忍不住俯身亲吻着从绝的唇,连带着挑逗着他胸前的茱萸,熟睡的人儿不自觉的哼了几声,缩了缩身子躲进弟弟怀里。

“哥。”从靖坏笑道,“君明,我定要你叫我一次相公。”

-

涟水以北是姜国,涟水以南则是从靖国,两国向来以这一河为界,而如今姜国的军队已横跨涟水,驻扎在大魏西六郡之一的陇西郡边塞嘉乐关。

帅帐内,喻权跪于陶子周面前。

“兵者,不可临战而退,你得封许多年,真是被惯坏了。”陶子周冷冷道。

帐内无其他人,才越发显得氛围冷峻,喻权低着头不敢言语。

涟水一战,确是他胆怯了,逃兵本就可耻,何况他一个将军如此一犹豫,将五万将士的命就此交代了。

喻权心知,他完了。

或许于一年前吕氏灭门起他就想到这些了,满朝都想到这些了,不忠于七殿下便不会有好下场。

“喻权知罪。”

“你倒是知罪的快。”

“……”

陶子周低头看着兖都来信,一年前从绝放过了喻氏和宦官一党,如今便要对这些人动手了么?

……

嘉乐关乃一处山峡,原本是易守难攻,如今那处却立着个坐着轮椅的少年。

少年身后站着的便是涟水战胜的将军疾风。

“敬王,此处风沙大,回营罢。”

少年正是姜侑,封号敬。

姜侑目光幽深的朝着东南方望去,眼前似乎浮现出那个白衣公子的面庞。

“大魏江山果真秀丽,本王爱不释手。”姜侑野心勃勃道。

疾风看着姜侑的背影,总觉得说不出的奇怪。

敬王乃皇后幼子,自幼赴赵国为质,得归后不悔不争,传闻这位敬王多数时间都是于王府内独坐;因其腿脚不便,皇帝皇后便更心疼他,时常赐好物于敬王府;他虽少现于人前,满朝却均知敬王大才,皇帝亦时常与他请教一二,而如今这位敬王眼巴巴的从姜都赶来,只为了赞叹大从靖山河?

“报!”

一声小将嘶吼,两人均转身。

小将跪着呈上姜都来信:“赵国出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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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靖给从绝穿好衣衫,问:“哥,真不用我陪你一同进宫么?”

从绝笑着摇了摇头:“你忙罢,我有些话想与父皇单独说说。”

闻言从靖只能不情愿的点点头。

如今峥嵘岁月,虽相隔万里,兖都内却也有些草木皆兵的意味。

姜国与赵国同时压境,皇帝于早朝呕血罢便彻底倒下了。

从绝站在皇帝榻前时,殿内除了皇帝便只余福贵这宦官,见从绝来,福贵忙垂首退出去。

“父皇可还有事与儿臣交托。”从绝懒懒的坐在离床榻两步之远的木椅上。

皇帝睁着眼,深深的看着从绝,从绝便笑了:“父皇看什么呢?”

“你与华容真像。”

皇帝果真是弥留了,从前中气十足的,如今已是苍白无力了。

“儿臣约莫记得母妃是个‌‎‎‌美‍‎‎人‎‎,其余便记不得了,怎么父皇如今念起母妃了?”从绝笑了笑,却不达眼底。

“朕知你心有怨恨,吕氏已除……他二人到底是你兄弟,凡事不要做太绝了……咳咳咳……”皇帝哑着嗓子,说着说着便开始猛烈的咳嗽。

见状从绝也并未走上前为这位帝王舒缓一二。

“父皇当我是你么,这般心狠手辣?”从绝揶揄道,“吕后究竟跟父皇有如何交易,能让父皇放弃了我和阿野?”

闻言皇帝眼神亦渐渐没了光,苍凉道:“朕无用…外戚专权,朕亦是没法子才宠信宦官……上一辈的事儿你就别问了……”

“外戚?还不都是你纵的!父皇,你何处像个帝王?不过如今你让出这皇位后,于九泉之下可该好生看看儿臣如何光复大魏的。”从绝颇有深意的笑了笑道,“对了,还有一事,想听父皇祝我与阿野白首与共。”

话落,皇帝猛的抬头看着从绝,简直不敢相信,一口气更是哽在喉间,换来的却是剧烈的咳嗽,从绝却状似未闻一般依旧懒洋洋的坐着,欣赏着一个老者的垂死挣扎。

“江山安定,父皇将死,君明才是不辱使命。”

……

春还未至,大魏国丧,举国哀恸。

哀鸣的号角于皇宫金銮殿前奏起,响彻琼宇,百官低伏,从绝眼里含着泪,依旧一袭白衣缓步踩着那玉阶一坎坎而上。

这一路,他又走了五年。

只是这一次,玉阶的尽头有阿野等着他,他们可是要比肩立于王朝盛世的人。

见着从靖的身影时,从绝勾唇笑了笑,两人眼里似乎只有彼此一般。

福贵摊开圣旨道:“奉天承运,先帝召曰。朕即位四十有二年矣,海清河晏,天下太平,吏治清明,君臣善睦。德可比先圣,功更盼后人。朕七子从绝,人品贵重,甚肖朕躬,坚刚不可夺其志,巨惑不能动其心。朕欲传大位于其。诸卿当戮力同心,共戴新君,悉心辅弼,同扶社稷。”

言罢,百官三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从绝接过圣旨,朝着从靖轻笑罢,转身正色道:“众卿平身。”

三国交战,而大从靖皇位更迭,不可谓不动荡,从绝于高处看着这众生百态,轻叹了声。

“哥,怎么了?”

“都说高处不胜寒,怎我就无这感触,是因为阿野陪着我么?”

“嗯!哥,我们可是要一道好好活着的,好好的活!”

从绝看着从靖眼里雀跃的光芒,欣然笑了。

“阿野,有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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